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劍很惆悵,配合毀掉容貌很詭異。
這個世界于越劍這樣的高手來說已經很少對手了,當初趙恆能讓他認輸離去也不過是佔了至陰至陽的運氣,所以趙恆看着他臉上的神情還有毀掉的五官,他忽然明白越劍嘆息自己死去的意思。
違背當初大會堂的約定誓言,出爾反爾殺回華國對付趙氏,越劍已經無言再面對趙恆,但是他出於某種原因又不得不來,於是他毀掉自己的容貌表示愧疚,否則這世界又有誰能讓他醜陋如斯?
儘管越劍很落寞,但趙恆依然殺機旺盛,看着地上失去生機的華雁軒,趙恆目光忽然變得清冷,他握着一把軍刀站了起來,他不再悲傷不再掙扎,眼裡只有相比以往更加鐵血的堅定以及堅韌。
“撲!”
望着趙恆的越劍臉上掠過一絲漣漪,這一刻,他似乎聽到歲月成長的聲音,華雁軒的橫死讓趙恆變得更加可怕更加冷靜,趙恆身上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東西,就如浸在冰水中的刀鋒,讓人心悸。
“越劍,趙恆發誓,取你人頭祭刀!”
趙恆高舉着一把軍刀喝道,他觸碰大劍師的境界還有很大差距,但這幾句話說出來卻讓人絲毫不覺得可笑,越劍自己也爲之動容,隨後他輕輕點頭:“如你能殺我,我願意做你腳下的白骨。”
“殺!”
沒等趙恆迴應什麼,一名劍墓劍手已經爆射了過來,手中的長劍挽出一個刀花,如流星般刺向鐵血男人的脖子,刀尖凜冽,森寒,嗜血,宛如他身上的陰冷殺氣,很快就殺到趙恆咽喉一寸處。
就在這時,趙恆動了。
電閃火石之間,趙恆右手軍刀格開對方鋒利長劍,隨後左手猛然提起出擊,不但避開了南悍劍手的凌厲殺招,還搶先擊中了對方的左胸肋骨,後者的身體飛了出去,在半空中噴出一口鮮血來。
他的左肋骨被趙恆擊斷了兩根,還沒有等他身子落地,趙恆又如流星般衝殺過去,對着墜落身軀手起刀落,把對方連人帶劍劈落在地,一地鮮血,一地驚心,遠處南清婉的臉上生出一抹欣喜。
大金衣嘆息一聲:“趙恆成長了!”
還沒等趙恆抖落軍刀鮮血,另一名劍手一步一步的向趙恆接近,來到他面前兩米之遙時,緩緩的舉起長劍,一點一點的向趙恆胸膛刺去,很顯然他要以慢制動,趙恆冷笑一聲,軍刀瞬間刺出。
相應變化,南悍劍手的長劍突然加速,想要鎖住趙恆刺來的武器,但他卻驚訝發現,那把速度並不太快的軍刀穿過他的劍芒,硬生生擠入他的心臟,勢如破竹的把它點爆,濺射出一股股鮮血。
下一秒,他轟然倒地,死不瞑目。
如非性命攸關,南清婉幾乎要脫口叫好,恨不得自己親自上陣,趙恆彈指之間連撂兩名實力不凡的劍手,讓其餘黑衣人眉頭輕輕皺起,沒有想到趙恆如此霸道,骷髏道人也微微止步等待機會。
此刻,趙氏保鏢和華國特工除了兩人受重傷撤到趙定天的車子邊,其餘對戰兒郎已經全部戰死,華國特工廝殺最爲慘烈,他們用實際行動洗刷內奸的恥辱,也用實際行動昭示自己錚錚鐵骨、、
華雁軒他們相續橫死讓安保力量搖搖欲墜,現在保護趙定天的就剩下大金衣、南清婉、趙恆以及兩名趙氏保鏢和一名華國特工,而襲擊者他們還有二十多人,包括越劍、骷髏道人和兩名劍手。
趙恆站在雙方中間,一人一刀悍然相對強敵。
黑衣人想要圍殺上去又覺得丟臉,怎麼說也是一方精銳,只是一對一廝殺又沒多少把握,趙恆看似搖搖欲墜不堪一擊,但那份氣勢和殺伐卻擺在那裡,這份虛僞尊嚴讓二十多人心裡生出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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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劍輕輕揮手,淡淡開口:“我來!”
