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拉着北如逸回到京城醫院。
被北如逸勸阻且沒打算踩死小鬍子他們的趙恆,當然不會知道古玩街已經發生了血案,他只是看着北如逸輕聲問道:“你傷勢沒好怎麼四處溜達,還跑那麼遠的地方,你去古玩街買什麼呢?”
北如逸抿着嘴脣沒有說話,只是一臉歉意拉着趙恆緩緩走向醫院,趙恆知道她的執拗性子,見她沒回應也就沒有多問什麼,當他們準備進入電梯時,趙恆卻見到司馬清吊着胳膊從外科室走出。
滿臉憔悴!
而且手臂還能見到血跡,顯然剛剛經歷過一場廝殺!
“司馬警官,你怎麼來醫院了?”
見到老熟人且合作過一次,趙恆自然要打個招呼,司馬清見到趙恆也是微微一愣,隨後見到北如逸更是微怔,笑容止不住變得玩味起來,掃過趙恆一眼開口:“恆少,今天的鬍子又要颳了!”
司馬清當然認識北家小姐如逸,更知道這位小丫頭的性子,見她服服帖帖的跟着趙恆不由感慨不已,這小子還真是通殺各方美女,隨即在趙恆微微苦笑時,他又開口解釋:“我來處理傷口!”
北如逸見到趙恆有事要談,於是輕聲說幾句就先回房,在她搭着電梯上去後,司馬清掠過一絲玩味,不過也沒繼續打趣,而是拉着趙恆站到走廊窗邊:“中楠海一戰,讓雙方談判徹底破裂。”
“無可調和也沒有餘地,華樾兩國唯有再戰!”
司馬清懶洋洋的靠在牆壁上,輕嘆一聲道:“趙老獲得常委會支持手掌軍權,意味着兩國很快就要開戰,所以樾國使團也就失去停留京城的意義,樾月夜他們中午就啓程回國,我負責護送!”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輕輕點頭開口:“我聽說樾國使團遭受到襲擊,樾人死傷一地樾月夜也被人劫走!”他手指點點司馬清的傷口:“你這傷莫非是保護他們時留下?襲擊者究竟是什麼人?”
趙恆本來不想介入這件事,但想到那個華西短信,又恰好見到司馬清,就想要順便問問情況,司馬清見趙恆知道使團事件,於是點點頭回應:“沒錯,保護使團時,我手上被捅了一記鐵釺!”
司馬清指指自己的手臂,臉上掠過一絲苦笑:“傷勢不重,但那玩意是放血神器,而且趙老已把他們當成綠橿恐怖分子,讓葉豪青所率的反恐部隊介入追查,所以我就偷空來醫院檢查檢查。”
趙恆冒出一句:“你覺得襲擊者是恐怖分子嗎?”
“這個、、說不清楚!”
司馬清猶豫了一下,接過趙恆話題回道:“說來你都不信,我們是遭受到一羣殘疾人攻擊,今天下午我護送樾國使團到機場,剛剛停車就有幾個乞丐上前,個個殘疾,其中一個只有一條腿。”
他回想着當時情況:“這種情況雖然有所戒備,但警惕卻不會太高,當我讓警察打發他們時,這幾個乞丐就突然倒地耍賴,搞得我們有些心煩意亂,還沒讓人拖走他們就冒出數十名殘疾人。”
“來去如風!”
司馬清用這四個字形容襲擊者,接着向趙恆展示當時環境:“他們不僅人多勢衆,而且還分工合作,有煙霧彈有催淚彈,說他們是一羣殘疾人,還不如說是一支特種部隊,戰鬥力尤其強悍。”
“兩分鐘時間,他們衝散了我們隊形。”
在趙恆微微訝然中,司馬清繼續補充:“還殺掉倉促之間橫檔面前的樾國保鏢,十多人一個照面就死在他們鐵釺之下,樾月夜身手也算不錯,但是面對機器般運轉的兇徒,她還是被撂倒了。”
他苦笑一聲:“一撂倒就有人把她拖走,接着就是訓練有素撤離,我忍着催淚彈的侵害想開槍,手臂卻被對方捅了鐵釺,還有七八名警員也是如此,這些兇徒唯一好處,那就是沒殺害華人。”
“死的都是樾人!十八人慘死!”
