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大雨大!
陸猛知道和氏璧,他還知道完璧歸趙,趙王派了藺相如護送和氏璧去見秦王,老藺抱着人璧俱亡的笨方法,幸好秦王比他更笨,竟讓他把和氏壁送返趙國,這就叫什麼他孃的“完璧歸趙”了。
在風叔十多年的古典灌輸之中,陸猛模糊記得,這和氏璧後來到了秦始皇手上,奏始皇命李斯撰寫“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鳥蟲形篆字,經玉石匠鐫刻璧上,於是和氏璧遂成了和氐玉璽。..
這是頂級的寶貝!
陸猛本來是要把那半死不活的斷臂男子一刀砍了,以泄他找人來浪費自己殺人的時間,但當斷臂男子告知和氏璧的時候,知道和氏璧價值的陸猛軍刀就緩了緩,接着就蠻橫要後者交出和氏璧。
可是對方這次咬死要見領頭人謝恩交寶,看出陸猛不是主事人的斷臂男子,擺出寧死不交和氏璧態勢,陸猛思慮一番最終還是過來找趙恆,相比一刀斬掉斷臂男子來說,和氏璧的吸引力更大。
“和氏璧?”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裡沒有太多的欣喜,不過聽到斷臂男子的傷殘狀況以及慕容身份後,他的眼睛就如星星般亮了起來,他手指輕輕一揮道:“把他給我帶過來,其餘人則全部殺了。”..
陸猛點點頭,抹掉雨水去帶人過來。
“趙恆,咱們一拍兩散!”
在蒙古勇士被四大劍手斬殺到只剩下四五人時,慕容軒一腳踹開最沒價值的牛芊芊,轉而掏出一把刀捅在牛老根的腿部,撲!一股鮮血綻放出來,牛老根身軀抖動了一下,但強忍着不出聲。
“趙恆,我拉牛老根做墊背。”
深陷絕境的慕容軒高高擡起匕首,對着牛老根的脖子就要紮下,雖然慕容軒身手比不上趙恆比不上四大劍手,但草原出身的他自然有三分彪悍,刀尖閃爍急下,眼看就要扎入牛老根的脖子上。
“慕容軒,和氏璧在我手上。”
趙恆忽然嚮慕容軒拋出一句話,輕描淡寫卻讓慕容軒身軀一震,就在這空擋,趙恆一腳踹在一名殘軍身上,整個人借力高高躍起從四大劍手中穿過,途中一捏樾風的長劍在手,精準刺中刀尖。
“當!”
慕容軒的匕首被趙恆震開出去,還沒有收回匕首的線路,趙恆已經一腳把他踹翻,同時一拉牛老根扔向後面,在樾風接住牛老根時,趙恆就一揮長劍正對陰沉的慕容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
“看來你弟弟手裡還真有和氏璧。”
“死!”
慕容軒沒有迴應趙恆的話,踢起一把馬刀向趙恆瘋狂劈過去,馬刀大開大合,刀光霍霍,雖然談不上精湛卓絕,但也算是有模有樣,趙恆原本想要一刀殺了他,但陸猛剛纔的話讓他變了念頭。
趙恆向後退了幾步,他竟像狂風拂吹下的小草般左右狂搖擺動,最駭人的是他的身體變得像草原上的的長草般柔軟,擺動出只有長草才能做出迎風搖舞的姿態來,所以刀勢始終難於把他斬倒。
力竭氣盡!
慕容軒連劈五刀之後,忍不住要換氣,趙恆把握住難得的機會,突然欺身而上,改移遠爲移近,由左旋變成往右旋,反方向移回,淡白色的劍光如白虹般飛起,閃電般的嚮慕容老頭痛擊而下。
積聚至頂峰的氣勁,從趙恆手腕山洪暴發般發出,如裂岸的驚濤般鋪天蓋地往他涌去,慕容軒的臉色已在劍光下扭曲,他手裡的馬刀雖夠沉重,卻還是不敢去硬接硬架這劍,只有向側邊閃避。
不過他在馬刀護身的時候,左手抖出匕首射向趙恆胸膛,這個行徑相當無恥!而且如沒殺死趙恆會招致殘酷的報復,但是慕容軒卻無所顧忌的賭上,只要有一絲殺掉趙恆的機會,他都會珍惜。
趙恆不置可否的輕輕搖頭,手中長劍神奇的貼在匕首側面,隨即威力未衰向後甩了出去,慕容軒的身形正向這邊閃避,他只顧氣喘吁吁閃避趙恆的長劍,做夢也想不到趙恆會把匕首繞了回來。
只聽“嗖”的聲響,寒光一閃,匕首刺在他的肩胛上。
他的眼睛巳被濺飛的鮮血所掩,雖然已看不見這件重傷自己的兵器,卻可以清清楚楚聽見自己肋骨碎裂的聲音,掩住他眼睛的鮮血是他肩胛噴出來的,打在他胸膛上的兵器也是他射出的兵器。
冥冥之中,早已註定。
下一秒,趙恆長劍一揮,劍光清冷閃過,慕容軒一腿一手廢掉,一代草原霸主可憐兮兮的倒在地上,努力掙扎想要站起卻沒有力氣,趙恆看都沒看他一眼,把染血長劍丟還給樾風,手指一揮:
“該殺的殺,該燒的燒!”
