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謝謝錦王了。”太子露出感激的神情,然後道,“去請周醫女。”
等帝錦湊到林玥兒身邊摟着她看她打馬吊的時候,林玥兒就輕聲問道:“成了?”
“成了,一會兒周醫女就過來。”帝錦看這林玥兒的牌。
見她要出二筒,忙道:“誒,玥兒,別打那個,打這個——”帝錦指了指小鳥。
娉婷郡主立刻大罵道:“壞小子,拆老孃的臺麼?玥兒明明要打二筒,你爲何不讓她打!!!”
帝錦切了聲道:“打給你你就胡了,我纔不要呢。”
娉婷郡主氣得跳起來就要來捏帝錦的臉,帝錦忙笑着躲開。
林玥兒一臉疑惑:“娉婷郡主能看到我的牌嗎?她怎麼知道我打的是二筒呢?”
納蘭夫人笑得直大跌:“哎呀,我的兒,你可真可愛的。你看你砌牌的姿勢,先偏生將這個兩個放做堆,其中一個是三筒,已經被你打出去了,這明顯是要拆對子,那可不左邊那個就是二筒麼?”
林玥兒這才恍然大悟,露出瞭然的神色,然後苦着臉道:“我這牌技太爛了,我先去更衣,晚些時候再來接着打,我可要贏回來的。”
說完露出一臉衝勁十足的模樣。
幾個老夫人都笑了起來,納蘭夫人更是疼愛地道:“去吧,你今天忙這忙那的累着了,多歇會子,我們不會介意的。”
林玥兒這才謝過了納蘭夫人,她一起身,旁邊張御史的夫人,眼巴巴看了很久了,忙喜滋滋站起來,坐了林玥兒的位置。
娉婷郡主收拾帝錦回來了,只是帝錦跑得快,不但連他的衣角都沒抓到一點,反而,讓娉婷累得氣喘吁吁的。
見換了人,娉婷高興起來:“很好,換人可就是換了風水,納蘭夫人你可要小心了。”
納蘭夫人很財大氣粗的掃了自己面前的白銀牆一眼,很豪氣地道:“這有什麼,我還輸的起。”
幾個人興致勃勃地推了“長城”又嘩啦嘩啦地打了起來。
林玥兒卻走下亭子對疾風使了個顏色,帶着冰兒往內院走去。
進了內院,冰兒看着外面林玥兒就在屋子裡給翻出兩個小瓶子:“一個是迷藥一個是花粉,你和着一起噴在張采薇的臉上,可別被那叫嫣菊的婢女發覺了。”
疾風皺眉:“要弄多少啊?”
林玥兒道:“隨便了,你看着辦吧,反正不能太少,這粉子的藥力不強的,少了昏少一會兒,不過也應該可以達到效果。”
疾風聞言點點頭將藥粉小心收入懷裡,換上了夜行衣。
如今已經是晚上,月明星稀,疾風如一陣風一般,從內院消失,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她經過的痕跡。
林玥兒不由得讚歎道:“真是不負疾風這個好名字。”
“那是自然是我取的嘛。”帝錦不知道何時,也穿着夜行衣站在林玥兒身旁,將林玥兒嚇了一跳。
“啊,你這壞人,專門嚇人的麼?”林玥兒輕嗔道。
帝錦卻嘻嘻笑了起來:“愛妃,你不是一心張采薇就是京城四美里的那個最後一張底牌嗎?我帶你在湖邊偷看,這樣會比較清楚。”
林玥兒也明白,在湖邊的高處,不但能看到張采薇的情形,還能看到所有人的一舉一動,誰是張采薇的內應,誰有異動,他們都可以第一時間知道。
“只是,一會兒,外面有事,我不出去行麼?”林玥兒還在猶豫。
帝錦不滿地道:“你怕什麼,不是有納蘭夫人和娉婷麼?這麼多貴婦人再次,一個個都是管理內宅的人精,還用你操心。”
林玥兒心想,話是這麼說,但是這畢竟是他們家啊。
不過想了想,畢竟壓制不住心裡那份好奇,於是還是撅了下嘴答應了。
帝錦輕笑,然後長臂一伸,將林玥兒撈起,轉身飛快地朝着湖邊跑去。
林玥兒只感覺自己飄飄若仙,閉着雙眼,緊緊抓住了帝錦的衣襟,風聲在耳邊呼呼地刮過,刺激又驚險。
“到了,玥兒,睜開眼”帝錦沉沉悅耳的聲音響起,林玥兒睜開雙目只見自己在一汪碧水上,濃密的枝葉藏住了她藏青色的裙角,一羣螢火蟲從眼前緩緩飛過,一直飛向下方的亭子。
此時,太子已經帶着御醫來到了張采薇所在的小亭子前,太子道:“采薇小姐睡了嗎?這是宮裡的周醫女,醫術最是了得,聞聽采薇小姐夜來幽夢多思,所以,我特地請周醫女給她看看。”
“可是,可是小姐正在睡覺。”嫣菊一i臉的不樂意,眼神微微躲閃。
太子想起帝錦說的,一定要霸氣霸氣,於是,他結結巴巴地道:“本,本太子,命令命令你,快讓開,周醫女,你去看看。”
嫣菊也是不敢阻攔的只是,輕聲道:“太子您好凶,小姐會被您嚇到的。”
太子聞言,不由得一愣,立刻遲疑起來了。
此時花曦卻過來一臉疑惑:“太子不對勁啊,那采薇小姐怎麼還在睡覺?我們這麼大聲音她早該行了纔對!!”
太子聞言,臉色一變,一把推開嫣菊直接衝了過去。
此時,疾風的身影在屋檐處一閃而過。
林玥兒沒有忽視那嫣菊古怪的神情,甚至她盯着太子後背的那種眼神:“錦,我覺得那個嫣菊是喜歡太子的。”
帝錦啊了一聲:“確定?”
“唔,女孩子看這個最清楚了。”林玥兒有些得意地道,“我一看就知道那女子對男的有沒有情。”
帝錦忽然問:“那你什麼時候看出我對你……”
頸間被他呼吸的熱氣弄得癢癢的,林玥兒直覺想笑,卻只得忍了,有些難堪地別過臉,低聲道:“你?第一次跟我唱反調的時候吧。”
帝錦這次真是目瞪口呆,仔細想想還真是有可能,他一開始就喜歡她來着。
“你太壞了,既然知道我那麼早之前就心儀於你,你卻從來不啃聲,害我苦苦相思。”帝錦惡狠狠地咬了林玥兒的臉一口。
林玥兒忙捂着小臉,該死的,這傢伙屬狗的麼?
“我那時候——”
她那時候剛剛重生不久,步步爲營,對人性充滿了不信任,何況前世的傷害讓她根本沒有了愛一個人的能力,又如何肯接受帝錦,不過是當做不知道,更加疏遠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