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在爆掉俄軍軍官腦袋的時候,趙恆來不及感慨狙擊槍的霸道,就迅速填充子彈一偏槍口,扳機扣動,第二顆子彈再度無情的噴射了出去,不過這次目標並非俄國官兵,而是傾翻倒地的大貨車。
子彈狠狠撞入大貨車裡面,早已經被趙恆做了手腳的大貨車,瞬間爆炸還蔓延出大火,巨大的氣浪和火焰撕裂了車廂衝了出來,好像瞬間從油罐裡爆出來的火龍一般,把公路從中間掀開兩半。
大火直接吞掉六名俄軍士兵,讓他們嚎叫着在地上打滾,強烈爆炸產生的強大氣浪,還裹着無數石屑和子彈向四周擴散,撂翻四五名躲避不及的士兵,身軀彈孔密佈,倒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
一吉普車直接被碎片削落車頂,光禿禿的面目全非。
與此同時,還有兩輛軍用卡車被轟上了天,車身就好像紙糊的火柴盒一般脆弱,被強烈的爆炸轟的七零八落,在空中垂直的翻了三個跟頭,才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車上的司機當場失去生機。
其餘軍用卡車和吉普車也受到了爆炸的衝擊,晃動兩下差點就翻倒在地,所幸司機及時穩住方向盤纔沒事,另外兩輛臨近的大貨車,也給火焰和氣浪給炸成碎片,所幸車上純粹是沒彈藥武器。
這遏制了傷亡擴大!
在爆炸接二連三的響起時,趙恆他們下意識低垂腦袋,躲避從遠處砸過來的碎片,葉清柔也是倒吸一口涼氣,似乎沒想到效果如此的驚人,不過她臉上很快涌現一抹欣喜,這當頭一棒真夠勁。
如此重創俄軍先頭部隊,可以爲他們撤離贏得不少時間,在葉清柔念頭轉動中,趙恆又對着前方開出兩槍,精準撂翻兩名憤怒張望的俄軍,葉清柔也目光清冷探出槍口,對着前方扣動了扳機。
撲!一顆子彈呼嘯而出,
一名半蹲起來的俄軍士兵,龐大身軀一震,隨後整個胸腔和防彈衣被子彈炸裂,斷成兩截倒在冰冷的雪地上,葉清柔臉上劃過一絲訝然:“這批狙擊槍太霸道了,也不知蒙古人買來幹什麼!”
在其餘邊軍也開槍相續撂倒幾個重要目標時,趙恆也填充上一枚子彈點點頭:“真應該把那傢伙幹掉,這個汪洋大盜交易三貨車軍火,每一支狙擊槍還是特製的,顯然是要幹一單大的生意。”
當然,趙恆不會認爲對方再來一單列車大劫案,這批軍火的成本遠不是殺人搶劫能夠填補,看起來更像是造反要用的武器,莫非,那傢伙要推翻蒙古國的總統?趙恆腦海裡閃過一個荒唐念頭。
不過念頭也就稍縱即逝,他現在沒有精力去窺探宗立後的意圖,當務之急是從俄國佬的包圍中殺出去,不然天一亮,對方就可以從容獵殺自己,想到這裡,趙恆慢慢收起槍下達全員撤退命令。
看着道路上被火焰和子彈撕裂得不成樣子的車隊,還有在地上沒有立即死去的俄軍士兵,趙恆制止葉清柔和邊軍他們開槍,他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再浪費子彈了,這點亂子足夠俄軍折騰一陣子。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撤退,葉清柔低喝一句:“不好!”
趙恆神情微微一愣,下意識扭頭望回爆炸現場,一看之下他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剛纔爆炸重創俄軍兩列車隊,也橫死二十多名敵人,但最後一輛笨重的卡車安然無恙,此刻已經拉開帆布。
它露出了可怕的猙獰面目,看着那緩緩朝着他們升起如同蜂窩一樣密佈的炮筒,趙恆和葉清柔他們的眼睛都直了,臉上出現了最爲恐怖的表情,誰都認得出,那是一門蘇製冰雹反坦克火箭彈!
這種武器的火力,可是要比貨車爆炸強上十倍!
一門蘇制的冰雹反坦克火箭炮緩緩升起,對着他們的藏身之出調整轟擊的角度,很明顯,在趙恆等人極其隱蔽並且拉有雪衣僞裝網的情況下還能鎖定這個位置,對方顯然使用了熱能成像裝置。
也就是說,對方很快就會轟炮過來!
趙恆和葉清柔下意識想要開槍,竭盡全力摧毀這玩意,結果卻聽轟的一聲,一枚炮彈從夜空中轟了過來,直挺挺砸在趙恆他們的前方,雪地頓時爆出一個五六米土坑,讓趙恆他們趕緊翻出去。
隨後,趙恆就感覺到地面有些震動,四處散開躲入掩體時,正見一個龐然大物出現在視野,一輛輕型坦克正把炮筒擡起兩分,接着就毫不瞄準的轟出一炮,嗖!一顆炮彈再度向趙恆他們砸來。
轟!
炮彈重重砸在前方的一顆大樹,樹木瞬間從趙恆他們的視野消失,一大推積雪四處濺開,炮彈碎片也向周圍爆射出去,無數樹木和積雪啪啪碎裂,還有一大堆積雪從樹林傾瀉下來,聲勢驚人。
“撤!快撤!”
俄軍一邊用坦克炮對攻,一邊啓動冰雹火箭彈,趙恆他們根本無法抗衡,他只能對着前方吉普車轟出一顆子彈,在吉普車劇烈晃動時,他吼叫葉清柔他們迅速後撤,後者聞言很快退出十餘米。
“撲!撲!”
