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傑維爾實驗新戰術的時候,尼爾森的辦公室走進了一位老人,穿着清涼的寬背心和短褲,打扮的很休閒、時尚,正是俱樂部的主席戴夫-惠蘭。
“尼爾森,最近怎麼樣?”走進辦公室,惠蘭就直接問道。
尼爾森趕忙把惠蘭迎了進來,“主席先生,俱樂部一切情況運轉正常,球隊成績也非常好,我們是英甲的第五名,很多贊助商都注意到了我們,照這個情況看來,俱樂部正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惠蘭滿意的點點頭,“我前兩天也看了球隊的比賽,那是個平局,但球隊好壞不能只看一場,從成績上,我必須承認,保**的真不錯。”
“保羅的帶隊成績很好,他把球隊從英乙帶到了英甲,還讓球隊成了升級熱門。”尼爾森也道。
“但球隊似乎有些麻煩,你知道那個表現出色的東方年輕人嗎?”
尼爾森一愣,問道,“是張?”
“對,他叫張,我聽到很多球迷叫這個名字,還有什麼‘hardman’,應該也是他。”
“是的,惠蘭先生,那個年輕人很不錯。”尼爾森道,“他是保羅要求的球員,所以我把他帶到了威根,這筆買賣很值,我們賺到了。”
惠蘭看着尼爾森,瑤瑤頭,道,“尼爾森,你不能把所有事情都看成生意,足球是生意,但也是一項惹人熱血沸騰的運動,我們有很多支持的球迷,所以我們不能單純的把俱樂部當成公司來經營。”
“您的意思是……?”尼爾森有些不明白。
“尼爾森,你知道我年輕的時候,就是個足球運動員,我當時也乾的不錯,還爲強大的布萊克本效力過,只可惜了那場足總盃決賽……”惠蘭說着有些傷感,陷入了年輕時的回憶中。
尼爾森知道這是爲什麼。
眼前這個年逾六十的老人,年輕時也是很出色的職業球員,他是當時強大的布萊克本的一員,當賽季布萊克本打進了足總盃決賽,戴夫-惠蘭首發出場代表球隊作戰,比賽中途出現了意外,惠蘭的腿被摔斷了,後來惠蘭就不得已只能退役。
後來惠蘭白手起家,經營體育用品商店,經歷二十多年取得了成功,但他對足球的愛一直沒變。
在1985年,維岡當時還在第四級聯賽,惠蘭接手了維岡競技,並對球迷說,“我要在有生之年帶領球隊衝上頂級”,他一直在爲這個目標努力着。
“總之,我的夢想就是希望球隊取得好成績,讓每個威根球迷都能高興起來,這就是我的願望,我並不擅長經營俱樂部,所以我把權利交給了你,把經營球隊的權利交給了保羅,我希望你們能攜手幫我實現願望。”惠蘭誠懇的說着,“對於俱樂部的經營,我不會插手,但你是個純粹的商人,所以有些事情我還是需要提醒你,比如那個年輕人,他很出色,很出色,能得到威根球迷認可的球員,都非常出色。”
尼爾森忽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認真的看向惠蘭,“戴夫!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這是我的事情,我和球隊的一個球員簽訂什麼樣的合約,有我的標準,而我的標準就是他能否給球隊帶來利益,而那個年輕人展現出的實力符合這一點,所以我纔要和他籤一份長時間的協議來留住他!這和商業談判是一樣的,沒什麼區別,和足球也沒有關係,你明白嗎?”
“或許你是對的。”惠蘭想了想,還是道。
尼爾森輕呼口氣,解釋道,“惠蘭先生,我也知道那個年輕人很出色,但他沒有表現出相應的實力,尤其是在進攻方面。如果只是個善於防守的英甲球員,四百萬鎊可以買上兩個了,所以我不擔心他離開,當然,如果他能表現的更出色,超過預期,我也絕對不會吝嗇一份大合同!”
