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燕他們見到趙恆心狠手辣的樣子,每一個人都從憤怒變成寒意,此刻沒有人認爲趙恆會手下留情,所有人都覺得趙恆會杖殺掉司徒貴,想到他即將變成一具屍體,衆人眼裡都有不忍之意。
司徒燕咬着嘴脣踏前一步,在桌子上俯身跟司徒貴相對,隨後跟趙恆低喝一聲:“趙恆,我知道你心裡恨着我,我的過錯我自己承受,四哥是受我蠱惑犯錯,剩下的五十二棍往我身上招呼。”
“我司徒燕死而無怨!”
趙恆笑了起來:“兄妹情深?挺感人,可惜卻不會感動我!”他看着神情堅毅的女人,拄着棍子淡淡一笑:“竟然你視死如歸,我就給你一個兄妹情深的機會!咱們玩一出俄羅斯輪盤如何?”
他找中年女子要了一把左輪手槍,接着一抖,那柄點三八左輪的彈倉被甩出,趙恆用手指按住其中一顆,槍管上擡,另外五顆子彈從彈倉滑落,在衆人注視下,金色子彈叮噹作響掉落在地上。
然後趙恆又讓彈倉歸位,手指一帶,整個彈倉如旋風般快速轉動起來,他把左輪手槍丟在司徒燕的面前:“對着自己或四少開上五槍,無論你們死活沒死,剩餘的五十二棍我象徵性的懲罰。”
“否則你們絕對熬不過五十二棍。”
趙恆手指點在司徒燕面前:“這五槍,你可以全部對着自己開也可以全部對着四少開,或者你一槍他一槍的輪流開都可以,只要你開完五槍就一筆勾銷全部刑罰,至於死誰就看你是否偉大?”
所有人的目光都微微收縮,六比一地生存機會,這個概率實在是太低,司徒燕的視死如歸瞬間凝滯,她以僵硬而緩慢的動作接過手槍,相比被趙恆一棍打死,玩這俄羅斯轉盤活命機會還高點。
只是這遊戲太煎熬太考驗人性了,這遊戲不是沒有活命機會,她可以對着自己開槍博取六分之一的概率,也可以全部對着四哥開槍讓自己完好無損,但這生存概率和人性掛鉤,她就難於選擇。
此時,司徒夫人望着趙恆一嘆:“我越來越喜歡這孩子了!”
司徒燕握着槍械的手在不斷抖動,視死如歸是在沒有活路下的無奈選擇,現在有活路還要跟死亡對抗就變得痛苦,她握着槍思維激烈爭鬥,不知道讓槍口對着自己還是四哥,生與死讓她糾結。
倒是司徒貴嘆息一聲,他自然知道妹妹心裡的掙扎和矛盾:“五妹,對着我開槍吧,我運氣比你好很多,六分之一的生存概率絕對屬於我,來,你對着我開槍,我活下來了,你也就活下來!”
趙恆從司徒貴口袋找了一盒香菸,抽出一支點燃放在後者嘴裡,還向猶豫不決的司徒燕淡淡一笑:“沒錯,對着他開槍,無論他死或不死,你都可以活着,只是你以後不用在司徒家族混了。”
槍口的最後鎖定,可以讓司徒燕被整個家族唾棄,也可以讓她成爲司徒家族驕傲,就看她是對着誰開槍了,司徒燕咬着嘴脣狠狠瞪了趙恆一眼,隨後猛然掉轉槍口戳在自己的腦袋,神情堅毅:
“五哥,我已經連累你了,不能再讓你替我死。”
遠處的司徒夫人微微點頭,第五琴知道主子算是原諒了司徒燕,如果後者能在五槍後活下來,司徒燕就會被主子重新重用,她在司徒家族的地位只升不降,當然,要看她是否有魄力扣動扳機。
“五哥,各位弟弟妹妹,我先走一步!”
