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贏了二百五十萬,誰給?”
在兩名侍應生和荷官下意識撲向亞裔女子、六名賭客震驚不已看着翻滾酒瓶時,趙恆正無視現場的混亂和門後腳步聲,拍拍桌子上的籌碼向荷官喊道:“這酒水果然有問題,我贏了這一把。
六名賭客下意識的向後一縮身子,遠離身邊的酒水以及點心,儘管他們覺得賭場不會搞出下三濫手段,可卓小雅的倒地又讓他們難於言語,面對無法看清楚的情況,他們只能讓自己謹慎一點。
與此同時,他們一握懷中的手機,給門外的保鏢發出信號,讓他們進來保護自己,一口紅酒讓卓小雅倒地,天知道還會不會有其餘大事發生,而趙恆卻一副救世主的態勢,望着六名賭客一笑:
“各位,你們是不是要感謝我?”
在他們臉色微微一變的時候,趙恆又輕聲拋出一句:“如果不是我提醒你們酒水有問題,如果不是我出兩百萬跟卓小姐對賭,你們今天即使不把小命丟在這裡,也會迷迷糊糊輸個傾家蕩產。”
趙恆掃過正在低呼亞裔女子的侍應生,還有拿着耳塞呼叫支援的荷官,臉上依然保持着一抹溫潤笑容:“作爲救了你們的恩人,你們是不是該給三五百萬表示一下?你們的命應該值這錢吧?”
六名賭客嘴角牽動,撇開面孔沒有說話。
純粹表面來看,趙恆確實救了他們,否則在場衆人都會喝掉有問題的酒,可是見到趙恆得意洋洋的樣子,他們又沒有來由的反感,如果不是摸不透趙恆的底細,怕是早有人上前抽他一個耳光。
因此他們保持沉默靜觀事態發展,趙恆看着他們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臉上劃過一抹不置可否的笑容:“一個個不知圖報的白眼狼,我真不應該出手營救你們,讓你們輸個傾家蕩產纔好、、”
“這是一場誤會!”
事發不到半分鐘,三號貴賓室涌進數十人,其中一半徑直站到六名賭客的身邊,顯然是他們帶來的保鏢和護衛,還有十多人則簇擁一箇中年人靠近,人未近聲先到:“各位,這是一個誤會!”
中年男子臉圓膚白,挺着個大肚子,長的很有富態,給人一種面善心慈的感覺,但他偶而瞪起眼睛時,就會有血紅的兩道精光射出,使他那張臉宛如變魔術似的一下猙獰非常,讓人不寒而慄。
衆人都不自覺的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彷彿他身上流溢某種讓人不安的氣息,趙恆審視一番就認出他是誰,唐大虎,他今晚想要對付的目標,看着對方霸道的氣勢,趙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野獸氣息,難怪被叫虎頭。
當然,趙恆知道他被叫虎頭,除了散不掉的戾氣之外,最重要的是,他昔日替宗親會拼打江山中立有赫赫戰功,不過他生性殘暴狂妄自大,曾一次性殺死投降對手三百人,被時人稱之爲虎頭。
有無數的人咒他不得好死,只是他一直都活得好好的,而且他也是一個敢於冒險的人,稱得上宗親會一大幹將,因此哪怕開始向五十歲靠近,唐大虎依然被委與重任,坐鎮這座酒店攬取錢財。
虎頭身邊簇擁着三名工作人員,但更多是膀大腰圓的保鏢,一個個都是荷槍實彈的樣子,眼神陰狠讓人不寒而慄,而虎頭左手也把玩着兩顆鐵膽,輕輕一轉,沙沙聲頓響,刺激着廂房的氣氛。
此時,一名賭客正沉聲喝道:
“虎爺,今天的事,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其餘五名賭客也都紛紛附和,眼神凌厲看着靠近的虎爺,雖然靜下心來的衆人覺得此事有諸多蹊蹺,很大概率還是趙恆玩花樣,可是他們依然選擇把矛頭對向賭場,以此來讓自己利益最大化。
他們今天是來賭場消遣和娛樂的,卻出現酒水有問題一事,賭場怎麼也要對他們作出交待,至於是不是趙恆搞鬼不重要:“虎爺,我們對今天的事很不滿意,你和賭場必須給我們一個交待。”
虎頭臉上揚起一抹深不可測的笑容,揮手讓手下迅速擡走卓小雅醫治,隨後向六名賭客微微鞠躬開口:“各位,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你們覺得賭場會玩下三濫的手段嗎?今日一事有人搞鬼。”
“我虎頭可以拿腦袋擔保,賭場對你們絕無惡意。”
“慢着!”
