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逆襲,坐實趙定天的榮耀!
民意這東西向來是當權者喜歡玩弄的東西,但是又不得不承認很重要,因此儘管趙定天相比四大家族哪怕華家來說,手中勢力都渺小難於對抗,但這場千萬人的大遊行,把趙定天拉回了巔峰。
至少現在無人敢對趙定天下陰招!四大家族開始出於看戲心理任由雙方民意交戰,即使到最後也是不緊不慢壓制事態,待葉校長一紙掀起風雲生出懊悔時,整個局勢已經不受南家他們的控制。
葉校長的影響力以及牛空空策劃的遊行,已經把趙定天重新釘入每個人心裡,面對聲勢浩大的各地遊行,南家沒敢再採取措施壓制,誰都清楚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現在已經決口,再堵就難了。
甚至還會把南家捲入進去。
因此南長壽只是在記者會上呼籲理性遊行理性集會,卻沒有下令各地警方打壓或者取締,事情發展到這地步只能順其自然,如果南家硬扛這場挺趙風潮,南長壽十有八九會步了北無疆的後塵。
北無疆對於趙氏贏得這場民意勝利則哈哈大笑,這不僅可以讓趙氏在京城更好的立足,也表明他冒着得罪華家危險親近趙定天是正確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現在的趙定天不輸於十八年前啊。
東家和西家則保持沉默,東太白也沒有在勢力範圍內打壓挺趙勢力,破千萬人的大遊行,無利不起早的東太白纔不會傻到去做炮灰,何況挺趙遊行只是扯出趙定天威風史,並沒有揪出東家惡行。
而西不落也沒有動靜,坐看庭前花開花落。
只是,京城華家的華夫人臥室卻一派狼籍,四分五裂的金色帳紗,破碎散落的金色瓷瓶,斷裂的金色吊燈,還有翻倒在地上的金色桌椅,亂扔的黃色衣衫,整個屋子就跟剛剛遭到強盜洗劫一般。
五六個華家傭人站得遠遠的不敢言聲,在她們的旁邊,還站着三四個聽到動靜趕來的華家護衛,一樣咬着嘴脣說不出話來,這些傭人和護衛的眼神都是一樣的,像受驚的小兔子般充滿了驚恐。
金貴妃發飆了,後果很嚴重。
這個名義上華國第一夫人實則一家之主的金貴妃,向來是華家說一不二的慈禧太后,做事雷厲風行對人苛刻嚴厲,一旦發火別說是傭人護衛,就是總理也未必能勸導,搞不好還會被扇兩巴掌。
只是華夫人向來很少發火,追溯上一次發火也是一年半前的事了,平時對人嚴厲卻沒多少動作,但這一回和往常大有不同,金貴妃是真正的發飆了,她那張滄桑的臉脹得通紅,眼睛閃爍着怒火。
她流露出來的憤怒讓人感覺她好像渾身都上滿了發條,而唯一能安撫金貴妃的華少華雁軒又去了醫院檢查,因此大家看着發瘋的金貴妃都噤若寒蟬,一個機靈傭人趕忙撤出房間去找總理過來。
雖然也不會有太大作用,但死馬當作活馬醫。
“砰!”
隨着一聲巨響,一個金色魚缸也破碎開來,水花飛濺,落在地上的金魚掙扎着,不過,被水花濺了一頭一臉的金貴妃卻忽然清醒過來,她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安靜下來,坐到一張椅子上開口:
“都出去吧,我想要靜一靜!”
