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蟲小技,這樣也敢在我面前賣弄!”望着撞過來的流光,雪十七立刻提起鞭子,在流光距離自己還有五六米遠時,略顯寒芒的鞭子直襬過去,狠狠的對着流光面門作勢一抽。望着因爲自己甩過去的鞭子,那少年目露驚慌的神色,雪十七更加的看不起與他過招的對手。
那發出去的鞭子速度奇快無比,夾雜風聲的咆哮而來,似乎要把自己吞噬了,流光故意的露出懼怕神色,但心中已經想出化解來勢洶洶的長鞭,爲的就是讓雪十七產生輕敵之心從而放低謹慎,驕兵必敗這個典故流光還是明瞭的。
只見等如長龍般的鞭子距離流光不足一米時,原本他借力低飛的身子一個空翻,在周圍特別是蘇雪緊提着的心剛剛放鬆不久,流光在掌間蘊含的靈氣轟了出去。
但是,流光的目標卻不是自己的敵人,他通過剛纔細微的觀察,赫然發現這個男子對此次宴會舉辦的主人頗爲恭敬,所以他的一掌自然而然的轟向男子身後的美貌女人,對於這個女人給流光的第一眼印象顯然是極差的,不然不喜歡對女人動粗的流光不會這個樣子做的。
雖說大丈夫要光明磊落,卻還要兵不厭詐,流光肯定自己即便轟那美貌女人一掌十之八九都不能打過去,主要目標在男子身上的他知道,這個男子絕對會捨命相救的。
“卑鄙!”果不其然,在流光的一掌發出呈閃電之勢轟向女人時,與自己交手的男子大罵一聲,什麼都不顧的往女人奔去,而那女人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有些呆了,她怎麼想都想不到一旁的打鬥會殃及自己,等攻向自己的一掌帶有少許威壓的來到自己面門時,下意識的她面色瞬間變的慘白。
待到雪妮有些絕望的用胳膊擋住自己面門並心中咒罵這少年不光明磊落時,雪十七也是趕了過來,在最後的緊急關頭雪十七什麼都沒有想的擋在大小姐的前面。
“噗!”強勁的靈氣化爲的掌力頃刻間撞到了雪十七的胸口上,承受不了與自己同階的修士靈氣,雪十七大吐一口鮮血,然後他把身後的大小姐及時推開身子不停使喚的往後退去,直到退到牆角終將接下的掌力化解全無。
不等雪十七有所喘氣,稍微晚掌力一步的流光赫然趕了過來,剛纔雪十七一心全部撲到大小姐身上,不離身的鞭子已經不知道何時丟下,並且現在他因爲流光的陰謀所受重傷,面對流光強勁的攻擊,雪十七深知自己無法與之匹敵,現在瞳孔裡全是恨意的他注視着嘴角漏出一抹邪笑的敵人,只能無力的架起雙手擋在胸口。
又是一陣拳頭與胸口相碰產生的撞擊聲與稍晚一步的吐血聲,雪十七的身體猶如斷線紙鳶砸到了身後的牆角上,牆壁承受不住這樣的力道應聲而裂。
“卑鄙小人,你...你...勝之不武!”雪十七接連承受了敵人的倆次掌力,現在可謂是奄奄一息,出氣多進氣少了,含有粗氣的喘了幾下,雪十七虛弱的目光望着在面前站着玩味看着自己的少年,咬牙罵道。
“卑鄙小人?”面對這男人的辱罵,流光着實一陣茫然,自己指着自己的鼻子疑惑道:“我卑鄙嗎?那你中午爲了困住我不去追你命令屬下去傷害她?難道就不算卑鄙嗎?”
在指了一下遠處的蘇雪,流光質問着這個罵自己卑鄙的男子,自己貌似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吧!哪裡是卑鄙呢?
“你...咳咳.....你!”被流光質問有些啞言的雪十七經過這一提醒,確實承認自己中午的所作所爲不算君子所爲,一時間氣的不知道怎麼說的他動了原本就嚴重的傷勢,開始咳嗽起來,那偶爾夾雜血液的咳嗽另流光直直咂舌。
“所以你不能說我卑鄙,是你先不義的!”同情的看了男子一會,流光氣勢徒然一換,目光盡顯鋒芒,他這突然轉變的氣勢讓躲過一劫正想去找他算賬的雪妮心中一顫,立刻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呼哧!呼哧!我....敗了!”儘管雪十七心中萬分不想承認,但現在自己那麼狼狽那麼虛弱,而這少年卻是無事,這少年縱然使詐卻原因自己,一切都是他太輕敵了,說完這一句話後,雪十七的眸子頓時蒼涼黯淡了不少。
“好!”大叫了一聲好字,流光緊逼道:“既然你承認了,那我問你,林詩雨在哪裡?”
“無可奉告!”無視少年在自己說完漏出的嗜血之意,雪十七風輕雲淡的閉上眼睛。
“難道你不怕身死道消嗎?難道你不怕你辛辛苦苦的修煉一下子付出東流嗎?”一字一字的咬牙說道,流光死死的注意着男子閉眼的表情變化,在自己說到一半時,男子的表情果然透露着一股不甘。
這讓流光趕緊繼續激勵道:“只要你把林詩雨藏身的地方告訴我!倘若她沒有什麼大礙,我可以放過你!”
