聽着他的話,她一度陷入了沉默裡,躺在牀.上,一手輕輕地撫摸着腹部,那裡並沒什麼不適。腦子裡浮現的盡是些陰謀算計,很亂,很複雜,“爲什麼要恩將仇報呢?裴亦修,你說我們把唐氏真讓給他了,會怎樣?”,她閉着眼,疲憊地說道。
想起今晚剁手指的那一幕,還是心有餘悸的。杜澤鎧比她想象中地還要可怕,她本以爲,他起碼是一個不會做違法亂紀事情的商人。沒想到,他還涉黑,甚至,還可能販.毒。
難道,爲了利益,爲了權勢,真的可以連人性都可以泯滅?
她就那麼躺在純白色的牀.上,仰着頭看着那些飄舞的純潔的紗幔和蕾絲,腦子裡在亂糟糟地想着這些,心裡透着無奈。
“他想要,我們就給他,停止這些罪惡。”,過了很久,她漫不經心地說道,整個人十分地平靜。
“可你我都知道,假如唐氏落在了大伯這樣的人手裡,將會是怎樣的局面。唐氏,不僅僅只是一個集團公司,作爲它的領導者,要爲背後的股民,爲每位員工,每個員工家庭負責。相信爸爸當初也是考慮到這點,才寧願冒着生命危險做那個手術,讓上官翊“趁虛而入”的……”,她接着又說道。
“裴亦修,如果不是爲了這些,我纔不要跟杜澤鎧多呆一天……”,她平靜地說道,在心裡嘆着氣。
彼時,穿戴整齊的裴亦修站在臥室窗口,聽着她的話,滿心的心疼。他只希望她像個小女人一樣,偎在他懷裡,享盡溫柔和愛。
“你現在也不必再跟他一起,把一切都交給我。”,裴亦修沉聲道,語氣裡幾乎帶着懇求,就怕杜澤鎧已經知道了她的底,來個將計就計,最後反而把他們給算計了。
更怕杜澤鎧拿她威脅他……
“好,一星期,再給我一星期時間。到時,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再跟着杜澤鎧。這兩天我會把我之前掌握的關於杜澤鎧的一切信息都整理出來,發給你。”,她終於選擇妥協,不想成爲他的負擔。她知道的,那些零零散散的事情全部記在腦子裡,有些小的細節根本沒機會跟他說。
她妥協了,但還需要一星期的時間。
裴亦修知道,這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了。
“你不是什麼特工,這也不是任務,這兩年,杜澤鎧沒有把你怎樣,沒有爲難你跟唐伯,這已經是你的功勞了。”,裴亦修沉聲道,僅僅是男人對女人的佔有慾,一個喜歡她的男人,這麼久都沒對她有非分之想,已經十分不錯了。
對於她,她保護好了自己和唐振德,等到他回來,那就是一件十分成功的事情了。
“……還是保持警惕吧,一星期,我答應。但願這一星期什麼都不要發生。”,裴亦修沉聲道。
“我知道,我會更小心的,洗澡去了。”
“等等。”,捨不得掛了電話,裴亦修沉聲道。
“幹嘛?”
“這麼冷淡?”,他挑着眉問道,薄脣上揚,看了看腕上的表。
“你還是好好練習唱《my?heart?willon》吧!”,想起離婚前,他答應的,她心裡一番激盪。喉嚨梗塞,迫不及待地想要他跟她求婚了……
裴亦修聽到她這麼一句,全身緊繃,臉頰上泛起兩片緋紅,“那個,打個商量吧,換別的歌,成嗎?”,裴亦修輕咳了聲,小聲地不自然地說道。
“爲什麼?!不行!難道你的心不永恆了?”,唐淺央立即反駁,抿着脣偷笑,難不成這個傻.瓜知道那首歌對於一個聲音低沉的男人來說,十分高難度了?
當初他可是想也沒想地就答應了。
“那是女的唱的!”,裴亦修沉聲喝道。
“是啊,當然是女的唱的,《titanic》主題曲啊,你以前沒聽過?”,她揚聲問道,聽到他的語氣急了,她心裡就十分想笑。就是要他出糗,就是想逗弄他,爲難他。
可他明顯在打退堂鼓。
“我當時沒想那麼多,腦子一熱便答應的,換一首!我還有時間練習,不換的話,到時肯定一句唱不出。”,說話間,他同時也在看着手錶,走到玄關口,彎下.身將短皮靴穿上。
“不行!就要我心永恆!”,她霸道地說道,嘟着嘴。
“換一首!”
“不換!”
“此情可待吧?外加吉他伴奏。”,單手套上黑色的斗篷,他揚着脣,誘.惑地說道。
此情可待……還有吉他伴奏……她腦子裡在想象着裴亦修懷裡抱着吉他在唱歌的樣子,如果穿着白襯衫,坐在女生宿舍樓下,那感覺,應該很不錯吧……着入亂子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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