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浪,身體怎樣了?”
臨近八點,東系成員把江破浪接回到香山公園,早已經等候的東太白迅速讓人端上一碗燕窩,同時讓兩名醫學專家爲他檢查,眼裡帶着說不出的關切:“這幾天還有沒有頭疼?神經痛不痛?”
兩名醫學專家細心的爲江破浪檢查了一遍,還抽取血液和拍片進行化驗和觀察,在他們轉去隔壁偏廳忙活時,東太白就讓人給江破浪餵食燕窩,後者揮一揮手製止傭人伺候,自己端了過來道:
“這幾天都很正常,沒有半點疼痛的跡象。”
在監獄呆了整整十天還撞過牆的江破浪,相比昔日精光內斂了很多,他聲線平淡的開口:“醫生也已經說了,我這病超出了他們想象,所以就是痛也沒有辦法,只能打鎮靜劑緩解疼痛過程。”
“怎麼會這樣呢?”
東太白臉上涌現出一抹揪心,雖然江破浪已經過繼給江中華,但在東系人才凋零的情況下,他願意重點培養江破浪,現在聽到他的神經有受損態勢,東太白就微微慍怒,感覺老天實在不公平。
倒黴之事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在東系身上,隨後他眼裡又迸射出一抹光芒:“醫生說過你是遭受藥物侵害,我覺得你從來不會觸碰白粉之類的東西,怎麼會有藥物損害你神經?莫非是趙恆?”
江破浪喝着燕窩的手微微停滯,他這些日子也是苦思這個問題,也第一時間懷疑趙恆搞得鬼,但是左思右想都沒發現端倪,至少趙恆沒有機會下毒害他,他輕嘆一聲道:“誰下的藥不要緊。”
“重要的是我早點恢復健康。”
江破浪腦海中閃過吳夏國的影子,閃過那顆失心丸以及吳夏國最後的瘋狂,他淡淡補充道:“聽說樂神醫已受老爺子邀請來京,他醫術高超熟知病理,有他來醫治我的頭疼應該有九成希望。”
在這幾句話讓東太白稍微輕鬆後,江破浪又漫不經心開口:“至於誰給我下的藥,待我身體恢復後肯定能找出來,不管他是趙恆或者其餘人,敢耍出這種無恥手段者,我會不惜代價摧毀他。”
“趙恆、、老對手了、、”
江破浪提到趙恆兩字時涌現殺機,隨即又感覺到腦袋生出疼痛,他馬上散掉自己的憤怒情緒,也不知道爲什麼,每次發怒和熱血的時候腦袋都會劇痛無比,唯有心平氣和才能讓自己平安無事。
這就迫得江破浪不敢發怒,全力修身養性讓自己平靜:“扮豬吃虎關了我整整十天,還偷偷跑去哥倫比亞殺人放火,金玉顏也瞞天過海的慘死在他的手上,這小子比我想象中要難纏要陰險。”
“這次可惜了!”
趙恆的舉動和行動雖然隱秘,但江破浪還是能掌握到半成,只可惜他被束縛在監獄無法脫身,讓趙恆有了從容淡定的十天空擋,否則江破浪即使不把趙恆暗算在國外也會在京城掀起一場風浪。
東太白對趙恆也是充滿着恨意,但此刻卻沒有時間去算計這個後輩,主要精力是放在江破浪的病情上,隨後想起一個好消息道:“對了,汝南周氏已經正式宣佈,你和三小姐春節初七完婚。”
江破浪的眼睛微微亮起,他把最後一口燕窩喝完:“周氏不擔心趙恆毀掉和氏璧嗎?按道理周氏即使不答應趙恆的恥辱要求,也不該這樣明目張膽對抗趙恆,否則容易把趙恆推到熊王陣營。”
“忽然強勢是不是三小姐出現問題?”
