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杜子顏?金貴妃所爲?”
趙氏府邸的大廳裡,杜夫人聽到陸猛傳來的最新消息後勃然大怒,當着丈夫和陸猛等人的面拍起桌子:“那女人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本來想要讓她體面退休滾蛋,卻掉頭勾結南韓人下手?”
她側目看着眯眼的杜天雄和趙恆:“如非子顏聰明跑得快和援兵及時殺到,她怕是早就橫屍海南街頭了,饒是如此也身中一槍和三處瘀傷,天雄,趙恆,你們一個是她父親,一個是她男人。”
“你們必須給她討回公道!”
在杜天雄揮手讓女人安靜的時候,杜夫人還不忘記吼出一句:“應該讓人把南韓殺人馬上押到京城,直接對質早就該千刀萬剮的金貴妃,有人證有口供,我就不信她這次還能狡辯還能活命。”
拿到了鳳匙又佔據道理的杜夫人再也不管金貴妃的身份,也不理會雙方死磕帶來的動亂,只想要對還不死心的金貴妃再踩一腳,徹底崩潰後者的不甘心和憤怒,唯有這樣才能好好出一口惡氣。
昨天不情不願交出鳳匙向自己低頭,還保證以後退居幕後不再生事,結果一天時間沒到,金貴妃就勾結南韓殺人去動杜子顏,這擺明是打她杜夫人的臉也是想要杜家絕後,雙方來個一拍而散。
在杜夫人難於掩飾的殺氣中,趙恆卻一反常態的平靜,他端起面前茶水抿入一口,隨後聲線平緩開口:“南唸佛和菩薩正押着他們回京,子顏身上有槍傷但沒傷到要害,療養個把月就沒事。”
“格格,你去安排醫生和住處!”
杜天雄看着身邊怒氣難消的女人,聲音帶着一股子威嚴:“這件事你不要擅自做什麼,我和趙恆會把它妥善處理的,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照顧好女兒和保護好趙恆,當然也要注意自己安全!”
在杜夫人神情下意識柔和時,杜天雄又補充上一句:“畢竟對方連子顏都敢襲擊,證明南韓開始歇斯底里了,誰也不敢保證他們不會對付你,因此沒有什麼事不要隨便出門,做事都小心點!”
“好!”
杜夫人心中向來也是無法無天率性而爲,但她對丈夫卻是絕對的溫柔和順從,當下按捺住對金貴妃的殺機也散去讓連鷹下手的念頭,起身安排房間給即將抵達的女兒,同時聯繫熟悉醫生準備。
在杜夫人身影消失無蹤後,杜天雄捏起桌上茶水抿入一口,聲線保持着沉穩:“趙恆,我知道子顏遭受襲擊讓你很憤怒,但杜叔還是要說大局爲重,再怎麼人證物證確鑿也不要殺掉金貴妃。”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接過話題道:“明白!現在大戰在即應該一致對外,如果搞出內部傾軋鬥爭會讓其餘敵人覺得有機可乘,也會影響前線官兵的士氣和信心,因此她不仁,我們不能不義!”
杜天雄捏出一支雪茄點點頭,露出一抹讚許回道:“沒錯,至少我們不能現在跟金貴妃算賬,再怎麼仇恨怎麼憤怒也好,我們都要僞裝成精誠團結的樣子,讓人覺得華國鐵板一塊不會動亂。”
他臉上還流淌出一抹關懷,手指敲在桌子上:“其實我對子顏的關懷比你們有過之而無不及,我恨不得把金貴妃挫骨揚灰,以此來發泄子顏受傷的怒氣,可是我知道這時還不是最佳時機。”
“當然,我們暫時的忍辱負重不代表我們仁慈。”
杜天雄手指一揮流露霸氣:“憑藉陸猛送過來的證人和口供,可以把金貴妃他們有意無意看守起來,同時暗中調查輪子教舊案,待華總理從位置上退下和大戰初勝,咱們就可以跟她算算舊賬。”
在趙恆沒有異議的沉默中,杜天雄又嘆息一聲:“華老算不上什麼有建樹領導人,但也算是一個人畜無害的老好人,他怎麼會娶金貴妃這樣的女人?輪子教,勾結南韓殺手,簡直罪該萬死。”
杜天雄對那個唯唯諾諾的老人還是多少有點好感,對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脾氣也都客客氣氣,對自己的退位沒有絲毫遺憾和眷戀,還把自己十八年來的心得以及經驗全部告知杜天雄,毫無保留。
杜天雄淡淡開口:“我已經知會南長壽和西不落了,還有三名常委將會出席秘密會議,主題就是審覈南韓殺手的供詞以及對質,我們現在不便當場釘死金貴妃,但怎麼也要把此事記錄在案。”
“這會不能開!”
