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1.28

三關裡,先得到的消息是烏將軍封伯爵,又調入京城之事。

烏家在三關從有族譜算起也有上百年曆史,這還是第一次出了個伯爵,能得入京城,其中喜悅,可想而知。

蕭安得到這個消息,也吐了口氣,“調入京中也好。”

烏將軍調入京城,雖烏家還有旁系在軍中,但要打散也容易了,況能達到烏將軍如今軍功的地步,也還得有那麼幾分運氣。

烏將軍自然知曉蕭安爲他請封副將之事,但沒想到還能進京城,更能得個體面的差事,雖是知曉皇恩浩蕩,也少不得要來感謝一下蕭安。

蕭安笑而不語,難得的寡言。

烏將軍在京城裡沒有根基,熟人也不過二三,如今能得入京也只能猜想是蕭安等人在給他運作走動。且因無人脈,少不得還是想要與蕭安與魏氏,還有京城裡的景王妃更親近兩分。自然也有南魏,不過南魏入仕只是文官,交情點到截至即可。

他將軍想盡快在京城立足,需得一個引路人。如此倒是便宜了蕭安,剩下的烏家人與京中聯絡不會更多,想來都會以她唯尊。

等着知道常鳳被封了千戶,而她弟弟卻入了京城,蕭安與魏氏道:“常鳳她娘終於能進京城了,想來是歡喜的。”

魏氏戳蕭安鼻子,“歡喜什麼?她進京了,常樂身邊誰來伺候?常鳳也被留在了邊關,說不得都要恨死了。”

蕭安一想到常家夫人那脾氣,覺得自己親孃說得也對,不過說留姨娘來伺候男人,任誰也忍不了,就道:“陛下無非要的是常家的男丁在京,她尋個藉口跟着常叔回來唄。”

說是容易,常鳳的弟弟不過十四,比蕭安還小,那也得常鳳她娘放心,就是常鳳她娘放心,魏氏都有些不放心了。

“才十四,雖是帶刀侍衛,家中沒有長輩看着如何可行?就是讓旁的人看顧着,也不如家裡人看着容易。”魏氏道。

想來常家夫人唸叨了那麼久的京城,心裡應該對自己夫君留有妾侍有過想法,色乃本古欠,總不能讓常將軍總是上花樓。

唯一要心疼的約莫會是常鳳了,千方百計想謀劃她嫁個好人家,結果還留在邊關軍裡了。

當然,這也跟她們沒多少關係,旁人家事自會自家人處置。

蕭安也得知朝中立皇太孫之事,免不得跟魏氏嘀咕,“陛下這麼早就立了,日後太子要不喜歡太孫怎麼辦?”

這並非是蕭安在京城裡看出什麼門道來了,而是趨於一種野獸般的直覺,覺得太子並不如喜歡太孫澤那般的喜歡太孫吳。

魏氏不想管朝中這等大事,就道:“嫡長子,自然教養不同,溺愛就是捧殺,當然要嚴厲一些。”

蕭安撇嘴,並不這般認爲,但太孫吳能被立皇太孫她也高興,剛好手裡也有東西能送他。

要送往京城的是一支竹子做的排簫。

自昏迷醒後,蕭安每日無事,就拿着小刀做手工活,也算練刀工,這些時日倒是做出了一個來。她善長的樂器少,幾近於無,就會摘片樹葉對摺了吹些簡單的曲子,或者是直接兩指一曲塞進嘴裡吹口哨,但做樂器卻極有天賦,以前在京城還尋師傅學過。

如今這一支,做得十分滿意,還親自編了紅色絲線的結纏着,尾巴上面吊着一粒小小的玉石,只有小指甲尖大小,上面刻的是太孫的生肖。

蕭安對此十分滿意,算計了一下時日,就讓人親自送往京城交與單凌,在太孫晉封皇太孫那兩日應該就能收到。

不過排簫送往京城不過幾日,三關裡就又收到了京城裡來的消息。

蕭安一看信,頓時眼皮就跳了一下。

魏氏也在一旁看着,自然要接過來看,這一看頓時就拍了桌子,卻是衝着蕭安發火,“是你讓他乾的?”

蕭安怎麼能認,眼睛一瞪,“娘!天地良心,我寫什麼進京你不都知道?”

魏氏冷笑,“至少你寫給太孫的,我就不知道。”

蕭安立馬道:“這怎麼能一樣?我也沒寫什麼啊。我寫我月事來了肚子疼,娘你也不愛看麼?”

