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軍一號轟然翻飛,瞬間讓全場下意識死寂。
誰都沒有想到阿道夫在這種地方使用火箭筒,更沒想到他佔據凡爾賽宮頂端轟出一彈,所以見到陸軍一號翻出就齊齊一愣一怔,感受阿道夫的蠻橫霸道之餘,也對趙恆他們生死涌出複雜情緒。
華望財他們震驚趙恆和南唸佛被敵人一炮幹翻,職責所在讓他們全身滲透冷汗,華國三少如果橫死,他們怕是百死莫贖,圍攻的敵人也探出腦袋,眼裡閃爍一抹期盼,希望趙恆他們粉身碎骨。
這樣,他們今晚任務就算完成。
“砰!”
在全場不受控制死寂十餘秒時,車身冒着火焰和濃煙的陸軍一號正狠狠劃過草地,拖出一條痕跡後失去控制地衝上了馬路牙子,撞在一顆兩人合圍的參天大樹,隨後又甩在了一面牆的牆壁上。
嗤!在華望財他們將近兩百雙眼睛的注視中,停下來的陸軍一號並沒有發生他們想象中的爆炸,甚至火焰也在華望財準備撲滅時熄滅,車身冒出一大股乾冰,覆蓋全車把火焰乾淨利索的熄滅。
片刻之後,滅掉火焰的乾冰緩緩滑落到地面,陸軍一號面目全非的橫陳在衆人視野,車窗全部裂成紋路,讓人看不清裡面的人兒和動靜,車身還有一個凹入三寸的彈坑,顯然是火箭彈留下的。
車身還有數不清劃痕和燃燒痕跡,一輛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豪車,也就眨眼功夫變得慘不忍睹,只是讓華望財他們驚訝的是,車子表面醜陋不堪,整體卻沒有多大受損,沒有想象中的四分五裂。
要知道,換成其餘車子,百分百變成廢鐵。
“殺!”
見到陸軍一號遠比想象中頑固,圍攻的槍手在短暫訝然後,馬上嗷嗷直叫向陸軍一號撲去,不管趙恆他們有沒有橫死,他們都要打開車門補上一槍,所以頃刻分成兩批人,再度拉開混戰帷幕。
華望財本來已經心如死灰,尋思華國三少橫死勢必讓他牢底坐穿,現在見到陸軍一號沒有毀滅性的碎裂,他瞬間恢復了滔天鬥志和希望,一握槍械向法國特工吼道:“保護恆少,保護恆少!”
其實不用華望財發出指令,法國特工和三少護衛已經傾瀉子彈,雖然他們只有敵人三分之一,但護主心切就爆發出潛力,他們也分成了兩批人手,一批擋住壓來的敵人,一批向陸軍一號靠攏。
二十多輛防彈車子變成扇形,首尾相接形成掩體,雖然被打得面目全非,但卻足夠成爲一道防線遏制敵人氣勢如虹推進,迫得敵人只能再度分出人手對抗,只有十餘人握着槍械摸向陸軍一號。
“噹噹噹!”
子彈橫飛,硝煙瀰漫夜空。
“華組長,無法接通支援!”
就在雙方短兵相接重新拉開大戰時,一名法國特工捂着胳膊上的傷口,匍匐着身子來到華望財的身邊,臉色焦慮喊出一句,華望財微微一愣:無法調來支援?這怎麼可能?這可是總理貴賓啊。
稍縱即逝的愣然之後,華望財馬上意識到法國高層怕是有鬼,也意識到今晚情況前所未有嚴峻,怪不得襲擊者敢選擇凡爾賽宮區域,也怪不得對方剛剛照面就轟出火箭彈,這場襲擊硬梆梆啊。
雖然在原訂的計劃中,也設計了出現意外情況下的撤退、掩護、策應,此刻,如果馬上撤退,法國特工也許還能夠衝出敵人包圍,留下一條活命,但,不確定趙恆他們的生死,又怎麼能甘心?
趙恆活着,他們這樣離去,算是保護不力,面對華國政府的怒火和壓力,這批保護的特工只會被丟入監獄,下場絕對不會太好,趙恆死了,他們撤離又有什麼意義?華望財不想要這兩種結果。
“不是魚死,就是網破!”
華望財忽然扯過一把衝鋒槍,雙眼漲紅彷彿整個人燃燒一般,他此刻只能當作趙恆還活着,只能當自己還有機會,於是狂吼一聲:“殺!殺!那怕就是老子一個人,也要把這批敵人給殺了!”
