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向來喜歡開玩笑。
吃飽了撐着四處散步的趙恆鬼使神差走到天鵝湖,見到三三兩兩圍觀拍攝的好奇學子,也不由下意識止步忘了一眼,恰好是這個眼神讓中途休息的路晨曦捕捉鎖定,隨後就見她大步流星走來。
“趙恆!”
一身時尚秋裝打扮的路晨曦無視工作人員眉頭皺起,落落大方的向趙恆伸出手友好示意,身材豐滿神情羞澀的女人別有一番誘人風情:“你怎麼在這裡?是來華西大學觀光還是來找朋友啊?”
“晨曦,你好!”
趙恆雖然對路母和路晨陽的自以爲是感到頭疼,但路晨曦都如此坦然兩人交情,他也不能扭扭捏捏落了下剩,於是恰到好處握上對方的手:“我有個朋友在華西大學,我是來找他休閒兩天。”
接着他向工作人員方向偏頭,笑容真誠旺盛:“你來這裡拍廣告?呵呵,我這是多此一問,剛纔在食街見到你弟弟,他就說過你來拍攝廣告,看來你北上發展讓事業上了一大臺階,恭喜你!”
“謝謝你!”
路晨曦嫣然一笑,高挺的雙峰微微聳動,讓周圍一些偷偷瞄來的男生暗吞口水:“這些廣告都是葉少給我介紹的,就是你上次在醫院見到的年輕男子,他跟你一樣善良好心,幫了我不少忙。”
趙恆想到葉豪青想到紅色警衛,繼而也想到後者當初來華海堵越如鉤,很自然想到顏如玉之死,他臉上笑容不由削減兩分,路晨曦顯然見到趙恆異樣,會錯意思的她以爲趙恆吃醋,偏轉話鋒:
“你也幫了我大忙。”
路晨曦看着眼前的年輕男子,心頭掠過一絲複雜的玩味,當初趙恆在華海酒樓出手救下她,讓她以爲傳說中的英雄勇士也難及趙恆,那時的趙恆絕對是她心中的白馬王子,她願意爲他付出一切。
但當危險過去危機不再,背景更爲顯赫更爲光鮮的葉豪青出現後,趙恆在她心中又慢慢淡了影子,這很辛辣很糾結卻很現實,或許是懷有那一抹移情別戀的愧疚,她對趙恆才更加熱情更加善意:
“當初如果不是你救我一命,根本不會有現在的我。”
在趙恆輕笑還沒回應時,從洗手間回來的路母已經火急火燎跑來,見到正跟女兒交談的趙恆,她不由懊悔自己爲何去上洗手間,讓這居心叵測才小子終究摸了上來,當下一個箭步衝到兩人中間:
“晨曦,攝影師叫你換裝,你趕緊去吧。”
路母望着漂亮的女兒,聲音輕緩而出:“免得耽誤了大家收工時間,雖然有葉少關係他們對我們格外恭敬,還一切都聽從你的要求,但越是如此咱們越要老實做人,免得把葉少的聲譽敗壞了。”
“好!”
路晨曦深深呼吸一口氣,揮手向工作人員表示馬上就來,隨後向趙恆點點頭笑道:“我先忙了,等我拍完廣告而你還在華西大學的話,我給你電話一起吃飯,上次救命之恩我還沒有相報呢。”
趙恆點點頭:“好!有機會再見。”
“小子,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在漂亮大方的女兒離開後,笑容滿面的路母瞬間陰沉臉色,她盯着趙恆陰冷開口:“早上晨陽告知你在食街糾纏他想見晨曦,我還不怎麼相信,沒想到你真的找上門來,你臉皮未免太厚了。”
“沒了?”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眼中極不符合年齡的沉穩,讓路母感覺自己就像是做戲的小丑一樣可笑,自己直接掃他面子而眼前這男孩竟然當成笑話看待,路母掩飾不住的慍怒:“笑什麼?”
“我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你這麼厚的。”
路母冷哼一聲,肆意羞辱着趙恆:“別以爲自己會開車,給副市長女兒開過車就覺得了不起,換成以前確實也有兩分狐假虎威,但現在的路家不是你能攀得起,就是華海副市長也不好使了。”
“知道紅色警衛嗎?不知道吧?”