惠蘭點點頭,“好吧,尼爾森,你暫時說服了我,但我還是覺得那個年輕人是非常出色的,你一定要留住他,他對維岡競技,對保羅的球隊很重要,我可不希望看到你和保羅因爲這件事吵起來,那纔是俱樂部最重大的事情。”
“不會的,我和保羅配合一向很默契。”尼爾森輕笑道。
……
惠蘭的到來並沒有影響到球隊的訓練,連續兩天傑維爾都在實驗新戰術,也就是讓張鐵漢的位置前提到前鋒。
但總體效果並不是很好。
張鐵漢對新位置非常不適應,他畢竟沒打過前鋒,也不知道在比賽裡該做些什麼,有時候一個沒注意就是越位,當推進防守時,他倒是能跑好位置,當往往這個時候,對方的防守也很嚴密,就算他有‘看破’,很多時候很預判足球落點,在嚴密防守下也很難爭到點,更別說射門了。
傑維爾卻非常滿意。
張鐵漢訓練場上的表現在不斷進步,這是肉眼清晰可見的,偶爾傳球落點很好,他能憑藉出色的身體搶到點,只不過頭球不太精準,但頭球是很容易練就的,比用腳射門要容易的多,畢竟頭球並不追求太精準,只要打在門框範圍內就算是好的射門,而張鐵漢恰恰有這個潛質,他的身體太出色了,往往對方犯規也很難阻止他搶到球。
只不過訓練的時間太短了。
臨近下一場聯賽,傑維爾又不得不回到原本的戰術,讓張鐵漢去踢後腰,只訓練了一天,第二天他們就在主場迎接到了對手-諾維奇。
諾維奇是毫無疑問的強隊!
他們現在和西布羅姆維奇積分相同,只是淨勝球少了兩個,才排在聯賽第二位,這種對手打起來相當艱難,就算在主場,在JJB球場,維岡競技也要非常慎重的對待。
維岡競技振興不變,比賽中進攻端仍然存在一些問題,對方防守太嚴密,以至於一直沒有好的機會。
直到下半場進行了一半,裡戴爾才利用一次反擊,把球妙傳對方身後,埃林頓得到單刀機會把球打進,這個進球讓所有威根人都很興奮,只可惜僅僅一分鐘後,諾維奇就利用一腳遠射扳平了比分。
接下來兩隊都再沒有進球。
……
“比賽結束了!維岡競技和諾維奇‘1:1’握手言和,只得一提是,這是維岡競技連續第三場平局,而前面比賽中,表現出色的維岡競技十三號在比賽裡幾乎銷聲匿跡,他沒有繼續自己的神奇表現,連續三場比賽都沒有進球……”
“……張在前場很難得到球,他根本沒有融入到球隊戰術體系中,只是自己一個人在默默防守,進攻端的表現非常乏力,他的速度很快,但根本沒有發揮的餘地,面對強大的諾維奇,他只能在後場防守,幸好他的防守做的還不錯。”
“我們對年輕人的要求不能太高,但張的表現沒有達到球迷的預期,這個被威根球迷稱之爲‘hardman’的年輕人,也只能爲球隊的防守做些貢獻了。”
當比賽結束的時候,威根球迷就像是輸了比賽一樣精神不振,本來戰平諾維奇這樣的球隊,也相當能夠接受了,但他們就是高興不起來。
或許就像解說員說的那樣,維岡競技的表現沒有達到預期。
他們預期球隊會戰勝一個個強大的對手,橫掃整個英甲,最終升級英超聯,但又是一個平局,他們已經連續三場平局,這和預期的差太多了。
張鐵漢半蹲在草地上粗喘着氣。
很多人看着他,有球迷,有教練,也有隊友,他們爲張鐵漢擔心,之前張鐵漢一直是附近媒體關注的焦點球員,可連續三場比賽沒有特殊表現,媒體會說些什麼,大家都心裡有數。
肯定不是好話!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的了這種起伏。
……
果然第二天一些媒體就開始發出質疑的聲音。
其中尤以《曼徹斯特體育報》爲首,亞莉克希亞在文章中批評了張鐵漢,說他‘不知所謂’。
“他只是個防守球員,可卻一直想去前場參與進攻,他在球隊進攻中根本起不到作用,但他總是前插,或許他證明自己是個出色的前鋒,只可惜他的任務是防守。”
“連續三場比賽,這個年輕人都沒什麼表現,這和威根球迷希望看到的不同,事實證明,之前的進球也只是運氣,他的運氣不錯,所以進球了,就是這樣。”
“除此之外,我們還能怎麼解釋呢?”
“在和諾維奇比賽時,他到了前場甚至連球都接不到!他只能眼睜睜看着隊友在前場拼搏,而自己默默後退,那個樣子就像個懦夫!”
“傑維爾在賽前說球隊會努力爭取勝利,但他更應該叮囑他們的十三號,把注意力放在防守上,否則諾維奇的反功也不會找到機會,當諾維奇進球時,張還在諾維奇的半場,那不是一個防守球員的位置。”
“比賽一場又一場,事實證明,這個東方人的後裔,也只是個普通球員,當神奇不在的時候,我們可以看到,他只是個被曼聯掛牌出售,沒有多少價值的菜鳥。”
“現實就是這樣,這對年輕人很殘酷,但這是事實。”
……
正在一間屋子裡收拾東西的張震仁,拿起今天送來的一疊報紙,仔細看了起來,看了那些媒體的報道,他對堂弟很有些擔心。
堂弟才十八歲……
之前他是個很出色的球員,被很多媒體追捧,就連他都覺得堂弟以後會成爲大球星,可看到這些報道,張震仁都有些失落。
可想而知,堂弟會是什麼心情?
