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低頭喝着粥的時候,那名衣飾華麗的女子正從葉校長病房走出來,一名醫生神情恭敬的緊隨其後,低聲彙報着葉老的病情:“葉小姐,葉老並沒有什麼大礙,就是太累了,可能是這幾天開學有點忙碌。”
戴着墨鏡的女人依然風風火火,條理清晰道:“兩件事情,第一,整層的貴賓病房我全部包下來,不準再出入任何病人打擾老爺子休息;第二,你安排兩個特護給我精心照顧他,明天葉家會派專人過來服侍。”
“記住,不準出任何紕漏。”
醫生馬上回答:“明白!醫院會照顧好老爺子。”
華麗女子一拉風衣把自己身軀裹緊,凸顯出魔鬼般身材,隨後就不再言語走向電梯,醫生識趣的停住了腳步,在華麗女子前行時,兩名男子也冒出來跟上去,神情漠然不需多問也知是護衛,還是很強悍的那種。
醫生望着消失的倩影,微微吞下口水,華海妖女,名不虛傳啊。
沒有多久,華麗女子就鑽入一輛豪華大氣的黑色轎車,裡面早有另一個年輕女子等她,見華麗女子進來立刻踩下油門駛出醫院,黑衣黑鞋透射出一種幹練,前行數百米之後,她向華麗女子微微低頭,聲線輕緩:
“師師姐,老爺子沒事吧?”
華麗女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淡淡開口:
“事情查清了嗎?”
黑裝女子不敢絲毫怠慢,馬上把手中的資料遞過去道:“查清了!老爺子確實是勞累過度突發心臟病,一個名叫趙恆的學生救了他還召集救護車,我已經找到醫院、警方和公園目擊者覈實過了,沒有異樣!”
華麗女子神情這才緩和了幾分,把墨鏡摘下來丟在架子上道:“沒想到還真有好人好事,我還以爲是誰弄倒了老爺子,真是那樣的話,我葉師師非把他四肢卸下來不可,對了,查查那學生、看看是什麼底細。”
“查出來給他十萬,算是我感謝他出手相救,這年頭,好心人都快絕種了。”
黑衣女子絲毫不詫異主子的豪爽大方,輕輕點頭回應:“好!我待會馬上安排!”接着她又壓低聲音補充:“師師姐,特殊渠道傳來消息,清幫最近有大動作!龍頭張爺調了五名刀手準備對付華海一個學生。”
“大動作?”
葉師師裹着黑絲的修長雙腿交錯,嫵媚叢生冷笑:“對付一學生?還要五名刀手?張老頭錢多啊?”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譏嘲,紅脣輕啓補充:“清幫什麼時候沒落到這地步?要出動五名刀手去對付一學生?”
黑衣女子顯然早就掌握了情報,因此毫不猶豫的回道:“聽說這名學生身手很厲害,飛虎率領清幫的扒手組在火車上本對他下手,結果反被他一人抽得滿地找牙重傷四人,身上錢財也被這小子搶了一個乾淨。”
她說這番話時儘量讓自己語氣誠懇,聲調平緩,因爲她剛收到這份情報時也是訝然不已,根本無法想象有人敢對清幫下手,還如此囂張的傷人搶錢,所以她擔心主子會質疑情報有水分。
“是嗎?”
葉師師眼裡閃爍一抹意外的光芒,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擊:“我現在有點好奇究竟是何方小子如此霸道,不僅把飛虎他們打得滿地找牙,還搶錢搶表搶手機,這麼彪悍的土匪作風,我葉師師想要親自見識。”
她有着自己的想法。
她斜靠在舒適的座椅上交叉勾出一抹撩人姿勢,聲線平和而出:“找一個可靠兄弟,盯着他,不要動他也不要幫他,等他熬過了清幫的報復,你再找機會安排讓我會他,要讓我葉師師高看的人必須有點本事。”
葉師師手指放在脣邊,道不盡的嫵媚和嬌柔。
“是!”
黑衣女子恭敬的點頭,踩着油門的她想起了什麼,壓低聲音補充:“還有一件事,清幫的獨眼彪和七八名手下,上個星期也被人打成重傷進了醫院,傳聞是在威迫宋家小子轉讓財產時,被一名小子撂翻在地。”
“那人出手很重,獨眼彪五個腳趾全斷了。”
葉師師臉上沒有半點情緒起伏,微微坐直身子笑道:“清幫今年犯太歲嗎?短短一個星期就連出兩次醜,不過張寧燕也真是無能啊,兵不血刃討取了宋家老頭歡心,竟然沒有迅速吞併宋家,可惜了那二十億。”
黑衣女子也是嘆息一聲,出聲附和道:“是啊,宋家老頭雙腿一蹬,原本簡單的事情又複雜起來,雖然宋家小子沒有什麼過人之處,但有一堆狼盯着宋家這塊肥肉,不會這麼容易讓張寧燕得手的,她失算了。”
說到這來,她補充上幾句:“張寧燕本想再把宋家小子抓回來籤協議,可惜她威迫宋家小子的事已被人捅了出去,傳聞是宋老頭的弟弟在米國放的風,弄得華海勢力全都暗中看着她,讓張寧燕不敢胡亂下手。”
“而且宋氏集團也出了點事,財產爭奪暫且停緩了下來。”
葉師師的修長手指一勾,聲線平緩而出:“我本來以爲張寧燕早就拿下宋家,所以一直沒有給她加點料,竟然局面還不被她完全掌握,咱們有機會也暗中做點事,畢竟多了宋家這二十多個億,清幫如虎添翼。”
她整個人陷入了柔軟暖色的座椅,紅脣輕啓道出內心的想法:“雖然清幫現在對咱們第一樓還算客氣,但這社會向來就是叢林法則,弱肉強食,等清幫兵強馬壯不可撼動,難保張老頭不會對我們第一樓下手。”
黑衣女子微微點頭:“明白。”
葉師師輕輕閉目,妖媚女子格外誘人。
也就在這個時候,同樣醫院的一間特護病房,飛虎哥正把一個果籃放在獨眼彪的桌上,然後拿起一個蘋果塞給後者:“老彪,不好意思,本來早該過來探你,更該買好點的東西問候你,只是我剛栽了個跟斗!”
獨眼彪握着蘋果,微微訝然:“你也栽了跟斗?”
飛虎哥重重的點頭,流露出憤怒難消和憋屈的樣子:“是啊,我在火車上損失慘重,還傷了不少兄弟,讓我被張爺罵的狗血淋頭,扔進小黑屋反思了幾天,然後才準我出來找目標報復,媽的!那小子死定了!”
“我已經鎖定他在華海大學,遲早會堵住他大卸八塊。”
飛虎哥說到這裡義憤填膺,恨不得把趙恆活活掐死:顏面,前程幾乎都被斷送了。
最痛苦的是,所有損失包括兄弟們醫藥費由他自己承擔。
獨眼彪心裡微動,把到嘴邊的蘋果放了下來:“小子?莫非是一個衣着樸實卻很囂張霸道的小子?”隨後他就在飛虎哥的訝然中,把趙恆相貌很清晰的表達出來,斷他五根腳趾頭的傢伙,他就是化成灰也記得。
“就是他!”
飛虎哥一拍大腿,既興奮又憤怒:“就是那王八蛋!彪哥,原來你也是那小子打傷的啊?想不到他這麼喜歡管閒事,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清幫作對,我馬上向張爺稟報,把兩起事件合成一塊,幹掉那小王八蛋。”
獨眼彪也流露出殺氣:“好!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