在杜天雄落地有聲的總結中,趙恆卻不合時宜拋出一句:“不能讓長髮女子他們抵達京城,不能讓他們在秘密會議上作證,否則有天大麻煩的絕對不會是金貴妃,而是自感證據在手的我們。”
杜天雄神情微微一怔:“什麼意思?”
趙恆走到杜天雄的身邊嘀咕幾句,後者先是一怔一驚,隨後恍然大悟直拍大腿,接着眉頭緊皺起來:“可是我已經讓人知會南老他們兩小時開會,趙老和東方雄也會從衛戌部隊趕去中南海。”
他臉上涌起一抹苦楚,喝入一大口茶水開口:“現在取消會議只會弄巧成拙,而且也要給他們一個合理理由,唉,都怪我過於大意只想着處理如何妥善處理內部矛盾,沒考慮細節生出枝節。”
趙恆輕輕一笑:“沒事,飛機一個半小時到京城,此刻安排還來得及,杜叔,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吧,你還是按時出席會議就行,這事也不是你大意,只能說敵人太陰險,想要來一出死諜。”
杜天雄拍拍趙恆肩膀:“辛苦你了!”
趙恆淡淡一笑:“我不辛苦,辛苦的是葉長歌!”
一個半小時後,三十名邊軍和三十名南系精銳押着長髮女子他們出來,早就來到進場的京城警察迅速接管外圍戒備工作,在南唸佛安排下,二十名南系精銳跟軍警押送南韓殺手直接到中南海。
三十名邊軍十名南系保鏢、南唸佛連同二十名全副武裝的杜系護衛,則護送杜子顏和南宮朵朵到王者衚衕,相比已交待過一遍且錄音的四名南韓殺手來說,南唸佛更在意杜子顏的安全和生死。
去趙府和中南海的路三分之一是共同,但進入市區就要各分東西,因此南唸佛叮囑押送南韓殺手的菩薩一路小心,不要讓四人有任何機會逃出去,同時也要盯着他們人身安全以免被殺人滅口。
二十輛防彈轎車組成的車隊!
前六後六,左三右三,緊緊保護着長髮女子他們所在的兩輛防彈轎車,雖然不至於如臨大敵,但也算是戒備森嚴,因爲護送成員都清楚他們要去中南海作證,要指證襲擊未來總理千金的兇手。
所以儘管現在的京城井然有序大街小巷不少巡迴軍警,但押送成員還是中規中矩的保護,菩薩也叼着香菸沒有點燃,掐算着還有半個小時的車程,同時尋思殺手指證金貴妃會掀起何等的風浪。
“老死監獄怕是最低代價!”
菩薩把玩着兩千美金的打火機,思慮金貴妃在杜家如日沖天的勢力威壓下,最小的代價就是進入荒漠或秦城監獄待上十多年,畢竟是謀殺被杜天雄和趙恆都在意的杜子顏,不死也要脫層皮啊。
何況勾結的是敵對國南韓殺手,這完全就是通敵叛國罪了,菩薩呼出一口長氣,金貴妃真是不知死活啊,也不知究竟什麼恩怨,讓她竟然鬼迷心竅勾結外敵對杜子顏下手,招致晚節不保罪名。
“轟!”
就當第一輛車下意識橫在紅燈前面猶豫要不要拉響警笛衝過時,一記禮炮般的巨響忽然在車隊四周炸起,還沒等菩薩摸出槍械喊出戒備時,又是四記禮炮般聲音響起,整個街道頃刻濃煙瀰漫。
“保護污點證人!”
菩薩臉色劇變沒有想到今天的簡單押送會生出變故,他和南唸佛推斷殺人滅口的機率撐死一成,畢竟誰也不知道長髮女子已經招供,而且殺手也難於鎖定他們行蹤做事,誰知還是發生了變故。
他一邊捂着鼻子喝令軍警召喚支援,一邊調動車子把囚車四邊夾住,形成一個固若金湯的陣型,不給對方殺入進來機會,同時讓邊軍架起兩挺帶來的機槍把守,只是漫天濃煙中依然傳來槍聲。
槍聲微弱,但始終存在。
“他們被殺了!”
一名開車保鏢搖下車窗大喊:“兇手在車下!”
菩薩衝過去驅散煙霧,清晰見到長髮女子倒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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