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錦這纔給了李思成一個眼神,這李思成總算知道他今天是來幹嘛的,搖旗吶喊就是他的活,不過,那笑盈盈看着自己的傢伙,真是個壞心眼的,這一句話,真是有如利箭穿心,不過,她喜歡。
乖乖,這就書裡說的軍陣啊,大開眼界啊,那傢伙,雖然看不明白,但是就像看雜耍似的,對面就死的死傷的傷了,厲害!李思成和身旁的副將徐闖山擦着看,互相看了一眼。
“阿錦,對面可會再攻?”秦玥璽知道,今天的任務其實就是輔助青天那邊順利奪城,拖住對方。
攻來?此刻怕是已經着急去援弱水了,她的目的也就達成一半了,青天小子,給你加點難度,你可別讓太姑姑失望,芽兒的仇,她想要點利息。
青錦停馬,扭身看向對面城頭,迷霧漸漸散開,其實今天,她下的就是一盤死棋,虛虛實實,對方無論怎麼做,都是輸。
聽的對面叫喊聲,蕭風赫一圈砸在古琴上,欺人太甚,一旁將士面面相俱,實在是不知如何迴應,其實他們也不知道,前面打着呢,王上爲何撫起琴來了,現在聽對面這麼叫囂,只覺得個個面色通紅。
“阿弟,別傷了手,勝敗乃兵家常事,況且,這纔剛開始!”梵音到底還是老辣一些,其實心裡何嘗不氣,但此時更需冷靜,擡頭看着濛濛漸散的迷霧,想當年,青海最擅長的,就是掐算星雲,所以總是能出其不意。
烈老將軍敗興而歸,不是他烈家軍軍陣不行,而是對手太詭異了,訓練一個軍陣,的花多少時間和經歷,他再清楚不過,真不知,對方如何做到的。
“王上,對方軍陣太厲害了,咱們不能硬碰硬,他們這明顯是拖着,弱水必須速派兵去。”
“烈閩、紀凡,你們速速領兵全去弱水,迷霧散去,關城門,商議對策。”蕭風赫還不至於被對方一句話弄的心神大亂,不快是肯定的,這傳出去,就是個笑話。
“末將領命。”兩人立刻上馬,轉身而朝北而去,軍隊步法的踢他腳步聲,讓城中氣氛格外緊張。
老百姓關門閉戶,大氣不不敢喘,只盼着快快結束,不過王上都在這裡,他們多少還是安心些的。
“報,陛下,錦王,對方有軍隊從北門而出,朝弱水城放向而去。”張勇一直蹲守在北門附近,此時看到情況,立刻來報。
當初通天鼓案,芽兒就說過,等他好了,讓他到自己手下當兵,就這麼給帶到葉子軍了,平時也精靈,就當初送狀入宮一路受刑的膽識與毅力,就知是個鐵錚錚的漢子。
“事先安排的那幾百人,可以動了,記住時辰。”青錦望着張勇吩咐,一派淡定,彷彿一切盡在掌握,那股子自信與狂妄,迷人心神。
張勇接過命令,策馬而去,一旁的秦玥璽雖然好奇她下的什麼棋局,但忍着沒問,估計不到天黑,答案就清楚了,只是弱水城本就屯兵十萬,現在又增兵援助,青天那十萬兵馬可吃的下?
想起青錦那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戲言,秦玥璽暗中還是青天旗開得勝。
“城中應該還有七八萬兵馬,阿錦打算如何?”
“等!”氣定神閒的一個字,讓人莫名跟着靜下心來,李思成等人已收起輕慢之心,這錦王一生武藝深不可測,又懂得排兵佈陣,更重要的是,剛纔一個來回,已讓他們看出些門道。
城門緊閉,再次陷入僵局,迷霧散開,城樓上弓箭手再次彎弓待命,等待大元軍隨時可能發起的攻勢。
而就在麥城城中,南蜀王上的大舅子正在一處別院,與友品茶下棋,好不愜意.
“景明,這兵荒馬亂的,你這滿身的本事,不拿出來用用,豈不可惜了?更何況,你還是當今王上的大舅爺。”一身藏青色的長衫,生的清秀俊逸的公子把玩着棋子,笑看對坐的人。
被喚做景明的男子,一手執子,一手搖着摺扇,不如對面的男子俊朗,卻勝在一身雅氣,月色長紗,精緻而又隨性,自有一股風流。
“韓七,如今韓家已與大元拴在一根繩索上,你這麼做,不太妥當吧?”說完,笑着搖頭落子。
說話的,正是韓家名聲在外的七公子與月門宗的明公子。
韓七看向棋盤,無奈放下手中子,嘆了口氣,“你這棋藝越發精進了,以後就別找本公子消遣了,下棋的樂趣在於棋逢對手,總這麼贏你有意思嗎?”
