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目瞪口呆!
剛纔誰都看得出趙恆佔在上風,只要把白頭青年摔結實了,即使無法立刻分出勝負決定生死,白頭青年也會渾身散架後力難繼,但是趙恆不僅沒有摔翻對方,反被白頭青年踹了一個口噴鮮血。
這戲劇性的變化讓雙方都有些茫然,不過樸慶寒他們迅速調整心態,認爲是白頭青年採取誘敵深入的策略,冒險把表現強悍的趙恆擊倒,當下都恰到好處的拍起手來,權恩真等人也一臉笑容。
唯有金智敏擺出理所當然的樣子,隨後又把手指放在嘴邊吹出口哨,還扯掉身上的衣衫喊叫起來:“趙恆,爬起來啊,不是要上本小姐嗎?怎麼爬都爬不起來?要不要我跳騎馬舞給你打氣?”
“白頭壯士,殺了他!本小姐賞你百萬!”
權恩真他們也都歡欣鼓舞,譏嘲鄙夷聲一片,杜天雄目光落在側對的趙恆臉上,想要出聲卻見後者緩緩站起,還頗有深意向他擺擺手,只是他的頑強並沒讓杜天雄放心:“趙恆究竟怎麼了?”
“好像中藥了。”
路叔微微眯起目光掃視搖晃腦袋的趙恆,咬着嘴脣低聲回道:“可能是類似軟筋散一類,渙散力量和神智,而且還是無色無味那種,最重要一點,他應該是剛中藥不久,否則他早就發現異樣。”
杜天雄眼裡掠過一絲殺機:“難道是白頭青年做的手腳?”
“這應該不太可能。”
路叔思慮一會後搖頭,他看着眼中同樣茫然的白頭青年:“如果是白頭青年做手腳,我們和趙恆沒有理由看不出,而且這對戰是公開進行,白頭青年玩花樣就等於把樸氏集團推入萬丈深淵。”
“他應該是上臺前一刻中的藥。”
路叔忽然想到趙恆上臺前的身形停滯,腦海中劃過一道靈光開口:“唯有這樣才吻合這種迷藥的藥性,十五分鐘內發作,而這個時間趙恆已經在拳館!”他的目光射向一臉得意的金智敏補充:
“怕是小丫頭玩的花樣。”
杜天雄聲音低沉下來,掃過稚嫩的小丫頭:“我忘記南悍金公子是迷藥大王了,他都能用迷藥拿下南悍數十名女星,小丫頭對趙恆做手腳也沒有難度,畢竟誰會想到她年紀小小就其心可誅?”
“結束比賽,殺了那丫頭!”
杜天雄很陰冷很平和開口:“樸慶寒敢阻擋,照殺!”
隨着這句話淡淡吐出,路叔把雙手揹負在後面,不引人注意的打出一個手勢,三十名身經百戰的杜家保鏢,右手齊齊摸向槍袋,路叔隨後踏前一步,向趙恆恭敬喊道:“恆少,沒必要比了。”
“光明遭遇卑鄙,沒必要磊落下去。”
杜叔的話讓在場百餘人微微一怔,樸慶寒也是眉頭輕皺不知何意,不過如果趙恆放棄比賽保命,他不介意壓住金智敏爲趙恆求情,讓自己能夠取得杜家好感,唯有金智敏嘴角牽動,臉色難看:
“白頭壯士,殺了趙恆!”
路叔冷笑一聲,正要打出手勢卻見趙恆抹掉血跡擡頭,向自己和杜天雄一笑:“路叔,杜老闆,謝謝你們的好意,趙恆還行還能一戰,請你們相信,趙恆有足夠的實力,撕毀一切陰謀詭計。”
趙恆如標杆般挺直上身:“這一戰,必勝!”
“所有陰謀在絕對實力面前都分崩離析。”
杜天雄微微坐直身子,大笑起來:“太像了,太像了。”接着他手指一揮,很是痛快的讓對戰繼續:“好,趙恆,這一戰讓你繼續打下去,希望你能站到最後,到時,我老杜親自給你倒酒。”
只是話雖這樣說,他依然向路叔打眼色戒備。
趙恆點點頭,看着白頭青年開口:“來吧。”
對戰到現在,趙恆已知道自己中了迷藥,所以剛纔在關鍵時刻纔會力量渙散,反讓白頭青年踹中一腳扭轉局勢,不過也是後者那雷霆一腳,讓趙恆吐出鮮血之餘也清醒不少,藥性也有所減弱。
他還猜到自己何時中了藥,也從路叔言語中判斷出杜天雄也看出端倪,所以纔會擺出撕毀協議的態勢,雖然這時候殺掉金智敏也理直氣壯,但趙恆想到大局,還是決定放手一搏擊敗白頭青年。
“殺!”
