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北如煙知道那批神秘客人跟系列襲擊事件無關,但安小天的詭異行爲讓她感覺到,其中必定有見不得人的東西,所以她要找出安小天下手答案:“來的不清不楚,走的不能不明不白吧?”
“嗖嗖!”
此時,安小天又見到暗影閃現數人,目光陰冷盯着他,顯然是北如煙身邊的人,他平靜的看着北如煙一笑:“北小姐,你我也算認識多年,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你覺得我會告知你答案嗎?”
安小天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態勢。
四五名虎狼一樣的東瀛男子,已經訓練有素的散開呈半月型,無聲的堵住了安小天的去路,一水的黑色衣衫,手都直直伸着,明顯在袖筒中藏着有傢伙,眼睛閃着陰冷的光,盯着面前安小天。
北如煙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思慮一會點點頭回應:“以你的性格確實不會,哪怕刀槍架脖子也無法讓你道出答案,可是咱們之間總要有一個人妥協,你覺得,這個妥協的人會是我嗎?”
安小天嘆息一聲:“不會!”
妥協的人不是北如煙,那自然只能是他了,安小天從北如煙的態度和言語知道,自己今晚怕是難於討好了,他有點懊悔自己輕敵大意,更有點感慨自己運氣不好,沒意識到洪門被重點盯住了。
女神綻放燦爛笑容:“你是一個聰明人,正如你剛纔所說,你有一百種殺人的方法,我也可以跟你說,我也有一百種讓人說實話法子,只是我不想用齷齪手段對付你,因爲咱們曾經是朋友。”
兩人曾經的確算得上朋友,在南唸佛喜歡北如煙的日子裡,安小天沒少替南唸佛出謀劃策,大家也沒少溝通來往,安小天自然能想起昔日時光,臉上劃過一抹苦笑:“朋友?安小天不敢當。”
他淡淡開口:“也不想當!”
“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
北如煙眼裡閃爍一抹光芒,在安小天微微一愣時話鋒一轉:“我一直很欣賞你,當你在南唸佛身邊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以前南系兵強馬壯,我沒有向你伸出橄欖枝。”
昔日華國女神打出自己的算盤:“如今南長壽橫死,南系遭遇前所謂的危機,即使南長壽一死挽回不少聲譽,避免趙氏和杜家的打壓,但南系勢力已經不同於昔日,它將會如北系一樣凋零。”
說到北系凋零的時候,北如煙臉上劃過一抹失落,曾幾何時,北系是華國最有實權的派系,掌控着華國六成的軍隊,自己也是年輕一代的翹楚,可惜,時過境遷,如今北系不復當年的輝煌了。
北如煙深深呼吸一口氣,散掉不該有的念頭補充:“南唸佛這棵大樹雖然還能乘涼,但是絕對無法再給你大展拳腳的機會,華國未來會是杜家獨大的局面,南系撐死就是偏安一隅苟延殘喘。”
“只剩下舉舉手的權力。”
北如煙幽幽一嘆:“所以你再呆在南系又有什麼意思?你該清楚,派系講究的是大勢,任你安小天再有能耐再有雄心,面對衰落南系再怎麼努力也無濟於事,更不用妄想實現你的宏圖大願。”
安小天淡淡開口:“北小姐話中有話?”
北如煙輕輕踏前一步,聲音輕柔開口:“你是一個聰明人,應該懂得良禽擇木而息,南系已經對你沒多少意義,你不如來東瀛幫我幹一番大事業,剛剛籌建的共榮集團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在安小天的平靜眼神中,北如煙趁熱打鐵補充:“這裡有你才華施展的足夠空間,也有你在南系永遠得不到的榮華富貴,你剛纔說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來了,直接代表我打理共榮集團。”
“安小天,不知道我的建議怎樣?”
