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在布萊爾山莊的湖邊草坪,還沾染些許溼氣的草地停放着陸軍一號,布萊爾掃過一眼頓時張大嘴巴,雪茄直接掉在地上彈起一串火星,他難於置信看着分別幾天的車子:“它怎麼變這樣了?”
布萊爾的視野中,車子雖然沒有破損不堪,但上面幾百顆子彈打出來的坑痕,車窗更是被點綴成磨砂玻璃款式,其中駕駛座位置更是密密麻麻裂痕,布萊爾不用細問也知道車子遭受過的經歷。
不過他迅速把目光從車子中挪開,望着身邊一臉歉意的趙恆:“你有沒有事?”他細細審視趙恆一番,如釋重負呼出一口長氣:“看你樣子應該沒有中彈,否則就不會有這種風輕雲淡樣子。”
“我沒事,布萊爾先生,對不起!”
雖然布萊爾已經明言車子送給他了,但趙恆見到車子這幅模樣還是生出愧疚,那晚駕駛陸軍一號衝擊莊園,殺得痛快卻忽視車子的毀損,直到從廝殺之地撤離,趙恆才發現車子外殼嚴重受損:
“這車子是、、、”
沒等趙恆解釋車子面目全非的原因,布萊爾就大手一揮制止趙恆開口:“你不用告訴我經過,也不要跟我說你用它做過什麼,我把它送給了你,你就有絕對使用權和處置權,我也信得過你。”
他還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望着趙恆悠悠一笑:“你今天膽敢開過來,還不懼讓我見到它樣子,更不擔心我的嚴厲責備,那就表明你心裡也是愛護它的,至少你沒躲躲閃閃找個修理廠折騰。”
“憑這一點,我有哪裡有資格對你發火?”
他上前一步拍拍趙恆的肩膀,言語流淌一股真摯:“而且我早就說過,咱們是朋友,有過命交情的朋友,我這人向來極端,朋友把天捅下來了,我也願意跟他一起扛着,所以你沒必要解釋。”
“放心,我會讓車子恢復如初!”
布萊爾臉色綻放出一抹笑意,上前雙手一按車子前蓋開口:“這車子有一些日子沒更新了,我也有一段時間沒勞累筋骨了,今天可以藉着它一箭雙鵰,車子在這呆三天,你也在這住幾天吧。”
在趙恆一臉感激的神情中,布萊爾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估計要在車庫埋頭幹活兩三天,這個空檔勢必造成沒人盯着露西,我擔心傻丫頭會四處亂跑,你替我陪她幾天,這應該很公平吧?”
趙恆揉揉腦袋,苦笑着回道:“沒問題!”
雖然趙恆有點頭疼跟露西打交道,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對方溫柔攻勢拿下,畢竟他是血氣方剛的兒郎,但布萊爾不僅沒怪責自己把車子面目全非,還不需任何解釋親自修車,他怎麼也要出點力。
“對了,我跟阿道夫在電話中談過。”
布萊爾重新掏出一支雪茄開口:“他說給我面子不再找你麻煩,但是那小子說話給人很不靠譜的感覺,你最近出入還是小心一點,我過兩天會跟他父親打個招呼,給你一個徹底安全的承諾。”
趙恆眼裡再度閃爍一抹感激,隨後微微挺直自己身軀回道:“布萊爾先生,你已經盡力了,我謝謝你的好意,我想這件事情還是自己解決吧,我不想因爲我,讓阿道夫這瘋子給你帶來災禍。”
“自己解決?”