白頭青年把握住機會,身子再度向趙恆爆射過去。
剛剛翻身單膝跪地的趙恆,連身子都還沒直立起來,就見白頭青年猛然間提膝翻胯,斜刺裡狠狠的出了一腿掃踢,朝着趙恆軟肋踢去,趙恆強忍頭暈雙手交叉擋擊,還把能凝聚的力氣全壓上。
砰!
白頭青年的小腿抽在趙恆雙手,後者頓感一股巨力衝來,隨後整個人再度向後翻飛出去,身子撞在欄杆繩索才慢慢停下來,趙恆心裡又是一股血液洶涌,單手撐地抵住牙關,卻依然吐出鮮血。
不過前後兩股鮮血吐出,趙恆感覺腦袋清醒多了,他忙咬着嘴脣深深呼吸,還抖動丹田那股恐怖力量給自己後備,一股暖流迅速在全身蔓延,趙恆的眼神又慢慢清澈起來,力量也凝聚了兩分。
這也讓他恢復了信心。
白頭青年已經看出趙恆不是玩花樣,而是生出變故錯過撂倒自己的機會,誰又會自己受傷來示弱呢?他沒有深究其中乾坤,只是狂吼一聲,凌空跳了起來,右手重拳在空中向趙恆狠狠的砸來!
趙恆擡起頭,在聲音傳到的時候,對方重拳已經到了的速度!白頭青年像座鐵塔似的身材,竟然敏捷的像野兔,趙恆一個側轉身,避過了這一拳,白頭青年一招失手,又狂喝一聲。
拳頭像漫天暴雨般朝着趙恆瘋狂的打去!
趙恆以身體動作的最小幅度,把這些狂暴的拳頭一一避開,這次輪到樸慶寒他們吃驚了,沒想到趙恆吐了兩口血還如此敏捷,金智敏更是坐直身子,喃喃自語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路叔卻鬆了一口氣:“趙恆的藥性隨血吐出不少。”
砰!
兩人再度拳腳相交,白頭青年只是退後半步,趙恆卻依然退出了四五步,此時已經可以看出白頭青年狀態勝過趙恆,但前者臉上沒有多少欣喜,身在局中的他能夠感覺趙恆如春筍般慢慢迸發。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把翻滾的氣血壓了回去,搖搖還有些昏沉的腦袋,隨後靈光閃過想起一事,於是迅速從內袋掏出一顆藥丸,看都不看就送入嘴裡,隨着這藥丸入嘴,趙恆身軀又挺直兩分。
遠處的路叔見狀微微一怔:“他吃的是什麼呢?”
杜天雄淡淡一笑:“怕是越小小的東西。”
一語中的!趙恆吃的正是越小小留下的奪魂針的藥丸,在他看來,竟然解藥能夠化解樾國特工特製的奪魂針,那對付這種不上檔次的迷藥應該沒問題,正如他所料,藥丸入口,整個人精神起來。
金智敏嘴角牽動,沒敢再出聲叫囂。
白頭青年退後數步,右手一伸拔出那把尖刀:“小子,我不知你怎麼了,也不管你玩什麼花樣,我今天上臺就是取你性命,你不要我命或者手下留情,那我就會要你的命,小子,準備受死。”
“來吧!”
趙恆反手摸起一根木樁的鐵釘。
念頭之中,白頭青年已經殺至眼前。
趙恆咬破自己嘴脣,讓疼痛保持清醒,隨後,目光眯起凝聚力量,迸射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死志,隨後向趙恆再度不着痕跡揮出武器,宛若一條逆流而上的鱒魚,不斷的改變着攻擊的角度和方向。
在白頭青年凝視時,趙恆又直線疾進。
“花拳繡腿!”
白頭青年不屑的笑了笑,身形一閃,整個人在趙恆面前活生生消失,後者下意識擡高鐵釘並向後撤,忽然,白頭青年在他後面出現,兇猛刺出一刀直刺趙恆的背心,想要來一招無聲無息的洞穿。
就當白頭青年以爲必定能洞穿趙恆的身子時,後者果然慌亂不堪的撞了上去,只是趙恆並非是後背撞入刀刃,而是身子一偏讓自己腋下吞沒刀刃,濺射起一抹鮮豔的血花,在燈光下璀璨耀眼。
但白頭青年還沒有來得高興,一根鐵釘從腹部詭異刺來。
趙恆拿捏着分寸,在撞入對方刀刃時也把鐵釘刺出,利用的就是白頭青年輕敵,後者習慣性去拔那刀刃,畢竟那把尖刀於他來說是不到死亡不丟棄的第二生命,只是這一拔讓他後退速度緩滯。
鐵釘刺破白頭青年的衣服,在其腹部留下一道血口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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