“並非我棋藝精進,實在是你心思不在這,擔心家中情形,又何必大老遠跑我這躲清閒來。”月景明慢悠悠的收拾棋子,一旁的隨從端來水給他們靜手。
“家中之事不提也罷,本公子向來也不管這些事,這時候最好也是能躲多遠躲多遠了,你不也躲到這邊緣之地,不過,那宮中的王后可是你的親妹子,你能躲多遠,瞧,這麥城就成了南蜀王上親征的第一戰。”捧起茶杯,抿了一口,隨口說着。
月景明嘆了口氣,用茶蓋撥動杯子中茶葉,一雙明亮的雙眸透着些許無奈,被韓七這傢伙說到點子上了,他可以不顧家中他人,但景秀他放不下,那個懂事又乖巧的可憐的妹妹。
“韓七,生在亂世,咱們都身不由己,或許向這樣對坐而飲的日子,不多了。”景秀既已入宮,貴爲一國之後,已是身陷泥潭,他這個當哥哥的不幫她,還有誰能幫她。
都是聰明人,不用點破,兩家擇主不同,烽煙四起,兩家處在對立面,他們兩人的來往,明面上,就略顯得尷尬了。
“明白,不過,你是我韓七摯友,這一點不會改變。”韓七向來是性情中人,可這世上,很多事總是不盡如人意。
月景明不說話,笑了笑算是答了。
韓七活絡的性子,很快就轉移了話題,“你早晚要出手,正好現在王上在,你爲何不動?”只是純碎的好奇。
“還早,三思而行,伺機而動。”說完,吹了吹茶,低頭抿了一口。
“剛纔那一聲你也聽到了,大元錦王,真相親眼目睹一番。”韓七支着下巴,雙眼滿是玩味。
月景明但笑不語,往後自然有機會,一睹真容。
城頭上的氣氛可比不得月景明別院中的閒適,大軍調動,城中兵力雖然不懼大元來攻,可大元的弓弩太過厲害了,雖守方佔優,可城頭難立,的想辦法解決。
“王上,老臣看他們現在並沒有主動進宮的意思,想必之前只是爲了拖延時間。”而且叫囂聲也停了,烈老將軍覺得之前想的是對的。
風華看着前方,若是爲了拖延時間,就算拖到現在,這邊派兵過去支援也還是來得及,起碼還要拖延二個時辰纔對,爲何停了?故意迷惑?
這時候莫庭威弱弱的說了句,“陛下,末將已派人從北門繞出去,查看對方虛實,一會就知道,如果就三萬人馬,咱們何不攻出去?”
“等人回來再說。”蕭風赫看着前方,神色不愉,能殺殺對方銳氣,自然最好,只是對面現在這麼安靜,與之前出入太大了。
兩軍這麼安安靜靜的我看你,你看我,都快一個時辰了,半點動靜沒有,青錦依舊氣定神閒,在馬背上悠悠的看着天際,那姿態,嫺靜的讓人以爲是出來遛馬賞景的大家小姐。
“阿錦,可是餓了?”因爲芽兒的事,早上她就匆匆而來,秦玥璽遞上水和乾糧。
青錦回過頭,再看着一片瞟過來的目光,木訥的接過,細嚼慢嚥的吃了起來,心想,難道她剛纔腹鳴的聲音讓他聽到了?
秦玥璽忍不住暗暗一笑,哪裡還有剛纔威風凜凜的主帥姿態,就是個餓極了的饞嘴丫頭。
當然,也只有這位才這麼想。
“差不多是時候了。”吃飽喝足,該動一動了。
一旁待命已久的林茂雙眼一亮,“主帥,可是要準備了?”聽這話,隱隱還有些興奮與期待。
“去吧。”本來閔薛調往陵南,就是爲了弱水做準備,如今反過來用也是一樣的。
火燒陵南,那也讓你嚐嚐同樣的滋味。
林茂得了話,一溜煙就衝了出去,“兄弟們,休息夠了嗎?跟我走!”從小到大,他們就在目山的方寸之地,一日復一日的操練,就是爲了有朝一日,奔赴戰場,一展葉子軍的本事。
“走!”這一次,不在是軍陣,而是千軍萬馬集體往前衝,根本看不出如何章法,弓弩車也沒動。
“大元又攻城了!”
