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的時候,十輛車子悄然駛向梅家花園禁區,車輪碾壓過青磚碾壓過草地,不急不緩通過層層關卡,然後來到梅家花園一處建築,趙恆從裡面鑽了出來,隨即向趙氏護衛手指輕輕一揮。
四人立刻走到一輛車子後尾箱,從裡面拖出一個毫不起眼的箱子,接着就在陸猛的協助下把箱子運進密室,隨後又是十多道鎖頭和三十名邊軍,荷槍實彈戒備,讓密室頃刻成了一個軍事重地。
與此同時,大批食物和純淨水送入到裡面,百狗剩還摸出一堆粉末在門口和地板佈置,讓通向密室的甬道多了幾道死亡陷阱,這既是防止華英雄從裡面跑出來,也可以防止殺手進入密室殺人。
“哥,你這是定時炸彈啊!”
陸猛叼着一根菸回望密室,嘴角翹起一個弧度:“聽說華英雄身手牛叉的很,機關重重的如畫山莊被他搞得血雨腥風,最後還讓他從崖壁滑下差點逃走,你把他放這裡我怕是連覺都睡不好!”
陸猛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但知道華英雄的勇猛後多少凝重,這老傢伙雖然身上還有不少傷,但睡上十幾個小時應該恢復不少,槍炮或許可以威懾他人,但對於華英雄來說還是充滿一些變數。
聽着陸猛開玩笑的聲音,趙恆拍拍他的肩膀開口:“但凡有個地方存放他,我也不會把他丟來這裡,放心,他已經服食了百狗剩的藥丸,而且你們不需要開門探視他死活,所以不會有風險。”
“我需要兩三天時間緩衝。”
趙恆大步流星的走出甬道,看着正在過道上佈置毒粉的百狗剩:“畢竟還需要佈置一些事情,然後才能讓他出來見人,而這期間無論如何不能讓南長壽知道,另外我會讓百狗剩留在這坐鎮。”
儘管趙恆相信華英雄不會玩花樣不會跑路,也相信後者跟自己說的事,但是出於謹慎小心原則,他還是會讓百狗剩留下來防止華英雄發難,免得給陸猛和梅其君帶來傷害,當然,也是保護他。
“哥,其實幹嗎不殺掉華英雄?”
梅家花園的書房裡,趙恆靠在沙發緩解着一絲疲憊,知道些許事情的陸猛捏着一根菸靠了過來,眼裡帶着一抹不解:“這老傢伙是公敵,捂在掌心會燙手的,即使把他藏在密室也難撐幾天。”
陸猛還看着趙恆手中的芯片,大大咧咧補充道:“再說了,你已經拿到老傢伙的核心東西,留着他也沒多少意義,反倒會給我們招致無數麻煩,梅司令的死跟他有關,這事我還沒有捅出去。”
“否則梅家將士就不是保護他,而是把他生吞活剝了。”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揉揉腦袋回道:“我當然知道他是公敵,梅司令等將士的命,輪子教事件,國賓館風波,還有西不落和金秀秀的死,可以這樣說,整個華國高層都恨不得要他性命。”
陸猛吐出一口濃煙,眼裡迸射出一抹光芒:“我也想要他的命,梅司令屍骨無存,我不拿他的血染一染墓碑,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將士?怎麼對得起梅其君的期盼?老傢伙,害了一大堆人、、”
陸猛沒有趙恆想得長遠想得,他只想着血債血償的快意恩仇,華英雄跟樸泰斗聯手害死了梅瞎子等將士,華英雄就有必要償還這筆血債,何況他對金貴妃的影響極其不好,因此有點恨屋及烏。
不過他遵循趙恆的安排,因爲他相信趙恆。
趙恆沒有把華英雄的理由告訴陸猛,只是望着後者苦笑一聲:“放心,我也想要殺他,不然怎麼跟老二交待?但現在還不是殺他的時候,華英雄還有作證價值,他說臨死之前要拉幾個墊背。”
趙恆想到華英雄的話就頭皮發麻,那個傢伙身處這樣環境,卻依然呈現着一股讓人訝然的堅韌,讓趙恆不得不相信,只要他想做的,他就能做成功,只是到時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落個放縱罪名?
“拉幾個墊背?”
陸猛目光瞬間凝聚成芒:“他還想搞誰?”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手指輕輕滑過帶有血跡的芯片開口:“放心,他不會胡亂殺人陪葬,他要拉幾個罪有應得的傢伙墊背,他說九成的歷史真相都在這芯片,諾,你有沒有興趣跟我聽一聽?”
陸猛一聽趙恆的話連忙擺手,毫不猶豫的拒絕:“哥,這些政治上的事就不要告訴我了,我只想活得簡單一點快意一點,陰謀詭計會讓我心裡壓抑的,所以這歷史真相就不摻和,再說了、、”
“我知道了也幫不上忙啊!”
趙恆苦笑着搖搖頭,隨後把芯片放入口袋:“看來還是回京找老爺子聽好了,這些沉甸甸的東西我也不想一個人承受!”趙恆拍拍衣服站了起來:“我回京一兩天,華英雄就交給你看守了。”
趙恆被衣領上的扣子繫上:“相信小笑能從南長壽他們的追擊中跑掉,至少也能拖個十幾小時,不過就算被他們抓住也無所謂,南長壽是不敢動他,一旦動了他,雙方就真的沒有周旋餘地。”
“所以你這邊應該沒什麼風險。”
趙恆不忘記叮囑陸猛:“不過如果南長壽真找到這裡,你第一時間給我電話!”陸猛點點頭,彈彈菸灰回道:“哥,你放心,雖然我不爽華英雄,但決定保護他了,我就一定讓他毫髮無損!”
趙恆拍拍他的肩膀準備離去,但是剛挪出數步又想起一事:“對了,你跟梅其君的婚事怕是又要推後了,金秀秀一死,所有人重心都望着華州,總理夫婦情緒也很惡劣,你這時大辦喜事、、”
“明白!”
陸猛臉上沒有絲毫沮喪和落寞,相反還多了一抹釋然,似乎結婚於他來說始終是道枷鎖,他笑着望向趙恆開口:“放心,我會跟爹媽說這件事的,相信他們也能體諒,推後十天半月沒問題。”
趙恆點點他的腦袋,顯然一眼看穿他的心思,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陸猛也十八歲了也是成年人了,相信會有自己做事的分寸,隨後趙恆跟他重重擁抱就離去,鑽入車子輕聲開口:“回京!”
與此同時,一架流線型的專機正抵達華西機場,艙門打開涌出數十名西裝革履的男子,他們迅速佔領有利位置高度戒備,隨後艙內才又鑽出幾個男女,其中一女無論身高還是氣質都截然不同。
中年女子一襲妮子大衣手上戴着手套,眼神倨傲和凌厲,隨後她就在衆人保護下大步走出機場,擡頭看着天邊陰沉沉的天色,眼神柔和,還輕聲道出一句:“華西的天空,就是比京城要黑。”
門口處,清一色的防彈車隊已經待在大廳外面,不多不少,整整十五輛,氣場強大,如果是有心人的話,不難看出,十五輛車牌全都是連號,排列整整齊齊,往這裡一堆,足以說明入者顯貴。
見到中年女子他們出現,車門齊齊打開。
兩分鐘後,十五部車子就雷厲風行行駛在機場高速上,拉出一道靚麗耀眼的風景線,其中一輛車子正坐着中年女子,此刻正拿起電話淡淡開口:“替我約西少,就說我金格格給西老補一炷香!”
電話另頭馬上傳來回應:“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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