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金的車隊橫在杜馬大廈。
鐵木金鑽出車子望了象徵國家民主的大廈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置可否甚至唾棄,他曾以爲杜馬是俄國最公平最公正的地方,但隨着閱歷增長以及親身感受,他越發感到這是婊.子立的牌坊。
所謂民主所謂選票,不過是強者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把戲,後者用它來粉飾自己的野心和勾當,把自己的陰謀演化成大多數人的慾望,也把自己的決定變成大家的附和,這讓鐵木金很是不恥。
只是鐵木金再怎麼不屑和唾棄,實力不夠強大的他必須向議會低頭,否則沒有總統撐腰的他,分分鐘成爲國家敵人,而且不會有什麼人出面庇護,在這個國度,要他死的權貴呈現壓倒性優勢。
“鐵木金上校,保鏢不能全帶入!”
在鐵木金領着數十名荷槍實彈的親信向大廈走去時,兩名衛兵彬彬有禮的走了上來,臉上帶着一抹恭敬道:“上校只能帶四名保鏢進入,其餘人可留着門口的草坪,這是對杜馬議會的敬重。”
“也是照顧大家的安全!”
衛兵聲線平緩而出:“不然上校帶幾十號人進去,葉議員帶一百號人,阿布先生帶幾千人,整個大廈就人滿爲患了,而且你知道大家開會時都比較火爆,如果不控制人數,很容易發生火拼。”
在鐵木金眼睛微微眯起的時候,衛兵又補充一句:“何況這也是杜馬大廈的多年規矩,鐵上校想必心裡也清楚,所以還請鐵上校把保鏢留下,你的安全將會由杜馬衛隊保護,絕對不會有事。”
“那我們的槍械是不是也要交出去了?”
鐵木金嘴角勾起一抹戲謔,手指輕輕拍打腰中槍械:“規矩?我怎麼不知道這個規矩?以前阿布先生天天帶着幾十號人出入,怎麼現在輪到我就只能帶四人?杜馬的規矩是不是專門針對我?”
衛兵嗅到了一抹跳躍殺氣,嘴角牽動卻沒有慌亂,依然保持着溫潤的笑容:“鐵上校說笑了,阿布先生以前確實帶過幾十號人出入,但那些不是什麼荷槍實彈的保鏢,而是修繕房屋的工人。”
他無視鐵木金的銳利目光,態度始終帶着恭敬:“阿布先生是杜馬議會主席,有義務負責大廈的安全係數,他平日過來上班也是把保鏢留在草坪,絕對沒有大批保鏢跟入,還請鐵上校配合!”
“你說的話,無法說服我!”
鐵木金環視安靜的四周一眼:“杜馬衛隊的戰鬥力,我也不怎麼相信,不過我可以把保鏢留在草坪,但是我腰中這把槍絕不會給你,如果你們非要我手無寸鐵進去,那麼我現在就離開這裡。”
他把目光落回擋路的衛兵身上,一字一句的開口:“而且永遠不會出現這裡,裡面那幫老頭喜歡怎麼判就怎麼判,反正我問心無愧,真要指責我殺了梅總理,那就等總統醒來後再判我有罪。”
面前衛兵忙出聲迴應:“鐵上校,請進!”他的臉上依然笑容如花:“杜馬大廈的規矩,是每個議員和拜訪者不得超過四名保鏢,並沒有限制槍械的進入,所以鐵上校和手下可以帶槍進去。”
鐵木金冷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隨即,他就點了四名死忠跟自己走入大門,四人身手不是最好,但最忠誠,鐵木金心裡清楚,關鍵時刻,身手好的手下遠沒有忠心的人有用,通過鐵門的鐵木金還叮囑四人在會議時提高警惕。
“當!”
當鐵木金和四名親信跟着一名衛兵向入口走去時,還沒觸碰到階梯就便聽到身後傳來關門聲音,多年生死場上的傾軋讓鐵木金立刻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他站住了腳步,回頭猛然打量着身周。
只是四周並沒有什麼動靜,身後也只是鐵柵隔開他帶來的保鏢,並沒關閉厚重千斤的鋼化大門,鐵木金深深呼吸一口長氣,右手落在腰部向親信打出小心眼色後,就繼續跟着衛兵向大廈走去。
“當!”
