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流老頭和兒媳婦來到巷口的老三飯店的時候,流父已經和左鄰右舍開喝了起來,在炎炎夏日一杯冰爽的啤酒下肚,別提有多舒服了,見到進到飯店的媳婦老爹,流父讓左鄰右舍們擠擠,給二人騰出兩個位置,在從別的飯桌上拿了兩副餐具。
流老頭坐倒以後,拿過兒子的啤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站起來,敬向這些左鄰右舍,來表達自己對他們這些好鄰居幫忙找孫子的感激之情。
“我老頭子知道,今天上午大家都辛苦了,冒着高溫在外面尋找,我實在是謝謝大家的幫忙,中午大家吃好喝好,然後下午等涼快的時候在找。看到大家那麼的努力,我們老流家定能找到後人。”一口喝完,流老頭激昂的說到,他要不是爲了孫子的平安回家,纔不會低聲下氣的感謝衆人,流老頭的脾氣想必許多人都知道,以前與周圍的鄰居關係處理的很差,這些在飯桌上的人盯着如同變了一個人的流老頭,不信的揉揉眼睛,直到確定是真的,不少都開始爲之感動,像流老頭這樣的犟驢爲了自己孫子的安危,情願低聲下氣,這就是親情的偉大,見到這一幕的流父感動的直想落淚,自己的父親爲了兒子做到這個份上,流父在心中不斷的祈禱自己可以找到兒子,讓父親高興高興不在憂愁。
“放心吧!叔,我們知道你們一家不好過,等我們吃過飯就繼續尋找,要是小巷沒有,我們就在整個天宇找,實在不行大傢伙讓流哥印一些尋人啓事,我們把這些尋人啓事貼遍天宇大街小巷,我就不信還打聽不到這個小崽子的下落。”“對,叔,你老不用操心,流光這個小崽子也是我們侄子,我們定盡力去找的!”與流父關係較好的倆人趁此機會馬上吆喝起來,其他的人聽到這些話,有的面露難色,可看着吆喝的二人鄙夷的目光,也紛紛表態,一起尋找流光,見到這一幕的流父感激的看了帶頭的兄弟一眼,與妻子一起站起來,流家三人對着這些左鄰右舍們鞠了一弓,隨後立刻被這些人扶起,開始吃飯。
管轄第一人民醫院附近區域的派出所此時走出三人,是兩女一男的陣型,男的率先走到前面,身後一左一右跟着兩位女子,不過率先的男的身高不高,與身後的一名女子差不多,但沒有另外的一名女子高,而且男的一看就是年紀不大,身體還沒有發育好,骨架並不結實,讓他雖然昂首挺胸的卻沒有那種感覺。
而與率先男子差不多高的女子相貌美麗,樣子清純,接近一米六五的身高在女人羣體屬於偏上,兩條玉腿踩着的高跟鞋砰砰作響,臉上不濃不淡的紅妝正好合適,配上簡單舒適的馬尾辮如同剛剛進入社會的女大學生,猶如一張沒有描繪過的白紙。
另外一名女子年紀在二十六七左右,一身警裝,一頭短髮不失美麗,反而有種英姿颯爽的美感,不過她的美目不時的瞟向前方的男子,好像生怕男子從她面前消失一般。
“喂!大姐,你不是說走二百米就有飯店了嗎?你看看我們現在走的路值二百米嗎?差不多四百米都有了,可還是看不到飯店的影子,你是不是耍我們倆啊!”餘光盯着烤人的太陽,一直是率先行走的男子回過頭瞪了警察服飾的女子,一臉不爽的說道。
“就在前面,我沒有騙你,不信你使勁的嗅嗅,都可以聞到前面飯店的菜香!”發現這個流光開始抱怨,警察女子奉所長的命令帶這個流光去吃飯,容不得一點閃失,前兩天她還看到派出所附近有一家飯館,沒有想到今天刻意尋找卻找不到了,難道是這個飯館關門大吉的,怕讓自己的任務出現閃失,警察女子只好用出這種騙小孩子的手段,希望可以矇混過關。
“呼呼!”使勁的嗅了兩口,還真聞到菜香的流光眼中精光一閃,如狗一般靈敏的鼻子順着菜香飄過來的方向繼續仔細的嗅嗅,然後流光判定無誤後,開始尋着菜香找了過去。
“熱死本小姐了,早知道出門應該拿一把遮陽傘的,要是把皮膚曬黑的就完蛋了!哎!都怪這個傢伙,本來按照我的計劃去南湖買東西,根本不會被曬到,我的命真苦啊!如果因爲皮膚曬黑明天面試失敗,本小姐絕對把這廝千刀萬剮!”這位樣子清純,相貌美麗的正是林詩雨,她聽到派出所請她們吃飯,肚子餓的她跟了出來,沒有想到在這條街道上走了那麼長的時間還是看不到飯店的影子,感覺到自己皮膚的灼痛感,林詩雨皺着柳眉用手掌遮擋太陽,可還是沒有什麼用,被曬的難受加擔心的林詩雨生氣的盯着前方行走的流光,這些都是什麼事,本來她和流光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彼此應該沒有什麼關係纔對,就是因爲她在耐克店實習了一天,導致認識了這個粘人的傢伙,而且在耐克幹一天的她還沒有得到報酬,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雖然與流光在一起有安全感,卻是讓林詩雨回不到以前安安穩穩的日子裡,她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女孩子,自從認識流光,她幾乎天天都在忙碌中,
