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後,他幫她辦了休學手續,她跟他回國。
“任逍然,你記住,我是爲了孩子,纔會對你暫時妥協的。”,在飛機上,她這麼對他冷淡地說道,在說這話時,心裡也痠痛,她認爲,他是爲了孩子,纔會對她這麼百依百順的。
“好,你爲了孩子,我也是爲了孩子才這麼對你的!”,他被她的話和態度所傷,這麼對她反駁。
唐暖芯聽他這麼說,十分心痛,真想跳飛機!
“這樣就好,我不稀罕你對我好!”,她賭氣地說道,兩人的關係再度降到冰點。
不過,令唐暖芯詫異的是,任逍然居然每天都在家照顧她。
婆婆和媽媽常來看她,請了最好的保姆,伺候她。唐暖芯最難過的時候,就是洗澡,即使保姆是中年阿姨,在其面前赤.裸,她也不好意思。
每次都請阿姨出去,自己洗。
這晚,任逍然剛要進臥室,見阿姨出來,那阿姨跟他說了洗澡的事。他連忙進去。
“啊——”,伴隨着拉門被拉開,坐在浴缸裡的唐暖芯驚呼,見是任逍然,她的反應更激烈,“你來幹什麼?出去!我洗澡呢!”,氣惱地趕他,雙手捂着胸口,因爲懷.孕,沒用沐浴露,浴缸裡的水清澈透明,使她惷光乍泄。
任逍然看着清水裡躺着的小女人,那若隱若現的胴.體令他這個成熟的男人心猿意馬,但是,他沒忘記進來浴.室的使命,幫她洗澡。
“來幫你洗澡,免得你不小心摔着——”,他嚥下口水,沉聲道,上前,表情有點不自然。
“我摔着也不關你的事!”,倔強地說道,其實還是很欣慰他的關心的。
“你摔着是不關我的事,我是怕我兒子被摔着了!”,他氣得反駁道,話出口,就後悔了。唐暖芯原本高揚的一顆心,因爲他的話,瞬間跌落谷底。
原來,是因爲孩子。
她低垂着頭,一言不發,他上前,拿着毛巾爲她擦身子。
“我……我不是那意思……你別生氣……”,爲剛剛說錯的話解釋,覺得自己真犯渾,爲什麼總說些言不由衷的話,故意刺激她。
“哈……你以爲我在乎你說什麼啊?別太自以爲是!”,她斜眼瞪着他,倔強地說道,明明很在意,卻不想在他面前丟了顏面。
“唐暖芯!你非要跟我這樣爭嗎?我在乎你!行了吧?我發現,我真在乎你!我不想看到你不快樂……”,任逍然憋不住了,大聲道。
她愣着,他看着她,忍不住拉近她的臉,低下頭,攫住了她的小.嘴。
坐在浴缸裡的她,被迫仰着頭,被他吻着,“呼——”一個深吻結束,他呼了口氣,紅着臉看着她紅撲撲的臉。
“別跟我慪氣了,對身體不好……”,她最近孕吐很厲害,看她心情也不是很好,他看在眼裡。
“看見你,我就生氣!”,她繼續慪氣地說,低下頭,不肯對他柔軟。
任逍然苦澀地笑笑,將她抱起。
她配合,沒有反抗,被他抱着出浴.室,放在牀.上。
他幫她擦頭髮,擦身子,她靠在他懷裡,享受他的照顧。閉着眼,心想這是永遠該多好。
看着她完美的胴.體,任逍然腹部一陣膨.脹,有了感覺,連忙去給她找睡衣穿上,般她穿衣服的過程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睡吧,我去洗澡。”,輕輕地將她放倒,他說完,去了浴.室。
回到臥室,發現她側躺在牀.上,正在玩手機遊戲,任逍然氣惱,上前,快速地將她手機奪走!
