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機場混戰兩個小時各方勢力暗波洶涌的時候,匆匆趕去警局坐鎮指揮追殺熊王的周不羣,接到了一直讓他忐忑的電話,滄桑的聲音充滿着凌厲和威嚴:“死傷一百多名精英,還有手雷出現!”
在周不羣的示意中,負傷的江破浪坐在駕駛座上,身上沾染不少鮮血卻保持着抖擻精神,今天躲過一劫就意味着他又撈取不少資本,心裡難免高興,隨後就在周不羣眼神暗示中踩下油門離去。
此時,周不羣正拋出一句:“黑手黨襲擊。”
道出這幾個字的時候,江破浪發現周不羣臉上涌現着無奈,還有一抹無法掩飾的不甘,他更隱約捕捉到娜塔莎藏匿棺木,怕是周不羣的個人行爲,否則周氏不會吃這暗虧,接機者完全沒防備。
不過他沒有多嘴。
電話另端喝出了一句:“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招惹黑手黨?讓他們這樣不管不顧襲擊?不要告訴我,黑手黨無故找你晦氣,他們的教父正在司徒家作客,還向我伸出和談的橄欖枝!”
“他們不會玩兩面三刀的把戲!”
教父已經從德國跑到紐約,還通過司徒劍向周氏對話,想要坐下來談一談敵對局面,換句話說,黑手黨想要緩衝雙方的矛盾,以此騰出手來對付趙恆,周氏看得出黑手黨焦慮就準備拿捏一番。
誰知還沒來得及坐地起價,黑手黨對周氏來了一記兇猛襲擊,這本不該出現的事如今血淋淋展現出來,不得不讓周氏主事人生出一抹疑問,他相信應該是周不羣出了岔子,否則不會大打出手。
周不羣聽到父親毫不留情喝斥,深深呼出一口長氣,隨後壓低聲音彙報:”爸,事情是這樣的,我在京城設局把娜塔莎拿下,還把她藏在周光王的棺材運出京城,我原本想把她交給你處置。”
周不羣摸着臉上血水:“或者榨一榨娜塔莎價值,畢竟她是黑手黨的大將,又是代表青壯勢力的核心人物,還是教父不可見人的情人,把她秘密掌控在周氏手裡,周氏就可以獲取巨大利益。”
在滄桑聲音沉默下來時,周不羣趁熱打鐵的解釋:“即使不能策反她爲我們所用,也可以用她撈一筆贖金,來彌補我們此行京城的損失,可不知道怎麼回事,黑手黨竟然知道我拿下娜塔莎。”
他流露出一抹憤怒:“還知道我把她藏匿在棺木。”
周不羣改變着原先策略:“所以他們就殺到華盛頓機場襲擊搶人,歐洲熊王也親自出馬,不過我們已擊斃他們八成人手,娜塔莎和熊王也被我讓江破浪下了毒,其中娜塔莎更是處於昏迷中。”
他瞄了一眼身邊的江破浪,連珠帶炮補充:“只要我們動用關係和力量追尋,相信很快就能把他們拿下,父親,給我二十四個小時,我保證和江破浪把對方挖出來,娜塔莎他們跑不了多遠。”
電話另端依然保持着沉默,似乎在消化周不羣帶來的消息,旁邊的江破浪下意識瞄了主子一眼,卻什麼都沒說的處理着傷口,他知道周不羣把自己拉上不是報恩,而是準備緝拿失敗後背黑鍋。
“你是說你拿下了娜塔莎?”
良久之後,滄桑的聲音再度響起,帶着一抹淡淡疑問開口:“你竟然拿下了娜塔莎,怎麼不跟我彙報?如果你把此事告知了我,我就不是隻派一隊人迎接你,我會讓天狼和蒼狗也過去保護。”
周不羣呼出一口長氣,扯過一張紙巾擦拭額頭汗水道:“父親,不是我不想跟你彙報,而是沒有機會也不方便彙報,因爲娜塔莎本來遭致趙恆他們圍殺,我在緊要關頭打倒娜塔莎偷偷藏匿。”
他扯開衣領子道:“換句話說,趙恆也想要娜塔莎死了,爲了周氏利益最大化,我就冒險撿了這個大便宜,可是趙恆一向對我有戒心,心裡也懷疑我帶走了娜塔莎,所以我的電話全被監控。”
滄桑聲音輕描淡寫開口:“趙恆對付娜塔莎我知道!教父原本還開出五十億美金買她的生路呢!”娜塔莎千里迢迢從德國跑去京城,擺明就是要找趙恆討回公道,事實也在中南海酒店下了殺手。
以趙恆性格,圍殺娜塔莎情理之中。
周不羣儘量讓語氣平和:“爲了娜塔莎的安全考慮,也爲了讓周氏穩住勝利果實,所以我就誰也沒告訴把她藏在棺木中,甚至我還把周光王軀體燒成骨灰,目的就是避免被人發現棺木過重。”
“誰知還是走漏了風聲,父親,是我無能功虧一簣。”
滄桑聲音又沉默了一會,隨後淡淡接過話題:“你擅自做主導致周氏損失慘重還擾亂我計劃,本來我該對你懲罰一番以儆效尤,但念你是維護周氏利益的份上,我也就不批評你的貪功心切。”
周不羣感激迴應:“謝父親!”
