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康拉德連人帶椅子摔了個四腳朝天,桌上的酒水果盤也被他手臂橫掃出去,滿地狼藉極其狼狽,全場見狀止不住的精神恍惚,似乎從沒想過康拉德會被人踹成這樣,更沒想到從未見過的趙恆如此彪悍,當衆撂翻康拉德。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其家族已經被他折騰的七七八八,家底和公司也幾乎快要被掏空,否則也不會丟出其父苦心經營的半球電訊找買家收購,但這不意味着康拉德可以任由他人欺負,二世子千金散掉的結果換來不少人脈。
傳聞康拉德跟三不管地帶的泰國佬頗有交情,後者是連警方都頭痛的人渣組織,還有消息指出康拉德已經成了司徒燕一條走狗,雖然很多東西沒有得到證實,但這傢伙對香港李家都不給面子,背後應該是有人在撐腰了。
可就是這樣的主被一個陌生小子衝過來一腳踹翻,還是他們圈子向來看不起的東方小子,當下全都微微訝然看着事態發展,同時尋思趙恆究竟是什麼身份,而被稱呼爲段少的年輕人則揉着腦袋,感覺很是熟悉眼前小子。
“你他媽的什麼人?”
康拉德揉揉疼痛的胸膛在黑衣女子攙扶下迅速站了起來,他整張臉都因怒氣變得通紅扭曲,重重咳嗽幾聲後手指點着趙恆猙獰吼道:“你知道本少是誰嗎?你敢動我是不是想死?我一個指令就可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黑衣女子也踏前一步,出聲附和着康拉德道:“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紐約高爾夫球場會員重地,一看你就不是什麼會員,你知道擅闖進來的後果嗎?你不僅闖進來還出手傷人,分分鐘可以告你坐上十年八年牢。”
其餘時尚男女齊齊斥責着趙恆,還有不少年輕男子已經卷起袖子,在女伴興奮眼神和尖叫中展示肌肉,儘管他們跟康拉德沒有太多利益牽扯,但他們不介意抱打不平揍趙恆以此來顯示他們的團結,唯有段少保持着沉默。
緩衝趙恆出場的彪悍後,全場響起刺耳的尖笑聲。
趙恆拉過一張椅子大大咧咧坐下,無視周圍蠢蠢欲動的人羣,盯着康拉德一字一句開口:“把你搞李潮仁的緣由老實盤出,詳詳細細不得半句隱瞞,我就給你一條在輪椅上度過的生路,不然,你今天要受不少苦頭了。”
黑衣女子聞言搶先一步喝道:“你算什麼東西?你剛纔出手打人已經犯法,現在還敢對康拉德先生大呼小叫,你怎麼這樣沒有素質?你知不知道這是給華人丟臉?你知不知道,你的粗魯會影響他人對我們華人的看法?”
她還指着趙恆擺出教訓態勢:“在公共場合大聲喧譁,地鐵上推搡吐痰、過馬路不遵守紅綠燈、炒地炒樓相互攀比、西方人已經對我們印象已經無以復加惡劣,你現在還自以爲是在這裡耍橫?這裡是法律健全的美國!”
趙恆看了這個女子一眼,淡淡一笑:“法律健全的美國?”他隨後把目光落在康拉德身上:“竟然美國法律如此健全,那就說一說你跟朱麗葉的婚姻關係,說一說你如何設局陷害李潮仁,也說一說昨晚下蒼蠅水的事。”
“李潮仁?”
康拉德原本的怒氣和殺機聽到這三個字後,臉上頓時幻化成一抹笑容,隨後他就放聲大笑起來,手指點着趙恆喊道:“我還以爲是哪一路猛人,原來你只是李家派來的走狗,只是李潮仁都被囚了,李清幽也被我搞了。”
康拉德呈現出一如既往的瘋狂,他提着一個酒瓶獰笑不已的踏前兩步:“你又有什麼了不起呢?別說他們是咎由自取,就算是我設的局又怎樣?你他媽的憑什麼討回公道?憑你腦袋夠硬,還是小命狗長?單槍匹馬、、”
他扭扭脖子冷笑一聲:“我告訴你,你今天不僅救不了李潮仁,連你自己都泥菩薩過河,這裡的人幾乎都是我圈子中朋友,個個非富即貴,你拿什麼來跟我叫囂?媽的!阿狗阿貓都敢動我,我不弄死你以後還怎麼混?”