在同伴如潮水般退後兩步時,越劍已經向趙恆不緊不慢走來,正如他剛纔走向華雁軒一樣,從容不迫呈現出強者自信,趙恆冷光一凝,腳步一挪劈出一刀,清亮軍刀立刻掠起寒風,銳利非常。
越劍臉上沒有半點情緒起伏,依然是兩根手指捏成劍指,步伐不減對着劈來的軍刀刺去,他那隻枯瘦的手風輕雲淡穿過刀光,精準點在趙恆的刀身上,當!軍刀頃刻碎裂,洋洋灑灑落在地上。
趙恆臉色不變,隨即上前一膝向越劍撞了過去。
越劍風輕雲淡,也提起了右膝,以膝對膝。兩人的膝蓋凌空撞在一起,發出沉悶的響聲,好像兩塊金屬撞一起一樣,趙恆與越劍都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這一下膝撞交鋒,居然是平分秋色。
越劍出手習慣性留了兩成餘力,但依然沒想到趙恆這一撞跟自己不相上下,而且是已經激戰多時的趙恆,他臉上劃過一絲讚許,隨後手掌一伸拍向趙恆胸膛,不緊不慢卻讓人感覺到難於抵擋。
趙恆面對越劍的這一刺,直接就是一拳打了過去。
“砰”
黑衣人和南清婉他們聽到了那種響徹身心的破空之聲,連耳朵都有掩飾不住的刺耳鳴聲,趙恆這一拳後發先至,在越劍的手掌拍在自己胸膛之前,他的拳頭先快半拍轟到越劍胸口,力道千斤。
越劍這樣的高手連刀劍都不怕,又何況轟來的一拳?但這一次,他卻不想硬挨趙恆的拳頭,大概是從驚人的破空聲中,感覺到趙恆這一拳並不是好挨甚至危險,他罕見收回手掌攔住趙恆拳頭。
“砰”
一聲刺耳脆響,可怕的拳頭擊在掌心上,這一拳蘊含了趙恆丹田的強大力量,身手高超的越劍如上次般難於抵擋這股怪力,他被巨大沖力擊得後退,趙恆拳頭的殺傷力之強,遠遠超出他想象。
只是越劍雖然被擊得後退兩步眉頭還輕皺了一下,但很快又穩住了身子和心神,左手擡起推出,沒有太多停頓拍出一掌,正中趙恆沒有護甲的肩膀,砰!衣服破裂之際,趙恆整個人摔飛出去。
沒等趙恆身子落在地上,骷髏道人在燈光中詭異一閃,如炮彈般轟向人在途中的趙恆,在趙恆手底下吃過虧的畸形男子,揪住這可以出口惡氣且全身而退的機會,對着趙恆連連揮出瘦小拳頭。
拳拳破空,砰砰作響!
畸形男子的拳頭如一連串脫膛而出的子彈,記記凌厲,射向即將落地的趙恆上盤要害,大金衣見狀臉色鉅變,正要挪步上前卻見南清婉已經爆射過去,她瞬間閃到趙恆面前悍然對戰畸形男子。
越劍臉露一抹讚許,緩緩踏步上前:
“華國人傑地靈啊,比越國確實好上很多。”
面對骷髏道人破空攻來的殺招,南清婉沒有選擇後退,或是左右躲閃,而是舞動她的一對屈肘,上挑下砸,左擺右擋,每一肘都準確無比的封住了對方拳頭,硬是將畸形男子的攻擊擋了下來。
而且沒有後退一步。
因爲她知道,只要自己一退,受傷的趙恆就可能被對方傷害,所以她展示出自己全部實力,而且她並不是只會防守的主,她一個左挑肘封住了骷髏道人的第六拳後,身體猛地一旋,右肘揮出。
一個轉身反肘硬是突破了對手攻勢。
“想殺本小姐的男人。”
南清婉手指輕輕一擺:“沒這麼容易!”
南清婉的肘尖無情撞向對手的腦門,腦門要是被肘尖撞實,就算是骷髏道人真是骷髏也忍受不起,萬不得已之下,他改攻爲防。
屈肘一擡,以肘破肘。
他擋住了南清婉這一反肘,只是就這麼一擋,南清婉就獲得了近身強攻的機會,冷豔女人冷笑一聲,雙肘如水銀一般無孔不入的向對手攻去,呼呼生風且毫不停滯,裹着最凌厲最霸道的力量。
骷髏道人暫時失去機會攻擊對方的要害,只能再次屈肘左挑右擋,以肘對肘,封住了南清婉水銀般的攻擊,同時臉上閃過一絲惱怒,如非自己被趙恆重創降低戰鬥力,早就可以撂倒南清婉了。
“砰砰砰!”
雙方對戰十幾個回合卻沒分勝敗,骷髏道人料不到南清婉的攻擊能力這麼強大,強攻了半天硬是沒有半點疲憊之意,心中越發凝重,當下他放棄拳頭攻擊,雙手向前一伸,想盤住南清婉腦袋。
南清婉偏頭閃過,骷髏道人彈起橫掃過來。
南清婉沒有急速抽身後退躲避,只是側移半步讓對方腳尖掠過她腹部,在生出刺骨疼痛時,南清婉猛然爆射至前,灌注全部精力的一拳狠狠衝出,她剛纔不閃躲就是想借對方傷害自己的疼痛。
靠着那份疼痛凝聚最後力量攻擊。
骷髏道人對南清婉這凌厲無比一拳感到心驚,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退,連個女娃都不敢正撼太沒面子了,於是,骷髏道人臉色一沉,凝聚全部力氣以拳對拳撞了過去,他也想一招擊敗南清婉。
“砰!”
兩拳頭再次撞了個結實,兩個人齊齊向後退出去,南清婉在草地上拖出兩道長長痕跡,直到被趙恆在後面按住才停止身軀,而畸形男子更是如球般翻滾,最後用後腳頂住玉蘭樹纔算穩住身子。
兩個人都被對方衝力震得氣血翻騰。
一陣夜風吹來,樹木沙沙作響,帶來一抹清涼和血腥,還有玉蘭花應有的香味,花香在這廝殺的晚上格外醉人,也緩解着殺氣和神經。
在雙方趁着這空擋喘息時,踏前的越劍忽然瞪大眼睛,冷聲喝出:“小心!”在衆人微微一怔,畸形男子彈離大樹時,一把劍忽然從樹上長出,直接從畸形男子腰部刺過,濺射出一大蓬血花。
有劍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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