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造空難的手法?
在越小小身軀一震目光變得銳利看向黑木明紗時,黑木明紗卻好像沒有理會趙恆的意思,微微側頭流露出一抹茫然,像是遲疑也像是不解:“製造空難的手法?恆少,我身上帶傷思維不清。”
“你剛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神情有着天然的呆傻,還有天衣無縫的理由,越小小不由暗歎,要麼黑木明紗真沒涉及,要麼就隱藏的可怕,還沒等趙恆出聲迴應,黑木明紗又像是慢半拍頓悟:“你是說,我毀掉了專機?”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一副無辜的態勢看着趙恆:“恆少,你還真是會開玩笑,山川二郎是太子的弟弟,也算是我黑木明紗的半個主子,我怎麼會殺他呢?難道不怕太子知道要了我的命?”
“還有,我也沒有動機殺掉二少啊。”
在趙恆不置可否的笑容中,黑木明紗又抖動慘白嘴脣開口:“他跟我從來沒有利益衝突,我殺掉他幹嗎?最重要的是,我昨晚重傷躺在醫院,直到半個小時前才醒過來,我哪裡有殺他機會?”
“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調看監控。”
她咳嗽一聲:“而且根據搜索隊伍的情報反饋,專機墜毀前是發生了爆炸,恆少莫非認爲我藉助昏迷偷放炸彈?先不說我有沒有體力辦到,就算我真能掙扎着去機場,我也根本做不了手腳。”
她目光平和的看着趙恆,聲音保持一抹輕柔:“那些迎接隊伍全是太子的心腹,太子就是擔心恆少收錢捅刀子,所以讓他們跟着專機過來,機不離人,地毯式檢查,你說,我怎麼能放炸彈?”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不僅生出一副蒙受委屈的無辜模樣,還不着痕跡探出她雪白滑嫩的小腿,腳趾抖動就如她的辯駁,讓人下意識生出一抹憐惜,她總是懂得利用女人的優勢來化解男人攻勢。
“你的解釋合情合理,你的反應也相當自然。”
在黑木明紗的話音落下之後,趙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漫不經心的看着對方:“換成其餘人或許會被你分析打消疑慮,對於我卻更是激起一股懷疑,因爲你的解釋流暢犀利還戳到每個關鍵。”
趙恆揹負雙手踏前一步:“知道什麼叫適得其反嗎?你剛纔絲絲入扣的解釋,任何一個正常人也難思維清晰還字句清晰道出來,因爲涉及到語言組織能力,而你卻能從淺到深的證明你無辜。”
趙恆的嘴角掠起一絲戲謔,一字一句的補充:“這份流暢像是演習了很多遍,當然,天縱才華的人有可能達到你剛纔水平,換成平時,我也不會質疑黑木君的話,因爲你也是一個優秀人才。”
“可是你連做兩個手術!”
趙恆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身上局部麻醉想必都還沒退掉,你自己也說思維遲緩,所以你不覺得自己解釋很有問題嗎?如果你不是早清楚山川二郎會被炸死,心裡無數次淬鍊解釋的言語。”
在黑木明紗嘴角微微牽動的時候,趙恆又聲音清冷開口:“你根本不可能說出剛纔的話,神情還是如此從容淡定,一個遭受重傷還剛剛醒來也才獲知空難的人,頃刻就給出置身度外的答案!”
“你不覺得詭異嗎?”
趙恆字眼變得堅定起來,宛如利劍戳入對方的心:“所以我越發斷定你跟墜機有關,黑木小姐,不知道你有什麼要解釋嗎?莫非預料到我會問你空難,因此你一醒來就馬不停蹄的組織答案?”
“可是,你又怎麼知道我會來探視你?”
在靠近過來的越小小暗呼一聲漂亮的時候,黑木明紗驚愣的神情慢慢平靜,隨後對趙恆綻放一抹笑容:“恆少還真是一個能人,純粹從我解釋流利就能判斷,山川二郎墜機跟我有關,佩服。”
黑木明紗輕輕咳嗽了一聲,偏頭看着趙恆一笑:“恆少的推論精彩卓絕,咋一聽去我確實十惡不赦,連我都要懷疑自己是否夢遊殺人,畢竟我剛纔解釋的太流利,流利到讓人以爲早有準備。”
趙恆笑了笑:“那你承認自己做的手腳了?”此時,越小小已無形中超前趙恆半步,雖然黑木明紗還沒有承認自己搞毀了飛機,但她看得出後者無法解釋,所以下意識上前防止有什麼事發生。
“我無法解釋!”
