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佈滿了厚重的烏雲,風並不急卻透着陰冷的寒意。
一片片雪花從天而降如曼舞棉絮有着單純的清寂,趙定天身着暗花底紋的長衣盤膝坐在閣樓裡夾炭添水,跳躍的火焰還有從紅泥小壺上升騰而起的白色霧氣,使這個飄雪的下午顯得溫馨閒瑕。
在他身前放着一套南長壽送來的精緻茶具,典雅素淨透露着大方,在他視野是風雪中傲然怒放的紅梅,這是西不落讓人移植過來,說是讓風燭殘年雙腿殘疾的他多看兩眼,免得將來死不瞑目。
趙定天當場說西不落是個人渣,西不落迴應人渣活千年。
移植過來的這株梅樹差不多有五十年年樹齡,枝幹虯勁花開似火姿態百異暗香浮動,此刻品茶靜賞有着從來不曾明悟的空靈,三杯茶飲下趙定天渾身都彷彿沉浸從內到外散出的幽淡香氣之中。
在或近或遠的趙氏守衛眼裡,此刻一股說不出的純淨力量包裹着老爺子,在這瞬間他彷彿跟天地、紅梅和茶道相融,世間喧譁變成了天地間的空曠寂寥,風中的寒意更彷彿人世間的深冷肅殺。
雪似乎越大了樹上的紅梅卻更見精神,就在這時,大金衣神情凝重的走了進來,還沒有等他開口說話,趙定天就微微一笑:“是不是趙恆遭遇難題了?我就料到他此次去美國難於全身而退。”
“周氏約趙恆一戰定乾坤!”
大金衣呼出一口長氣,臉上劃過一抹苦笑道:“而且爲了迫使趙恆出手對戰,周氏還對百狗剩和漢劍他們一一下手,雖然沒有造成生命危險,但他們卻多少受了傷,再也沒可能替趙恆出戰。”
趙定天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只是語氣平淡開口:“周氏做事越來越不光明磊落,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玩的出?不過不得不說對方算計老道,讓趙恆出戰既可以奪得和氏璧又可殺掉他。”
大金衣輕輕點頭,接過話題回道:“這怕就是周氏的真正居心了,不然他也不會在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跟趙恆公平一戰,只是對方實力實在雄厚,連原本偏袒趙恆的司徒家族也開始中立。”
“冰冰那女娃不錯。”
趙定天眼裡劃過一抹讚許和無奈,似乎想起很多年前的事,但很快又壓制住自己的情感:“只可惜她再怎麼袒護趙恆都好,都難於拿整個家族的利益去豪賭,而且趙恆也不能欠對方這人情。”
他捏起一杯茶水遞給大金衣,隨後輕嘆一聲:“還不起啊,他父親就還不起人家,趙恆再欠下如山恩情,未免太犧牲冰冰女娃了。”他苦笑着補充:“百狗剩他們相續受傷,趙恆處境難了。”
大金衣重重的點點頭:“沒錯,趙恆事到如今只能接受對戰,而且周氏也已經約他月圓之夜,女神之巔放手一戰,今天是初九,再過六天就是十五月圓了、、這麼短的時間哪裡能痊癒傷勢?”
他的眼裡閃爍着一抹厲芒:“即使趙恆他們能恢復傷勢,也難於對抗勢在必得的周氏,老爺子,要不我帶幾個人去美國助陣,或者讓風無天代替恆門出戰,這樣,纔不會讓人覺得趙氏無人。”
“也不會讓人覺得老爺子對趙恆不關心。”
這些日子幾乎是趙恆帶着年輕一輩的恆門打天下,拿下東夏書撂倒東太白,殺掉李太白自刎印婆還有滅掉樸時元,清除國之蛀蟲耗損敵國之精銳,讓華國的敵人雖然變多,卻少了那一抹驚豔。
而老一輩卻悠然自得坐穩勝利果實,所以這次見到趙恆被周氏壓住打,大金衣他們就恨不得前去硬碰硬,雖然趙氏精英沒有周氏人多,但一個個也是條硬漢子,不懼在人家的地盤打一場硬仗。
“一戰定乾坤,不需人多、、一人足夠。”
趙定天臉上保持着一抹笑容,思慮一會點點頭:“你待會給風無天傳個消息,告知前往紐約幫趙恆一把,不過一定要量力而行!”隨後他又苦笑起來:“只是也不知道風無天能否去到美國。”
在大金衣微微愣然時,趙定天的眼中猛然流露出幾分沙場征戰時的慘冽殺氣,閣樓之中彷彿忽然間多了一道冰冷的暗流,遺憾殺伐四起:“如非老夫雙腿壞死,區區周氏高手又算得了什麼?”
