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沒有太多廢話,聞言一腳踢向獨臂男子。
雖然他不知道留着中毒的樾人幹什麼,但接受趙恆指令不跟越小小對抗的他,還是留下阮東白一條性命,只是腳尖貼向對方時,他立刻感覺到不對勁,原本身軀僵直的獨臂男子忽然直立起來。
這一個詭異動作立刻避開鬼魂的腳尖,隨即阮東白不給鬼魂開槍的機會,拖着一條腿貼身過去,手腕雖然受傷流血,但手臂還是完好無損,肘部一彎,硬生生撞在鬼魂的胸口,去勢格外速猛。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鬼魂眼中訝色一閃,但還是那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左手一縮貼住對方肘部,捉摸不定,只不過在與對方拳頭相觸的時候,他的手勢滑動的幅度更大,速度也更快,整個手掌都劃出了一道殘影。
“砰!”
獨臂男子的拳頭重擊在了鬼魂的身上,好在鬼魂早有準備,掌心內勁吐出,在對方拳頭觸碰到他身體的一剎那,硬生生地擋住,不過鬼魂胸前的衣料,還是突然撕裂,被阮東白的的力勁擊破。
“嘶!”
撤離的越小小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中毒的阮東白依然厲害,就當她射出銀針直取後者另一條腿時,鬼魂已經一腳踹在阮東白身上,後者像是炮彈般摔向鐵門,鬼魂咳嗽出兩聲擡手射出一槍。
獨臂男子在地上直挺挺翻滾,躲開那顆奪命的子彈。
與此同時,他吹出一記口哨,三長兩短,前門立刻生出喧雜,隨後就有人兇猛撞門,鬼魂槍口一轉,對着鐵門轟出一槍,一聲慘叫瞬間爆起,門口隨之變得死寂,但鐵門很快遭遇更多人撞擊。
而鬼魂把槍口尋找阮東白時,卻發現後者咬着一顆藥丸滾入掩體,他猶豫了一下,終究散去把這蟑螂般頑強的阮東白殺掉,他已經見到窗戶被砸開,鐵門也快要破裂,射出兩槍幾乎不起作用。
“快走!”
越小小臉色劇變,鬼魂揮舞短槍向她喝道:
“快撤!外圍還有敵人。”
越小小神情平靜的點頭,暫時拋卻妹妹會使用毒針的詫異,一把抱住妹妹向後門快速退去,而鬼魂也握着短槍向後慢慢倒退,似慢實快,頃刻就站到麪館後門的巷子,剛剛挪出立刻人影閃動。
“砰砰!”
鬼魂毫不猶豫掉轉槍口射出兩顆子彈,兩名從半空撲來的黑衣男子慘叫倒地,腦袋開花,越小小也是左手微擡,數枚銀針一閃而逝,三人也是踉蹌着從暗中摔翻出來,膝蓋相似的被銀針洞穿。
“小小,快帶着如鉤走!”
鬼魂握着短槍掩護着兩人向巷子一端撤過去,獨臂男子帶來的特工顯然不少,鬼魂一眼掃過就有十多人,如非他身手敏捷善於躲避,對方拋出的匕首怕是早射翻他,饒是如此鬼魂神情依然凝重。
“攔住他們!”
只剩一腿完好無損的獨臂男子厲聲喝道:
“不要讓他們跑了。”
鬼魂他們一邊躲閃着這些銀針,一邊開槍反擊着對方攔截,儘管鬼魂槍法精準,但對方也不是吃素的,三槍開出只有一人倒地,讓他不敢再浪費子彈,而越小小抱着妹妹也是束縛她雷霆反擊。
不過有鬼魂斷後和短槍威懾,越小小和越如鉤還是逃出巷子,似乎感覺到兩人要跑路,街道冒出兩人硬生生堵住她們去路,也就在這時,一人橫檔在越小小面前,聲音清冷開口:“越小小!”
“走!”