在傭人和護衛如釋重負要離開房間時,一位唐裝老人神情平靜的走了進來,掃過滿地狼藉後輕聲開口:“貴妃,你怎麼了?還在爲各地遊行的事鬧心?不要想太多,來,先喝杯水冷靜一下。”
他讓傭人端來一杯溫熱的淨水,放到女人手裡後又俯身撿起幾條垂死掙扎吐着泡泡的金魚,讓護衛把它們換個魚缸飼養,似乎不想這些小生命就此喪失,金貴妃瞄了他一眼,抿入一口溫水道:
“你對這些東西倒挺關心的。”
唐裝老人淡淡一笑:“終究是幾條小生命。”
發泄這麼久砸了這麼多東西,金貴妃整個人平靜不少,她睜着疲倦的眼睛掃視丈夫:“你情願關心這些小生命,也不願意把精力放在趙定天身上,你可知道,百萬難民在半小時前齊齊請願。”
她揉揉腦袋嘆息一聲:“從疆城等地流離失所到華河的難民,被人暗中組織起來集會遊行,紛紛要求趙定天帶着他們打回老家,所屬地區的子弟兵也全都請戰,趙定天一夜之間再度成神。”
“我看了文件!”
唐裝老人撿起椅子坐在女人對面,伸手拍拍她的手背開口:“流離失所重土安遷,雖然西不落在華河設置不少營地安頓疆城等百姓,但於後者來說那始終不是自己的家,加上敵佔區還有親人。”
說到這裡,唐裝老人嘆息一聲:“他們想要打回老家是很正常的事,而趙定天昔日的強硬作風又吻合他們心理,所以對他的呼籲聲熱情高漲在所難免,這也是兩天內涌現千萬人集會的要因。”
“看來是我錯了!”
金貴妃想要斥責丈夫一副事不關己態勢,但最終還是話鋒偏轉:“我以爲沉寂十八年的趙定天沒什麼可怕,幾個爪牙也只是跳樑小醜,稍微壓制就能讓他倒下,卻沒有想到他能量如此巨大。”
“這麼多人支持他,可見他早早布棋。”
她嘴脣微咬:“這千萬人集會的民意別說是我們,就是四大家聯手都未必有這效果,由此可見趙定天的可怕,我想四大家此時也怕在懊悔自己袖手旁觀,這一次集會之後沒人能動趙定天了。”
“華家這次較量敗了,四大家族也敗了!”
在她譏諷着四大家族自作聰明自我安慰時,唐裝老人綻放出一抹笑容:“其實你對趙定天不用太擔心,他有一個最大的軟肋,那就是對華國的忠誠,別說只是千萬人,就是有一億人支持他、”
唐裝老人顯然很瞭解趙定天:“他也不會對我們開刀,他所作所爲都基於華國利益,只要我們不觸犯華國的根基,只要我們能夠潔身自愛,趙定天不會拿我們祭刀,何況他現在也沒有官職。”
在丈夫的解說中,金貴妃的擔心散去不少:“你說的有道理,趙定天不會隨便向我們發難,從這次集會內容可以看出來,只是展示趙定天的強勢強硬,而對四大家族的貪污受賄沒丁點涉及。”
“這除了趙氏勢力淺薄之外,最大原因怕是要一致對外。”
唐裝老人發出一陣笑聲,隨即一握妻子的手道:“所以你不用擔心趙定天會對華家報復,讓背後四條虎視眈眈的狼撿了便宜,而且只要華家能讓樾軍退出領土,趙定天絕不會跟華家搶軍權。”
“至於趙恆是不是趙氏後裔,你又何必過於執着呢?”
唐裝老人看問題相當獨道:“不管趙定天會不會因爲有子嗣變得雄心壯志,但只要我們做好自己的本份,不傷害華國利益,他就絕不會動我們半根毫毛,他殺這麼多人,你看他可有殺錯人?”
“何況真有子嗣也不是我們擔心,而是四大家族該揪心。”
唐裝老人一笑:“華家相比四家,誰跟老趙有仇?”
聽到丈夫這一番話,金貴妃思慮一番點點頭,她也看到了問題本質,隨即嘴脣微咬點頭:“好!我就把樾軍給退了,我倒要看看趙定天是否傳說中的高尚,也讓所有人知道華家纔是大功臣。”
“明天給我備機,我要親飛華河!”
金貴妃忽然站了起來:“我要樾軍退後五百里!”
就在這時,一名護衛跑了過來:
“趙恆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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