張震仁很擔心,所以他快速收拾完東西,就直接去了維岡競技訓練場的球員宿舍。
經過訓練場時,張震仁看到幾個人圍在那裡,他有些奇怪,昨天是比賽日,接下來的一週球隊都沒有比賽,所以主教練給球隊放了一天假,怎麼現在這個時間還有人在訓練場?
難道還有人在放假時加練?
不可能吧?除了堂弟還會有其他人這麼努力?
帶着疑惑,張震仁走了過去。
裡戴爾、佈雷金、埃林頓,維岡競技‘鐵三角’都在,還有兩個不認識的球員,最奇怪的是,那個負責管理訓練場,整體無所事事在俱樂部裡閒逛的老頭也在。
他們全都對着一個方向,臉上滿是驚訝。
這樣的情景真是惹人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看門老頭過去了,訓練場根本沒人看守,張震仁邁步就走了進去。
還沒等他說什麼,就看到幾人全都發出呼聲--
“不會吧……這怎麼可能呢?張,你是怎麼做到的?難道是和街邊的足球藝人學到的?”驚訝,佈雷金正在那裡咋咋呼呼的說着,“”
“是怎麼學到的!太神奇了!我想不到誰能做到這個,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我絕不相信!”
“張,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一個身影從遠處跑過來,他穿着休閒服,身材魁梧,正是自己的堂弟張鐵漢。張鐵漢根本沒理他們,只是道,“別廢話!每人五十鎊,要願賭服輸!”
“你們可都是大球星,不會耍賴吧!”
“趕緊掏錢!掏錢!”
幾人只能懊惱的掏錢,也只有球場管理員霍森也不能倖免,老頭顫顫的從兜裡掏了半天,抽出幾張鈔票,張鐵漢看了眼,直接又幫他塞了回去,“老霍森,你就算了,我說的是大球星們!”
“張,我可不是大球星……我能不能和霍森一樣……”埃林頓苦着臉道。
“不行!”
張震仁茫然的看着,問了佈雷金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剛纔張鐵漢說他能把球從中線踢到門線上,重點是,從中線踢出的球,恰好停在門線上,偏離不超過一米,這實在太難了,要知道中線距離門線有五十米,誰能保證踢出的球恰好停在門線附近?
沒人相信,他們賭了五十鎊,結果張鐵漢贏了。
贏了?怎麼可能!
張震仁驚訝的看過,張鐵漢甩甩手笑道,“哈哈,爲了這個,我可是練了一個早上!”
“我就算練十個早上也做不到。”佈雷金哀怨道,“張,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快告訴我們吧?”
“就是這樣啊?我沒幹別的,這是足球技術!技術!你懂不懂?你還是個職業球員,是個大球星,連這都不懂!”張鐵漢鄙視道。
“混蛋!你問問安迪能做到嗎?”佈雷金惱怒道。
裡戴爾立刻搖頭,要說技術,這裡面他肯定是最出色的,但剛纔張鐵漢演示的‘神奇事情’,他就算沒試過,但也肯定自己不可能百分之百做到,十次估計能成功三、四次就不錯了。
可張鐵漢做到了,而且一次成功,偏離的也不多。
幾人說着張鐵漢纔想起堂兄,“哥,你來幹什麼?”
張震仁一臉黑線,他剛纔還擔心堂弟因爲昨天的比賽和媒體報道傷心,看來他是白擔心一場了,“你忘了嗎?我昨天告訴過你,我已經幫你找到了房子,今天趁着假期要搬過去!”
“哦,對!”張鐵漢這才反應過來。
佈雷金幾人對視一眼,馬上惱怒道,“張?你不是說今天是請我們吃大餐?因爲這個我才早起來的!”
張鐵漢哈哈一笑,“當然!當然!是幫我搬過去之後……”
“你怎麼不提前說!”
“我提前說你就不來了。”張鐵漢理所當然說着,小聲嘟囔道,“說起來,加上搬家……啊,真是雙喜臨門啊!”
張震仁聽得莫名其妙,問向佈雷金,“他怎麼這麼高興,還有什麼喜事?”
“不知道,也許是贏了我們的錢。”佈雷金痛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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