司徒燕用眷戀而絕望的目光掃視司徒成員,還向司徒貴表示感激感謝,隨後又掃視周圍的環境,似乎要把這一切都刻印在自己腦海,然後猛然閉眼,抿着嘴脣,五官扭曲,手指用力扣動扳擊。
所有人都身軀一震,下意識握緊拳頭和眯眼,還有數名女子死死閉着眼睛,顯然擔心自己見到慘烈的畫面,這一刻,就連吹拂而來的風似乎也停止了流動,司徒貴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趙恆按住。
肩膀上的手,溫暖有力!
“當~~”
隨着一聲金屬撞擊輕響,左手持槍的司徒燕仍然坐在那裡,只是臉色更加慘白更加悽然,意料中的爆頭場面並沒有出現,在她恍惚自己還活着時,趙恆又淡淡補充一句:“五小姐,繼續、、”
那些還來不及替司徒燕欣喜的家族成員幾乎都怒罵趙恆冷血無情,如非有司徒夫人壓着怕是早圍攻趙恆,後者還很是欠打的冒出一句:“如果忽然不想死的話,你可以對着四少的腦袋開槍。”
司徒燕沒有迴應趙恆甚至都沒聽到他在講什麼,她握槍的手至今還不受控制扣動,感覺在地獄裡走了一回,隨即她又瞪着眼睛使出全部力氣,噹噹噹!她對着自己的腦袋又毫不停滯開出三槍,
司徒家族成員眼裡流露欣喜,司徒燕依然完好無損,只是她很快不受控制的嘔吐起來,俄羅斯輪盤號稱世界殘酷死亡遊戲之一自然有它的道理,在地獄門口來回一次還不夠,還要來回四五次。
誰也難於煎熬。
在司徒貴回想槍械撞擊聲時,趙恆一笑:“五小姐運氣真好,連開四槍都沒事,不過這也說明子彈在剩下的兩槍之中,下槍射出子彈的機率是五五之數,五小姐,趁熱打鐵不如開最後一槍。”
所有人的神經再次繃緊,司徒燕地手抖得像是打擺子一樣,剛纔那四槍,已經把她所有的力氣和勇氣都給用完了,她覺得自己分明是到地獄裡去來回了四次,還有一槍?!媽的,還有一槍啊?
連續四次沒事,運氣怕是已經用光。
“五妹,這一槍,我來!”
司徒貴神情玩味掃過趙恆一眼,嘴裡叼着香菸咬牙撐着桌子起身,想要走向司徒燕卻是身軀一晃差點摔倒,原本在掙扎恐懼的司徒燕見到四哥舉動,一股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瞬間回到了身上。
“當!”
司徒燕在司徒貴靠近之前扣動扳機,金屬撞擊聲狠狠響起,同時難於控制的淚流滿面,只是她的腦袋依然沒有被爆掉,槍聲沒響!在家族成員大聲歡呼時,司徒燕還是一陣呆滯沒有反應過來。
隨後,她纔打了一個顫抖,難於置信的擠出一句話:“我還活着?活着?”在勉強走過來的司徒貴點點頭且把槍械放入自己懷裡時,司徒燕抱着他放聲痛哭起來,爲自己死裡逃生高興和慶幸。
趙恆聳聳肩膀:“看來我運氣不好!懲罰就此一筆勾銷。”他的臉上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在司徒燕感覺自己打了趙恆顏面時,司徒貴卻投去一抹感激之意,有些事情他遠比其餘人清楚。
“此事到此結束!”
第五琴忽然從大廳走出來,拋出幾句話結束懲罰:“夫人有令,司徒小姐雖然受過懲罰,但還需要入書房閉門思過三個月,而且不得再跟趙恆爲敵;四少責罰已過,但還需對恆少作出彌補。”
“恆少在紐約的安全,青水公司全面負責!”
在司徒燕連連點頭時,第五琴又看着趙恆淡淡開口:“恆少,司徒夫人說,如果你對今日公道不滿意的話,還可以提出自己的見解,如果合理她願意滿足你,另外,司徒家族會賠償你一切損失。”
司徒貴看着趙恆冒出兩字: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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