說到這裡,華望財腳步一挪,怒吼着向趙恆位置前行,以一種毅然決然地姿勢發動着最後衝鋒,數名特工見狀相視一眼,隨後也共同摟着衝鋒槍不管不顧的狂掃起來,槍口噴吐着咆哮的子彈。
“殺!殺!殺!~~”
華望財的眼珠子似乎都在滴血,硝煙升騰瀰漫,連燈光都因此而變得朦朧,一時間,車隊四周填滿了子彈閃耀的曳光,更有無數物體在槍聲中轟然破裂,還不斷有人慘叫着從掩體出跌飛出來。
其餘華國三少的數十名跟隨,也都發出地憤怒瘋狂的喊叫,這份嘶吼甚至比汽車馬達的轟鳴、槍械的槍聲更要驚天動地,有那一瞬間,敵人被華望財他們這種垂死掙扎表現出來的瘋狂驚呆了。
短瞬的靜默後,四周就如伴奏般響起槍聲。
“砰砰砰!”
槍聲大作,子彈作響,方圓一千多平方米,頃刻被子彈毫不留情的覆蓋,無數子彈打中車子、樹木或牆壁的恐怖聲音,似乎在這一刻同時響起,偶爾還會彈起一兩塊石頭,啪的一聲碎裂開去。
有的子彈直接射進法國梧桐,入木三分,龐大樹木爲之震動,有的子彈打在防彈車窗車身,撞裂卻不破碎的啪啪聲極其刺耳,只是一瞬間,無數子彈和硝煙,便將雙方的車隊和身體全部籠罩。
槍林彈雨,此刻形容再恰當不過。
無數記令人心悸地響聲過後,一聲聲慘叫隨之響起,亂槍之下豈有完巢?儘管硝煙迷糊了雙方的視線,但亂飛的子彈還是讓彼此倒下不少精銳,一抹抹鮮血飈射出來,在清冷路燈下璀璨綻放。
一名法國特工避開面前的十餘發子彈,卻被側面一顆子彈狠狠撞入脆弱脖子,彈頭無情的撕破血管鑽出來,帶着一大股溫熱血液;也有敵人被亂彈打掉了半邊額頭,發出哀嚎之際還胡亂開槍。
子彈亂飛,數名同伴應聲而倒。
這一戰打得很是急促很是直接,連狗血的雙方對話都沒有,彼此相見判斷出來意就開火,只不過敵人沒有想到目標火力如此兇猛,六十多人硬是扛住兩百精銳攻擊,雙方暫時打了個平分秋色。
也就在這空擋,十多名敵人握着槍械靠近陸軍一號,親自帶隊援救趙恆的華望財,下意識想要加快步伐,卻被專門壓制他們的敵人掃來數十顆子彈,迫得華望財等人趴在地上還橫死三名特工。
“快,快去把盾牌拿來!”
見到對方火力如此兇猛又見到趙恆等人危在旦夕,心急如焚的華望財忽然想起一事,忙向手下吼出,數名法國特工一拍腦袋,迅速跑去行李艙拿出十餘個盾牌,隨後擋擊子彈向趙恆他們靠攏。
藉助盾牌的堅固,華望財他們很快拉近距離,只是相比近水樓臺的敵人依然慢半拍,在華望財距離趙恆還有十餘米時,敵人已經站在陸軍一號旁邊,最前面一人先是對着車窗轟了十多顆子彈。
“砰砰砰!”
見到子彈無法打入也沒有動靜後,敵人就伸手去拉駕駛座門,車門似乎被火箭彈轟壞了,所以拉開不費半點力氣,只是剛剛開啓到拳頭大的縫隙,一道白光淡淡閃過,還伴隨着說不出的陰寒。
“撲!”
一把軍刀狠狠斬在敵人手腕,一股鮮血瞬間噴射出來,漂染半空,在敵人發出一聲慘叫退後,吸引其餘敵人涌來射殺時,其餘車門齊齊推開,三具身子斜躺着探出車外,像殭屍一樣平行草地。
南唸佛、西門慶以及趙恆,身上狼藉,樣子不堪,衣服還漂染着鮮血,但沒有讓他們動作遲緩,三人對着視野中的敵人,右手一擡,閃出一把槍械,毫不猶豫扣動扳機,槍口頃刻噴出了子彈。
“砰砰砰!”
十多名涌現向駕駛座的敵人連反應都還沒有作出,就一個個身軀搖晃迸射出鮮血,他們注意力都被同伴慘叫吸引,所以面對忽然冒出的趙恆三人根本無法躲避或反擊,只能摔倒在地不甘死去。
斷掉手腕的敵人下意識的退後躲避,同時用左手去拔腰中另一把槍,這時,鬼魂從駕駛座直立身軀,軍刀猛地拋出,嗖的一聲,軍刀洞入對方咽喉,斷腕敵人慘叫着倒地,抽動兩下沒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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