在前面津津樂道的流光感覺菜香距離他越來越近,甚至已經聞到柴米油鹽的流光來到派出所這條街的盡頭,轉了一個身的流光最終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沒有讓流光失望,一家名爲福滿樓的中檔飯店出現在他的眼簾,不分青紅皁白的流光火急火燎的往裡面進,稍微來遲一步的二位美女也是高興一番,林詩雨是高興不用被曬,而這位警察姐姐高興的是心中的擔心可以安定下來,她們二人相視一笑,一同走進飯店。
距離派出屬下小玉陪流光吃飯已經十五分鐘了,這十五分鐘內派出所的所長給舒老打了一個電話,知道舒老馬上就要來,他又給自己的屬下打了一個電話,確認到流光身在距離這裡五百米左右的福滿樓,這位所長先讓屬下小玉拖延一下流光的時間,然後趕緊到派出所的食堂隨便的扒拉一點飯菜,點出了六名警察後,讓屬下們整裝待發的所長接下來就要等待舒院長的到來,然後一同前去福滿樓抓捕流光,這個流光沒有犯罪記錄與動機,只是一個從第一人民醫院跑出來的傷員,這也不能讓他們警察用強的,可聽說過屬下報告流光的身手很厲害,如果不能用強,在抓捕過程中流光有很大的機會逃跑。沒有辦法的所長只好把這個難題扔給了舒院長。
二十分鐘後,派出所門口停了一輛第一人民醫院的專用車,一名老態龍鍾的老人腿腳麻利的拎着一個箱子走進派出所,他的身後跟着一名帶着眼睛的男子。
“你們終於到了,要是在不來,這個流光可就要走了!”才接到屬下小玉短信催促的所長正想給舒院長打一個電話,大廳的門突然被打開,見到來人,這位所長臉上的着急之色瞬間不見,然後他讓自己的屬下全部立正,隨時準備出發。
“流光還是在福滿樓嗎?”才進門,舒院長顧不得喘一口氣,他是在剛剛吃飯的時候接到派出所所長的電話的,聽到有流光的消息,吃飯的舒院長差點噎到,然後囫圇吞棗的扒了幾口的舒院長爲了讓這次的抓捕萬無一失,在自己的得意門生葉尋的幫助下,用短短七八分鐘便造出一種麻痹神經的藥物,這種藥物所需要的材料都是珍貴無比,不是普通的麻醉藥可以比的,單單看舒院長小心的親手拎着,就知道舒院長對這種麻痹神經的藥物有多珍惜。
“在,不過他們已經吃好了,我的屬下正在極力延遲,現在我們快過去吧!”回答了舒院長的話,這位所長就要帶着屬下前去抓捕流光。
“不用!你帶着這些人容易打草驚蛇,讓你的屬下全部在福滿樓附近原地待命,你和我還有我身後的徒弟三人即可。”認爲這個所長的思考太草率,爲了萬無一失,舒院長立刻就拒絕了他的方案,然後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那個流光身手強悍無比,幾個大漢都不是他的對手,舒老您讓我和他跟您去,怎麼可能抓着流光!”看了一眼弱不禁風的葉尋,所長立刻就不幹了,他的身手雖然可以,年輕也在部隊練過,如今卻是一把老骨頭了,舒院長更是不行,至於他的徒弟這個所長看一眼就否認了,笑話!從這個弱不禁風的小子身上基本看不到肌肉,然後與流光打鬥?
“這個你放心,我從醫院帶來了一種藥劑,只要把藥劑成功注入流光體內,就算流光有千斤之力,也頭昏腦漲,腿腳發軟。”信誓旦旦的指了指手中的箱子,沒有時間浪費的舒院長語氣有點強硬,讓比他等級低的所長無可奈何的答應,出了派出所後,這個所長讓屬下斷後,然後坐到了舒院長的車子中,迅速的行駛向不遠處的福滿樓。
三分鐘後,舒院長的車子停在了福滿樓的跟前,三人的目光開始掃向飯店內部,因爲福滿樓這個酒店是透明的,牆壁都是鋼化玻璃做了,爲三人尋找目標加大了籌碼,不一會,舒院長率先看到了日思夜想的身影,他激動的指着流光,同樣對流光念念不忘的葉尋順着老師指的手指看去,望着熟悉的臉龐,葉尋比舒老還要激動,舒老年紀那麼大了,見到的自然也多,對那些超自然的現象也不是太驚訝,可葉尋不一樣,在他的醫道上,流光是第一個擁有超自然的身體,只要研究透了流光,葉尋相信自己的醫術可以發生質一樣的變化,這也是他爲什麼死纏爛打的要和老師一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