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田太郎死了,被消音手槍打成了篩子。
他倒在血泊時都是瞪大着眼睛,一副死不瞑目極其憋屈的樣子,他至死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是這種結局,霸道身手陰狠手段,還沒淋漓盡致展示就被亂槍幹掉,擔得上東瀛太子黨最悲催的人物。
想到了安小天的狡猾也捕捉到他的端倪,龜田太郎卻依然低估了安小天的綿裡藏針,整個機艙都是南系精銳,還人手一把消音手槍,毫無疑問這是針對他的殺局,可惜他卻不知死活自投羅網。
“把屍體郵寄到太子黨總部!”
安小天拿過一把槍,對着龜田太郎眉心射入一彈,隨後向一名南系精銳發令:“順便謝謝他們的好意,告訴山川義清,他給南繫留下的血海深仇,我們一定討回來,而且是十倍百倍的討回。”
南系精銳點點頭:“是!”
隨後數百人就迅速動作起來,有人收拾龜田太郎的屍體,有人拿着行李離開機艙,還有人向機長髮出指令,當數百人只剩下三十多名槍手時,飛機就轟轟作響起飛,緩緩駛離陰沉的東瀛機場。
看着越來越小的建築,安小天靠在座椅上呼出一口長氣,隨後才叫醫護人員給自己處理傷口,雖然躲開龜田太郎致命一擊,但肩胛處的傷口還是讓他疼痛,牽扯到斷指更是讓他涌起疲憊之感。
安小天向來清楚北如煙的性格,表面上要自己斷一指給活路,事實卻是放長線釣大魚,他還猜到北如煙肯定會派出厲害角色跟着自己,所以他昨晚沒有做多餘的事,以此來迷惑龜田太郎鬆懈。
隨後,他又給航空公司打電話,明面上是定今天九點半的機票,事實是通過敲擊手錶發出信息,安排今天的脫身殺局,一切都很順利,只是沒想到龜田太郎按捺不住發難,差點就要了他的命。
所幸他最終保住了性命,還把龜田太郎擊殺。
“龜田太郎,山川義清的得力助手?”
在安小天靠在座椅上放鬆身體時,一份報告也迅速遞到他的手上,關於龜田太郎的介紹:“三大戰虎之一,爲人陰柔狡詐,還擅長飛刀,曾經有一刀殺七人紀錄,稱得上東瀛版的小李飛刀。”
安小天呼出一口長氣,隨後把報告丟在旁邊座椅,喃喃自語:“想不到這次還真釣了一條大魚,不過北如煙竟然能夠把他派出來做事,看來她的地位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是一個大患。”
想到這裡,他尋思要不要派一支敢死隊襲擊北如煙,雖然成功的概率不會太高,但萬一得手就能解除不少風險,就在他轉着念頭時,一個電話打入了進來,他忙拿起把手上的電話:“南少!”
“事情做得怎麼樣?”
安小天的耳朵裡傳來南唸佛聲音,他呼出一口氣回道:“一切順利,人員全都安排好,找到機會就會給東瀛太子黨一擊,不過昨晚遇見北如煙了,我斷掉一指討得一條活路,她也沒佔便宜。”
在南唸佛微微訝然北如煙爲難安小天時,隨後又聽到安小天淡淡出聲:“我宰掉了東瀛太子黨一條走狗,龜田太郎,我還把他屍體寄回到太子黨內部,算是給北如煙和山川義清一份見面禮。”
南唸佛沉默了一會,隨後拋出一句:“你讓兄弟們暫停行動,沒我指令不要襲擊山川義清,我剛收到一個消息,北如煙早上被人襲擊,不僅如煙花園燒成一片廢墟,北如煙也中刀命懸一線。”
“兩百名守衛也被殺掉!”