他點着樾風開口:“慕容軒,由你來殺!”樾風嘴角止不住抽動,看着地上的慕容軒有所遲疑,趙恆好奇的看了樾風一眼,聲線輕緩而出:“怎麼?四大劍手忽然慈悲心腸、、、不想殺人?”
“或者不想殺重創的人?”
在樾風保持沉默握着長劍保持不動時,趙恆打出一個手勢,數十名殘軍呼啦一下包圍過來,漆黑鐵釺齊齊對着四大劍手,從地上撿起槍械的黃埔軍也踏前一步,把槍口對着樾風四個人的腦袋。
“十個呼吸之數。”
趙恆轉身向遠處的陸猛走去:“他不死,你們死!”下一秒,趙恆就舉步離去,他似乎從來沒有把四人當作盟友也似乎從來不在乎他們感受,只是樾風心裡清楚的很,慕容軒不死他們真會死。
“啊!”
在趙恆走出四五米遠時,一聲慘叫破空響起,趙恆下意識扭頭望去,正見慕容軒碩大的腦袋騰昇而起,頭顱噴射出來的鮮血隨着雨點傾瀉,臉上最後神情是絕望是痛苦,還有一抹憤憤不平、、
慕容軒臨死也對自己遭遇耿耿於懷,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被趙恆連根拔起,也沒有想到在自己地盤成了魚肉,而趙恆臉上卻劃過一絲笑意,慕容軒這個地頭蛇終究死了,樾風終究下了這個手。
樾七甲用過的城弩,樾風砍掉慕容軒的腦袋、、、趙恆看着在大火中不斷焚燒的屍體,眼裡流露出一絲很單純的笑意,這一起兇案似乎跟自己沒多少關係,全是勾結外敵的慕容軒跟樾人內訌。
或者說殺人滅口!
趙恆很滿意自己想法的時候,他沒有回去檢視慕容軒生死,相信殘軍和宋青官他們會保證後者死個透,他甚至沒有掃視被不斷丟向火堆的屍體,偶爾聽到的哭聲也是戛然而止,宛如公雞割喉。
也走進另一個破爛不堪四處漏雨的帳篷,剛剛踏入進去,陸猛就靠過來開口:“哥,就是他了,他叫慕容匈,慕容軒的親弟弟。”說話之餘兩名黃浦軍踏前一步。
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物被扔到了趙恆身前的地面上。
中年男子,年紀三十多歲,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男子,衣衫襤褸的身軀佈滿傷痕散發難聞的惡臭,臉上血肉模糊殘留十個多黑洞的左臂更是已經斷裂腐化,兩眼的眸子卻流露出若有實質的血光。
那血色目光中既有刻骨銘心的恨意,同時還有着說不出來的瘋狂既似玄冰又如烈火,這人看上去極其虛弱奄奄一息,但同時又給人一種強悍無比的感覺,這種矛盾的交織讓趙恆頓時大感興趣:
“慕容匈?你是慕容軒的弟弟!”
趙恆蹲下身來淡淡開口:“你既然是慕容軒的親弟弟,那你也該是慕容家族棟樑,怎會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看你身上這情形,傷口十有仈激ǔ是被暴曬草原,被盤旋的禿鷹一一抓傷啄木傷。”
“莫非慕容軒虐待你?”
隨後趙恆挺直身子補充:“不過你們的恩怨我不感興趣,我只要你所說的和氏璧、、把和氏璧交出來放在我面前,我給你一條生路,否則你就要跟慕容軒一樣,身首異處還要被大火燒成渣。”
“你是主事人?”
慕容匈瞪大着眼睛,似乎難於置信趙恆的年輕。
趙恆也看着他,兩人目光相撞在一起,就如在荒原中不期而遇的兩頭野獸彼此打量,讓趙恆想不到的是,他從慕容匈的臉上看到了胸有成竹的沉穩,而這種沉穩一般只有掌控形式者才配擁有。
這人有點意思!
趙恆點點頭:“沒錯,我就是主事人!
慕容匈聲音嘶啞:“我想,我們可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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