趙恆臉上掠過一絲訝然和不解,雖然因爲談判破裂護送力度不如接機時,但司馬清他們還是具有不俗戰鬥力,而且那些樾國保鏢也絕不簡單,怎會被一羣殘疾人放倒呢?後者也未免太彪悍了。
“我現在跟你說,你可能不相信!”
司馬清伸手拍拍趙恆肩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將來你有機會見到那羣人,就知道什麼是團體殺人機器,速度、戰鬥力、默契全是一等一,雖然我這次護送任務失敗,難免要挨不少處分、”
“但輸給那批人,我一點都感覺不冤!”
趙恆輕輕點頭,他現在基本摸清了當時情況,襲擊者全是殘疾人,但他們都是訓練有素,顯然是屬於某個組織的,他思慮一會後看着司馬清:“殘疾和鐵釺是他們特徵,警方應該不難找啊!”
“特徵確實明顯!”
司馬清從口袋摸出一根菸,思慮一會卻沒有點上它:“只是他們如此訓練有素,再有特徵也會被他們天衣無縫的部署掩蓋,事發已經兩個小時了,警方卻沒半點線索,唯有依靠反恐部隊了。”
他擺出了自己的觀點:“我對他們是反恐部隊持保留意見,是因爲他們沒有傷害華國警察,而綠橿勢力絕不會如此仁慈,前天剛剛在鑫橿製造十五人慘案的他們,怎可能對我們手下留情呢?”
“不過這只是我個人猜測,你不要告知趙老!”
司馬清低聲補充:“免得擾亂他的部署!”雖然他對襲擊者是恐怖分子持保留意見,卻骨子裡歎服趙定天的做事手法,在暫時無法鎖定兇徒的情況下,直接把黑鍋扣在綠橿勢力身上再好不過。
既可以安撫華國民衆人心,昭示華國政府辦事效率,也可以把恐怖勢力架到火爐是燒烤,至於質疑襲擊者身份是不可能的,綠橿勢力在樾國使團訪問時出現過,現在歸途發生襲擊也理所當然。
“我有分寸的,司馬警官,你好好養傷吧!”
趙恆輕輕一笑跟司馬清道別,隨後就鑽入電梯上樓找北如逸,一進房門頓聞到一陣香味,淮山骨頭湯,在趙恆訝然中,北如逸踩着拖鞋從裡面出來,笑容如花燦爛:“我跟護工學了一個湯。”
趙恆微微一愣:“你熬湯幹什麼?”
“你總是受傷、、幹吃泡麪不好!”
北如逸站在趙恆面前,清純臉上無比柔和:“所以我就熬了一個湯給你泡麪吃!”在趙恆準備哐當暈倒時,小丫頭眼疾手快一把扶住痠痛的趙恆,從懷裡摸出一個玉石,拇指般大小的關二哥:
“我今天去古玩街找這個、、”
她聲音溫柔:“你經常打打殺殺,我找東西給你護身!”
趙恆神情微微一怔,眼裡掠過一抹感動,顯然是北丫頭知道自己這些日子打打殺殺,還跟越劍一戰倒牀睡了十八個小時,所以她才帶着傷勢去古玩街找護身符,想要佛祖讓自己少受一點傷害。
只是,這護身符、、、
趙恆摸着那個做工還算精緻價格不低的玉石,又看看威猛無比的關二哥,摸着腦袋問道:“你找東西給我護身我理解,但是護身的東西不是應該什麼佛祖啊觀音,搞一個關老二意義在哪裡?”
“讓你跟他一樣威猛啊!”
北如逸總是讓趙恆顛覆認知:
“你越威猛,敵人就越傷不到你!”
PS:第二更砸上,
謝謝風雨超爽呆打賞1888幣、情何以堪0826打賞100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