“玩什麼遊戲?!有輻射!”,他氣惱地教訓,當她是三歲小孩。
“這點輻射不算什麼!我無聊!還給我!”,最近吃了睡,睡了吃,還有就是孕吐,她感覺快得抑鬱症了。
“無聊?跟我玩啊!”,他厚着臉皮說道,扯開腰間的浴巾,揭開被子上牀。
“你走開!別,別過來——”,看他身上只穿着一條內.褲,唐暖芯激動地喊,躲開他。
想到那次,心有餘悸,真是打心裡害怕他的接近,她蜷縮着身子,背對着他,任逍然俯下.身,一手撫上她的臉,將她頭髮撩.開,以爲她是在害羞。
“羞什麼……”,輕聲地說道,在她耳邊吐氣,聞着她身上那種自然的香味,有點無法自拔,欲.火熾烈地燃燒。
“你別碰我,我噁心。我不是說氣話,是真心話,你上次對我,已經造成陰影了。”,她誠實地說道,真有點反胃。
他的動作僵硬了,呆愣愣地看着她,柔和的表情也木然,“我,我道歉過了,你還要我怎樣?”,心酸地問。
“我捅你一刀,然後說,對不起,就好了?”,她嘲諷地問,“離我遠一點,別讓我排斥你,我也不想跟你吵。”,冷淡地說道,這個樣子讓任逍然心裡受傷得很。
只能離她遠一點。
唐暖芯閉着眼,努力不想那件事,也在分析自己的心理。她沒有裝,就是本能地排斥他。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許久,身後的他,開口,低沉的聲音傳來,她的手撫上自己的腹部。
“男孩。”,想也不想地說道。
這個時候是想到了父母,想到他們這輩子爲了那個流掉的,以爲是男孩的孩子,對她苛刻這麼多年,父親還出軌,她就想要個男孩。
很奇怪的心理,可能是受他們毒害了,自己也有點重男輕女。
“我倒是想要個女孩,像小糖果那樣可愛的。”,任逍然微笑着說道,腦子裡開始幻想他們孩子的樣子。
“你怎麼不說,像我姐小時候一樣的。”,她酸酸地說道,覺得他還沒忘掉唐淺央。
“你,胡說什麼!”,他連忙反駁,自己根本沒想到唐淺央,是她胡思亂想!
“我沒胡說,你心裡說不定就是這麼想的。”,她酸酸地說道,唐淺央佔據了他的心那麼多年,他一時半會兒不可能忘掉。
“唐暖芯,你別污衊我,我早對淺淺沒感覺了!”,任逍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捧着她的臉,氣憤地說道。
“有沒有感覺,我不得而知。你放開我!”
“不放!”
“芯芯……你怎麼還不自信……我要說多少次,你纔會真正釋懷?”,他啞聲地問,低柔的聲音讓唐暖芯心酸。
“估計這輩子都很難!任逍然,你那麼喜歡我姐,自小到大我就是你愛情的見證者,你讓我怎麼釋懷啊?我能忘記,你從我頭上扯下發卡,摔碎在牆上的畫面嗎?我能忘掉你對我的那些嘲諷嗎?我更忘不掉你那晚說着羞辱的話,強.殲.我!我下.身被撕裂,腫了兩星期纔好,一個人在維也納獨自痛苦,這些,我能釋懷嗎?”,她激動地說完,眼淚肆虐,心酸又絞痛。
任逍然聽着她控訴的話,聽着她抽噎的聲音,心疼,翻身而下,將她緊抱進懷裡,“對不起……我錯了,我該死……!”。
“道歉沒用,我要的是真正的改變和愛。你現在哄着我,說不定等我生完孩子後,或者哪天說了一句你不中聽的話,你又對我嘲諷羞辱了!”,她哭號道。
“不會的,再也不會了!我發誓!芯芯,我發誓,以後敢對你不好,敢罵你一句,就天打雷劈!”,他抱着她,誠懇地說道。
唐暖芯仍在抽噎,忍不住也反手抱着他,埋在他的心口,痛哭流涕。
“別哭了,你這樣我也難過。”,軟下語氣,放棄尊嚴,只想把她哄開心。一再提醒自己,她缺愛,她需要愛,真正的愛,讓她感受快樂。
她一個人其實很苦,自小到大,只是在佯裝堅強。
“你可惡……對我壞死了……”,她哭泣着控訴,緊緊地抱着他。
“對,我可惡,我該死。以後你說什麼,我就聽什麼。你讓我向東,我決不向西。什麼都聽你的,成嗎?”,輕聲地哄着,親吻她的額頭,薄脣下移,吻到了她的淚水,味道鹹澀。
她不吱聲,埋在他胸膛裡哭。
他會怎樣,她只能看他的表現。
過了很久,她不哭了,可是,想吐了,他抱着她下牀,去了衛生間,她吐得十分嚴重,甚至吐出了苦水。
“這麼嚴重,去醫院吧?”,他無比緊張地問,唐暖芯看着他那傻乎乎的樣子,笑了,“你以爲醫院是你家啊……”,她嘀咕道,漱口。
回到臥室,她才躺下不久,嫌餓,說想吃酸的,最好是冰糖葫蘆。
任逍然苦惱了,大半夜的,哪去給她弄冰糖葫蘆?!
“算了,睡覺吧,不吃了。”,看他爲難的樣兒,她連忙躺下,瀟灑地說道。
“不,我去買!估計學校附近會有,我這就去!”,任逍然積極主動地說道,下了牀,開始穿衣服,唐暖芯頓時無比甜蜜。
“不要去了,很遠的——”
“再遠也得去!”
“那你帶一份麻辣燙給我吃,如果有小龍蝦更好!”,想到那些東西,她口水直流,好想吃啊……
“麻辣燙,小龍蝦,你就在夢裡吃吧,我是不會買的!”,任逍然氣惱道,不是不想去大排檔,是覺得那些食物不衛生,她吃了不好。
唐暖芯氣呼呼地瞪着他,“不吃了,什麼都不吃了!睡覺!”,賭氣地說道,任逍然還是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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