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偏僻的郊區,清晨不比開始喧鬧的市區,這裡還保留着一絲純天然的美色,遠處的公雞打鳴聽的不甚太清楚,淡淡的陽光帶有金色頃刻撒下,照耀在附近的翠綠樹葉上,透過葉子並照在地上。翠綠葉子上的露水也慢慢消失,沒有被灰層蓋住的葉子看着那麼的賞心悅目。
大概七點左右,太陽毒辣起來,還是人煙稀少的這裡偶爾能聽到汽車的咆哮以及輪胎轉動的聲音,一眼望去幾乎看不到現代文化產業的蛛絲馬跡,只有遠處稀稀落落的幾處農舍,但是原本遠離喧囂遠離人跡的郊區被一輛行駛過來的出租車打破了。
“先生,到了,一共是四十塊錢!”隨着一陣剎車聲,出租車裡的司機停下車子後,古怪的看着這裡的環境,心中有些納悶。
他幹這行少說也有三年了,重來沒有拉過剛下飛機手中還拿着行李往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的,越想司機就心生提防,在新聞裡經常看到的那些不軌之人爲了搶奪財物,冒充客人把出租車司機帶到這裡然後殺人越貨。但是轉眼司機看了自己車子裡的客人一眼,對這樣的想法有些排斥。
“哦,終於到了!”那坐在後排的客人升了一個懶腰,然後打量了一下車外的景色,隨後拿起身上揹着的有些破舊的旅行包,一心一意的不知道翻找什麼。
至於司機不能把自己拉到的客人聯想到那些心狠手辣的歹徒,也是有原因的,那些歹徒大部分是年輕的人,長的也比較有凶氣,並且通常都是幾個人一起的。
這也是司機爲什麼敢拉這個客人到鳥不拉屎的郊區原因,要是有兩個人結伴的話,他情願在市區多跑一會,都不敢冒着這個風險幹這一趟活的。
畢竟現在人心叵測,不得不防啊!
而看到這客人的第一眼,司機就完全把他判定爲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了,在機場發生一件好笑的事情司機到現在想起都忍不住的出現笑意,這個客人下機的時候在候大巴車的地方就開始叫嚷着老子有錢,並且只坐出租車,當時他身穿一件有些掉色的西服,西服上面看着有些油膩膩的,而且還揹着一個不知道多少年前產的旅行包,包上面有幾個補丁,一看就是土的不能在土的裝扮。
這客人年紀看起來有四十餘歲,看着目光有些猥瑣,肚子出奇的大,在出租車狹小的空間裡,這人有些遭罪,畢竟坐在裡面的他肚子被擠的很不舒服,所以在到達目的地的時候,他才唏噓了一聲。
司機雖內心認爲這是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大叔,終究是沒有掉以輕心,在這大叔不知道在包裡找些什麼的時候,司機目光一直在車外掃視,要是看到有人往他這裡走來,一定腳踩油門離開這裡的。
心中坎坷不安,司機一直關注着車外的情況,連呼吸都有些壓抑,直到他有些不耐煩的看着後座的大叔到底想要幹什麼時,翻找旅行包半天的這個大胖子突然充滿猥瑣的目光猛的一亮。
接着他驚喜的把放在包裡的手拿了出去,而他的手上顯然是一大堆的硬幣。
“都說了,老子不差錢,小夥子,待我細細數來啊!”捧着這些硬幣的他獻寶似的對着司機賣弄一下他手中的錢,然後在司機有些無奈的表情下,他把手中的硬幣放在了座位上,一個一個的數了起來。
“土包子!”不屑的看着這胖子認真數錢的模樣,司機也暗自嘀咕一聲,只怪自己倒黴,接了這一份生意,偷偷掃了那些硬幣一眼,甚至還有一毛的,頓時司機有種罵孃的衝動,要不是看這個胖子年紀比起自己相差太多的話,司機可能忍不住的諷刺幾句,饒是這樣,司機都鄙夷的看着這胖子。
“三十一,三十一快一毛,三十四塊六毛!”在司機口中一動時,這中年大叔的目光出現一閃而過的精光,饒有深意的看了一臉鄙夷的司機,他不緊不慢的數着拿出的錢幣來,但是等座椅上的錢幣快沒有了時,他只數到了三十四塊六毛錢。
“哎呀!錢不夠啊!”待到自己數完了硬幣,並且把旅行包翻了一個底朝天,最後哭喪一張老臉的中年大叔頗爲不好意思的對更加鄙夷的司機說道。
“我不管,車費四十,一分也不能少!”嗤之以鼻的冷哼一聲,司機態度也是十分強硬,這中年大叔一番舉動後,司機顯然不會在懷疑他是什麼不軌之徒,看着這土包子凸出的大肚子,以及動一下都有些費力的滑稽模樣,司機心中最後的謹慎也隨着這些消散。
“那怎麼辦啊!”中年大叔有些着急了,撓了一下滿頭油膩的頭髮,不知道多少天沒有洗的頭髮頓時猶如下雪一樣,頭皮屑飛的滿車都是!
“靠!”看到這一幕,前排的司機忍不住的爆了一句粗口,怒道:“老東西,你不要在撓了,你那頭臭烘烘的,把我的車都薰臭了,!”