臉色慘白眼神乾淨的長空,神情平靜的看着兩名敵人,越小小稍微遲疑半拍,隨後就拉着妹妹向遠處竄出去,就在她們迅速撤離時,兩名黑衣男子也生出動作,高高躍起,雙手閃出了兩道光芒。
冷酷的光芒直取擋路的長空咽喉。
敏捷如獵豹,動作也行雲流水,長空見他們雷霆攻來,一如既往的平靜,只是眼睛格外清亮,他對於主動送死的敵人,總是不想過度浪費力氣,他就這樣看着兩名黑衣男子,無視迫近的殺氣。
右手不着痕跡的握上銀槍。
兩名黑衣男子落在長空的兩米距離,隨即雙手快速遞出鋒利短刀,刺向他的脖子,他們落地後的攻擊已經不再像剛纔那樣流動莫測,而是招招充滿了殘暴臭惡的殺氣,變的兇狠、兇殘、兇暴。
宛如猛虎的利爪,飢餓的黑豹尖牙。
刀光流動間,森寒的刀氣,迫人眉睫,長空始終沒動,就在兩人的刀鋒要刺向皮膚時,右手才輕輕一抖,銀槍石破天驚的轟然擊出,一抹水晶特有的七彩光在白芒中閃過,對手所有動作停滯。
就算親眼目睹,兩名黑衣男子還是不相信,只是他們不相信的結果,依然是死,兩名男子臨死的時候,臉上還帶着一種驚訝、不信的表情,他們從來沒見過如此雷霆的槍法,這麼快這麼霸道。
無堅不摧的拔槍出擊先讓他們氣勢弱掉三分,等他們真正想要攔住擊來的銀槍時,水晶槍頭已經劃破了他們的咽喉,動作快的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當感覺疼痛時,兩人已經倒在地上。
他們的眼珠子張得大大的,他們的嘴角也是張開的。
兩人一動不動的倒下血泊中,尾指大的水晶血口,直到此時,鮮血還在冒,他們的人將要死去,他們的眼晴卻彷彿在盯着長空手中的銀槍,長空眼睛平和的收槍,就彷彿光明在收起黑暗一般。
“你也來了?”
撤到端口的鬼魂握着短槍,看着遠處倒下的屍體開口,長空用手指輕輕抹去槍頭的濃稠鮮血,隨後淡淡回道:“恆少算到敵人勢在必得,所以讓我帶着清幫子弟暗中趕來,你帶越小小撤吧。”
“剩下的渣滓,我們處理吧。”
他一揮槍口,四周閃現數十名清幫子弟,殺氣騰騰的向巷子壓了過去,長空也一馬當先向這夥身手不凡的樾國特工衝去,而這時的越小小,正抱着越如鉤低聲問道:“如鉤,誰教你玩針的?”
越如鉤抿着嘴脣,一言不發。
看着漸漸遠去的夕陽,葉師師懶洋洋的翻了一個身。
身材極好的她雖然已經刻意收斂昔日媚意,但是傾國傾城的容顏以及經過趙恆採摘的嬌柔身子,還是讓她盪漾出一抹妙齡女子應有的風情,白衣翻飛,裸足輕轉,凹凸曲線在陽光中若隱若現。
她斜躺在長椅上笑意輕柔,讓遠處的軒姐都止不住一陣恍惚。
主子確實是一個連女人都會愛上的美人,怪不得顏如玉會如此迷戀她,平日或許不會流露那份愛戀和漣漪,但聽到葉師師跟趙恆翻雲覆雨被浪翻飛時,還是心如刀絞宛如自己失去寶貴的東西。
現在的葉師師雖然常在竹林小築出入,但有時也會回第一樓總部歇息或處理瑣事,善於察言觀色的女人清楚,久別勝新婚,如果自己每天跟趙恆膩歪在一起,再怎麼風情萬種也會被男人厭煩。
所以她不忘跟趙恆拉開距離,而且她今天還是特意離開竹林小築,因爲她要等待一個人,等待一個主動找上她的人,就在她伸手端過一碗茶湯,就着夕陽餘暉送到嘴邊時,一大一小走了進來。
越小小,越如鉤。
此時離麪館激戰已經過去兩小時,葉師師看着走來的兩人幽幽一笑,臉上道不盡的輕柔和風情,在揮手讓軒姐領着越如鉤退出之後,她身子一盤坐了起來,雙峰傲然裸足白皙:“你終於來了?”
“你料到我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