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恆少!”
司徒保鏢和葉長歌他們控制住殘存的一名活口後,就紛紛涌到兩人身邊查看傷勢,同時散出人手四處搜尋可疑人員,看看有沒有殺手的同伴,趙恆和司徒夫人遇襲,讓每個人都感到巨大壓力。
這些武裝到牙齒還身手不凡的護衛,竟然被四個東歐男子矇混過關,還眼睜睜看着他們開出十多槍,如非趙恆及時抱住司徒夫人躲避,只怕他們死上十次都無法彌補失誤,當下齊齊出聲問候。
司徒夫人一把推開兩名女保鏢,她此時除了憤怒更多是關懷,她剛纔清晰見到幾顆子彈擊中趙恆背部,還聞到一股焦灼的味道,更重要的是,她抱着趙恆的右手正被鮮血染紅,讓她無比恐懼。
“趙恆——”
在司徒夫人無盡關懷的喊叫中,趙恆摸着傷口緩緩半跪起來,他的背部中了四槍,三槍打在西不落贈送的護甲上,這件防彈衣除了黑暗刺客的子彈穿破過,其餘殺手的兵器從來無法造成破壞。
所以,這三槍儘管打得趙恆嘴角流淌血跡,但擊中處卻沒有要害,唯一鑲入子彈的是肩膀,趙恆抱着司徒夫人翻滾的時候,原本要釘入腦袋的彈頭打中肩膀,鮮血淋漓,讓趙恆半身都染不少血。
還有兩槍擦中他的小腿,但只是忽略不計的皮外傷,知道自己情況的趙恆咳嗽一聲,隨後看着滿臉焦慮的司徒夫人一笑:“我沒事,子彈沒打到要害,夫人不用擔心,你、、你有沒有受傷?”
也就在這時,趙恆感覺傷口的疼痛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麻木,他的臉色止不住一變,隨後迅速從懷中摸出藥丸,不引人注意塞入嘴裡,這是百狗剩給他特製的解毒丸,可以緩解天下百毒。
趙恆此時多少猜到子彈怕是沾染了毒素,而且來勢兇猛要他命的樣子,這也可以解釋,槍手擊中他後就下意識撤退,而不是上前魚死網破,不過百狗剩的藥丸咽入下去,劇痛又重新蔓延全身。
他看着毫無察覺的司徒夫人笑笑:“我真沒事!”
“你傻啊!”
司徒夫人不能自控的緊抱着趙恆,伸出滿是鮮血的右手喊道:“你這時候還騙我啊,我手上全都是你的血,你還沒事?你不要安慰我了,來人,快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趙恆,你要挺住!”
趙恆看着罕見失控的司徒夫人,既有一抹好笑又覺得感動,在司徒保鏢拿起電話召集救護車時,趙恆扯開自己衣服露出護甲,向司徒夫人輕聲寬慰:“夫人,我真的沒事,只是肩膀中了槍!”
“另外三槍都打在護甲上了!”
司徒夫人看着趙恆身上的護甲,馬上辨認出那是全球限量版的防彈衣,再看看趙恆依然笑容旺盛的臉,她懸掛的心落下大半,隨後迅速扯掉自己一片長裙,手法純熟的給趙恆包紮起肩膀傷口。
司徒保鏢見狀都如釋重負大鬆了一口氣,幸虧趙恆沒有什麼大礙,不然以司徒夫人對趙恆的那份感情,他們絕對會被司徒夫人斃掉出氣,隨後就拿起電話呼叫直升機,準備用最快速度治療趙恆。
葉長歌看到趙恆沒有事也放下心來,隨後他就上前查看三具屍體,身上除了一把槍再無他物,不過從他們手指粗糙可判斷出來,這些大概率是職業槍手,而且從剛纔態勢判斷應該殺過不少人。
他想要詢問另一名中槍的活口,後者卻是直接咬斷舌頭吐了出來,隨即就暈了過去保護自己,這份彪悍讓葉長歌神情多了一份凝重,也不知道背後是什麼人,竟然能讓這些執行殺手視死如歸。
此時,司徒夫人正看着趙恆:“不管你有沒有事,你都要去醫院治療,我會請最好的醫生給你手術,而且你要在美國留些日子,你這種情況我很不放心,如果你出事,我怎麼向你父母交待?”
“也不知道四名東歐人是什麼來歷?”