魏氏聽得臉都青了,當然蕭安也不可能真給太孫寫這些閨閣之事,無非是這三關的一些見聞罷了。

但蕭安要氣人,她還真只能氣着了。

不過魏氏纔不會被蕭安帶歪話題,直接問道:“都是些廢物,出了事兒還得被人記恨,你腦子怎麼想的?”

蕭安打了個哈欠,道:“京城裡肯定吵得厲害,個個都恨不得我早點捐軀了,免得一個女人踩在他們男人臉上不好看,我就不如帶幾個人出來,當親衛使着,看他們還在朝廷裡給我使壞不。”

魏氏可以想象,這種事兒,定然是程謹安在京城裡也受了委屈,這才順帶幫蕭安辦了,否則以他的智慧,必然會當蕭安當初那主意是放屁。

程謹安帶這人一路回三關,可以說是除了自己願意來的,其他幾個都是被拿刀子逼着走到三關的。

一進風吼城見到蕭安,幾個難兄難弟就開始告狀,蕭安之前跟他們不溫柔,可好歹也是熟人吶,這程謹安不好對付不說,還不知道底細的,只知道是從邊關裡到京城的兇惡人,這一路待他們可壞了。

也是平日裡太紈絝,都沒跟自己爹多說過幾句話,這纔不知曉程謹安進京已經掀起過一場狂風暴雨,不知道程謹安的身份,其實也算是熟人了,以前從未見過的熟人。

程謹安沒興趣聽他們告狀,就是蕭安要給他們出氣,那也得蕭安站得起來呢如今。

把太孫讓他帶給蕭安的箱子擡了進來,程謹安就去歇息了。

京城裡的紈絝們,雖是沒大的本事,搞事起來倒是一個比一個好手,這一路爲了對付讓他們這羣玩意兒,自己都累了個半死,沒能好好休息過一天。

如今終於不辱使命把人帶到了,他也就輕鬆了。

蕭安只聽着一羣人在那罵程謹安,聽他們說怎麼被騙出京城的,也只哈哈笑。

這幾個也是倒黴,紈絝子麼,自然是聚在一起喝酒看花娘了,結果被程謹安讓人一壺蒙汗酒就全都放倒了,然後從勾欄院的後門裡悄悄挪出來,全帶出了京。

等着他們醒來,已經到來三關的路上了,雖是一路都在掙扎,可程謹安也不是好糊弄的,幾番差點可以逃回京城,最後都被抓了回來。

幾人說的是那個心酸,把蕭安樂得肚子疼。

其中一個忍不住道:“我說,蕭大哥,蕭大姐!你要找我們做什麼事兒,只一句話的事情,讓人送封信到京城就是,何必讓我們來這裡呢。”

幾人進城就發現了,這風吼城冷清清的,哪有京城裡熱鬧,頓時死的心都有了。要沒玩樂的地方,他們還怎麼當紈絝。

蕭安道:“唉,誰讓你們爹在朝廷上說我壞話呢?父債子還唄。”

幾人頓時不樂意了,“我爹是我爹,我是我,怎能混爲一談?”

還有人就直接道:“我爹就喜歡我大哥,看我跟看狗屎的,你要找也找我家大哥去啊!”賣兄弟一點都不手軟的,一看就是平時家裡被揍少了。

好歹還是有個比較清醒的,抖着聲音道:“永定侯你不會是準備讓我們上戰場吧?我們可對副將都沒意思啊!有意思的是他們!”

那人一指,蕭安才挪了視線過去,一眼之後就轉了回來,讓人領着那些人先去休息。

其中有個長得好看一點的,卻是上前來跟蕭安抱拳道:“霍家老二霍彭生見過永定侯。”

他一開口,跟着他一起的那幾個自願來邊關的都上前來打了招呼。

蕭安只得回禮,道:“諸位一路風塵僕僕辛苦了,還請稍作休息,別的日後再說。”

再看了一眼一臉笑的霍彭生,翻了個白眼,也不多搭理。

把人打發走,蕭安纔回頭跟自己告狀的幾人道:“看看人家!都差不多的家世!你們家世還比他們許多強呢!怎麼就不學着點!”