安小天訝然出聲:“北如煙遇襲?”隨後又低聲補充一句:“誰幹的?我沒有調動人手報復北如煙,雖然我想要殺掉她除掉禍患,可我知道這時不是最佳時機,所以這一起襲擊跟南系沒關。”
南唸佛沒有太多情緒起伏,聲線平淡而出:“這起襲擊當然跟南系無關,雖然我們在東瀛佈置不少死忠,但是強攻兩百守衛的如煙花園,就算我們想做也不會成功,所以我相信跟你們無關。”
南唸佛平靜開口:“這次給你電話,只是要你們小心以及擱淺計劃,我們對這起襲擊問心無愧,但東瀛人未必這麼想,你昨晚跟他們起衝突,早上就發生襲擊事件,難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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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小天輕輕點頭的時候,南唸佛又嘆息一聲:“因此,一旦我們這時候襲擊山川義清,那麼他們的懷疑就會自動證實,我們不怕跟東瀛人玉石俱焚開戰,我甚至想要跟山川義清一決生死。”
“但我們沒必要替人背黑鍋。”
安小天恍然大悟點頭:“明白!”隨後他又握着話筒,向一名南系精銳喊道:“取消一切行動,同時停止把龜田太郎的屍體寄出,讓他們就地銷燬或掩埋,總之,不要去挑釁東瀛人的神經。”
在南系精銳轉身去安排的時候,安小天又把電話放到耳邊,猶豫一下問出:“南少,知道是誰下的手嗎?依然是東方雄旗下的邊軍嗎?第五琴襲擊東瀛神社後失蹤,難保會冒出來擾亂東瀛。”
東瀛人早把第五琴襲擊神社的錄像交給華國,表示對東方雄旗下的邊軍強烈抗議,還向聯合國安理會要求仲裁,只是東瀛人行徑並沒有得逞,第五琴一年前的通緝令,瓦解所以東瀛人的指責。
當然,第五琴的通緝令化解了華國危機,但在南唸佛等人心裡,卻都清楚第五琴所爲跟東方雄有關,唯有東方雄才會如此鐵血,至於早就背叛的第五琴,是如何甘願被東方雄差遣就不得而知。
因此安小天下意識認爲是邊軍襲擊如煙花園。
聽到安小天的詢問,南唸佛嘆息一聲:“這還不清楚,守衛傭人全都死乾淨了,唯一知情的北如煙重傷昏迷,聽說傷口還差點牽扯到肺葉,沒個把月是難於開口說話,兇手也要到時才知道。”
安小天點點頭沒再說話,心裡卻開始思慮各大勢力,除了邊軍,究竟誰有這種膽量和魄力對北如煙襲擊,這時,南唸佛聲音猶豫一下,隨後淡淡問出一句:“對了,寸頭家人有沒有安排好?”
安小天沒有絲毫猶豫:“安排好了!”
也就在這時,東倞醫院,渾身是血的山川義清正像雕石般站在病房外,隔着厚厚的玻璃望向病牀上戴着氧氣罩的北如煙,雖然經過受傷保住了一條性命,但是女人什麼時候醒過來就不得而知。
這讓山川義清心裡無比的糾結和痛苦,看着動也不動的北如煙,他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山川一直以爲自己可以從容面對北如煙的溫柔,誰知等她真正出事,卻發現自己早就離不開這個女人。
有些情感早在不知不覺中付出,連山川自己也不知道,如果能夠讓北如煙醒來的話,他寧願拿自己去承受這一刀,也正因如此,山川義清對襲擊者恨之入骨,他發誓要給北如煙討回一個公道。
這份決心遠勝於阿部一郎遇襲。
“太子,我們在如煙花園找到一點東西。”
就在山川義清目光炯炯看着北如煙的時候,一個手下迅速跑了過來,手裡握着一份資料迅速彙報:“這是撲滅大火時在大廳撿到的,藏匿在餐桌的托盤下,我們懷疑這起襲擊或許跟它有關。”
“什麼玩意?”
山川義清拿過來一看,眉頭一皺開口:
“山口組的影子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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