路母微微昂起頭,聲線低沉:“中楠海保鏢聽過了吧?晨曦現在的男朋友就是中楠海保鏢的大隊長,你說,你這樣死皮賴臉貼着有什麼意思?也就我們路家老實,換成其餘人早就揍你一頓。”
“姑且叫你一聲阿姨吧。”
趙恆看在路晨曦品性還算不錯的份上,善意勸告着路母:“葉豪青的家底子確實豐厚,爲人處事也算有度,二三線紈絝根本無法跟他相比,但是葉家豪門不是那麼容易進的,你千萬要小心。”
“千萬別賠了女兒折了命。”
雖然路晨曦是一個不錯的女孩,但在葉家這樣豪門眼裡終究只是一介戲子,路母想要憑藉女兒躋身上流社會無異於癡人做夢,路母心裡精打細算,但葉家人更是吃肉不吐骨,路家根本玩不起。
葉豪青幫忙路晨曦,只怕更多是貪戀美色,一旦他哪天膩了路晨曦,如果後者在娛樂圈打開了門路,那還算各取所需,萬一什麼都沒撈到就被拋棄,那路家就會萬劫不復,所以趙恆善意提醒。
“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路母無視趙恆的善意提醒,用鼻子重重哼了一聲:“小子,別在那裡玩好心了,你也別再裝什麼深沉了,知道路晨陽開的那輛車價值多少錢嗎?我告訴你,算你這野雞大學的學生年薪十萬。”
她很是蔑視的看了趙恆一眼:“你也要不吃不喝乾上十年纔買得起,知道我現在一個月零花錢多少嗎?十萬,每月十萬,我包裡還有五張卡,每張卡都能透支五十萬,你知道這意味什麼嗎?”
“阿姨,抱歉,你要包養男人找錯對象了。”
趙恆淡淡一笑:“我不賣身!”
“你”
路母被趙恆一句話堵得不知所措,原以爲可以讓趙恆無地自容的的她,難以忍受被對方帶來的巨大落差,之前的氣定神閒不翼而飛,她咬牙喝道:“趕緊滾蛋!告訴你,晨陽已經叫人去了。”
“你再不滾蛋,待會被他踩死休怪我沒吱聲。”
趙恆輕輕搖頭,轉身向校園另一端慢慢走去,路母望着他背影久久不動,直到趙恆徹底消失影子才鬆了一口氣,如殺人不犯法的話,她會拿刀子捅趙恆十次八次,敢打她寶貝女兒主意,找死!
就當她平復完心頭情緒時,嗚嗚!一輛跑車呼嘯着跑了過來,戛然而止停在路母身邊,心神不寧的後者正要大罵卻見是兒子開車回來,還沒有開口,路晨陽就出聲喊道:“媽,趙恆來過沒?”
“剛走!”
就當路母輕輕點頭時,後面又駛來十餘輛款式各異的豪車,最後面還吊着三四部警車,一大堆公子千金探頭等着路晨陽回答,路母臉上劃過一絲訝然,她沒想到兒子如此拉風,找來這麼多人。
而且看似一個個份量十足,心裡不由劃過喜悅:
路家也終於出人頭地了!
路晨陽又問出一句:“媽,他往哪個方向去了?”
“往東邊去了!”
路母見到兒子找來這麼多人助陣,還有十多名警察隨行護駕,立刻變得意氣風發,想要讓趙恆知道厲害的她,拉開車門也鑽了進去,手指一點前方:“他剛被我罵走不久,走!給她深刻教訓。”
“兒子,你真行,找來那麼多人踩趙恆。”
路晨陽神情複雜沒有迴應,只是伸手往東邊一點。
十餘輛豪車立刻呼嘯衝去,塵土飛揚。
與此同時,喬運財正盯着西家保鏢千辛萬苦找到的瓶子,在西太保和西勝佛小心翼翼中,臉色難看的開口:“這不是江娜給我喝的花果汁瓶子嗎?怎麼會是劇毒本源?難道江娜想要毒死我?”
“少爺,直接找她問問就知道了。”
西太保深深呼吸一口氣,老爺子把此事處理權交給少爺鍛鍊,所以現在要打要殺都是喬運財說了算,因此見他心裡糾結就出言建議:“保鏢調看了所有錄像,還在學校附近找到傾瀉的果汁。”
表叔淡淡補充:“雖然現在還無法斷定,斷魂散是在江娜給你時就在果汁裡,還是她拋棄後被人下毒,然後設計出一個陷阱引我們對付江家,但只要我們把江娜找來問問就能發現蛛絲馬跡。”
“儘管我個人認爲江娜沒這膽子,但事情總是需要查查。”
“我親自找她,問她。”
喬運財騰地站起身來:“江娜現在何處?”
“華西大學!”
西勝佛拋出一句:“她去了華西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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