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恆翻閱着冊子思慮招式時,樾憂心他們已經趕赴。
劍門子弟二話不說就把李媛媛他們齊齊圍住攻殺,樾憂心和四大劍手竄向趙恆身邊保護,怎麼說趙恆也是樾劍指定的傳人,阮麻子則領着數名可靠親信涌向樾相,他不敢帶大批相府保鏢過去。
誰知道里面還會不會有刺客,到時趁亂攻擊或放槍就麻煩,因此在自己貼身保護樾相之前,絕對不允許其餘人靠近主子,趙恆看着劍門子弟攻擊李媛媛迫使她放棄追殺樾相喊道:“留活口!”
“問問他們是誰。”
五十多名劍門子弟神情一滯,似乎不太習慣趙恆口中發出的指令,但攻勢卻無形中緩了不少,奔行趙恆的樾憂心他們不得不歎服趙恆拿捏火候到位,這時發號施令顯得自然而來不至於太尷尬。
這也算趙恆對劍門子弟發出的第一個指令,趙恆卻依然保持着寵辱不驚,似乎對眼前一切都順其自然,只是他望着涌到自己身邊的劍門子弟微微皺眉,趙恆忽然感覺到一股殺氣襲向側邊腦門!
幾乎沒有任何念頭,他本能的向後仰頭,與此同時,一根細針以不可捕捉的速度從他眼前劃過,趙恆頭上一縷髮絲攔腰而斷,漆黑頭髮在空中晃悠悠的跌落在地,下一秒,一道劍光迫向趙恆!
華麗,璀璨!
趙恆雖然傷勢還沒恢復,但武者本能讓他高高躍起,身後三名持劍保護的劍門子弟,悶哼一聲血濺當場,好有耐心的殺手好強悍的劍法,趙恆眼裡射出一絲熾熱,王者的雄心再次燃燒起戰意!
知道襲擊者厲害的趙恆沒有再託大,腳尖一挑撈起一支翠綠竹劍,幾乎是他掌心剛攢緊劍柄,還沒有橫檔身前,對手的劍光就再度掠起生出劍花,趙恆眼神微凜,竹子像是毒蛇般迎向劍芒處!
“叮!”
竹劍像是毒刺般點住一把長劍,但趙恆還沒來得及用力,長劍竟然靈活的削斷竹劍刺來,勢如破竹直透手腕!一縷劍氣更是先襲向他的胸口,趙恆呼吸一滯知道遭遇強敵,當下腳尖一點倒躍!
長劍忽然靜止如山,趙恆衣衫裂開!
趙恆低頭掃視裂開的衣衫,眼裡不可掩飾的呈現出驚訝,一個人竟然能靠劍氣傷到自己,其功力實在高深、、他低頭向對方望過去,一個麻衣男子正站在自己面前,一個讓人感覺如冰塊的男子。
這個世界上永遠是那一種人,他不會因爲環境變化失去自己本質,也不會因爲茫茫人海被埋沒,他就象是布兜中的錐子,無論走到那裡,只要他願意,就會自然而然的脫穎而出,被萬衆矚目。
只是此刻的他手裡已經無劍。
似乎剛纔襲擊他的劍光乃天外飛來,但越是這樣,趙恆臉色就更凝重,因爲不知道劍什麼時候出來,而且冰塊一般的中年男子遠比長劍更可怕,他本身就是一把劍,一把讓人不得不重視的劍。
下一秒,一道劍光無聲無息再次刺向趙恆,早就全神戒備的趙恆身軀一挪,竹劍抖動帶着貼上長劍,隨後冷冷刺向對方。
後者看着趙恆的攻勢眼神微凜,手腕一抖傾斜角度,瞬間削落趙恆的半枝竹劍,與此同時,他劍身一震,散落竹劍反射向趙恆雙眼,每一個動作都行雲流水,順其自然讓人感覺他的登峰造極。
想不到對方強悍如斯!
趙恆暗感巔峰狀態方能跟對方一搏,現在內外傷在身的他根本無法硬撼對手,於是他只能把竹劍反壓對方刀身,隨後偏頭側過射向眼睛的竹子,繼而左腿微弓向後彈射,險險躲過對方的攻擊!
躍出兩三米,趙恆捏着半支竹劍而立,身軀不斷顫抖和咳嗽,他冷眼看着不遠處的中年男子,但對手並沒有追過來,而是後退離去,眼神充滿欣賞和遺憾,樾憂心他們的趕到讓他失去刺殺可能。
中年男子想要轉向樾相的方位,卻發現阮麻子他們已經結成陣型,握着短槍齊齊對向前麪人羣,他只能嘆息一聲繼續後退,不過慘白的臉上自始至終沒有變化,似乎對任務失敗也沒多少在意、、
兩名恰好佔路的相府精銳阻擋,中年男子順手一揮,空中響起了呼嘯撕裂的風聲閃着寒光的長劍一掠而過,兩名精銳的腦袋猛然飛出了兩米遠,從脖腔裡激射而出的鮮血就如倏然綻放的煙花。
“這是什麼人?”