但是,司機在警告過後,這土包子似乎無動於衷,還在一臉舒適的撓着頭皮,甚至還享受的聞了一下手指的味道。這樣的舉動一下子讓司機覺得氣血一陣翻涌。
他一臉陰沉的可怕,打開正駕駛的門,出來的司機把後排的車門打開,連拉帶拽的把那土包子搞了出來。
看着自己的車子內部被這土包子糟蹋的一片狼藉,一股難以忍受的臭味蔓延整個車廂,司機簡直欲哭無淚。想起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司機立刻把抓出去的這人推到路邊的一顆大樹邊,怒道:“你居然把我的車子糟蹋成這個樣子,快到給老子賠錢!”
“車費我都湊不起,怎麼陪你錢啊!”投給怒氣衝衝的司機一個看白癡的眼神,不管推自己的司機因爲自己的眼神變的殺氣騰騰的,中年大叔淡定的道。
“老子不管,倘若你不把錢拿出來,老子把你衣服扒光!”爲了恐嚇這個土包子,司機嚇唬道。
“原來你有這方面的癖好,要是這樣能抵去車費的話,我不介意的!”在司機說完後,中年大叔的眼神瞬間風騷起來,拍打一下自己的屁股,大叔舔了一下嘴脣舌頭誘惑的伸了出來,一嘴的大黃牙頃刻暴露。
“唔!”受不了這在自己面前張嘴的土包子,司機聞到撲面而來的口臭味,這味道簡直不能用語言來形容,甚至比起糞坑還要臭上幾分,司機一下子臉都綠了,腸胃一陣蠕動居然蹲下吐了起來。
徹底的對這個土包子無語了,司機恨不得上去用拳頭招呼他幾拳,來發泄自己心頭的怒氣。但是看到這土包子投給自己一個迫不及待的眼神,司機無奈的放棄這樣的打算。
“tmd”心中怒氣萬分的他叫罵了一聲,先是站起來遠離這個渾身有着臭味的土包子幾步,感覺安全的司機停止後退對搔首弄姿的土包子沒有好氣道:“算老子倒黴,今天遇到你這顆災星,老子就當被狗咬了一下!”
說完以後,他轉身回到車邊,嫌棄的把這災星的東西扔了出去,就要坐進駕駛室立刻逃離這裡。
“師傅!”不遠處,一個聽起來猶如百靈鳥悅耳的聲音傳來,正是這個聲音,讓要逃離這裡的司機頓了一下。
順着聲音傳過來的方向看去,司機的眼神一下子呆住了,因爲他看到了此生重未見過的絕色女子。
那女子迎風而來,身上一席白裙隨風擺動,一雙平淡的美眸攝人心魂,僅僅一眼便爲之陶醉。
司機不知道用什麼成語來形容這個女子,貌似一切誇讚女子容貌的成語都不能配上這個女子,深深陶醉的司機忘記一切,心中的怒火早已經消失,剩下的唯有驚豔。
“她真的好美!”癡癡的自語一聲,司機目光中有着濃濃的陶醉,原本因爲看美女出現的淫慾此刻一點都沒有顯露出來,在這等出塵絕豔的女子身上,這些元素可謂是深深的褻瀆,在不知不覺中,就潛意識的不曾出現。
“哎!”中年大叔原本風騷的表情隨着這一聲輕喚,瞬間消散,望着遠處款款而來的白衣女子,他猥瑣的老臉一下子露出真摯的慈愛,對!是慈愛!儘管在他的臉上有些不倫不類,但真的有慈愛的成分!應了一聲,中年大叔張開了雙臂,在觀望的司機大叫不可能的時候,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撲了上去。
“轟!”司機覺得這面前的一幕顛覆了自己的世界觀,腦子中一陣雷鳴劃過,司機還是不願意接受的大呼不可能。
“乖徒兒!這些時日未見,想師傅了沒有!”不動聲色的對着看自己的司機看了一眼,眼中全是得意的中年大叔語氣卻是與表情截然不同,充滿柔情的對自己擁抱的徒兒問道。
“恩!”輕應了一聲,女子有些焦急道:“師傅,流光的傷勢徒兒快頂不住了,他的傷勢不出一個時辰就會加重,還懇求師傅快點去治療流光!”
“這個自然!”中年大叔聽到流光的消息,本來有些不正經的臉面徹底的轉化爲凝重,對徒兒應許一聲,注意到遠處司機投過來的癡傻目光,他又是出現一陣古怪,話鋒一轉接着對自己的徒兒輕語道:“徒兒,你身上是否有凡人用的錢幣!”
“有的!”不知道師傅爲什麼會突然問這個,但是女子還是點了一下頭,承認道。
“真的!”中年大叔露出驚喜,把抱着的徒兒鬆開,挽住她的肩膀有點尷尬道:“這次爲師走的太急,沒有帶這些凡人錢幣,你能否把爲師的車費付了!”
接着中年大叔指了指不遠處的出租車,搓手等待徒兒的話語!
望了那出租車一眼,這個女子的一眼正式就足夠讓車內的司機心臟狂跳了,對師傅點了一下頭,女子又是優雅的走向車子處。
“我師傅欠你多少錢!”女子天生有着生人勿近的冷冰氣息,來到車子面前,她對因爲她的正式臉漲的通紅還沒有恢復過來的司機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