在周圍衆人意味深長的笑聲中,康拉德猛地向趙恆衝過去,手中酒瓶順勢掄圓砸下,他衝擊的速度相當驚人,砸出的酒瓶也氣勢如虹,一看就知道是砸過不少人的惡少,只是還沒等黑衣女子眼中的快感涌起,驚變頓起。
康拉德衝到一半趙恆就彈射而起,下一秒,康拉德彷彿被一列飛駛而來的火車,迎面撞中,整個人,一下子飛出四五米遠,趙恆站在康拉德站過的地方,正伸手彈着褲角處的草屑,剛纔的那一記大鞭腿他只用了三分力。
“好好跟你說話、、、你卻不要。”
此刻的趙恆望着衆人的眼神,如一柄出鞘的軍刀閃爍着森冷的光,所有的人都懵了,不僅是因爲趙恆那一腳的強大和力量,更多是趙恆神情中那種漫不在意的傲然,而康拉德正不斷的大聲咳嗽,嘴角還流淌出一抹鮮血。
他憤怒不堪的吼道:“給我揍死他!”連續兩次被趙恆打得落花流水,還是當着數十名圈中朋友的面,康拉德怎麼也難於下臺,當下也不管這是什麼地方了,直接擡起手向親信吼道,無論如何要把趙恆撂倒出一口惡氣。
在康拉德七八名手下圍過來的時候,趙恆正望向旁邊的黑衣女子笑道:“這位小姐,你不是說美國是法制社會嗎?剛纔康拉德想要拿酒瓶砸我,現在又叫人過來圍攻,你作爲正義人士,是不是要說點什麼做點什麼呢?”
黑衣女子惡狠狠丟下一句:“這是你咎由自取!”
在趙恆不置可否的笑容中,黑衣女子還反感的補充:“如果不是你一出現就傷人,康拉德少爺哪會有這種過激反應?他整個早上都文質彬彬風度翩翩,就是你的無禮激起他的怒氣,他做出再激烈的事也是你咎由自取。”
趙恆沒有理會黑衣女子的雙重標準,因爲七八個彪形漢子已經圍了過來,周圍男女不僅沒有制止這場看起來不對稱的惡件,反而一臉興奮拍手喊叫‘打死他’爲後者助陣,甚至有人亮出身份把趕來飛保安驅趕出去。
全場男女都唯恐天下不亂坐看趙恆的悽慘下場,想要看看這個東方小子痛哭流涕的收場,連黑衣女子也是涌現出一抹快感,唯有段少依然保持着沉默,他已經隱約猜到趙恆的來歷,不過他出於某種心理沒有點醒康拉德。
康拉德把身邊兩人也推上:“揍死這東亞病夫!”
此刻,趙恆正冷眼看着衝來的九名男子,他擡起左腳看似想要向後退出,但在對方下意識加速時猛然上前,其中一名彪形大漢跟趙恆猛烈相撞,前者瞬間噴出鮮血,就彷彿是浪花拍擊到了岩石,瞬間倒卷飛濺分崩離析。
“砰!”
趙恆的臉上帶着一抹嘲諷笑意,眸光陰寒,他的手一擡,便揪住了那人後仰的頭髮,對着身邊椅子用力一磕,傳出一聲沉悶的鈍響,接着便把這具已經失去力量的軀體,踹入緊隨其後的敵人羣中,瞬間砸翻三四名大漢。
隨後,趙恆闖入他們中間揮拳出腳,雖然這裡不是他的地盤,但趙恆出手依然不留情面,拳頭打得不是下巴就是脖子,雙腳踹的不是小腿就是膝蓋,眨眼間,便有七八個人被他打翻在地,鮮血像是永遠不會枯竭的泉水。
“繼續——”
趙恆向其餘兩人勾勾手指,後者嘴角牽動身軀抖動,但在康拉德怒吼中還是咬牙衝上,趙恆毫不猶豫躍起點在他們的胸膛,砰砰兩聲響起,兩人肋骨斷裂摔翻在地上哀嚎不已,趙恆沒有就此停止,上前一步補踩上一腳。
兩人的嚎叫戛然而止,齊齊暈死過去。
趙恆提着一張椅子晃悠悠前行,臉上帶着一抹旺盛笑容,他站起康拉德的面前一笑:“東亞病夫?”似乎感受到趙恆的強大凶意,黑衣女子色厲內荏喝道:“告訴你,你闖禍了,你闖下大禍了!後果有多嚴重知道嗎?”
在康拉德擺出猙獰態勢黑衣女子自以爲是時,趙恆忽然轉身砸出凳子,砰!一聲巨響,漫天木屑,康拉德悶哼一聲向後摔飛,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趙恆又上前一步拉住康拉德,毫不猶豫的扇出兩大耳光,聲線平淡道:
“後果?我想看看有什麼後果?”
黑衣女子氣急敗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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