電話另端忽然冷哼了一聲:“雖然這件事沒有跟我彙報,有被趙恆他們監聽的原因,但是我知道你心裡想些什麼,你想要給我一個驚喜,想要展示你的驚豔手筆,這才讓勝利果實付之東流。”
滄桑聲音敲打着周不羣:“我相信,如果你要通知我的話,你肯定有十個八個法子向我知會,可惜你不想被其餘人分去功勞,想着獨自把娜塔莎帶到我面前,結果功虧一簣還橫死百餘精銳。”
周不羣低頭回道:“父親教訓的是,我貪功心切!”
滄桑聲音沒有在乎他的態度,保持着一抹威嚴開口:“給你一個彌補過錯的機會,帶着江破浪把娜塔莎他們挖出來,你不是說他們中毒了嗎?我不奢求熊王的束手,我只要求把娜塔莎拿下。”
周不羣恭敬回道:“是!”
掛斷電話後,周不羣狠狠捶了一下座椅,大功一件現在變得什麼都沒有,還要不惜代價找回娜塔莎,他的心情變得煩悶起來,不知道究竟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會讓歐洲熊王帶着黑手黨找上門。
他更不解娜塔莎的中毒,想到中毒兩字,周不羣忽然腦海閃過一抹光芒,猛地擡起頭盯着江破浪喝道:“娜塔莎的毒是不是你下的?你跟黑手黨是不是有勾結?你混入周氏給黑手黨做臥底?”
江破浪身軀一震卻沒有過急辯解,他知道周不羣此時有點輸紅眼的態勢,就跟他以前對付趙恆失利的心態,所以他沉默了一會等待周不羣情緒平緩,隨後輕聲拋出一句:“我差點殺了熊王!”
他提醒自己射出的兩刀,周不羣頃刻散去殺氣。
在華盛頓雞飛狗跳的時候,遠在紐約的司徒花園,三十多名西裝革履目光凌厲的歐洲男子,正簇擁着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走出門口,全副武裝的他們環視着周圍環境,確認四周有沒有潛在危險。
待發現一切風平浪靜後,一列奔馳車隊就緩緩行駛了過來,此時,白髮蒼蒼的老人正向拄着柺杖出現的司徒劍微微鞠躬向他表示感謝,這位老人正是黑手黨教父,機場槍戰後就識趣離開美國。
白髮蒼蒼老人向司徒劍他們擺手:
“留步,留步!”
熊王他們幹掉百餘名周氏精銳還救走娜塔莎,黑手黨教父自然清楚周氏會無情反撲,雖然紐約是司徒家族的地盤,但出於安全考慮還是想回柏林,誰知道周氏會不會無視司徒家族對他下手呢?
跟隨在司徒劍身邊的司徒夫人綻放出一抹笑容,一副還不知道華盛頓槍戰的態勢,臉上帶着一絲惋惜開口:“教父,你應該多住兩天的,周氏沒有回覆只是坐地起價,多等兩天肯定有消息。”
司徒劍也一笑:“是啊,即使和談不成,你也可以多住兩天,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呆在一起下下棋聊聊天,比回去處理瑣事有意思多了,俾斯麥,不是我說你,你差不多七十,該享福了。”
“把權力下放吧!”
白髮蒼蒼老人笑道:“放心,我很快回來找你——”
“砰!”
就在老人揮揮手轉身要離去時,空中猛地響起一記沉悶槍聲,還沒等黑手黨精銳撲倒老人時,白髮蒼蒼的老人就身軀一震,一顆子彈在他胸前狠狠洞入,身上防彈衣咔嚓碎裂,彈頭鑽進身軀。
老人仰天倒地!
遠處天台,一名黑衣人從容收回手中槍械,神情平靜,分解成各個部件後裝箱,然後提着一個毫不起眼的箱子離開,一邊按下電梯一邊拿出電話,輕描淡寫拋出一句:“恆少,教父已中槍!”
“很好、、、”
趙恆淡淡開口:“好戲就此拉開帷幕!”
ps:上月鮮花1800朵加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