實在是太丟人了,丟人得蕭安都不恥爲伍了。

幾個人告了狀,蕭安也不能去揍程謹安,也緊接着把人打發了去,客房是早準備好了的,一路勞累,也虧得當紈絝沒把身體淘壞,休息幾日許就能回神。

結果蕭安還沒得休息,客房那邊就又鬧起來了。

據聞鬧得還挺厲害的,蕭安明明還是一個病人,也不得不過去看。

也沒別的,就爲三個人住一個院子的事情。

幾個紈絝都是家中頗受寵愛的子孫輩,自己住的院子,基本都有蕭安給他們準備的這個院子四五個大。

結果在三關裡來,院子縮小了幾倍不說,還得跟人湊合,哪能忍。

還有身邊差個貼身伺候的小廝的,出門要帶八個家丁的,沒有洗換衣服的。

蕭安紛紛只送了一句話,“滾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幾個紈絝倒是很識時務,紛紛都閉嘴了。

雖是院子小了一些,但一個人還是有一間屋子的嘛。

沒有小廝,這一路也沒花多少銀子,腰包裡銀票碎銀也不少,先休息一回了,明日上街,連家丁都一道買了。

就是沒有洗換衣服,屋子裡連被子和被子上的粗布棉袍都是嶄新的,也先將就一回了,明日再去置辦就好。

而另一頭的,就要好得多。

每人身邊都配了小廝,還有親衛,都是精幹人,兩人住一間屋子都沒意見,何況他們自己早有準備衣物等,並不差什麼。

反而各個精神抖擻,已經開始讓下人在府裡四處探話了。

只有霍家那位二公子,老老實實的在屋子裡睡覺,也不讓貼身伺候的四處走動。

蕭安聽得下人報告,就去尋了魏氏,“霍家這是真看中三關了?”

魏氏道:“你從別人手裡搶來的,另外的人自然也可以搶。”

蕭安撇嘴,道:“娘你這話說得真難聽,什麼叫搶來的?我正大光明建的軍功,陛下賞的!”

魏氏點頭,“是。你說的都是對的。成了吧?”

一副不愛應酬她的模樣,把蕭安攆了出去,其實心裡愁死了。

第二日那幾個紈絝子要出門,蕭安也沒攔着。

再回府,便是大包小包的讓人捧着了,不過據聞幾人小廝沒能買齊,經過年前的洗禮,邊關牙行太小,不如京城裡的好,賣身的小廝也不夠懂規矩,又不能說京都話,不太入這羣紈絝的眼,倒是家丁買齊了。

蕭安聽了,也是一笑,跟程謹安道:“銀子總有花完的時候,到時候就好收拾了。”

程謹安是真憋氣了,纔會真順着蕭安的意思綁了幾個人來,一路吃了太多的苦頭了,對那幾個就沒好氣,“隨你。”

蕭安就笑嘻嘻的問道:“京城裡的事情,可是都處理完了?”

程謹安點了點頭,“我走得早,就是有事兒那也跟我沒關係。”

蕭安拍了拍程謹安的肩膀,笑得十分盪漾。

不過蕭安的身體還在休養,連出門都不行,倒是可以任性的使喚起程謹安來,“橫豎沒事兒,帶他們出城打些野狼回來。”

紈絝嘛,吃喝玩樂什麼都行,就是正事兒不行,程謹安知道蕭安在冒壞水兒,也順她的意,哄着一羣紈絝出了城。

魏氏少不得指着蕭安的鼻子罵:“若是有個萬一,你就等着挨參吧!生怕三關的兵權拿着不夠燙手?”

蕭安嘿嘿一笑,“打幾隻狼,應該是沒問題,又不是沒帶人保護去。”

蕭安倒是沒擔心他們幾人,但夜裡回來之時,就聽說有人骨頭摔着了。

趕緊去請了郎中正骨,蕭安才問是怎麼回事。

要說實話,被程謹安請來三關的紈絝們,騎射都還不賴,否則哪來的縱馬傷人這樣的事兒。

就算是跟着皇帝去狩獵,那起碼也是能捉幾隻兔子來的。

只可惜這狼跟那些兔子不一樣,兇殘至極,兇惡異常,其中有一個就被嚇得摔下了馬,然後斷了腿骨,也虧得馬還算溫馴,換匹烈點的,早兩腳踩下去,估計連命都能丟掉。

那廝一路哭着進了府,蕭安去見之時,還聽得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要回京,旁邊跟着一道出城的其他紈絝都這麼個想法,紛紛應和。

蕭安只聽着他們義憤填膺,卻並不說話,心想要不把你們留在風吼城,京城裡那些老匹夫還不沒事兒就參着三關當玩兒,把你們丟在這,天天吃糠咽菜,纔好讓他們心疼心疼邊關不易呢。

蕭安其實也挺會忽悠的,作爲先京城一霸,如今的三關大將,擔當起一個洗心革面的典型十分成功。

在蕭安的苦口婆心之下,幾個紈絝又歇了馬上要回京城的想法,畢竟誰不願意被家中長輩高看一眼,被人日日誇耀在嘴裡,成爲激勵別人的談資?

