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顏如玉成替死鬼是趙恆和越小小的推測,但並不妨礙兩人去求證,捏着鬼魂從京城警衛奪過來的越如鉤那一張照片,趙恆知道,京城警衛身上必能榨出一些東西,只是他擔心越小小的傷勢:
“你四處刀傷,不要勉強。”
“沒事!我能擺平他們。”
在越小小的臥室裡,身着黑色背心的越小小把頭髮束縛起來,隨後又把紗布微微紮緊,接着又給自己披上一件白色襯衫,很快,一個乾淨利索的麗人就呈現趙恆面前,頗有沙場秋點兵的颯爽。
“你照顧葉小姐,我一個人去就行。”
越小小無視趙恆欣賞自己身材的目光,還故意一挺胸部,軍營出身的她見多形形色色的主,對趙恆的玩味自然也有免疫力,她也沒有跟趙恆指天發誓保證回來,她相信,此刻的趙恆是信她的。
何況如鉤還在恆門,她又怎會藉機跑路?
“不要下狠手。”
在越小小準備從後門離去時,趙恆又補充上幾句:“畢竟是京城警衛的人,怎麼說都是京城權貴子弟,如他們遭遇什麼不測,不僅杜家會介入調查,京城也會派人追查,到時咱們麻煩大了。”
“放心,我有這個。”
越小小伸出左掌一閃,上面一根寸許銀針清晰可見,接着就鑽入車裡悄悄離去,在她車子剛剛離去後,葉師師站到了趙恆身邊,神情已經恢復了昔日的平靜:“你不擔心越小小藉機跑掉嗎?”
趙恆輕輕搖頭:“她這種人,要麼徹底把她收服,要麼就殺掉她,不會有第三條路選擇,殺掉她有點可惜,而且司馬清和杜天雄也不答應,所以我就只能選擇相信她,溫水煮青蛙把她拿下。”
“再說了,還有越如鉤這丫頭牽絆。”
葉師師呼出一口氣,輕輕捂着胸膛點頭:“也是,再說了,她還殺了樾國特工呢,她已經回不去樾國了,即使不向你效忠,也遲早會站在我們陣營,趙恆,如玉生和死都麻煩你了,謝謝你!”
儘管趙恆救下數百條人命後允許越小小反悔,但她卻沒有順水推舟的脫身,以實際行動履行着自己的諾言,當然,趙恆也清楚,越小小也不會動樾國人,她以一種獨特的方式徘徊在忠信之間。
不過葉師師清楚,越小小看似內心還在掙扎,但最終會向趙恆妥協低頭,這就是女人的本性,只要猶豫過,那被拿下就是遲早的事,她葉師師如此,越小小也會如此,撐死後者多點國家忠誠。
“趙恆,辛苦你了。”
葉師師摸着趙恆手臂:“我早上失態了。”
趙恆把女人摟入了懷裡,低頭嗅着她身上的清香:“咱們之間何必這麼客氣?如玉怎麼說都是第一樓我老人,她的生死我豈能坐視不理?你不要想這麼多了,我一定會挖出兇手給她報仇的。”
“謝謝。”
葉師師臉上劃過一絲苦笑,微微眯起眼睛道:“你有這份心我就很滿足了,最後能否報到仇就看天意吧,神秘人竟然能調動樾軍和京城警衛,其能量一定非同小可,咱們未必有抗衡的能力。”
葉師師是一個聰明人,能夠想象神秘人的霸道,知會樾軍做事已經表明他在樾軍高層具有威望,否則後者怎會第一時間做事?最重要的是,對方還能調京城警衛南下,背後關係遠非她能想象。
“不管是誰,這筆賬是要算的。”
趙恆臉上流露出一抹堅定,他未必是一個精忠報國之人,但面對蘊藏在華國的內奸卻還是想揪出來,何況還涉及到顏如玉的死,至於對方是什麼人,趙恆並不在乎道:“顏如玉絕不能白死。”
說到這裡,趙恆還加重語氣:“而且越小小一事已經把我們捲入進去,就算我們膽小怕事不找神秘人報仇,他也會不惜代價滅掉我們,就跟當初的宋氏財產一樣,陷進去了就只能對抗到底。”
葉師師點點頭:“你說的有理。”
趙恆瞄了牆壁上的時間一眼,鬆開葉師師開口:“你在恆門好好休息,我去處理一點小事,順便再讓長空派人查查兇手,越小小一條線,司馬清一條線,清幫一條線,我就不信挖不出對方。”
葉師師微握趙恆手掌:“小心點。”
華海酒樓,香氣四溢,路晨曦曾經被山川二郎欺負過的傷心之地,也是黃毛青年曾經放火索取三十萬的地方,只不過老闆今天不僅沒有對送上門的黃毛狗大打出手,相反還奴顏婢膝的討好他們。
笑容要多旺盛有多旺盛,讓服務員他們詫異老闆的低聲下氣,而且還免費送了一桌價值八千八的酒菜給他們,開啓了一瓶兩萬價位的紅酒,所做一切不是因爲老闆好人,而是那一個燙金紅本。
京城警衛,也就是紅色警衛,華海酒樓招惹不起。
“好生伺候,不然拆了你們酒樓。”
路母對着老闆重重的哼了一聲,狐假虎威要對方識趣點做人,她之所以選擇這裡吃壓驚飯,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藉助葉豪青的權勢出口惡氣,也讓老闆知道她背後有人,乖乖賠償三十萬大洋。
“這是我路家的客人。”
路母板着臉教訓:“你們可不能用地溝油啊!”
