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鵬城黃金位置的香蜜湖,有一片隱藏在樹林中的物業,都是獨門獨院貼着精美瓷磚的別墅,幾十套別墅佔據市區很小一片,卻設有一個警務區一個派出所,還有一箇中英文雙語教學幼兒園。
這裡號稱富人聚集的地方住着國際影星,行業翹楚、外資人士和市委領導,一條幹淨整齊的水泥大道橫穿整個小區,兩邊樹木蒼翠綠草成蔭,平時除了來往豪車就剩下環衛工人,再有就是狗。
當然,這狗不是普通的狗,而是世界級名犬,低於三十萬的狗是連大門都進不了,所以整個小區環境相當幽雅,行走在每天都會自動灑水的道上連半片雜物都看不到,更不要說什麼佔道經營。
在八號別墅,兩輛低調奢華的加長奔馳車橫在門口,司機拉開車門等待着主子進來,沒有多久,馬琪鄂就踩着高跟鞋領着數名保鏢出現,戴着墨鏡的女強人挽着手袋,腦袋一低就鑽入了車裡。
“小姐,去公司還是機場?”
等馬琪鄂靠在座椅上呼出一口長氣時,服務馬家整整十五年的王叔就輕聲開口,這個當年跟着老馬一起出道的人,每次想到十五年前捨不得入股五萬,心裡就止不住的無奈,感慨造化弄人啊。
當初老馬找人湊五十萬成立企鵝公司,曾跟王叔說過要不要入股,當時作爲藍牌車司機的王叔,手裡實打實的有六萬多塊,但是他卻不看好老馬能折騰出花樣,畢竟一個小企鵝能有什麼作爲?
一晃十五年就過去了,五十萬的公司變成上萬億市值集團,當初出錢的小夥伴全都成了億萬富翁,老馬更是每天數錢都能數死自己,雖然王叔成了馬家專用司機,年薪二十五萬,但相差甚遠啊。
只是王叔也清楚有些東西沒有把握住就再也無法強求,所以他雖然對當年一事充滿可惜,但卻沒有半點怨言和憤怒,盡心盡力爲馬家做好每件事,而馬琪鄂對他也相當恭敬,聞言就淡淡一笑:
“去機場,我要去踏華海。”
馬琪鄂已經決定帶着馬氏站在趙氏陣營,所以就準備飛去華海找閨蜜葉師師商量,看看以怎樣的方式合作爲好,而且她也已經接到電話,牛青跟自己也是相似想法,牛氏集團也準備併入趙氏。
王叔點點頭,立馬掉轉車頭出門,兩輛車子先後駛離了八號別墅,在橫貫小區的水泥大道上緩緩行駛,沒有多久,保鏢所在的車輛就駛出了小區大門,在保安恭敬的敬禮中加長奔馳也駛到崗亭。
“茲!”
幾乎在加長奔馳探出半個車身,一輛時速超過一百碼的電動汽車就呼嘯着而來,黑色輪胎與路面劇烈摩擦,茲茲作響散發出焦灼氣味,事出突然,打卡的王叔愣了一下,馬琪鄂也是目瞪口呆。
在自家主子下意識的驚呼中,王叔右手猛地一轉方向盤,全力偏轉車頭讓垂直車子變成傾斜,減少被對方撞擊的嚴重度,幾乎是剛打完方向盤,崗亭保安就聽到砰一聲,奔馳半個車頭被撞毀。
左邊車頭被電動汽車撞的凹陷進去,左後鏡更是直接脫飛摔在十餘米外,王叔身子也猛地晃動撞在玻璃,滲出一抹殷紅的鮮血,而馬琪鄂則砰了一下前面座椅後背,腦袋留下一個包卻沒見血。
“抓住他!”
不需要馬琪鄂作出任何反應,馬家保鏢就一踩油門堵住電動汽車,保安也呼叫出七八名同伴圍了上去,豪區的保安具備兇悍和專業兩個素質,所以行進過程中已經閃出了電棍,喊叫對方下車。
王叔隨便擦拭自己腦袋一下,就迅速打開車門下來衝到主子窗口,低聲詢問馬琪鄂有沒有受傷,聽到後者說平安無事時才微微安心,接着就一邊叫保鏢保護主子,一邊拿起電話呼叫臨近警察。
“砰!”