趙恆看着他混入劍門子弟中從容殺出,不僅毫無難度的連殺六名劍門子弟和三名相府精銳,還把兩名全力廝殺的兩名殺手刺穿咽喉,接着又撕開一道血淋淋口子,把李媛媛從重重包圍中帶走。
滿天的血飛着就像滿山的菊花一樣綻開。
殺敵,滅口,救人,突圍都顯得從容不迫,也昭示出中年男子的強大,待樾憂心他們站在趙恆身邊時,中年男子已經不見蹤影,只有一地鮮血昭示他曾經來過,趙恆喃喃自語:“真是強敵。”
“堵住各個出入口,緝拿刺相兇手!”
阮麻子在絕對安全的情況之下,對着天花板大喊一句,隨後又看着樾憂心冷喝一聲:“樾憂心,樾相在劍門會館遭遇襲擊,相府精銳死傷慘重,你們劍門必須對此負責,否則我要你們、、、”
“嗖!”
還沒等他的官方論點喊完,一支竹劍就刺在他的腳邊,讓阮麻子下意識後退一步,隨後就見到趙恆淡淡開口:“想要我們劍門腦袋?麻子,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咬着劍門撕下一塊肉?”
“剛纔如非我出手,樾相早就掛掉了。”
在阮麻子看着沒入地板的竹劍嘴角牽動時,趙恆踏前一步指着他冷笑一聲:“麻子,對方把局面挑的不可收拾,連劍門會館裡面都劍拔弩張,會館外面怕是早就血流成河,現在要解決問題。”
“而不是相互潑髒水。”
說到這裡,趙恆也不待阮麻子有其他反應,直接向樾憂心他們下令:“樾風,你馬上向劍門發出公告,告知劍門會館沒有跟官方衝突讓他們不得跟軍警對抗,同時讓會館外面子弟放下武器。”
“告知大劍師葬禮依然舉行。”
在樾風微微點頭時,趙恆又把目光落在樾憂心的身上:“樾憂心,你馬上現身告知會館真相,免得不明真相的羣衆被利用,特別告知他們仔細辨認身邊劍門子弟,免得被歹徒有機可乘或煽動。”
“明白。”
樾憂心他們出聲回道,雖然他們對樾相充滿仇恨和憤怒,但是此刻卻不能被李媛媛他們利用,否則,兩方人馬在樾都廣場對戰起來,只會是血流成河生靈塗炭,劍門的血仇不該讓老百姓去犧牲。
這時,趙恆咳嗽一聲轉到相府他們,他越過臉色陰沉的阮大麻子,目光平和看着後面的老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樾相,這是趙恆能夠做的,也是劍門能拿出來的誠意,是戰是和就看你了。”
趙恆的笑意很親和,阮麻子卻嗅到一抹殺氣。
“趙恆?”
樾相沒有直接回答趙恆的話,作爲上位者的老人自然有其掌控的態勢,他踏前一步看着眼前年輕人:“你我不算陌生卻也是第一次見,劍門跟相府是戰是和不是我說了算,而是你趙恆決定。”
他的言語呈現出一股強大自信和從容,讓人不由自主覺得他所言非虛,認爲真正決定雙方戰或和的主動權在趙恆,樾憂心想要提醒趙恆關於樾劍的仇恨,但又覺得此時鍤入此事不太明智。
耳邊清晰想起了直升機聲音。
“明晚可敢來相府吃一頓飯?”
四周忽然升騰而起一道凜冽殺氣,樾相目光把趙恆緊緊鎖定讓會館瞬時間有如冰窟,趙恆渾然無懼坦然迎接上他的凝視,隨後在樾憂心他們神情一怔中,趙恆綻放出一抹笑意,聲音輕淡而出:
“我喜歡吃獅子頭。”
接着他手指一揮道:“明晚八點,我準時到相府赴宴,樾相,現在,咱們是否該一起送大劍師上路?”兩方一起把樾劍屍體送回劍門,足夠粉碎一切謠言,至少也可以讓人不會太沖動太盲目。
樾相臉上掠過一抹欣賞笑意,接着就扭頭望向阮麻子,一字一句的開口:“阮隊長,安排我和樾小姐親自出席記者會披露真相,免得被壞人利用,下令軍警只可阻擋人流,不可對民衆開槍。”
他拋出最後一句:“兩大坦克旅炮筒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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