黃毛青年擡起手指,戳着老闆喊道:
“不好好伺候,老子拆了你的店。”
“放心,放心,最好的酒最好的菜。”
華海酒樓老闆深呼吸一口氣,緩解路母小人得志帶來的憋屈,更無視黃毛青年趾高氣揚的把香菸丟進魚缸,更忍受黃毛青年對自己的指指點點,他想過搬出後臺,但認爲這是小事就打消念頭。
上次山川二郎一事已經讓幕後主子大爲惱火,耗費不少關係纔沒讓華海酒樓關門整頓,如果再拿一點小事煩他,自己怕是要被踢出華海酒樓,那可就損失大了,所以老闆決定忍氣吞聲這一次。
而且他還準備自己拿三十萬了事。
事實也如此,黃毛青年故意落後半拍,摟着酒樓老闆的脖子到旁邊嘀咕:“我姐夫,紅色警衛,知道啥叫紅色警衛嗎?那就是給總理和長老護航保駕的主,隨時能把這酒樓封了把你逮捕了。”
“我姐在你這裡出過事,老傢伙,識趣點,三十萬。”
酒樓老闆微咬嘴脣:“一定,一定!”
路母進入華海酒樓的狐假虎威,早讓葉豪青他們看穿小把戲,知道路家跟華海酒樓有什麼恩怨,但他們也懶得揭穿,反正被人藉藉勢無所謂,再說了,這還能讓路晨曦高興呢,於是保持沉默。
“葉少,請,請。”
路母在酒菜擺上桌後,就主動端起了精緻的高腳杯杯,露出前所未有的燦爛笑容:“路晨曦三番四次麻煩葉少幫忙,今天還讓葉少從機場折返回來,真是不好意思,所以讓我們敬葉少一杯。”
“阿姨客氣,舉手之勞,不要客氣。”
葉豪青露出恰到好處的笑意,瞄了一眼心緒還沒徹底平復的路晨曦:“咱們相見就是緣分,而且今天談不上什麼幫忙,就算我們不到警局,警察也不會對晨曦怎樣,畢竟你們只是目擊證人。”
“又不是什麼殺人兇手。”
黃毛青年也扯開衣領子,學着樣子舉起酒杯:“葉少,你謙遜了,沒有你這種有份量的人到場,一向黑心的警察說不定就會搞我們呢,他們找不到兇手就有可能拿我們替上,別覺得這黑暗。”
黃毛青年擺出久經江湖的態勢,晃動着杯中的紅酒補充:“警察向來不擇手段追求破案率,屈打成招也不是什麼新鮮事,總之,今天這事謝謝你們了,我們路家感謝你們,來,咱們走一個。”
“好!走一個!”
葉豪青端起酒杯敷衍着跟路母他們碰杯,隨後就向路晨曦悠悠一笑,後者擠出笑容也端杯輕碰,隨後大家就氣氛熱烈的喝下杯中紅酒,靠在門邊護衛的黑裝青年,嘴角掠過一抹嗤之以鼻笑意:
走一個,走你妹啊!葉少也是你高攀的起?
黑裝青年的笑容格外玩味,但也沒有讓路家他們捕捉到,畢竟葉豪青對路晨曦有興趣,自己沒必要給兄弟製造麻煩,隨後他又想到另一件事,京城警衛在機場去而復還,杜家不知會不會反應?
他有點希望杜家發難。
念頭剛落下,他就見到門外噗通聲響,黑裝青年心裡一動,下意識拉開房門環視,正見兩名同伴莫名倒在地上,在黑裝青年眼神凜然時,又有兩名東張西望的同伴搖晃摔倒,而敵人卻沒影子。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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