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不是南長壽,從不在乎什麼虛名。
南長壽昔日抵達香巷出席亞太經濟會議,親民活動中被人潑了一身油漆,儘管警方第一時間把嫌疑人控制住,可是南長壽爲了收買人心不僅不追責,還對自己給香巷帶來麻煩表示深深的歉意。
面對不少問責和詆譭官方政府的標語,南長壽一樣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笑着告知尊重香巷言論自由,那一次里程碑的衝突,不僅讓無數大陸民衆顯得憋屈窩火,還讓一些極端分子更加猖狂。
有了那一次披着民主外衣施暴的先例,因此鼓導他們儘管或多或少知道湯清衣背後有靠山,還跟法國畢加索大師有密切關係,但依然不影響他們對湯清衣進行攻擊,還旗幟鮮明打出三個理由。
第一,他們要求湯清衣向鼓導當面道歉,因爲湯清衣羞辱鼓導等於傷害了香巷人們感情,一個本土成長起來的優秀導演,怎麼就沒有了未來?這是對演藝圈的否定,這是對香巷價值觀的否定。
第二,他們要求湯清衣正視自己不堪耳聞的緋聞,必須明確給所有人一個交待,因爲不少年輕人正把湯清衣當成自己的偶像,所以湯清衣要解釋清楚自己的私人生活,特別是包養小白臉一事。
第三,他們要求湯清衣交待肯德基傷人的兇手信息,幾十幅長髮男子斷手斷腿的照片,夾雜在各種標語中格外顯眼,鼓導告知湯清衣的朋友對他兄弟大打出手,造成嚴重內外傷躺在醫院治療。
他不排除湯清衣打擊報復的嫌疑。
只是就當他們堵住湯清衣毫不客氣發難的時候,一個低沉刺耳聲音壓過他們的呼喊喧雜,趙恆像是一把利劍般從人羣中穿過,從安保人員中間走到湯清衣的身邊,微微一握她的肩膀示意安心。
隨後趙恆目光陰狠的從近百人面前掠過,最後落在領頭者鼓導酒色掏空的臉上,手指一點毫不客氣的開口:“誰要趕我女人出港?誰又有資格讓她離開?是你?還是你?或你們一起針對她?”
“喂,小子,你很沒禮貌!”
還沒等鼓導他們出聲迴應什麼,一名年輕女記者就踏前一步,言語惡毒的喝斥趙恆:“你不知道這樣用手指點別人很沒家教嗎?你父母難道從來沒有家教過你?還有,你什麼身份說這些話?”
“她是你女人,她是你什麼女人?”
剛入行沒多久卻不乏老道經驗的女記,目光銳利的看着趙恆努力回憶什麼,此時,其餘人也都看着站在湯清衣身邊的他,紛紛向冒出的趙恆喊叫:“對,你是湯清衣什麼人?什麼身份說話?”
面對羣情洶涌的場面以及鼓導玩味的笑意,趙恆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目光落在女記者的臉上開口:“你是記者?請問你能不能出示你的工作證?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哪家媒體的記者?”
“否則你又有什麼資格質問?”
趙恆目光玩味的看着年輕記者,面對排山倒海壓倒性的發難,趙恆向來習慣敲出小缺口反擊,唯有這樣才能把對方整個團體瓦解,只是在他等待女記者回答的時候,他的餘光掃到一個光頭佬。
遠遠的,趙恆看見人羣最後面的一個男子,後者也察覺到趙恆注視他,目光微微一沉,兩個人的眼中,都在這瞬間,閃動着那種屬於男人特有的驚訝,接着,瘦小男子一揮拳頭,霸道,有力。
隨後,他從沸騰的人羣邊沿處走過,遠去。
趙恆目光微微一眯:西伯利亞的人?
此時,聽到趙恆反過來的刁難,女記者冷笑一聲回道:“要看我的證件當然可以,但在給你看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告訴大家,你是什麼人?什麼身份站出來替湯清衣說話,要我的工作證件?”
