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哥!”
喬運財在衆人目瞪口呆中跟趙恆來了一個擁抱,雙手還拍打得梆梆作響,讓周圍衆人清晰感覺到兩人的真摯情誼,喬運財跟趙恆相視而笑後,轉身挽着趙恆的肩膀喊道:“這是我哥,恆哥!”
全場死寂一片,全都傻眼盯着趙恆。
路母嘴巴張大的像是一頭被強暴的河馬,路晨陽放在嘴邊的香菸也忘記丟掉,江娜也止不住踏前一步,想要說些什麼卻始終喊不出來,華衣青年還有一絲理智,但也只是重複:“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人們能接受背景實力嚇死人的牛叉紈絝飛揚跋扈目中無人,能忍讓當權者的適當野蠻和不太過分的刁難,對無數美女的自甘墮落多半鄙夷中帶點同情惋惜,還有一絲吃不上葡萄葡萄酸的心理。
但絕談不上深惡痛絕,更無須擺衛道士清高姿態口誅筆伐,然而小人物冒天下之大不韙轉換了身份,大衆絕對難以接受,就像現在,一直被鄙夷被踩踏的趙恆,竟然成了高高在上的西少兄弟。
這讓衆人覺得匪夷所思也不想接受!
“哥,他們是不是仗勢欺你?”
喬運財從來沒有想法也厭惡以勢壓人,但今天見到這麼多人還有警察聯手對付趙恆,他就瞬間想到三兄弟在華海時面對的艱難境地,能夠感受到趙恆心力交瘁的疲憊,所以他不介意做回惡少。
爲兄弟飛揚跋扈一回,他喬運財心甘情願,所以胖子瞬間轉變了氣勢,眯縫起陰冷的眸子,瞅向呆若木雞的華衣青年,華衣青年不寒而慄,僵硬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後邊一幫人集體蔫兒了。
得罪西門慶的恆哥,後果多麼嚴重,他們根本無法想象。
“他偷我兄弟手機,還想在機場襲擊我。”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不痛不癢的拋出了幾句:“反被我抽了,但又不接受教訓,今天就帶人來華西大學堵我了。”接着他還看向路晨陽,笑容越發旺盛:“那個路晨陽,估計就是領路人。”
趙恆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註定華衣青年就得付出極其慘痛的代價,這便是上位者的翻手爲雲覆手爲雨,華衣青年和路晨陽臉色難看,他們沒想到趙恆跟西門慶的關係,更沒想到趙恆睚眥必報。
路母也是嘴角牽動,心中怒罵趙恆不得好死。
西門慶再度瞧向華衣青年他們的眼神愈發寒冷,江娜臉色慘白的想要說幾句求情,卻被喬運財猜不透的眼神迫回原地,路晨陽下意識後退幾步,卻見到戒備森嚴的護衛,雙腿發軟,跪在地上。
“華西是你的地盤,你看着辦就行。”
趙恆對西門慶說完,瞥了一眼路晨陽他們,厭惡且不帶一絲人情味地皺皺眉頭,他對狐假虎威的男人覺得好笑,但對沒有骨氣的男人卻是不齒:“不過路晨曦不要爲難她,那是一個好姑娘。”
沒有傳說中狗血的以德報怨,也沒有理想中的一笑泯恩仇,趙恆從來不認爲自己是大方的人,何況還是面對這樣一夥紈絝子弟,如非自己有點底子以及跟喬運財有交情,自己怕早被丟進監獄。
因此他很無情地報復。
“哥,放心,我會給你交待的。”
在喬運財微微偏頭中,西家護衛分出一半人如潮水般扣押華衣青年等人,十多個逞兇鬥狠的紈絝子弟動都不敢動,任由西家護衛按倒在地上,江娜臉上劃過一絲悽然,出聲喊道:“西少、、”
“別想要求情!”
喬運財此時流露出油鹽不進的威嚴態勢,雙手交錯卷在袖子裡開口:“得罪恆哥就是得罪我,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對江家開刀,只會讓你哥在監獄呆幾月,讓他在裡面好好反省自己行爲。”
江娜欲哭無淚:“能否看我面子、、”
“你自身難保!”