在流光說完以後,雪十七立即睜開了眼睛,本黯淡的目光因爲流光的話重生希望之火,對求生慾望爲本能的他望了一眼遠處的大小姐,目光似有乞求,畢竟現在遁地級別的修爲背後他所付出的汗水、艱辛只有自己知道。
僅僅是這一眼,一直注意男子的流光當然能察覺男子目光中的乞求,順着他的目光,猛的回頭的流光看到了與男子對視的女人,那女人正是雪妮。
不在去管半死不活的男子,流光邁起步伐往雪妮的位置走了過去,每一步落腳的聲音在雪妮的心中都掀起軒然大波,對流光有些忌憚的雪妮情不自禁的退後幾步,一直到身後無路可走,雪妮才驚慌失措的停止下來,硬着頭皮強迫的看了逼近自己的少年一眼,只是這一眼雪妮覺得自己一下子仿若掉進了一個冰窟窿,身子出現無邊的寒意。
“我流光從來不爲難女人,剛纔也是事出有因,我不過不想吃虧罷了!”直到把美貌女人逼的無路可走,步步緊逼的流光才停止下來,與雪妮還有幾步之遙的流光心中迫切想要知道林詩雨的安危,所以目光中自然是寒意驚人了,對女人講明白後,流光有些不耐的等着女人遲遲未發出的聲音。
“我勸你最好識相一些,人貴有自知之明,我流光本意不打女人,但本意這玩意一旦被衝動遮蓋,可是很瘋狂的!”刻意的露出一抹殺意,流光的性子暴躁容不得在這裡浪費,在加上對女人第一眼印象不是太好的緣故,流光並沒有想那麼多,開始威脅起來。
“你找二...林詩雨什麼事情!”縱然現在自己有些害怕,但見多識廣的雪妮不像普通的女人,她的身份容不得自己做出喪失地位的事情,所以倒也臨危不亂的出口開來,只是那代表心靈的眼睛,怎麼也止不住的出現怯光。並且時有時無的嬌軀顫抖幾下。
“什麼事情自然不牢你來操心,你只需把她交出來就是!”見這女人果真知道林詩雨的下落,流光表情一喜,接着有些急促的道。
“我....”頓了一下,雪妮思考了一會,似乎下了什麼大決心一般,咬了一下下脣不甘願道:“在我房間!”
雪妮是很聰明的,在目前的形勢並沒有擡出自己背後的家族威脅敵人,她知道,這個少年既然敢肆無忌憚的重傷雪十七,並咄咄逼人的強逼自己,說不定背後的後臺也硬的很,這倒是雪妮不是很懼怕的原因。關鍵雪妮怕這個小子什麼都不知道,並且是一根筋,只要把他惹怒不管什麼後果他都要發飆起來,這樣的狠角色正是雪妮道出二妹的真正原因。
“帶我去!”得知林詩雨的下落,流光欣喜若狂,一下子抓住了面前女人的嬌軀,也許是力道重了,女人嚶嚀一聲流光看到因爲自己的一抓女人面色有些痛苦,對待女人天生手軟的他頓時放輕了力道。
此時的晚宴裡,本來正常進行的宴會徹底的被流光搞砸,在流光與雪十七打鬥時蘇雪的同學不少都跑出去了,包括那位心懷不軌想跟流光搭訕的女生爲了怕無故殃及自己與雪妮重金在天宇市內請的那些冷酷保鏢,現在也不見在蹤影,目前整個宴會只剩下聽到流光口口聲聲在乎林詩雨目光有些傷感的蘇雪外,別無他人。
“原來在流光的心中....那麼的擔心那個林詩雨,也不知道我要是跟林詩雨調換了位置,流光會不會同樣那麼着急緊張,並不顧一切的來找我呢?”看到流光的所作所爲,蘇雪有那麼一瞬間開始羨慕起了這個陌生的林詩雨。在剛纔還沒有出現爭鬥的時候,她的同學提及過這個人,從同學口中得知這個林詩雨還是自己的同班同學,蘇雪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仔細的想了一下,蘇雪的頭又開始痛了起來。
望着暈厥過去的屬下,雪妮心不甘情不願的被這少年抓着了胳膊,無奈的雪妮心中暗想這個恥辱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找回來,在雪家這個屹立華夏幾百年而不倒的大家族,雪妮何時何地受過這樣的氣啊!
壓着這女人來到蘇雪的身邊,對着蘇雪投一個抱歉的眼神,在蘇雪寬容的看向自己並諒解自己時,流光本來急躁的性子暫時隱藏了起來,有些柔情的挽着蘇雪的柳腰。
“我們一起上去!”有些期待的徵求蘇雪的意見,流光對蘇雪輕聲問道。
“恩!”想見識流光口中林詩雨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蘇雪當然不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沒有掙扎的任由流光挽着自己的腰,有時心上人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就會另自己感覺幸福無比,而看着蘇雪一臉喜悅享受的表情與小鳥依人的姿勢,就知道她一定是這樣被輕易動容的女人。
電梯的門打開,三人隨後消失在精心裝扮的二樓樓層中,但隨着電梯的門關上時,安靜無聲的二樓卻是發出一陣響動。
“王伯,這個小子太囂張了,他居然敢這樣對待雪家的人,剛纔你爲什麼要攔着我!”響動過後,一陣忿忿不平的少年聲音打破了這裡的安靜。
“剛纔老夫察覺到附近有兩道浮天修士的氣息,所以不能輕舉妄動啊!”那聲音說出去沒有多久,不久被聽起來有些老邁的聲音接了過去。
“哼!我司馬家與雪家交好,王伯不能袖手旁觀吧!”聽到老邁聲音在說浮天修士有些沉重時,那少年聲音頓時有些不樂了,開始用家族關係施加了壓力。
“少爺放心,老夫不會袖手旁觀的,現在老夫帶你去雪家那妮子房間中埋伏好,一探究竟在打那小子一個措手不及!”
“如此尚好!”
短暫的交談後,在二樓宴會中隱隱約約出現兩個人影,然後直接的跳出一扇打開的窗戶,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