黑木明紗巧妙偏轉話題:“我也不知自己爲何要殺二少!”她還饒有興趣看着趙恆:“恆少非要扣我一個殺人兇手的罪名,那不如解釋一下,我真要殺二少的話,爲何要策應他從海上跑路?”
她輕輕咳嗽一聲,手指摸到按鈕讓病牀上升兩寸:“最重要的是,跑路失敗面臨你的震怒,我如果要害死他的話,我大可以一走了之,間接借你的手殺掉二少,何必冒險主動請罪挨這一刀?”
越小小看着黑木明紗的從容,眼裡劃過一抹讚賞之意,這女人的確不同凡響,除了美貌和智慧之外,強大心理素質也超出常人想象,在趙恆連消帶打下不僅沒有崩潰,還依然固執的堅持對抗。
“聽起來很有道理,實際正是你的聰明處。”
趙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準備把面前毒蛇慢慢釘死:“昨晚與其說你策應山川二郎跑路,還不如說你更大概率是讓他死,風大雨大,即使沒被我發現鎖定,他也可能一不小心倒在波濤中。”
他淡淡開口:“黑木君,你是一個聰明的人,你心裡應該清楚,昨晚跑掉機率微乎其微,暴風雨可以掩護你們蹤跡,但也可能覆滅山川二郎他們,風險大於收益,你明知不可爲還堅持跑路?”
“爲何?”
黑木明紗咬牙回道:“富貴險中求!”
趙恆聞言冷哼了一聲,揪着她的話題開口:“這話沒錯,可那是山川二郎啊,東瀛太子的弟弟,你剛纔不是說他的死讓你難過嗎?你恨不得自己替他去死嗎?難道你們的性命就不值七十億?”
在黑木明紗笑容變得勉強時,趙恆又補充上一句:“萬一山川二郎在海上遇難,你怎麼向山川義清交待?就爲了七十億冒險一賭?我該說你天生是個冒險家,還是說山川在你心裡不值錢呢?”
趙恆言語襲擊的打擊着黑木明紗:“還有,這裡是我的地盤,除非快艇在我察覺之前駛入東瀛海域,否則只要被我發現,你們跑得再遠也沒用,我要麼派戰艦堵截你們,要麼直接炮彈轟掉。”
“我都能看到這些,你會看不到?”
趙恆冷笑一聲道:“你昨晚擺明是要害死山川二郎,只不過被我發覺而讓計劃流產,那本該是你心中最理想的部署,可惜被我毀掉,於是你就馬上使出備用方案,那就是冒險主動向我請罪。”
在黑木明紗微微側身凝視的時候,趙恆又手指一點開口:“你其實早看出我不會殺掉山川二郎,因爲他就是一個沒有價值的紈絝子弟,相比殺掉他來出一口惡氣,還不如一百個億來得實在。”
趙恆臉上掠過一抹譏嘲:“你所謂的冒險,除了自己沒有把握逃出懊門外,最重要的是看準我不會殺你,畢竟我求財不求命,而且你也需要我出手懲罰你,然後以受傷爲藉口不跟山川同機。”
“主動請罪,不過是後備方案環節。”
越小小原本對黑木明紗擊殺山川二郎抱着懷疑態度,可聽趙恆這一番分析下來,她開始相信黑木明紗涉及到墜機事件,事實也證明後者難於解釋一切,黑木明紗只是苦笑相對,紅脣輕啓嘆道:
“恆少,你始終沒有解釋我爲何要殺山川二郎?”
黑木明紗又補充上一句:“還有,我是如何製造空難?”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雙手一攤無奈嘆息:“這本是我想要聆聽的答案啊,現在被你兜回來找我解釋,行,我是一個實在人,將就着給你一個答案!”趙恆思慮一會補充:“專機不會有問題!”
他清楚山川義清的思慮,足夠扼殺很多潛在危險和死角,所以聲線平緩拋出一句:“山川義清的心腹足夠保證專機安全,那麼問題不可能出在飛機和保鏢身上、、只能是山川二郎出了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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