一聲大喊,恰巧此時,全去一探虛實的兵也回來了,喘着粗氣道:“王上,將軍,大元大軍正朝着這邊趕來,看不清人數,反正很多。”遠遠看着,滿是馬蹄揚起的塵土,還隱隱看的到軍旗一片片的。”
“怪不得剛纔不動,現在攻城,原來是在等大軍到來,他們不是要攻弱水,而是麥城!”莫庭威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一拍腦袋,急的一腦門的汗,這兵馬調往弱水城已經一個多時辰了,此時去調回,可來得及?
烈老將軍也是一臉的尷尬之色,若是這個時辰,大元大軍趕來也正是時候,哎!這錦王虛虛實實的,好伎倆。
“慌什麼,城中還有八萬大軍,就算他們來,就能輕易攻下?”蕭風赫率領衆人,看向狂奔而來的葉子軍,一萬人馬因爲沒有陣型,顯得凌亂難以估算。
這又是什麼路數?風華靜立在一旁,總覺得這衝來的人馬有些熟悉,氣勢太相識,對與當初閔玄天的親衛兵風格如出一轍,“葉子軍?”
“管他什麼軍,趁着他們沒有用弓弩,快放箭!”蕭風赫手臂楊起,重重放下,一隻只箭呼嘯而來,朝着前方林茂帶的葉子軍而去。
“俯身,點火!”只見馬背上的人突然彎身而下,貼着馬肚箭矢點火,拉弓而出。
帶着火苗的箭矢藉着風力只只落在城頭上,一批射完繞身離開,下一批繼續,那騎術、箭術,驚呆所有人,這不是一個人兩個人如此,而是上萬人,這些兵是怎麼訓出來的,誰訓出來的?太可怕了。
青錦後方看着,頗爲自傲,青海,他們不必你們當年差,今後,會讓他們更出衆,借一借東南風,憑添些熱鬧。
沒一會城樓上已經濃煙滾滾了,火勢練成一片,看着火苗吹動的方向,烈老將軍不得不佩服,剛纔大元不光是在等大軍,也是在等風,這風向一吹,火就會越燒越旺。
“將軍!老子覺得臊得慌。”都他孃的吃一樣的糧,領一樣的軍餉,瞧瞧人家,再想想自己,真是打臉。
李思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心裡更不是滋味,看着別人的兵,又是羨慕又是羞愧,現在他知道錦王的用意了,感情就是拉着他們出來漲見識的,順便打打臉。
青錦餘光一瞟,知道害臊就好,不過,這也不是一朝一夕練成的,要用目前葉子軍的水準要求他們,不現實,他們要學的,首先是軍令如山,還有同袍之間的信任。
葉子軍,果然非同一般,秦玥璽的眼中多了幾分認真與敬意,要磨練出一支這樣的隊伍,背後的付出可想而知。
“滅火。”城樓上火勢蔓延,蕭風赫心有不甘,可也只能被逼的下樓躲開。
風華看着紅彤彤跳躍的火焰,閉上眼,手在袖中輕握,她的報復來的到快,可她絕不會讓麥城變成陵南。
“派人去截住烈閩,紀凡二人,讓他們兵分兩路,紀凡待一路繼續趕往弱水,進行反撲,絞殺攻城的大元兵馬,烈閩帶一路迅速回援。”趁着士兵潑水滅火的時間,蕭風赫整理思緒,冷靜的安排。
在場的都沒已經,這樣最好,也是最穩妥的安排,看着城樓上的烈火,這城樓怕是重新休整了。
麥城這邊被青錦弄的疲憊不堪,摸不準命脈,弱水城這邊青天打的火熱,先是城前挑釁,誘敵出城,弄的對方如臨大敵,急於防守,不管青天叫喚的多兇,都不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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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色女想要推倒小綿羊,卻被化身大灰狼的小綿羊反推倒的悲慘故事。
初次見面,他很狼狽,身上血跡遍佈。
她說:“要救你可以,三千兩銀子。”
“沒有。”
“陪我一晚,可抵三千兩。”
他笑,“好。”
再次相見,他一身清貴高高在上。
“蘇小姐,當時你是用哪隻手調戲本王的?”
“這隻,怎麼,有意見?”她伸出左手。
“不,本王是說,蘇小姐再用右手調戲本王一次。”
“……”
很久很久以後……
她扶着腰,暗自悔恨不該去招惹那一頭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