東太白身軀微微一怔,隨後眼裡綻放出一抹光芒:“破浪,還是你想問題夠透徹,我一直思慮周氏前後截然不同的態度原因,總以爲周氏是衡量過雙方實力利弊以及江老威望作出最後站隊。”
說到這裡,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然道:“現在經你一提醒,還真可能是週三小姐問題,不過無論如何都好,這於我們都是一件好事,我讓江老再跟周氏溝通溝通,看看你們兩個能否公開亮相。”
東太白原本一直糾結汝南周氏不冷不熱態度,甚至惱怒烏管家跟趙恆有意無意的接觸,一度把周氏歸到東系的對立陣營,還設想着把烏管家他們殺死在京城,誰知兩個星期不到又峰迴路轉了。
周氏的正式宣告把周氏和江系綁在一起,面對這種聯盟關係的確立,東太白欣喜之餘也意圖鞏固雙方利益,特別是江破浪的提醒讓他看到,雙方關係因三小姐還是存在變數,所以想加一把火。
“我待會跟江老斟酌斟酌。”
東太白淡淡開口:“可以讓三小姐回來祭祖。”
“這事慢慢來吧。”
江破浪把瓷盅放在桌子上,拍拍身上衣服站了起來:“反正現在是周氏遭遇麻煩想要儘快聯姻,咱們就靜觀其變窺探其中乾坤吧,當務之急,還是要儘快接到樂神醫,讓他幫我把頭痛治好。”
“他失蹤了。”
還沒有等東太白迴應什麼,江中華大步流星的從外面走了進來,臉色帶着一點說不出的陰沉:“專機今晚抵達苗疆準備接送樂神子,結果只接到他旗下二十名愛徒,他和幾名弟子不在機場。”
江中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聲音清冷而出:“我打了幾個電話給他都沒接聽,最後還是他一個弟子打回來,告知樂神子爲了自身安全考慮,決定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具體位置他卻沒有告知。”
“只說兩天後,樂神子會出現在我們面前。”
江中華冷哼一聲,端起一杯茶水喝下:“如果不是知道這樂神子對我還算忠誠還有點榨取價值,就憑他這副自以爲是的態度,我就該讓他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也不看看當年是誰救了他性命。”
“江老,這也不能怪樂神子。”
東太白雖然也訝然樂神子的消失,但還是笑着寬慰江中華道:“樂神子是趙定天的眼中釘,趙氏出手向來又是狠辣無情,所以爲了避免一到京城就被趙氏幹掉,樂神子採取保護措施很正常。”
江中華聞言神情緩和了下來,隨即淡淡開口:“你說的有道理,樂神子跟趙定天有至死方休的恩怨,趙氏對樂神子來京肯定存在敵意甚至會阻滯他治療破浪,只是他不該擅自做主藏匿行蹤。”
他重重一頓手中杯子,眼裡迸射着一抹光芒:“我派專機過去目的就是保護他,他現在倒好消失無影無蹤,我就是想保護他都找不到出力點,萬一他被趙氏鎖定殺掉,我連發難機會都沒有。”
“江老放心,樂神子醫毒無雙。”
東太白淡淡一笑:“誰能殺得死他?”
這個時候,京城酒店的西餐廳,樂神子正在公月攙扶下緩緩出門,公月今晚是一襲黑色長裙黑色絲襪黑色皮鞋,身高一米六九,前凸後撅,引人鼻血,臉蛋長得也漂亮,堪稱高貴和嫵媚並存。
她一路上引得不少牲口紛紛側目,同時猜測兩者是父女還是金錢關係,公月看得出身邊形形色色的男人目光,但她十分坦然的面對這一切,因爲她賺的每一分錢都是乾淨的,包括今晚這頓飯。
“公月,謝謝你陪我吃飯。”
樂神子本就紅潤的臉上此刻更加神采飛揚,完全不像是七十多歲的老頭,反而像五十歲左右的男子,他揮手叫過一輛出租車笑道:“不過天色已晚,你不用再陪我了,我自己坐車回去就行。”
“你也早點回家,免得家人擔心。”
樂神子看着公月的目光格外柔和,就像是乾爹看着乾女兒,他善解人意的開口:“明天八點你再來王府酒店找我,到時再帶我去其它景點轉轉,公月,今天真是辛苦你了,陪我轉了大半天。”
“這都是我該做的!”
公月輕笑點頭:“我還要謝謝樂先生的款待。”她下午就帶着樂神子四處參觀景點,折騰到六點就來這裡吃飯,公月本想隨便找個地方,但樂坤子告知他習慣在五星級酒店吃飯,否則吃不下。
所以她沾光吃了一頓豐盛晚餐,也讓她對樂神子多了兩分信任,現在樂神子又恰到好處離去,讓公月越發覺得這是一個慈祥老人,所以歡快的跟樂神子揮手告別:“樂先生,我們明天再見。”
“再見。”
在樂神子笑着揮手離去時,公月一眼見到對面的南唸佛。
南唸佛摸着手腕的佛珠,臉上笑容平淡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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