布萊爾臉上涌起一抹玩味,拍拍身前的車子笑道:“你怎麼解決?像是這輛車子一樣解決?再說了,你都說阿道夫是瘋子,如果他惦記着我們腦袋,即使不爲你出頭,他也一樣會對我下手。”
他目光炯炯的看着趙恆:“何況他先後對露西對我下了殺手,我介入此事是很正常的,我總不能因爲活下來就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吧?我們實力不如阿道夫,但不代表我們血性也不如對方。”
“這事、、、”
他的眼裡流淌一抹光芒:“總是需要一個說法的。”
在趙恆眼裡劃過一絲苦笑時,布萊爾又淡淡補充一句:“換句話說,我不是替你求情,我只是解決我們跟阿道夫恩怨時,順便把你們的恩怨也解決,別婆婆媽媽了,咱們是朋友,不要僑情。”
布萊爾還壓低聲音:“而且我不怕告訴你,黑手黨前些日子發生變故,歐洲熊王用鐵血手段一統黑手黨,黑手黨跟阿道夫家族有些恩怨,昔日阿道夫家族可以利用內部紛爭從容抗衡黑手黨。”
他夾着雪茄猛地一揮:“如今熊王掌控了整個組織,阿道夫家族壓力瞬間暴漲,它不得不考慮自己跟黑手黨的相處策略,也就不得不考慮多交朋友少惹敵人,相信我,我可以擺平阿道夫的!”
“阿道夫是瘋子,但不代表家人也是瘋子!”
趙恆點點頭:“明白。”
在趙恆不再執着推卻布萊爾的好意時,布萊爾卻意味深長的看了趙恆一眼,他越發對眼前小子生出興趣,車子的毀損、趙恆的來歷,哪怕聽到黑手黨秘史也不動容的神情,讓他生出一絲好奇。
在阿福頭青年領着趙恆去後園找露西時,布萊爾靠在車身吐出一口濃煙,隨後,他口袋中的手機輕輕響起,布萊爾戴上耳塞接聽,耳邊傳來一個遙遠卻熟悉的聲音:“布萊爾,好久不見啊。”
“百廢待興,教父想要你出山!”
布萊爾淡淡回道:“告訴教父,下個禮拜見!”
阿福頭青年把趙恆領到後院一丟就走人,告知已經讓人知會剛剛睡醒的露西小姐,露西很快就會過來後院找他,趙恆也沒有太多的拘束,這山莊佈置的風景怡人,一個人獨處也不會覺得發悶。
黑手黨內部算是穩定了下來,歐洲熊王也已經掌控絕對權力,趙恆在歐洲感覺到前所未有輕鬆,不僅沒有了來自娜塔莎的危險,還有熊王這個強者全力庇護,趙恆的安全算是得到了一定保證。
此刻就是周氏要他性命也不容易,而且有歐洲熊王站在他的身後,趙恆對付宗親會就容易多了,只要他拿到冷不冷的標書,把充滿誘人利益的東北土地競投下來,他就可以着手宰割宗親會了。
幹掉宗親會,他就可以回京城休整了。
法國再好,終究不是他的故土,趙恆永遠記得自己哪裡走出來,揹負雙手走在花園中,嗅着雨後的清新和花香,臉上神情多了一抹柔和,他順着中心湖邊的小路前行,每走一步做一次深呼吸。
“這裡的空氣很清新嗎?”
就在這時,一個清冷乾脆的聲音從十餘米外傳來,趙恆聞能夠聽出不是露西的聲線,扭頭看去卻是微微一怔,一個身材高挑的法國女孩款款走來,短衣短裙,修長滑嫩雙腿晃動着趙恆的眼睛。
性感火辣卻涌現着一股高高在上。
卡米爾!趙恆似乎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對方,臉上揚起一抹笑容點點頭,很剋制的打個招呼就繼續前行,他沒有徵服天下女人的雄心,所以他不想再招惹任何女人怕給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你這麼對待一位女士,完全沒有紳士風度。”
卡米爾的皮鞋敲擊在地板得得作響,從容不迫又帶着一絲高貴,不冷不熱面上的表情也如一潭死水沒啥變化,自我感覺良好的男人要是把她當花癡那就大錯特錯,法國總理的孫女何時花癡過?
“趙恆,你可知道,我找了你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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