儘管俄軍士兵全部躲在坦克或死角後面,不給趙恆遠程爆頭的機會,但趙恆還是對着前方轟出兩顆子彈,掩護葉清柔他們撤離,接着自己也挪移身子後撤,後退過程中他見到火箭彈調整完畢。
火箭彈宛如地獄之門已經敞開,閃爍着一股死亡的氣息,讓趙恆渾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不受控制狂亂顫抖,冰雹反坦克火箭炮一共十六個炮筒,遠遠看上去,密密麻麻就好像一個巨大的蜂窩。
它在攻擊目標的時候,火力就如同冰雹一樣密集,根本就不給人喘息的機會,這也是它恐怖名字的由來,屬於大火力殺傷性武器,它曾在世界大戰時有過輝煌戰績,趙恆沒想到會來對付自己。
“撤!”
趙恆顧不得僞裝和隱蔽,連滾帶爬的迂迴撤離,完全無視兩顆射在後面的狙擊子彈,他像是獵豹一樣不斷跳躍,剛剛跳出二十多米距離,百米之外的火箭炮忽然傳來了一聲清鳴!它已經開火!
“呼!”
一顆冒着筆直尾煙的反坦克火箭彈呼嘯着衝了出來,直直地朝着趙恆他們跑路範圍飛去,爲了展現最大殺傷力,把火箭炮調成了單連續式攻擊,一時之間,夜空接連而起掠出嗖嗖嗖嗖的聲音。
這彷彿成了死神的輕聲召喚,讓趙恆全身毛骨悚然,這種火箭炮轟出來,簡直是一種對大地無情蹂躪,任何堅固的目標面對那種連續式的火箭彈攻擊,都好像螞蟻窩一般弱不禁風,一轟即潰。
“轟轟轟!”
火箭彈帶着尖叫撲上了堅固的岩石,引起了一陣陣的強烈爆炸,半人高岩石瞬間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個爆炸光圈殘影,不少樹木也好像被擊倒的巨人一般,咔嚓一聲斷裂,橫七豎八的交織。
在一顆大樹砸向趙恆背部的時候,他向前一撲像是泥鰍般滑了出去,此時根本沒有時間去看後面環境,更多是靠一種本能和直覺,滑出七八米後,趙恆竄入一個背風處死死貼着雪地緩衝情緒。
趙恆在自己的掩體內不知道其他人的情況,不過從他面前的處境,也可以大體知道葉清柔他們不會太好,此時,因爲震動而從樹木掉下來的石塊和白雪已經快把他給掩埋了,山路也微微晃動。
空中的尖銳聲依然響起。
空中的火箭彈一陣亂飛,每個後面都掛着長長的尾煙,好像過年的時候人們放起的煙花,趙恆躲過一陣後,又迅速向山林深處竄去,在他剛剛離開的時候,一顆火箭彈一頭扎進了他的藏身處。
隨着一聲劇烈爆炸,背風處被轟然剷平。
“我靠。”
還在奔跑的趙恆扭頭望了一眼,全身冷汗當場就下來了,心裡止不住一聲驚呼,幸虧自己跑的及時,否則現在已經去面見斯大林他老人家了,念頭轉動中,又有一顆火箭彈轟在二十餘米側邊。
抱着五十斤重大狙的趙恆,雖然儘量彎腰屈膝增加緩衝,但他還是被氣浪毫不留情掀翻在地,嘴角直接撞在一顆石頭流血,他前所未有的狼狽穩住身子,隨後翻身對着天空嘆息:“他大爺!”
只是趙恆雖然對着老天罵了一句,但他還是吐出嘴裡血水迅速跑路,他從來不認爲被命運打得滿地找牙後,對方就會憐憫自己高擡貴手,它只會譏嘲着再對自己踩上一腳,事實正如趙恆所料:
一枚炮彈呼嘯着從天空砸來!
只是趙恆前行出二十餘米,馬上橫着滑出去,躲過砸來的炮彈後,丟掉身上負重物轉身,在火箭炮連續不斷轟入山林,騰昇一股股火焰時,交易現場正緩緩駛來一列車隊,正是十八輛吉普車。
一名荷槍實彈的俄軍官鑽出車門,聆聽一名現場士兵彙報後打出手勢,讓幾輛車子橫在前面戒備才走到中間吉普車,依然是輕輕敲擊車窗,待窗戶落下一條縫隙涌出一股檀香後,他恭敬開口:
“餘老,趙恆乾的!”
俄軍軍官向落下車窗的滄桑老臉敬禮,臉上有着說不出的恭敬:“這小子發現自己被包圍後,沒有立即逃往山林跑路,而是在大貨車上做手腳,還在對面山丘埋伏,一槍爆掉一名先鋒隊長。”
“一槍引爆貨車,撂翻數十名士兵。”
“有意思!”
聽到俄軍遭受慘重損失,車內老人老人並沒太多憤怒,相反還罕見綻放一抹笑意:“比我想象中要狡猾和毒辣,怪不得霖兒對他念念不忘,不愧是華國第一少啊,只可惜,他這次遇上了我!”
他不緊不慢擺弄着佛珠,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我要趙恆三更死,誰能留他到五更?一連,二連,封山!三連,七連,左右兩側包抄,四連五連,咬住追擊!”他嘆息一聲:“一個不留!”
俄軍軍官啪一聲敬禮:“是!”
老人緩緩關閉車窗:“種如是因,收如是果、、、”
“撲!”
就在這時,連續不斷的炮擊聲中,涌現一記不同炮彈的動靜,下一秒,一顆子彈狠狠撞在老人所在吉普車,轟!一聲巨響,堅固防彈的車子被掀翻出去,現場下意識沉寂一片,愣然看着車子。
“*丫的!”
遠處,去而復還的趙恆抓起槍械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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