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交加,火把撐不了多久,狼羣似乎也知道了,連試探都免了,集體衝了出去!
去而復得的南宮炔找不到人,抓了幾兵問都是一問三不知,正趕上黎叔他們回來,在黎叔的詢問下才知道人去了哪裡,看着天色已經黑透,看了下與圖,騎馬就要走。
“少主,我跟你一起去。”黎叔哪裡還能安心呆着,這北地的黑夜太兇險,小姐就兩個人,怎麼這麼魯莽!
“黎叔,你們再帶些人去,這邊有我,有情況讓人回來說一聲,多帶點火把過去。”金浩有喊了幾個人,帶着東西讓跟着。
青錦看不清狼羣的方向和距離,只能靠聽聲音來辨別。“米勒,能辨別方向嗎?”這要是跑錯了更糟糕。
“東家慢些,我走前面,只能憑感覺了。”晚上本就難以摸清楚方向,再加上這速度,他也只能憑經驗盡力而爲了!
“小心些,狼羣靠近了,別被狼羣衝散,不要離我太遠。”該死的,還是追上來了,正想着,反手一馬鞭將一頭撲過來的狼給打翻在地。
完全是聽聲辯位,解決自己的,還的注意帶路的米勒,而狼羣卻是前仆後繼,打一隻來一隻,沒完沒了,雪花落在臉上,凍的已經麻木了,沉重的盔甲也增加了不少負擔。
風呼嘯而過,大的捲起雪花迷眼,而狼羣卻越發兇狠,也不再是一隻只上,幾隻一起,成羣結隊,馬跑的太久累的速度也慢了下來,青錦疲於應付,逼的只能用內力振退,乾脆棄了馬鞭,拔出藏鋒,用劍氣震懾!
狼是特別有靈性的,一路追趕,沒追到獵物,反而被死了不少同伴,領頭狼一聲長嘯,讓狼羣暫時停了下來,青錦也得以喘息,可惜片刻之間狼羣又動了,不似之前的一位追獵,而是四散開來進行圍獵,真是鍥而不捨,還懂得的變換戰術。
還真他孃的靈性,都要成精了,“米勒,停下!”這麼圍着,她顧及不到,還不信,能讓一羣畜牲逼迫至此。
你硬氣,就比你更硬;你兇就比你更兇。
“東家,就這最後一個火把了!也用不了多久,雪地狼出沒都是成百上千的,聽剛纔的叫聲,好像是雪狼王,由狼王領着的狼羣,很難對付,東家,一會你找機會衝出去,不用管我,家中妻小就勞煩東家照應一二。”帶着他,一線生機都沒有,不用顧及他,以東家的身手應該能衝出去,銀莊對他米勒有大恩,拼了這條命也不能託累東家。
“少費話,火把給我。”只要人活着在她眼皮底下,要他命,先問問她答不答應。
拿過火把環視一圈靠近的狼羣,最後將目光落在以後身長體壯的雪白狼羣身上,這就是狼王了,和人一樣,所有羣居的,只要領頭的那個被制服,其他的都好說了,那就它了,鎖定目標,青錦的眼神就沒挪動過。
那狼王也盯着青錦,綠幽幽的眼睛在黑夜中發出滲人的光亮,青錦視而不見,毫不示弱的盯了回去,一狼一人就這麼望着,旁邊的狼羣也不再動!
“跟我一起下馬,和我保持最多一步的距離。”眼睛卻始終盯着狼王。
米勒內心發虛,東家這不是打算跟狼王攀談攀談吧,這狼是有靈性,可它們是畜牲啊!還沒來的及說什麼,見青錦已經下馬只好硬着頭皮下馬,環視一圈都是幽幽的綠光,親孃啊,這風雪夜裡,硬生生嚇的汗流浹背,喉嚨干涉,嘴中微苦,儘管見過狼羣,也沒見過這麼多啊!七魂六魄已經所剩不多了。
“跟緊。”見米勒發愣,青錦的音量也大了些,米勒回魂,趕緊跟上,反正都這樣,生死由命吧!
青錦和狼王對視,雙方距離越來越近,僅不到三步,米勒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東家您到底要幹嘛?真打算和它談談嗎?想問,卻發不出聲。
那狼王抖了抖雪白的毛髮,前腳開始在雪地上垉動,身子微微後攻,兩耳豎立,發出淺淺的鼻哮,這是狼要發動攻擊的信號,米勒閉上眼睛不敢再看,只希望痛快些,等它來時,能替東家擋一擋。
青錦站在原地,發出鳴音,米勒一臉怪異的看着她,東家…真在跟…它交談?東家,您就別嚇唬我了!
