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頭火牛,在牛的尾巴上捆上炮仗,讓水牛衝入敵營,發瘋地用犄角挑死所有會動的活物,而且,不好意思,日曜國的軍服是紅色的。
牛看到紅色本來就發狂,也怪不得別人。
於是,拓跋宏業剛整頓好軍隊,立刻又被這些牛瘋子們給全部衝散了,水牛過處,一片火海死傷無數,殘肢和丟棄的盔甲無數,一片焦黑的狼藉。
算那拓跋宏業心理素質極其好了,依舊是一句:“立刻整頓隊形,重新攻擊,否則殺無赦。”
再很短的時間內,拓跋宏業的軍隊重新變得進京有天,連帝無顏都不由得要佩服他們的這種厲害的高效的作戰呢裡。
可是,當拓跋宏業再次開始攻擊時,問題出現了,一個爬上城牆的士兵,被自己人一刀砍了下來,拓跋宏業只覺得這個世界混亂了,他們的士兵竟然在自相殘殺,而且經常是在後面給捅了刀子後,又混入到人權中,根本無法找到蹤跡。
不行了,這是——有尖細啊。
“小心,隊伍裡有奸細!!!”發令官們在大聲喊叫,可是,作爲拓跋宏業的士兵也真可憐,本來就要小心帝無顏他們在城牆上凌厲的攻擊,現在還要防備自己人在背後捅刀子,這還要不要人打了。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攻擊變得像兒戲,而拓跋宏業軍隊裡繼續在持續地死傷,最怕的是背後的暗箭啊,難防,真的很難防。
這些人是訓練有素的,殺人和潛入新的羣體正在無聲地進行着。
拓跋宏業陰沉着臉,看着這無法晚會的局勢,再這樣下去,這一千人就會想瘟疫一般慢慢擴散到整個軍隊。
“撤軍,立刻撤軍。”拓跋宏業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這樣僵持下去,不然,會損失很多寶貴的士兵。
拓跋宏業的軍隊浩浩蕩蕩往戰艦撤去,一時間只留下了無數的屍體很殘骸,到處的殘肢和斷劍,帝無顏命人將屍體集中在一起燒燬,否則幾日後因爲死屍腐敗後的瘟疫將會吞沒所有人。
武器收歸國庫,這次的收穫不小,但是,大庸朝的損傷也很大。
傍晚時分,夜風壓抑地吹拂,暮色沉沉,在拓跋宏業的大營前,站着密密麻麻的士兵,一個士官正舉着一本冊子砸點名,還詳細地詢問有些情況。
這好似拓跋宏業在徹查今日混進來的尖細,可惡,這些大庸朝的尖細是什麼時候混進來的呢,拓跋宏業看着身後的衆將問道。
於是,所有人都開始回憶,這時候,河岸邊上一陣陣的殘呼傳來,那些稍有猶豫的人,會被立刻斬殺,死傷無數,這是沒有硝煙沒有戰場的殺戮,就爲了拓跋宏業那句話,寧我負天下人不可叫天下人負我。
當所有事情整理完,拓跋宏業五十萬大軍去了五分之一,一部分死與戰場,一部分死於尖細的狙擊,還有一部分死於自己人的手裡,因爲他們的主帥是多疑冷酷的拓跋宏業。
此時,屠殺已經從傍晚持續到第二天凌晨,殺戮還在繼續。
“主帥。”副將欲言又止,這樣下去,只怕即便是太子也會失去軍心的。
拓跋宏業也考慮到了這點:“好,叫他們停止吧,我們另想辦法。”
在經過一夜的不眠不休後,拓跋宏業再次將目光看向身後的智囊和將領們:“不過一個區區女子的計謀,能叫你們爲難成這樣?若是如此,本將要你們又有何用?”
“這,這……我們也想不到戰爭女神如此厲害,之前還假裝侍女混進議和隊伍,害我們平白丟失了糧草。”
拓跋宏業看着這個傻呆呆的副將:“你是怪孤太過愚蠢羅?”
“屬下不敢,屬下不是這個意思。”那副將現在後悔自己多嘴已經是太晚了,拓跋宏業正一肚子氣沒出發泄,很快,那副將就下去領軍棍去了。
也多虧剛剛進行了一場可怕血腥的殺戮,這倒黴的副將才免去了一場血光之災。
“還有誰有更好的想法?”拓跋宏業陰冷的目光掃過面前一張張疑惑的臉,忽然,有人嘆氣道:“是了那一萬頭水牛。”
其他人都將目光投注在那人身上,水牛?忽然有什麼如醍醐灌頂般,讓所有人都清楚了起來。
“是了”拓跋宏業喃喃地道,“敵方先以弓箭亂我等心神,然後忽然發出火牛陣,我等只鼓着防備火牛襲擊,卻忘記了火牛的肚子下是可以藏人的。”
“然後,大庸奸細,偷偷換上我軍的服裝,混入我軍的隊伍裡,肆意撲殺。”
此言一處,個人都是精神爲之一凜。
好陰毒的招數,竟然是那個女人想出來的,這世道真是要變化了嗎?
衆人默默無語,忽然又有人道:“對了,那女人不是極其愛惜部屬嗎?她真捨得那一萬士兵來送死。”
此言一出,一股子莫名的涼氣在個人的心中升騰了起來。
“來人,拿統計的人數的冊子來。”拓跋宏業立刻下令。
不一會兒,有人送上了人數的統計冊子,拓跋宏業翻到最後細細看了下,氣的五臟如焚,狠狠地瞪圓了虎目,剛要發飆,就覺得眼前一片昏黑,腥甜入口,竟然那如山般的身軀幾次轟然倒了下去。
可惡的女人,拓跋宏業眯縫着眼陷入深沉的昏迷中,眼前似乎還是剛纔所看的數字,自己果然太自負了?
上船回來的人數,和到達後的人數竟然整整相差了一萬來人左右。
那些奸細,估計在歸來途中便已經跳水逃竄,重新回到長河城內去了,可恨自己這邊的士兵,還被平白地斬殺了一萬多人。
真是——豈有此理。
帝無顏啊,帝無顏,本王在此立誓言,不將你抓來,用盡一切手段折辱,孤就砍了腦袋於你當板凳坐。
此時,那一萬士兵早已經安全迴歸了大庸境內,他們受到了十分熱烈的歡迎,帝無顏更是犒賞了三軍,大家開開心心地慶祝了一番。
這時候,有些傳言開始從長河一路傳想了京城。
“戰爭女神來了。”
“戰爭女神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