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如狼似虎的壓縮包圍圈,領隊向蔣長龍勾勾手指:
“來!”
蔣長龍沒說話,而是用行動簡潔明瞭地回答,身子忽然爆射過去,腳尖輕提重落,一腳踢在領隊的膝蓋上,後者顯然沒想到蔣長龍的攻勢會如此迅速,驚訝了一把可還沒反應過來膝蓋就一震。
身體失去重心差點沒跪倒在地。
爲首男子怒哼一聲,被點到膝蓋微微發麻的那條腿旋擰過來,身體神龍擺尾側擺,左手拳頭已經朝着蔣長龍腦門招呼過去,蔣長龍咬着香菸反手手肘上提,小手臂恰到好處地擋住了這一拳頭。
接着拇指一彈,手臂橫移,爲首男子正在用力跟蔣長龍較量,沒想到後者竟然不顧防守,反而對他攻擊,一個後撤不及,砰地一聲,蔣長龍的拇指撞在領隊的腦袋上,勢大力沉就差濺出鮮血。
一觸即分,這勝負也是。
領隊的身體退後三步,最開始被踢的膝蓋現在還微微發麻,現在更是要命,不但腦袋痛的要命而且眼前間歇性地黑,特種兵出身的他當然知道頭部是要害,剛纔若不是他下意識地撤了撤腦袋。
恐怕這會最輕也是趴在地上起不來的悲慘下場,身邊五名同伴微微訝然,顯然沒想到蔣長龍如此強悍,佔據人數優勢的他們清楚領隊何等威猛,可這才一個照面就吃了個大虧下來,不應該啊
可領隊自己清楚,這架輸了不丟人。
冷豔麗人吐出一個菸圈,似乎並不意外蔣長龍的威猛,因爲她很早就見識過了,紅脣微啓:“都什麼年代了,還玩單挑?六個六個上,看看他能撂倒多少,也看看圈養多年的你們有沒有用。”
“上!”
穿着黑裝的領隊也乾脆倒地,六對一也不覺丟人,自己吃了虧知道前還是低估了眼前這人,見風使舵的他壓根就沒正大光明地打一場單挑的意思,虎頭蛇尾地結束之後就呼喝着同伴招呼過來。
蔣長龍猛吸一口香菸,沒鄙夷也沒嘲諷,凝神蓄勢。
冷豔麗人看着拳來拳往的七個男人:“蔣長龍,你這些年越活越落魄,八年過去了還在啃老本,你不覺得丟人嗎?雖然你身手沒有丟下,可惜以你性格出去,怕是連份保安工作都找不到吧?”
“當年如非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她無視被蔣長龍撂倒的兩名男子:“你我之間又豈會鬧得水火不容?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竟然打雅琪的主意,這不是自找羞辱嗎?雖然她現在躲在國外不回,但也比你們兩個結合要好。”
“砰!”
在聽到杜雅琪三個字時,蔣長龍的攻勢稍微遲緩,就在這時,一個拳頭狠狠打在他背部,蔣長龍頓感背後涌來一股衝力,整個人止不住向前傾倒,這個空擋,又有兩隻腳踹中他的腰眼和大腿。
蔣長龍不閃不躲,一隻手臂外側硬抗一記鞭腿,砰!蔣長龍清晰地感受到對方腿部傳來的巨大力道,在這瞬間擠壓他的皮肉,然後撞在手臂的骨頭上,悶哼一聲,蔣長龍硬拼硬再度有所回報。
他反手抓住對方想要撤回去的那條腿,蔣長龍整個身體猛然爆發出令人驚歎的力量,下盤一腿向前踏出,另一隻手的手肘卡住對方脖子,隨後把這人猛力向襲來的兩人砸起,三人立刻摔成團。
與此同時,蔣長龍把那名領隊踹飛。
隨後,他快速上前踢出幾腳,毫不留情。
四人身體先續失去了所謂的戰鬥力軟倒在地,只是打倒眼前的四人後,巷子兩端又冒出四名黑裝男子,不聲不響的加入戰團,面對對方無休止的攻擊,蔣長龍苦笑一下:“你還真看得起我。”
“我從來都看不起你。”
冷豔麗人淡淡一笑:“我只是看你戲耍而已。”
戰鬥再次不聲不響的拉開,五分鐘後,蔣長龍身上吃了七八下重拳重腳,說不痛那是打腫臉充胖子,而且體力精力都消耗巨大,所幸地上躺着的十多名軀體,讓蔣長龍生出欣慰:“繼續、、”
冷豔麗人點點頭:“當然,繼續!”
兩端又是六人靠近!
