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最先爆炸的戰機頃刻變成了碎片,兩名餓軍駕駛員當場炸死,地上二十餘名餓軍也被碎片擊中倒地,或死或傷,鐵木金更是在半空甩出了七八個跟斗落地,跌落生死不知道死活,就算是遠一點的餓軍也都遭受傷害,彈飛的碎塊依然讓他們疼痛。
爆炸過後,全場先是一片喊叫,隨後又下意識生出死寂,目光憤怒的盯着前方,還下意識扣動扳機想討回公道,誰都沒有想到對手手裡握着火箭彈,更沒想到他會佔據樹林頂端轟出一彈,所以見到直升機變成煙花就齊齊呆愣,像是自己在做夢。
餓軍感受襲擊者的蠻橫霸道之餘,也對鐵木金他們生死涌出一股複雜情緒,鷹鉤鼻軍.官他們震驚鐵木金和直升機被敵人一炮幹翻,還是在餓軍二十分鐘前隨機選擇的凸崖伏擊,職責所在讓他們全身滲透冷汗,臉色更是變得如紙蒼白,不知如何交待!
鐵木金如果橫死,他們怕是百死莫贖,千古罪人!當下鷹鉤鼻軍.官不顧敵人是何方神聖,也不管後者還有沒有殺招,更不在乎其餘餓軍的生死,只是發瘋一樣奔向二十多米遠的鐵木金,大聲喊叫:“鐵木金上校,鐵木金上校,有沒有事啊?”
“轟轟轟!”
不過還沒等鷹鉤鼻軍.官衝到鐵木金身邊,天空又再度響起沉悶卻滲人的動靜,前者跟其餘餓軍一樣下意識扭頭望去,視野出現數十顆厚重圓實的滾石,它們像是炮彈一樣呼嘯着出現,隨後向餓軍無情砸了下來,那份鋪天蓋地的沉壓氣勢讓人心悸。
“小心!趴下!”
鷹鉤鼻軍.官第一時間向地上撲了過去,還雙手把腦袋保護的嚴嚴實實,其餘餓軍也都顧不得鐵木金生死,宛如兔子一般向四周掩體翻去,想要藉助其餘物體來躲避這些石頭,他們心裡都清楚,這玩藝高空墜落勢重百斤,砸中身體,不死也會重傷。
因此他們或躲在巖壁下面或者貼在樹木底端,希望藉助掩體和高點物體去承擔,來不及躲閃的也學鴕鳥把腦袋埋在叢林,只是還沒等他們完全準備好,石頭就裹着尖銳呼嘯,狠狠地向近百名餓軍砸了過來,一架去而復回的直升機也處於攻擊範圍。
“砰!”
見到爆炸和火焰去而復還的直升機想要拉高遠離凸崖,但一顆直徑半米的石頭,先快半拍撞中了它,一聲巨響,直升機被砸的晃動一下,碰撞處還發出一陣陣火花,隨後它斜飛着衝出了七八米,門窗和艙身都被震碎,隨後就失去平衡向下傾斜。
冒着火焰和濃煙的直升機很快劃過凸崖的草地,拖出一條痕跡後失去又控制地衝上了叢林,前後撞翻三棵碗口粗的樹木,斷刺讓人心驚,隨後又撞上一顆兩人高的大岩石,石頭碎裂,嗤!在鷹鉤鼻軍.官他們的注視中,直升機變得跟白紙一樣脆弱。
機身還有數不清劃痕和燃燒痕跡,一輛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直升機,也就眨眼功夫變得慘不忍睹,機艙兩人也直接暈了過去,在直升機遭受厄難之時,其餘餓軍也都被從天而降的滾石砸個鬼哭狼嚎,很多來不及躲閃的餓軍,非死即傷的倒在地上。
慘叫聲,碰撞聲,骨裂聲,翻滾聲,還有直升機騰昇的火焰斑駁聲,無數聲音交織一起混亂着全場,期間還能見到一股股鮮血迸射出來,濺在四周草木顯得觸目驚心,鷹鉤鼻軍.官的左臂也被滾石擦傷了,火辣辣疼痛,所幸傷口並沒有什麼大礙。
他無視胳膊上的鮮血,只是向全場大聲喊叫:“隱蔽!注意隱蔽!”
在他憤怒襲擊者的卑鄙無恥把三十顆滾石傾瀉在凸崖造成不小傷亡時,他又一眼見到墜落的鐵木金身軀抽動了一下,接着雙腿微微彎曲用力,臀部和腰身漸漸清晰,隨即揚起半張擦破的血臉,這一變故,頓讓鷹鉤鼻軍.官頓時變得欣喜如狂:
“鐵木金上校!”
鷹鉤鼻軍.官連滾帶爬竄向鐵木金,只是還沒等他靠近鐵木金,鐵木金就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和脖子有明顯的擦傷痕跡,嘴角也殘存着一抹血跡,他制止衝過來的鷹鉤鼻軍.官寒暄敘舊,隨即捂着臉頰搖晃腦袋掃視全場一眼,又看看地上石頭一眼。
他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這塊凸崖還真是一個陷阱,鐵木金咬牙切齒:“趙恆!”
“嗖!”