在鐵木金和四名保鏢走入奢華寬闊的大廳時,身後又傳來了一記關閉聲音,鐵木金再度回頭,只見大廈的鋼化大門已經關閉,把自己跟外界隔離了開來,與此同時,負責帶路的衛兵也消失了。
而大廳十多名工作人員,也面帶驚恐之色遠遠退離開去,原本負責安保工作的保安也消失不見,兩邊的長廊中隨着金屬相撞動靜,涌出了一批身着防彈衣的衛隊,一個個手握槍械、殺氣騰騰。
鐵木金臉色鉅變,看得出這是杜馬衛隊,所謂杜馬衛隊,就是由議員子侄組成駐守大廈的衛隊,身份尊貴,嬌生慣養,戰鬥力並不是很強,其實就是吃閒飯的人,不過他們勝在對議會夠忠誠。
“你們這是想幹什麼?!你們想幹什麼?!”
鐵木金已經第一時間拔出了槍械,指向靠近他們的杜馬衛隊,鐵木金的叱問聲音之大,彷彿古寺暮鍾,鐵木金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夠出如此高亢之音:“我是鐵木金,我是來開會的!”
“鐵木金,你裡通外國勾結趙恆,犯下八大罪狀!”
一個聲音從大廳的廣播低沉傳來,同時大屏幕呈現出圖像,清晰露出阿布斯基和二十多名議員:“第一,貪生怕死,歸順趙恆滅俄國威風;第二,裡通外國,協助趙恆出山林過關卡潛紅場!”
阿布斯基宣判着鐵木金的罪狀:“第三,殘殺同胞,酒館一戰爲隱藏身份,先後殺死十多名無辜以及大批軍警;第四,爭寵殺人,爲了自己成爲總統的左臂右膀,你藉助趙恆這幌子殺布特。”
鐵木金怒吼一聲:“胡說八道,我沒有!”
阿布斯基沒有理會他的吼叫,依然吐字清晰開口:“第五,爲了搶奪生意,你冒充趙恆血洗葉查禮一家;第六,你給趙恆提供情報,屠戮安度堂殺掉餘老;第七,擾亂國葬襲擊餘家殺總理。”
“第八,爲了瞞天過海,你重創生父普總統!”
看着壓過來的杜馬衛隊,鐵木金臉上暴怒不已,槍口指着屏幕的阿布斯基吼道:“誣陷!全是誣陷,這些罪狀全是你的誣陷,如果是我鐵木金做的,你們就拿出證據來,讓我輸個心服口服。”
阿布斯基哈哈大笑一聲,手指輕輕擺動:“放心,證據一定會有,待你束手就縛之後,一定會有翔實的證據擺在你面前,鐵木金,今天對你逮捕是議會投票決定,二十五票一致通過你有罪。”
“你還不棄械投降?真要做國家罪人?”
鐵木金聞言吼出一聲:“有罪?這全是你們的誣陷,還二十五票宣告我有罪?連證據都拿不出來就叫我有罪?阿布斯基,你這把戲可以騙其他人,但騙不了我鐵木金,要我死,讓陪審團來!”
阿布斯基淡淡一笑:“放下槍,會有陪審團的!”
鐵木金放聲大笑起來:“別扯淡了,放下槍再沒活路,把我拿下,然後僞造一堆證據證人指證我,同時對我來一個屈打成招,阿布先生,你以前沒少幹這種事,只是想這樣對鐵木金,沒門!”
鐵木金顯然已經看穿了阿布斯基的想法:“你是想趁着普總統昏迷快速除掉我,掩飾你跟趙恆他們的勾結,阿布斯基,你們要想我棄械投降,那就拿出實際證據,不然我絕對不會束手就縛。”
“沒有人可以要我任人宰割!”
阿布斯基冷冷開口:“看來你要抗命了?要做國家罪人?給你一分鐘考慮!”這正是阿布斯基要的結果,他向杜馬衛隊發出一個指令:“一分鐘後,鐵木金他們如果不棄械投降,立殺無赦!”
杜馬衛隊齊齊迴應:“是!”
在他們氣勢如虹的喊話時,鐵木金掃過身邊的四名親信,後者沒有讓他失望,儘管一臉凝重慘白,卻依然悍不畏死盯着杜馬衛隊,牢牢握着手中槍械困獸猶鬥,只是雙方力量實在太懸殊了。
杜馬衛隊足足一百人的隊伍,而且大廳空蕩根本沒有周旋空間,對方一個齊射就會幹掉他們,鐵木金還扭頭望了大廈外面一眼,儘管他第一時間打開了電話,外面保鏢也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
但他們根本無法援手,因爲他們也被包圍了。
就在這時,鐵木金的耳朵微微一動,一個電話悄悄涌入了進來,他聆聽一會就微微皺眉,隨後,他又呼出一口長氣,在大屏幕的倒計時進入到‘十’時,他一丟槍械踏前一步,高舉雙手喊道:
“鐵木金——棄械投降!”
他四肢趴在地上,再度喊道:“鐵木金——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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