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
不僅是十餘名殺手身軀一震,就連喝粥的長空也嘴角牽動,握着湯匙的手抖動了一下,趙恆強大超出他的想象,他首次對自己跟趙恆定下的賭約生出懊悔,也許,這小子還真是一個不世戰神。
在吼叫聲中,趙恆挺舉着染滿鮮血的鐵條,以血管裡流淌着殺意的強悍,向十步遠的殺手領隊撲了過去,雖然對方還有十多人,但趙恆卻渾然無懼,身體涌出的那股抖動,讓他變得戰意滔天。
風雲變色。
這完全是一個人的衝鋒,但那股霸道兇猛、無所畏懼的勢頭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獅虎在撲向羊羣,有幾名想要阻路的殺手還在思慮進退,便發現自己飛上半空接着纔是骨頭碎裂聲和巨大的痛疼。
轟然落地!
趙恆速度極快宛如獵豹撲擊,十步遠的距離轉瞬即至,手中的鐵條在半空中揮舞的獵獵作響,數名想要出手的殺手全被他不管不顧放倒,長空發現,此刻的趙恆冷峻,有說不出來的猙獰兇厲。
“變態啊!不過我喜歡!”
他已經把水晶槍頭裝了上去,握着短槍的手也變沉重,看着殺氣凌厲無人能敵的趙恆,他不得不承認,如果是趙恆沒開戰前狀態跟他對戰,長空可以斷定,自己連四成勝過趙恆的把握都沒有。
即使是現在,劉昭億也只有七成把握。
他嘆息一聲:“這小子,確實不簡單啊。”
這時,趙恆已經把兩名咬牙攻擊的殺手抽翻在地,兩人嘴巴都被他打裂,鮮血淋漓,觸目驚心,殺手構建的包圍圈在趙恆衝擊中分崩離析,別說是聯手圍殺趙恆,就是抵擋自保都變成了神話。
他很快衝到殺手領隊面前,後者臉色劇變下意識撤後,趙恆身子一縱衝前,對着這名龍頭捅出染血鐵條,鐵條像是利箭一樣發出了尖銳的呼嘯,趙恆的衣衫更是被勁風所吹,宛如亂草般捲起。
領頭者做爲一名優秀的殺手,自然有其過人之處,面對不可撼動渾身是血的趙恆,他雖然有幾分凝重,但還是選擇了毫不閃避的迎戰,他手中閃出一把薄刀,一刀劈出,裹着無盡殺機和憤怒。
“當!”
薄刀劈在鐵條,發出清脆聲響。
削鐵如泥,鐵條被削斷一截。
趙恆身子一縮,任由鋒利刀尖從自己胸前劃過,在胸口濺射出一抹鮮血時,他手中半截鐵條去勢不減捅入殺手領隊肩膀,巨大的衝力使兩個人的臉都幾乎貼在了一起,眼睛彼此都瞪大對視着。
殺手領隊的青蛙眼,瞪得都要從眼眶中跳出。
“要殺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在疼痛抽取他力量時,趙恆一字一頓地說道:“自取滅亡!”
趙恆手中的鐵條狠狠攪拌着,領隊者的眼睛都幾乎要瞪裂了填滿了震驚、恐懼和難以置信,他看見自己的鮮血就像是泉水一般,順着透肩而過的鐵條滾滾流出,同時流逝離去的還有他的力量。
殺手領隊在倒下的那一刻,也沒有搞明白:
年紀輕輕的趙恆,怎會如洪荒兇獸般的可怕?
其餘殺手見狀全都身軀僵直,想要丟掉武器投降卻不敢冒險,誰能保證趙恆就不動投降的他們?所以幾番對視幾番思慮,他們終究還是撲向了趙恆,只是很快就在趙恆奪來的薄刀中血濺倒地。
趙恆沒有殺掉他們,只是冷漠地斷了他們筋脈,換成其餘不爲人知的地方,趙恆會毫不猶豫幹掉他們免留後患,但現在是監獄,如自己當衆殺掉他們,那麼葉師師再大能耐也難於救自己出去。
華國法律雖然有漏洞有貪贓枉法,但那是權貴子弟纔可以鑽的,像他這種無權無勢的小子,只會被拿來祭祀華國神聖的法律,所以趙恆不會傻到在監獄殺人,重創他們一樣可以減少危險係數。
“啊!”
