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啊,我一直跟他說我的秘密武器早就交出去了,但是,他一直逼迫於我。正當那妖孽男拿劍想砍我時,我以爲必死無疑,卻不料……他竟然消失了。”帝無顏一邊說一邊驚魂未定地撫摸着胸口。
拓跋宏業旁邊一老者,看他的衣服華貴異常,必定是國師吧,帝無顏看他總覺得眼熟,卻想
不起在哪裡見過。
那老者見帝無顏一雙美目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也不在意,卻對拓跋宏業低聲道:“用巫術的確有時間限制,無論多麼強大也不過是轉瞬間的妖術罷了。”
“國師說的甚是,”拓跋宏業於是放心了許多,反正,她還在自己手中要考驗她還有很多機會。
拓跋宏業有些炫耀自己的軍備和糧草,於是問帝無顏:“既然出來了,離開主營還有些距離,你有沒有興趣看看我們的軍隊和戰馬?”
“求之不得,”帝無顏莞爾一笑,極其豔麗,拓跋宏業忽然有些意亂情迷,自尊心更在極大程度上得了滿足,於是嘴角也微微勾了起來。
他屬下的人也是第一次看到主帥會笑,都紛紛打量面前這嬌俏冷豔的女子,不知道她有何本事,能得到主帥的青睞。
比起那個坐在主營裡發呆的戰爭女神,這個,還更像一些吧,可惜,她竟然不是。
一些細碎的聲音,在軍營裡傳了開去,但是當事人們都還恍然未覺,帝無顏轉身想再看看那老者,爲何她似乎真在哪裡看過呢?
只是,那老者早已走得遠了,拓跋宏業挽起帝無顏的手興沖沖往他的營地而去,嘴角還掛着滿足的笑,他一直以爲女人便是放在房中寵的物,卻從來未曾想過,有朝一日,他會跟她論及軍事很政治,這種感覺很微妙,但是很舒服。
所以,他刻意放緩了進攻的步伐,陪着她來看自己引以爲傲的成果。
帝無顏對於那訓練有素的士兵,或者是糧草的配備,戰馬的放養等,很中肯地給以了讚揚,又適當給出了自己的意見,拓跋宏業是何等聰明的人,立刻一一記下,想着,等到攻下大庸朝後,一定要慢慢嘗試看看。
到一圈走過來,他已經決定要立帝無顏爲後了,大庸朝真的該亡國了,放着這麼一個聰明睿智的女子不好好重要,卻推舉那個空有容貌什麼都不懂得的愚蠢女子做什麼戰爭女神,着實是瞎了眼了。
其實,拓跋宏業完全該懷疑的,只是,他的探子之前跟大庸朝的大臣們接觸時,那些人的無能和愚蠢在他心中留下了太深的印象,聰明如他,卻輕易地或者說本能地否決了皇后也許換人的假設。
應該說,他們覺得,除了慕容爲加,大庸放眼盡是草包,要是當權者真的厲害,那纔怪了呢。
兩人走了一陣,不覺來到餵馬的馬槽,帝無顏伸手撈起來,聞了聞,有大豆玉米和一些糠,這是極其上好的馬料了,想不到日曜國如此重視戰馬的質料,帝無顏一個個馬槽去查看馬兒吃草的情況。
拓跋宏業負手站在那裡看得興意盎然,忍不住問道:“你在做什麼?”
“每批馬都有它的個性,你看這匹比較貪吃,這匹呢,還有些挑食呢,所以,最好是將它們分開來餵養,但是又每天s適時地將它們集合起來訓練,讓他們互相學習,這樣才能培養出最精良的戰馬。”帝無顏興致勃勃地道。
“喔,你在大庸朝養過馬?”拓跋宏業不動聲色地問道。
“當然,我父親養了許多的戰馬,要不是因爲大選被選入宮裡,指不定,我現在也恩那個成女將軍呢。”帝無顏露出難得的小女兒情態,對於,她接下來要乾的事情,她最好裝得越無辜越好。
這時候,帝無顏看到後面連綿如小山的糧草,果然是大手筆啊,她在心裡暗歎道,但是,口裡卻說:“咦,糧草可是前幾日送來的。”
“怎麼?”拓跋宏業的虎目眯縫了起來,雖然他很欣賞面前的女人,但是誰要是敢覬覦他的軍事的話,他一定會殺了她而毫不手軟。
帝無顏欲言又止,轉而又不說了。
拓跋宏業笑道:“你只管說,我不怪你就是。”只是那手已經緊握成拳,臉上露出了冰冷而疏遠的表情。
帝無顏只當沒有看見,她小聲道:“我若說錯了,只怕你要殺我。”
“我怎會殺你,你剛建了不小的功勞,替我們弄來了百年難得的秘密武器,我獎賞你還差不多。”拓跋宏業低着頭看着面前的女人,忽然覺得越來越厭惡,凡是敢對他的糧草圖謀不軌的人,他都不會放過,帝無顏更不會例外。
帝無顏淡淡地道:“我聽那妖孽男跟一個人說,讓他在糧草裡放毒。”
“喔,那爲何我的馬兒卻沒事?”拓跋宏業陰沉着臉,連笑容也吝惜給予了。
帝無顏無辜地擡起頭嘆息道:“我以爲投了個明君,卻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聽到此話,在場之人個個都變了臉色,一時見兵器皆已經出鞘,只等太子一聲令下,就將這膽大包天的女人剁成肉泥。
“細細說來。”拓跋宏業眸中精光一閃,沉聲問道。
“可笑你們日耀國自詡人才濟濟,卻不知毒有快、慢之分。”帝無顏沒有半分懼色,冷冷道。
“你是說糧草被下了********?”拓跋宏業臉色微變,轉頭對身後的一名侍衛喝道,“快去傳御醫過來。”
侍衛知道事態嚴重,連忙飛奔回去。不一會,御醫趕至,聽得拓跋宏業吩咐,灑下一些藥末,然後用銀針探取。
不一會,銀針上慢慢鍍上一層粉紅色。
御醫看到銀針上的紅色時,臉色微微一變,道:“確實有毒,不過這個毒性不強,屬於********。”
拓跋宏業臉色陰沉似水,眸光冷冷掃向一旁的守護糧草的監軍,那名監軍看到拓跋宏業的目光,身體顫抖不止。
“守衛糧草不力,褻瀆失職,拖下去斬了!”拓跋宏業冷冷喝道。
“殿下饒命,末將忠心耿耿,不曾有背叛你的心啊。”那名士兵跪在地上,哀求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