冷豔麗人吐出一個菸圈,朦朧中看着奮戰的蔣長龍。
當趙恆站在蔣氏餐廳後院時,常聚的桌子上放着半支菸,還有他沒有帶走的手機,趙恆凝視着那支菸和那部手機足足半分鐘,隨後嘆息一聲靠在牆上,蔣長龍始終沒有聽從自己勸告離開華海。
隨後他看着手機,感覺它放在這裡很突兀。
他準備在院子等上半天時,後院側面柱子靠上一個年輕女人,她背對趙恆開口:“蔣長龍被抓走了!就在半個小時前,我也勸告過他離開,但他就是固執不肯走,這次怕是要吃不少苦頭了。”
“有生命危險嗎?”
趙恆神情平靜的坐在石桌旁邊,拿起沒有內容的手機把玩道,他沒有刻意去看年輕女人的容顏,也沒有心裡覈實她的身份,年輕女子半隱在暗影中回道:“不會,那女人不會殺掉蔣長龍的。”
“如果要殺,蔣長龍五年前就已經死了。”
正如趙恆以前所料,蔣長龍跟杜夫人之間也有故事,而且怕是跟自己相似的棒打鴛鴦,只是自己運氣好了一點,撐了下來修得正果,蔣長龍和杜大小姐卻被拆散,最後還遭受杜夫人的城下之盟。
不過聽到沒有生命危險,趙恆心寬了不少,雖然他已經兩次給蔣長龍勸告離開,但後者終究是因爲縱火一事被杜夫人揪住把柄借題發揮,如果蔣長龍因此出事或被殺,趙恆心裡也怕難於安寧。
在趙恆神情微微緩解時,年輕女人又補充上幾句:“不過他這次破壞雙方多年前的規則,怕是要吃不少苦頭了,斷手斷腳是必然的,唉,我也不知他爲何要死守華海,他完全可以從容離開。”
整整六個小時空擋,足夠蔣長龍逃去華國任何一個地方,趙恆思慮了一會,擡頭看看前面擺放的碗筷:“也許他擔心自己跑了,蔣大爺和蔣氏餐廳會遭受殘酷報復,畢竟他是個有擔當的人。”
ωwш.tt kan.¢〇 “早知道這樣,我昨晚就該堅持去放火。”
年輕女子臉上閃過一絲無奈,靠在牆壁上幽幽開口:“昨晚我已經跟他分析過了,我對馬場更熟悉,而且我放完火就馬上離華,畢竟我沒有牽掛也沒有束縛,但他固執認爲我還有留下價值。”
她有些懊悔的搖搖頭,似乎惋惜昨晚放火的不是自己:“馬場如願燒了,南悍三劍也被抓了,但他也引火燒身了,杜家護衛從來就不是飯桶,而且跟杜夫人呆得越久,你就越會發現她可怕。”
趙恆點點頭,對後面那話深以爲然。
“蔣長龍不離開華海,被抓只是遲早的事。”
說到這裡,她神情猶豫:“其實我有一事不解,竟然你知道南悍三劍藏在馬場小樓,你幹嗎不直接告訴杜夫人或路叔呢?不管杜夫人是怎樣的人,以她對杜老闆的情感,她絕對會圍殺他們。”
不太知情的她出聲問道:“就算負責馬場的杜家管事跟阮東白有關係,只要鎖定他們大概位置,杜夫人也能調動大軍包圍搜查,何必讓蔣長龍去放火迫使他們顯身,然後再在樹林裡圍殺呢?”
在趙恆的沉默中,年輕女子又用餘光瞄着趙恆:“那樣一來,蔣長龍就不用放火了,馬場小樓也不用毀之一旦,更不會出現杜夫人因小樓燒燬勃然大怒,繼而全力追查抓走蔣長龍,其中、、”
“其中沒有內情。”
趙恆沒有跟年輕女子解釋太多,他連蔣長龍都沒告知自己的深層懷疑,更不會告知給年輕女子,否則一旦泄露出去,不僅自己要被杜夫人全力圍殺,就是清幫和第一樓也會被杜夫人徹底抹除。
趙恆不怕跟杜家開戰,但那是愚蠢的自相殘殺,他要盡力去避免,所以就着剛纔話題道:“是我立功心切想抓住阮東白他們,但又不方便靠近杜家馬場,所以只能借蔣長龍放火迫使他們顯身。”
“結果實現了目的,卻把蔣長龍搭進去了。”
年輕女子深深呼吸沒有再多問什麼,蔣長龍昨晚找她談及去馬場放火這任務,她開始是反對的,但蔣長龍抱定死志要幫趙恆這個忙,所以幾經衡量的她只能答應,當然,她不會認爲是趙恆貪功。
趙恆擡起頭問道:
“蔣長龍跟她有什麼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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