一腳踩出,一名去撿刀的殺手手指斷掉,隨後趙恆飛出一腳把他踹飛,至此,監獄飯堂就再也沒有站立的殺手,連刀疤漢子他們也都扮死不動,趙恆一彈薄刀鮮血,血液瞬間雨點般彈飛出去。
身形挺拔,趙恆宛如一尊修羅。
“好!現在該履行我們的賭約了!”
長空見到殺手全部倒在地上再無戰鬥力時,一拍桌子長身而起,雖然這時候攻擊趙恆有些丟人,但趙恆的威猛讓他越發欣賞,所以長空無論如何都要擊敗趙恆,把他收歸在旗下幫自己打天下。
有了趙恆,誰能匹敵?
劉昭億一踢身邊物什,碗碟破碎,數十斤重的桌子瞬間爆起,飛來峰般砸在門口擋住,讓撞門的獄警無法衝進來,而刀疤漢子他們早就識趣暈過去,所以偌大飯堂就剩下長空和趙恆兩人對着。
“來吧!”
趙恆橫刀而立:“不過,如你輸了,千萬不要反悔。”
趙恆的臉在燈光照耀下明滅不定,長空忽然感到了一種壓力,一種讓渾身冰寒的壓力就如面對準備撲擊過來的老虎似的,他的汗毛猛得立了起來,右手下意識握緊短槍,目光炯炯向趙恆看去。
就在這時,卻見趙恆擡起了頭微笑道:“你會是我的好兄弟。”
那股無形壓力消失了,就如一隻兇暴猛獸在發出一聲不甘的咆哮後又退隱了,燈光中的趙恆雙眸幽深如井,彷彿有着莫名的火焰在其中跳躍燃燒,但趙恆臉上的微笑卻有如春風,他扭扭脖子:
“長空,來吧!”
不知在何時,天窗被洞開了一道口子,一抹晨風從上面吹拂了進來,兩人衣衫隨之跳動,血腥也漸漸瀰漫,長空這才發現,就在剛纔瞬間渾身竟然已讓汗溼透了,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顫。
爲什麼?爲什麼剛纔會有那樣的感覺?
他忽然感覺到趙恆很特別,身上天然煥發不怒而威的氣勢,只是此刻過多想法也沒意義,賭約是絕不可能撕毀,所以長空深深呼吸一口氣,一振銀槍擺出攻擊態勢,這一戰,事關兩個人前程。
不是他收服趙恆,就是趙恆拿下他。
“戰!”
長空緩緩擡起手中銀槍,就在他慘白手指與冰冷槍身相握的那一瞬間,只見他身上那件很普通囚衣微微一震,無數從門外吹入進來的冷風便被震碎成細微氣流,如迷濛的霧,也如吹散的蒸汽。
趙恆身軀止不住一震:好霸道的氣勢。
當劉昭億舉起那把尖銳鋒利的三尺銀槍時,看似弱不禁風的他驟然變得殺意凜然,彷彿變成另外一人,門口那些陰冷晨風彷彿感受到了一些什麼,搖晃傾斜沉默避開,再沒有一縷飄到他面前。
長空像一尊戰神,橫槍而立。
趙恆輕笑一聲撲了上去,臨近三米時卻瞳孔猛地收縮:
清亮薄刀,鋒利刀鋒,直取長空身軀,趙恆驀然出刀,氣勢迫人,天地間爲之一暗,本以爲一刀能夠把長空連人帶槍震退,誰知天地才暗,陡然變亮,一道耀眼地光芒劃破黑暗,從半空刺來。
長空出手了!
槍嘯破空!
三尺銀槍,後發制人,直奔趙恆!
光芒極亮,有如閃電劃破黑暗,遠擊蒼穹。
氣流一滯!槍尖穿過刀芒刺向肩膀!
趙恆斷喝一聲,腳上用力,人在空中,薄刀撤回一橫,已然擋住了那道光芒!噹的一聲巨響,空中火花四射,長空御風而退,他雖是一臉慘白,可身法閃動之間,卻有着說不出的飄逸和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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