她還不忘記提醒安小天:“你在南唸佛身邊呆了這麼多年,爲他做過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沾染過多少人的鮮血,自己心裡清楚,南系勢力沖天的時候,沒人敢動你,但一旦南系開始沒落、、”
“你應該知道會有無數人要你的命。”
她淡淡一笑:“到時連南唸佛都只夠自保,你一個心腹又怎能逃避厄運?小天,只要你點這頭,我今晚不僅不爲難你,不問你來東瀛目的和神秘客人身份,我還會下令給你來去自由的指令。”
北如煙知道安小天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因此不斷的向他拋出誘惑,“而且我會馬上打十個億進你賬戶,以此昭示我北如煙的誠意,小天,你應該看得出來,我是發自內心的真相你這個人才。”
華國女神還伸出右手,等待安小天的應允。
安小天的眼睛多了兩分堅定,一字一句的開口:“在北小姐站在東瀛人陣營的時候,你我就再也不是朋友,南少也徹底把你從心中消散,大家昔日種種交情早就化爲烏有,只剩下敵我立場。“
安小天微微挺直自己的胸膛,單薄的身子挺拔了兩分:“北小姐開出的條件很誘人,也是無數人想要的發展平臺,我也承認自己做過不少見不得人的事,更承認自己雙手沾染無數人的鮮血。”
他的臉是高揚着的,他的頭髮迎風飛舞,眼神深沉如井,又激越如歌:“只是安小天再怎麼人渣再怎麼畜生,也不管昔日受過多少不公吃過多少苦頭,唯有一件事是不敢做的,那就是漢奸。”
“我可以利用東瀛人,但絕不會做東瀛人走狗。”
北如煙的目光微微沉寂下來,她看着背對街道燈光,仰然站立的修長身影,安小天的面目輪廓,深沉而硬朗,就像是夜色下的雄偉山峰,渾身散發着說不出的威嚴和壓力,感覺到了一絲陌生。
良久,她冒出一句:“小天——”
安小天冷冷開口:“北小姐,出手吧!”
北如煙臉上劃過一抹陰狠笑意,散去惆悵一點安小天開口:“小天,你有種是不是?我給你一個展示風采的機會!”她揮手讓人去汽修廠拿來一個剪鉗喝道:“斷掉一指,我今晚不爲難你。”
一把剪鉗,要剪斷自己的手指,尋常人光是往裡頭想想,興許都覺得這通常情況下都出現在影視中的畫面,讓人覺得不寒而慄,被東瀛人堵住去路的安小天,卻是冷笑一聲道:“此話當真?”
北如煙點點頭:“當然!”
“好,我自己來!”
安小天踏前一步,一把從東瀛人手中奪下剪鉗,言語透射強大自信和陰狠,接着他就張開剪鉗對左手中指狠狠剪下,撲撲!幾抹血跡從翻開的皮肉中迸射出來,不濃不大,濺射的範圍也很小。
安小天用掌心去堵住傷口,鮮血卻依然肆意流淌。
剪鉗前端淹沒在一片血肉中,一根手指落在地上順帶着鮮血滾落下來,緊接着血如泉涌的傷口竟然噴出一股血柱,因爲鮮血淹沒的關係看不清楚傷口的筋骨,但濃黑鮮血染紅了安小天的雙手。
咬牙扛住的安小天臉色蒼白,劇烈的疼痛讓他身顫。
北如煙選擇剪鉗而不是刀子類的利器當然有用心,這玩意跟鋒利的刀器不同,剪下手指完全靠碾.壓,北如煙明白只要出手夠快,刀器其實砍下的痛苦並不深刻,用剪鉗生生地剪下卻截然相反。
看着渾身是血的安小天,北如煙神情複雜。
東瀛人的殘酷眼神也多了一抹敬重,他們自然清楚這種斷指的殘酷,這是山口組入會時投名狀的方法,他們曾經跟着北如煙觀禮過數次,不管如何牛叉的山口組成員,這一鉗子下去都會悶哼打滾。
像是安小天這種強大,他們實屬第一次見。
“哐當!”
安小天把黑色剪鉗丟在地上,忍着疼痛一指北如煙:“北小姐,滿意了吧?”他還扯下一塊衣服綁在傷口,沒有去撿地上的手指,因爲他清楚這樣剪下很難駁接:“北小姐,我可以走了吧?”
“可以!”
北如煙的笑容早已冷卻,看着安小天冷冷開口:“我向來說話算數,你有魄力自斷一指,我不介意念在昔日交情放你一馬,但我希望你明天早上十點前離開東瀛!你如不走,我必格殺勿論!”
在安小天準備離去時,她又嬌喝一聲:
“你真不考慮我的條件?”
“我是一個華國人!”
安小天轉身離去,毫不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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