沒有等其餘賭客迴應些什麼,趙恆昂起頭看着中年男子:“這位,虎爺是吧?你剛纔所說什麼意思?什麼叫有人搞鬼?你是想說我在酒裡做手腳嗎?這酒可是賭場的,木塞也是卓小姐取的。”
他冷哼一聲:“再說了,如我真的做了手腳的話,你們就拿出證據,江湖規矩,出千者斷手,拿出證據,我這手你們拿去,拿不出證據,你們還我一個公道,二百五十萬翻倍,五百萬賠償!”
“小兄弟,不要激動,我沒有說你!”
虎爺不着痕跡的解釋着事情始末,只是趙恆捕捉到笑容裡還閃過一抹寒光:“我只是說有人,你知道,拉斯維加斯的賭場競爭向來激烈,彈丸之地擁有百家,難保有對手暗中對我們做手腳。”
趙恆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笑意,絲毫不給虎爺臺階下的態勢:“哦?是嗎?解釋聽起來很合理,只是未免太巧了吧?我今天恰好質疑賭場酒水和格局,你們的競爭對手就下毒了?這麼合拍?”
“無巧不成書啊,現實也差不多的、、、”
虎爺眼中含笑的望向趙恆,吐字清晰的開口:“當然,小兄弟的懷疑也是很正常的,畢竟是賭界敗類做些下三濫手段,不過我們賭場絕對正規,對得起天地對得起良心,還請各位相信虎頭。”
他呼出一口長氣:“只是無論如何都好,今晚都是賭場有了過錯,差點讓大家中了招,虎頭對此表示遺憾和歉意,這樣,賭場對各位每個人賠償一百萬,而且在此居住的衣食住行全部免費。”
“另外,我再送大家五萬籌碼。”
虎頭悠悠一笑:“算是一點壓驚費!”
六名華衣賭客勉爲其難的點頭,儘管這些錢入不了他們法眼,但賭場做到這個地步也算是誠懇,而且今晚一事應該跟賭場無關,所以也都採取息事寧人的態度道:“好,我們就信虎爺一次。”
此時,趙恆掐着手指笑道:“卓小姐剛纔欠我二百五十萬,虎爺再給我一百五十萬,我手頭還有二百五十萬籌碼,也就是說我今晚緊張六百五十萬,不錯,不錯,一千塊翻六千五百倍,爽!”
趙恆把桌面上的籌碼一拍,嘩啦一聲散開,他望向嘴角牽動的虎爺喊道:“虎爺,我今晚不玩了,麻煩你叫人幫我換成現金,我待會要抱着睡覺,你們應該不會像南悍人一樣轉身不認賬吧?”
趙恆說的南悍人自然是特指昨日一個新聞,四名華國賭客在南悍濟州島某賭場贏得鉅額籌碼,六百六十七萬,但賭場方面認爲這些人在“出老千”拒絕支付賭資,並與這幾名華國人對簿公堂。
“你該不會說我三十七次是出千吧?”
趙恆笑了笑:“抓住了叫出千,沒抓住叫賭術。”
“當然認賬、、我們是有信譽的!”
虎頭心臟莫名抽動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趙恆見好就收,不過他很快恢復了平靜:“不知道小兄弟能否留個姓名或者房號?我待會讓人換成現金送上去,再讓人給你送些點心和醇酒壓壓驚、、”
說話滴水不漏還進退有餘,特別是憤怒中還擠出真誠,趙恆眼裡閃過一絲讚許,不愧是宗親會的一員干將啊,面對這種紛亂狀況,不僅能迅速作出反應擺明態度,還能最小影響化解雙方危機。
不過趙恆心裡清楚,對方在摸自己的底細,於是他伸伸懶腰,口氣帶着狂妄:“不用了,區區點心算什麼?我只對錢和美女感興趣,你把錢裝好給我就是,何況我對你們的點心酒水不放心。”
此時,一名年輕女子從外面匆匆走來,剛纔虎頭讓她查一查趙恆的來歷,她通過關係找到趙恆下榻的酒店,也獲取他的護照信息,於是在虎頭耳邊低語了一句,虎頭聞言臉色微變:“趙恆?”
他的目光瞬間迸射一抹光芒:“你叫趙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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