在馬琪鄂被兩名保鏢護着下車時,價值不超過十萬的電動汽車也打開車門,一名神情狠戾的年輕漢子走了下來,他無視掏槍對向自己的保鏢,更沒有看電棍茲茲作響的保安,只是望向馬琪鄂。
馬琪鄂也是一個聰明卓絕的人,看到對方大搖大擺還死盯着自己,立刻清楚對方是要跟自己對話,於是揉揉腦袋的疙瘩冷笑:“你是什麼人?這是四車道的路,你卻直接貼着路邊撞來,有意?”
“有意!”
年輕漢子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意圖,從懷裡掏出一疊東西開口:“我是故意撞擊馬小姐的車,因爲我想要讓馬小姐清醒清醒,希望這一撞能讓你記起點東西,比如馬先生欠我們的一百個億。”
在馬琪鄂目光瞬間凝聚王叔他們目瞪口呆時,年輕漢子又冷冷拋出幾句:“一百億借貸已經過了期限,馬小姐卻好像還沒有歸還的意思,所以少爺就讓我過來提醒你,希望馬小姐儘快還錢。”
“一百億?”
馬琪鄂淡淡開口:“你是馬鷹旗的人?”
她本以爲是馬鷹旗不知死活的來討債,但年輕漢子卻果斷搖搖頭:“不是,我們是金少的人,馬鷹旗欠我們不少賭債,他無力償還就把馬先生借貸轉到我們名下,所以我們現在是你的債主。”
“畢竟這借據硬邦邦的沒有水分。”
年輕漢子聲音清冷開口:“我們金少說了,他向來是一個痛快人,如果馬小姐痛快給錢的話、、他願意這筆借貸打個八折交個朋友;如果馬小姐死扛不還錢的話,那他就會討足一百億和利息。”
他擺出最後的態度:“還會不斷上演今日的畫面,而且是越來越激烈,你該知道,我們北韓人雖然窮了一點,但做事向來言出必行,或許金少沒有馬小姐這樣多錢,但我們一個個都敢玩命。”
王叔他們聽到對方是北悍金家的人,身軀齊齊一震下意識後退半步,他們雖然很少跟北悍人打交道,但清楚那是敢於玩命的主,也就能解釋對方光明正大撞車,還敢肆無忌憚面對他們的包圍。
同時,他們思慮如何應對北悍人。
馬琪鄂深深呼吸一口長氣,坦然迎接上對方威脅目光:“一百億和利息?你們金少未免太天真太幼稚,我可以告訴你們兩件事,第一就是不要妄想着找我要錢;第二就是你們被馬鷹旗耍了。”
馬琪鄂嘴角勾起一抹淡淡戲謔,她此刻無懼來自北悍人的威脅:“馬鷹旗玩仙人跳設局陷害我父親欠賬百億,我告訴過他頂多兩億抹帳,他無法向我討債就把你們當槍使來要賬,你們幼稚!”
年輕漢子神情保持着平靜:“我們不管其中的糾葛,我們只認這合法的借據,我們給馬小姐三天時間,如果三天內沒有八十億到我們賬上,那麼馬小姐就是坐在家中也有禍事發生,我保證!”
說完之後他就轉身向車子走去,馬氏保鏢和保安看看馬琪鄂,詢問是否要把對方留下來,馬琪鄂思慮一會後搖搖頭,拿下這種傳話的小角色沒有意思,反會讓北悍人惱羞成怒報復自己和家人。
馬琪鄂呼出一口長氣,摸出電話找到趙恆號碼。
此刻,趙恆正一本正經的坐在徽州菜館吃晚餐,一碟鬆糕,一鍋火腿燉甲魚,一碟青菜,他看着忙碌不堪的清姨眼裡有着別樣的溫柔,清姨有時也會忙裡偷閒對他一笑,笑容堆滿曖昧和刺激。
趙恆很享受這種沒有打打殺殺的時光,只是老天向來不喜歡人類太順,在趙恆咬入一口鬆糕的時候,馬琪鄂的電話輕輕響起,趙恆戴上耳麥接聽,很快知道馬琪鄂發生的事情,當下冷冷一笑:
“馬鷹旗還真是狡猾,怪不得早上跑回臺灣。”
他呼出一口長氣:“我明天去澳門擺平金大胖。”
PS:鮮花840朵加更到,
謝謝kayee2012打賞作品100逐浪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