這個問題蘊含着險惡的用意,如果趙恆什麼都不是,一不是湯氏畫館的成員,二不是湯清衣的家人,那就沒有資格站出來說話,如果趙恆跟湯清衣有密切關係,那又會成爲雜誌明天抹黑資料。
湯清衣微微一拉趙恆的手,似乎想要他保持應有低調,免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煩,趙恆卻微微一笑示意她安心,他既然大庭廣衆站出來,那自然是有準備的,聲線平緩回答:“我是她的朋友。”
“我應該有資格幫她說公道話。”
樣子還算俏麗的女記者掃過趙恆一眼,在鼓導有意無意的暗示下發難:“朋友?那請問是哪一類的朋友?男女朋友,還是普通的朋友?如果是普通朋友的話,你同樣沒資格站出來替她說話。”
她擺出一副非當事人沒資格說話的態勢:“因爲你沒進入她的生活中心,你所看到的只是表面假象,還有,你不是說她是你女人嗎?女人和朋友難道等同?你說話沒有邊際,究竟哪個爲真?”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看了女記者他們一眼貼近湯清衣,完全無視衆人的目光開口:“兩個都是真的,湯清衣是我女朋友,也就是我的女人,憑這一點,我應該有資格幫她說話了吧?”
湯清衣苦笑一下,隨後大方宣佈:
“沒錯,我是他的女人!”
兩人此話一出,全場瞬間譁然,全都傻眼看着趙恆和湯清衣,似乎有點難於置信眼前言論,畢竟趙恆年紀比湯清衣要小,湯清衣成就又足夠秒殺很多男人,因此趙恆攀上湯清衣有點不可思議。
這也是聽到趙恆開始叫囂湯清衣是他女人時,全場沒有太大反應甚至懶得詫異的原因,以爲純粹是一個異想天開傢伙搗亂,但現在趙恆鄭重其事表明兩人關係,湯清衣還沒絲毫抗拒被他摟住。
在衆人生出譁然的時候,經紀人燕姐則生出了擔心,主子的兩起緋聞還沒擺平,還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個男朋友,如果這問題沒處理好的話,再加上一個男朋友的出現,湯清衣名聲就徹底毀了!
畢竟男人三妻四妾是風流,女人關係混亂是下流。
“你叫什麼名字?”
女記者咬着趙恆窮追猛打,想要把兩人關係挖掘出來,而且她對趙恆越來越有熟悉感,趙恆沒有理會她這個問題,只是漫不經心一笑:“我已表明自己跟湯小姐關係,你該告知你的身份了。”
“出示你的證件給我看看。”
在鼓導保持平靜時,女記呼出一口長氣,手指一夾胸前證件丟給趙恆,語氣極其不友善的開口:“這是我的工作證件,我是火爆週刊的記者,希望你看完我的證件後,痛快點回答我的問題。”
趙恆掃過眼前證件一眼,他當然知道證件不會有問題,只是想要上面的個人信息,他轉身交給背後一名兄弟,打了一個眼色向女記開口:“待我證實一下,這年頭,很多假記者假老闆撞騙。”
女記者憤怒不已吼道:“儘管證實,難道我是假的不成?”
鼓導看着從容應付場面的趙恆以及沉默不語的湯清衣,嘴角勾起一抹不置可否的笑意,不管趙恆和湯清衣今天怎麼拆解場面,他都是最大的贏家,因爲這一輪炒作讓他知名度暴增,關注飆升。
而且他不認爲趙恆有能耐保住湯清衣,要知道他到現在還沒出手,三個問題湯清衣一個都解決不了,所以他是這一場對抗的勝利者,在會所發生爭執後,鼓導就準備踩着湯清衣上位謀取利益。
不到一分鐘,趙恆就等到自己要的結果,他把證件丟還給女記者一笑:“我都說了,這年頭很多假記者假老闆,想不到還真是一語中的,鍾小姐,你早就被火爆週刊炒了,哪還算後者成員?”
在女記者和其餘人聞言一怔的時候,趙恆語氣玩味的開口:“據我探查所知,你在公司一向表現不好,偷東西打同事,還拿刀威脅老闆加薪,更是出賣機密給公司對手,所以你早被解僱了。”
“想不到你還敢冒出來招搖撞騙!“
趙恆冷哼一聲:“趕緊滾蛋,不然警察會把你抓走。”
女記者和在場衆人包括鼓導都身軀一震,很是訝然趙恆口中說出來的話,女記者更是憤怒不堪的喊道:“你,你胡說,沒這樣的事,我是公司最優秀的記者,你在誣陷我,我要向法院告你。”
說到這裡,她還手忙腳亂的拿電話打給公司,想要讓公司來證實自己的清白,然後再控告趙恆對自己的詆譭,只是電話雖然很快接通,但另端傳來卻是冰冷的聲音:“沒錯,你早被解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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