和風華不同,她用的不是腹鳴,是腔鳴,可以驅使鳥獸,鳥兒是可以,但狼嘛,試試就知道了。
狼王低頭晃了下狼頭,後退一步,狼羣有些騷亂,發出陣陣狼嚎,一時間,狼嚎聲響徹曠野,一些獸類聞聲而逃。
“是狼羣,在那邊,小姐,是不是小姐?”狼羣獵食纔會羣體出動,這北冀人也不敢黑天后在這荒野出沒,一路趕來這個方向正好是小姐要去的雪山方向。
坐下的馬已經開始躁動不安,馬蹄在原地打轉,不想在往那邊去了。
黎叔越想越後怕,南宮炔已經舉着火把,強驅動着馬尋聲而去了,黎叔也跟上,後面的人也跟上了,還好是戰馬,那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不至於太掉鏈子。
舉着火把,遠遠就看到一大羣狼背對着他們,再細看,是很大一羣,像是在圍圓圍攻獵物,順着狼羣方向,看到一點微亮的光芒。
“是火把,一定是小姐,衝過去。”黎叔幾乎可以肯定,他能感覺到,他家小姐就在前面,不管不顧,已經衝進了狼羣。
狼羣突然被衝,有看到火把的光亮,正在抵抗青錦發出的鳴音驅使,到是很快被衝散了,有些反應過來躍起而攻的,也被打了回去,來了三十多個人,火把一下把這一塊照亮了。
“小姐!”黎叔衝着喊着,朝着光亮而去。
黎叔?青錦停了聲,羣狼或可驅使,到這狼王卻像沒用,而且太傷內息了,“東家,黎叔帶人來了。”米勒感覺整個人又活過來了,一顆心砰砰跳的更快!天啊,救兵來了,不一定要死了。
“後退,圍圈!”青錦還是盯着狼王,無暇與黎叔多說,聽他們靠近立刻吩咐,幾十個人雖然好些,可狼太多了。
狼王仰天一聲長嘯,剛被青錦弄的迷糊不清的羣狼似乎一下清醒過來,開始低吼着圍着人羣打轉。
南宮炔已不知該說什麼了,要看天色不早帶着一個人,就敢跑這麼遠,這女人是不是從來不將自己當回事啊?還是以爲她是神啊?
狼王只盯這青錦,擡起身揮動前爪,底嘯兩聲,狼羣退後一步,青錦眯着眼,手一揮,“你們退後,沒我的命令,不要輕舉妄動。”想要跟她一較高下,它有種,她奉陪,打的它滿地找牙。
對青錦的話,再離譜,黎叔都是照做的,只是其他人都不明白她要幹嘛,南宮炔就要湊過去,被黎叔拽着退後,“聽她的。”小姐看似經常胡來,實則不然。
但是黎叔很快後悔了,他被自己的感知給騙了,小姐這真的是胡來啊,這……中間了空出一塊地方,一人一狼圍着對方打轉,青錦還將藏鋒收入劍鞘扔到人羣。
這分明就是要比試比試嘛,只是…,這是真的嗎?他們眼睛有問題,還是那與狼圍走的人腦袋有問題?還有,那狼是不是也有問題?總之,這個世界瞬間都不正常了。
一人一狼幾乎同時出手,狼撲過來,青錦拳頭照着狼頭打過去,那邊閃開,這邊繼續,你來我往,打的好不痛快!
“這女人有病?”南宮炔幾乎可以肯定。
衆人默認,黎叔也無力反駁,小姐這回確實有點脫線。
“這狼也有病,跟人比試?”
“她和它怎麼溝通的?人非人?畜非畜?”
“誰贏啊?”
衆人皆默,心中暗道,“你丫的也有病。”
當看到青錦的手被狼爪子饒了一抓時,衆人才回神,不是比試?是生死擂臺?士兵們心裡暗暗加油,‘錦王,揍它,往死裡揍’。
青錦看了一眼手背,再看對方滿眼得意,心中一萬個不服,拳腳並用,動作又快又狠,狼王吃了一腳,在地上滾了兩滾,得意變不甘,撲了上去,又是一番纏鬥,狼羣沒得到狼王的指令,只是靜圍不動,氣氛一下變得有些微妙!
青錦挑釁的眼神讓狼王有些暴躁起來,身姿靈巧的躲開青錦的攻擊,身子緊緊弓着,等候時機反撲過去,青錦還有要事,耽誤不得,不能與它慢慢週轉,眼神一沉,動作越來越快,狼王的狼眼卻越發灼熱。
越鬥衆人看着越不對勁,青錦自己也覺得不對勁,這狼王的氣勢不對了,眼神也不對了,正思索它要幹嘛,突然見它撲了過來,條件反射去擋,這傢伙卻不管三七二十一,兩個抓子掛它身上了,沒有饒…張開血盆大口…
黎叔的心肝顫了下,南宮炔人已蹦了此去,手在空中卻尷尬的停住了,這狗東西在幹嘛…
溼答答的舌頭在青錦被抓破的手背上舔舐的正歡,哪有剛纔狼王的架勢,分明是一個只正在邀寵的大白犬,兩腿搭在青錦身上,還發出膩人的嗷嗷聲!
青錦少有的呆愣表情,嫌棄的收回手,那狼王就一臉幽怨的看着她,抓子還不肯離開青錦,討好的輕輕拍打!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這是什麼情況!…不是打架嗎?怎麼變馴獸了?南宮炔則小聲罵道:“色狼!”
果真是名符其實的‘色狼’,看那眼神,“小姐?”黎叔忍不了,喊了聲,這一人一狼在這‘風花雪夜’相互看着,怎麼這麼怪異?
“沒事。”青錦不太確定,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好像應該是沒事了,試着後退了兩部,那狼王抓子放下,昂頭長嘯,雄赳赳氣昂昂,狼羣竟然開始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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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喜歡這頭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