趙恆知道此時難於跟司徒夫人講道理,所以只能任由她包紮肩膀的傷口,隨後把話題轉移到東歐殺手的身上,這四名東歐佬也太有迷惑性了,裝成人畜無害的曬太陽,還把武器藏在長椅下面。
然後等待他和司徒夫人過去就暴起開槍,因爲涉及兩人秘密談話,所以保鏢和護衛都相隔一段距離,而且四名東歐人手中沒有武器,所以警惕性和反應度都下降,導致無法第一時間幹掉四人。
“不管他們是什麼來歷,背後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司徒夫人動作輕柔的給趙恆打了一個蝴蝶結,隨後臉上變得陰冷殺伐:“你是我司徒家族的尊貴客人,你還是我好姐妹的兒子,所以我一定會向你討回公道,哪怕是周氏也要付出慘重代價!”
想到自己和趙恆差點死於亂槍之中,有見到趙恆背部的血肉模糊,司徒夫人恢復昔日的鐵血,揮手叫過一名司徒保鏢:“給青水公司打個電話,讓他們徹查今日刺殺事件,我要揪出幕後黑手!”
司徒保鏢馬上回道:“明白!”
這時葉長歌用塑料袋提着舌頭走了過來,站在趙恆旁邊低聲開口:“恆少,三名東歐人橫死,一名中槍活了下來,應該都是殺過不少人的職業槍手,而且精神意志很可怕,我想要問幾句話。”
“結果對方卻咬斷舌頭!”
趙恆掃過觸目驚心的舌頭一眼,輕輕咳嗽一聲道:“對方是衝着我來的,他們是趁我呆愣的時候開槍,既然是殺我的敵人那就慢慢查,反正對手數不過來,不過如果是蘇格拉,那就驚豔了!”
如果四名殺手的幕後黑手是蘇格拉,那趙恆就要對後者重新審視了,在加拿大一片雞飛狗跳的時候,蘇格拉還能抽出手來雷霆報復,趙恆不得不說這對手夠份量,只是現在還沒證據蘇格拉所爲。
司徒夫人冷哼一聲:“是誰都要付出代價!”
趙恆笑了笑沒有迴應,他有太多想要他死的敵人,如果每個都火急火燎,只怕每天都難於靜心下來,所以,他對這次刺殺很看得開,查出幕後黑手,將來有機會十倍報復就行,不在乎現在動手。
不過他也理解司徒夫人的好意,所以順着她意思去安排,接着趙恆踏前一步審視四名東歐男子,剛纔笑容燦爛的他們此刻或死或傷,人生無常用他們身上再適合不過,隨後趙恆掃過四人靴子。
黑色帆布膠鞋。
這種黑色膠鞋一度武裝前蘇聯的軍隊,因爲它物美價廉輕便耐磨,不僅能一腳踩斷沾染牛糞的竹籤,還能在奔跑的時候,落地無聲,穿着它殺手跑路再適合不過,趙恆沒想到對方穿着它來殺人。
葉長歌顯然也察覺到這個細節,向趙恆點點頭就離開現場,想要看看四周有沒有人穿這種黑色膠鞋,這是可以揪出殺手同伴的最簡單方式,正如司徒夫人說的,無論是誰總要爲此付出代價的。
“嗚———”
就在這時,林蔭大道的另一端響起了淒厲警報,包紮好傷口的趙恆靠在一棵樹上,接過葉長歌遞過來的香菸緩解疼痛,視野中,正見兩部藍白相間的警車呼嘯而來,顯然是接到此處槍戰警報。
車門打開,鑽出六名制服警察,他們先是喝叫保鏢他們舉起手來,待後者亮出身份又趕忙道歉,顯然知道司徒家族是何方神聖,隨後聽到是司徒夫人遭遇襲擊,他們就相視一眼迅速奔跑過來。
司徒夫人冷冷掃過他們一眼:“這些警察事後的效率真高,最近警局五分鐘以上車程,他們三分鐘不到,只是亡羊補牢有什麼意義?如果他們在大道安排巡警哪會出這事,東歐人早被查了。”
“夫人,怎麼回事?”
此時,六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已經按着槍袋快速向趙恆和司徒夫人跑來,他們如幽靈一般急卻無聲的向兩人靠近,奔行速度還有偶爾閃露出來的鷹隼般銳利的眸光,讓趙恆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他下意識望向對方的鞋子,黑色帆布膠鞋。
“攔住他們!”
六名警察已經通過十多名司徒保鏢,再過五人就到趙恆他們面前,在趙恆的厲喝中,被警服迷惑的司徒保鏢瞬間驚醒過來,下意識去摸腰中的槍械,但六名警察卻先快半拍擡起槍口,無情扣動!
“砰砰砰!”
PS:月底了,呼喚幾朵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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