喬運財下巴微微一擡,兩名女保鏢立刻站在江娜面前,在後者下意識躲閃時,喬運財淡淡拋出幾句話:“還記得你昨天的花果汁嗎?它毒死了一隻貓,西家已經化驗過了,你丟掉的果汁有毒。”
“什麼?有毒?”
江娜訝然尖叫:“這怎麼可能?不是我、、”
喬運財輕輕揮手讓人堵住她的嘴,笑容不濃不淡道:“我當然知道跟你沒多少關係,否則你現在就不可能還活着了,你江家也不可能存在,不過你最好老實配合,努力回想果汁的來龍去脈。”
“如果你回想不起什麼東西、、”
喬運財淡淡一笑:“抱歉!我會抹掉江家。”
全場再度安靜了下來,喬運財的語氣雖然很平緩很輕和,但其中字眼流露出來的殺機卻讓人不寒而慄,換成出自其餘人的口中,華衣青年他們或許認爲是尋死狂言,誰敢聲稱抹掉副市長一家?
但西家有這能耐,而且西老應該做得出這事,所以江娜兄妹都下意識打了一個寒顫,江娜更是淚水橫流傷心欲絕,她實在沒有想到,自己千方百計討取西門慶青睞,卻換來一個誅殺全家的風險。
這究竟是爲什麼?究竟是誰在害自己?
就連趙恆也多看了喬運財一眼,老二相比華海更鋒芒內斂,但上位者氣勢卻若隱若現,做事低調卻不乏手段,而且茶壺般腦袋下蘊藏着無數睿智,趙恆想到將來跟喬運財爲敵,苦笑之意甚濃。
他頗爲感慨之餘挺直身子掃過全場,忽然他的目光微微停滯,他捕捉到一個熟悉的白色身影,但當他睜大眼睛鎖定時,那一襲白衣卻從視野中消失,趙恆微咬嘴脣嘀咕:“他怎麼可能在這?”
“把那個阿姨丟進天鵝湖。”
喬運財看着悄悄後退的路母,手指一揮拋出兩句:“讓她清醒後自己爬上來,任何人不得出手救她!我最恨這種有勢利眼卻又沒實力的人,狗眼看人低也就算了,對我哥也這樣咋咋呼呼、、”
“如非我性子好,我一槍斃掉她。”
正偷偷退後的路母聞言僵直身子,像是被人發現偷盜的小偷般不動,她已經不顧兒子死活想要自保離開,然後再讓葉豪情出面營救兒子,卻想不到西門慶連她都不放過,這也未免太以勢壓人。
同時,她對趙恆更加仇視,認爲這是趙恆不求情所致。
“不,你不能這樣做!”
被兩個保鏢一把拎住的路母死命掙扎,大聲向西門慶喊叫着:“西少,你不能動我!葉豪情是我家未來姑爺,你就算不看僧面也該看佛面啊,趙恆,趙恆,你出聲求情啊,晨曦跟你那麼好、”
“把她丟下去!”
這時候還拿葉豪青來說事,喬運財臉上劃過一絲厭惡,不耐煩的揮揮手:“丟下去之前給葉豪青打個電話,讓他親眼看着那女人落水,本少十多年沒做過一次惡少,今天不介意玩得盡一點。”
在西家護衛提走路母時,趙恆眼裡再度從紛亂人羣中掠過那抹白影,他下意識踏前兩步,卻發現那傢伙又消失無影無蹤,趙恆嘴角掠過一絲苦笑,喃喃自語:“風叔,如真是你裝神弄鬼、、”
“非抽你不可。”
“哥,對不起!”
喬運財沒有發現趙恆的臉上異樣,走過來摟住他肩膀笑道:“讓這些宵小打擾你校園漫步的興致了,走,我帶你去喝酒,反正我已出來了,西家也很快能從江娜口中問出東西,咱們喝一頓。”
“我順便給你唱一曲走西口。”
喬運財笑容旺盛起來:“讓你看看我的唱功。”
趙恆淡淡一笑:“你不怕有人殺你?”
“少爺,還是去大學院子好。”
西勝佛也低聲勸告:“危機還沒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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