就在這時,鐵木見到左側方有幾條無名小蛇竄出,像是遭受他人驅趕一樣,他的雙眸猛然間閃過一道寒芒,前伸的手指倏地上揚同時口中叫道:“戒備!全部迎敵!一排保護左側叢林,二排穩住右側制高點,三排居中,一定不能讓趙恆攻入進來!”
鐵木金還向鷹鉤鼻吼道:“同時呼叫支援!馬上讓直升機趕回!”
鷹鉤鼻軍.官馬上吼道:“是!”
“咔嚓!”
槍械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擡起,槍口耀眼生輝的光芒足夠把太陽都給比了下去,密切關注着前方動向,重新得到主心骨的餓軍恢復了信心,隊列自動形成半圓形把鐵木金團團圍住,荷槍實彈警惕着注視着那片樹林,等待着襲擊者的更大攻擊火力。
這幾個動作很簡單,但正因爲整齊有序立刻顯示出強大的氣勢,自從上次叢林吃了趙恆大虧之後,鐵木金就開始加強培訓自己的警衛連,對他們訓練更大注重的是兩到三人之間的配合攻防,讓對手不至於輕易攻殺進來,他看着穩住的陣腳吼道:
“派人衝前查探,不管是什麼人,該殺的殺!”
鐵木金捂着擦傷嚴重幾近毀容的面部,神情越發變得猙獰起來,他向前端餓軍發出一個指令,敵人連連設局絕對不會只轟一架直升機和數十名傷員,一定還有更厲害的殺招沒有涌現,因此他們目光炯炯的打量前方行動,有着如臨大敵的謹慎。
最先的一名餓軍似乎現了什麼,忽然停住了腳步接着向後退,同時嘶聲大喊:“有敵人!”
話音落下,叢林就響起了幾記槍聲,喊叫的餓軍身軀一震,身前中彈搖晃着死去,與此同時樹林中猛然爆出驚天動地的喊殺聲,一個個手握各式兵器的身影從樹林中閃了出來,鋒利的殺勢如江河崩壩一般席捲而下,他們動作利索的包圍了過來。
“殺!”
衝出來的趙氏成員沒有絲毫停滯,見到鐵木金還活着之餘馬上壓來,餓軍也握緊武器分列格格陣地,雙方再度拉開混戰帷幕,鷹鉤鼻軍.官本來已經心如死灰,尋思鐵木金橫死勢必讓他牢底坐穿,現在見他還活着,瞬間恢復了滔天鬥志和希望:
“保護鐵木金上校,保護鐵木金上校!”
其實不用鷹鉤鼻軍.官發出指令,其餘餓軍已經護着鐵木金退到一處背風處,躲避待會激戰傳過來的子彈,雖然他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損失慘重,近百人只剩下了五十人,但護主心切就爆發出潛力,何況他們認定,直升機很快就會帶來強大支援。
“鐵木金,恆少有令,讓你立即棄械投降!”
在雙方氣氛一觸即發重新開戰時,葉長歌提着一支長槍從後面走上兩步,運足力氣向前方喊出一句:“你肯投降,恆少願意跟你坐下來聊兩句,還對天發誓保證你的安全,如果你要跟我們死磕,對不起,我們會在餓軍支援前把你們全乾掉!”
捂着傷臉的鐵木金冷哼一聲:“趙恆?投降?趙恆不覺得自己狂妄了一點嗎?他現在有什麼資格讓我投降,雖然我看起來中了你們的埋伏,但不代表我們就已經輸得一乾二淨,你們現在除了一點士氣還有什麼?人沒我多,槍沒我多,支援更沒我多!”
“倒是你們和趙恆應該棄械投降!”
鐵木金看着手裡的鮮血,躲在掩體惡狠狠開口:“看在我跟趙恆曾經有一點交情的份上,他站出來,我保證不殺他,還會讓他在監獄裡好吃好喝到死,如果你們要是不自量力動手,我也說一句對不起,你們很快就會後悔,你們將會生不如死!”
葉長歌淡淡一笑:“鐵木金,你真想死?”
鐵木金喝出一聲:“讓趙恆滾出來!”
葉長歌語氣柔和的說出一句:“恆少說,不降,便死!”在鐵木金臉色微微一變時,葉長歌又勾起一抹戲謔補充:“不過你死了無所謂,也沒有太多人會在意你的生死,除了普大林會流幾滴眼淚之外,其餘人根本不會哭泣,迦蘭公主也不會!”
鐵木金不置可否的冷笑一聲:“蹩腳的挑撥離間!”
“沒有挑撥,只是闡述一個事實!”
葉長歌笑了起來:“恆少要我告訴你,你不是迦蘭第一個男人,也不是她最喜歡的男人!”
鐵木金吼出一句:“污衊我妻子,你找死?”
此時,半空又響起了一個聲音,趙恆意興闌珊的開口:“沒有人污衊你,純粹闡述一個事實,迦蘭公主,至愛之人,姓樂名神子!鐵木金,我手裡有樂神子珍藏版春宮圖,你要不要過來翻兩下?你看完這些,你會發現,自己這帽子很綠啊!”
“另外補充一點,阿日斯楞也是迦蘭公主的面首!
鐵木金騰地站起吼叫:“趙恆,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