高手風範!
夏威夷島上,一箇中年男子正握着一聽啤酒晃悠悠的喝着,位於熱帶的夏威夷只有旱季和雨季,所以來這的遊客常年不會絕跡,讓海灘和酒吧人頭攢動,這裡每年消耗掉的啤酒更是不計其數。
喝着啤酒的中年男子顯然來夏威夷不少日子,這點從他曬黑的皮膚和吊兒郎當的服飾可以判斷,而且不少從面前經過的女郎飛吻也佐證這一點,中年男子很是享受這種日子,陽光大海女人、、
這時他的目光瞥到一個二十歲左右還帶着微微羞澀的女孩子,立刻吹出一聲口哨喊出一句:“小妹妹,新來的吧?要不要我帶你踏遍夏威夷的熱浪,再喝上所有酒吧的珍釀啊?我有貴賓卡!”
羞澀女孩瞄了邪惡的大叔一眼,想要用目光把對方瞪回去讓他識趣滾蛋,誰知中年男子卻更加熱烈,還用左手揉着自己的胸膛,跟當初陸猛追女孩子一樣吆喝:“小姑娘,叔叔不是壞人啊。”
“你不信的話去四周打聽打聽、、”
“他是色魔!”
一個穿着比基尼女孩從他面前經過,聽到他的話立刻嬉笑丟出一句,隨後又有一名金髮女子也點點他腦袋,扮着鬼臉喊出一句:“沒錯,他是一個色魔,不過是一個能吹水能喝酒的好色魔。”
中年男子雙手一攤翹起雙腿哼道:“侮辱本大叔名頭,我今晚保證摸上你們房間溝通溝通,愛麗斯,你在悅來賓館八號木屋,小甜甜,你在凱賓斯基酒店東側海景房,今晚都給我好好等着。”
“我十二點從天窗爬進去。”
他還踢出自己的一雙拖鞋,精準打在兩個女子挺翹的臀部上,在兩個女孩歡笑着四處逃竄時,微微羞澀的女孩卻好奇打量着這大叔,觀人言行就可知好壞,這大叔看起來色色的,但性格不壞。
“叮!”
就當中年男子起身把拖鞋一一撿回來的時候,他那部土豪金就刺耳着響了起來,中年男子一邊把雙腳套入拖鞋裡面,一邊戴上耳塞聆聽電話,羞澀女孩瞬間發現,中年大叔在這一刻莊嚴冷酷。
良久之後,他輕聲迴應一句:“明白!”
掛掉電話後,中年男子就神情平靜向遠方走去,挺拔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落寞和孤獨,卻又有着一種讓人說不出喜歡的落拓,跟剛纔嬉笑調戲的邪惡態勢完全相反,讓羞澀女孩生出一抹好奇。
“大叔,我叫馬可逸,你叫什麼名字啊?”
她鼓起勇氣喊出一句:“我想讓你做我向導。”她自己都不知道怎會喊出這樣的話,按道理她不是那種放蕩開放的女人,但是見到中年男子的要遠離自己,她還是止不住冒出讓自己耳紅的話。
中年男子聞言回過頭,揮舞着手中啤酒瓶笑道:“小妹妹,你晚了一步,大叔我這樣搶手的人已經被定了,就比你快一分鐘,不過如果你在夏威夷呆上三五天的話,或許我會回來接你生意。”
“我的名字,叫雷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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