還有那自幼想要當英雄的想法,蕭安把他們的脈都把得極準,一個兩個的都好騙得很。

把人忽悠住了,蕭安就先尋了個百戶來,每日教導他們打仗之事,也不說要上戰場的話,這幾個簡直就是去送死,不過好歹把人騙來了,哪日回京,總得給人家一個交待啊。

至少這紈絝毛病,得改上幾個纔好。

蕭安安排好這一切,得意得緊,完全不知道京城朝廷上已經鬧瘋了。

但凡紈絝,必然有個好出身,家裡也有一溜兒寵着孩子的長輩在,否則也長不出這麼混賬來。

就拿霍彭生來說,就與這些紈絝是兩個極端,家世差不多,卻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差就差在了教養上了。

幾家深得喜愛又不愛好好教養的子孫不在了,先是把人後院的女人嚇得差點暈過去,然後才各家收到了一封信,說是自家子孫去了三關投軍。

這話誰信誰傻,那幾個紈絝要能出息早出息了,去邊關投軍就是一個死字。

雖然孩子不出息,可自己的孩子自己疼,所以三關里程謹安被參了,連帶着蕭安也跟着被參了,誰讓關係好啊,雖然這關係是被揍出來的。

皇帝聽得這消息的時候,眼皮子一跳,頓時就覺得應該是蕭安的主意,也只有她才幹得出這缺德事。

不過這也並不是沒有好處,那些臣子們多偏愛不出息那個,總擔心不出息那個日子過不下去,要其他的出息,家裡蒙蔭的名額就這麼給出來了。

他們子孫日子是過得安穩了,可皇帝心裡憋屈呢,一年從國庫裡走那麼多俸祿,盡是些只拿錢不幹事的,誰看着也鬧心。

這會兒人被捉了三關了,皇帝心裡還高興起來,太孫在邊關走一圈改變就極大,想來那些紈絝們應該也有所轉變纔是。

要能那些紈絝們日後能少惹些事,然後別讓鬧上了朝廷,他們親爹親祖父的跑自己面前來求情那纔是最好。

皇帝也得一家一家的安撫:諸位卿家,這也是好事兒啊。去三關裡也並非定要上戰場,就是他們想上,那也得敢有人讓他們上對不對?

這話說得是不好聽,但都是大實話,大實話得丟孩子的人家都不好開口了。

皇帝這才語重心長道:“去邊關吃兩年苦,回頭懂事兒了,也好進朝廷給朕分憂,這又有哪不好呢?”

一副我是爲你們好的模樣,非得讓大臣們領自己這份情。

連皇帝都這麼說了,臣子們自然也沒別的話說,只得一邊派人送衣物小廝銀兩過去,一邊在心裡罵蕭安那個總死不了的,偏偏投鼠忌器,生怕蕭安一個想不開,就把自家的孩子攆戰場上去了。

因此,京城裡難得的平靜了下來,而蕭安在京城裡,除了偶爾被用來止夜兒啼哭外,也少有人提及了。

至於那些在後院裡罵的,反正也沒罵出大門來,誰也管不着。

蕭安在風吼城裡日子過得也還不錯,因是病號,每日都吃肉喝湯,喝得她總覺得自己胖了,卻有不知道胖在哪去了。

紈絝們自然是到了沒救的地步,上場殺人是不指望了,估摸讓他們去收人腦袋也不太可能,也只有丟在將軍府裡供着。

因蕭安有傷在身,這幾個在風吼城裡混熟了之後,也開始固態萌發,尋着樂子來逗蕭安,就想着蕭安如今未必還打得贏他們,難得的能欺負到。

不過蕭安向來忍得,一邊板着臉端正身份,一邊暗想,等着你們銀子用完了,京城裡的救濟還沒來,總得有求我的時候。

反觀那些自己願意來投軍的人,如今早混進軍中了,每日進行各種操練,都知道過段日子許有一仗,紛紛在摩拳擦掌,想要大顯神威。

這人比人,氣死人,就這麼比出來的,被氣死的。

蕭安每日四處溜達,帶着一身還沒徹底癒合的傷,走幾步都還得讓幾個人擡個竹轎子擡上許久才行。

也果如蕭安所想,幾個紈絝子,天天出門玩樂,終於纔到風吼城的第五日,手中的銀子都花光了,邊關的當鋪又不識貨,身邊隨身攜帶的東西能換的銀子跟京城沒法比,各個都捨不得了,畢竟他們是紈絝,不是傻子。

這就不得不求到蕭安身上了,可惜蕭安不搭理他們,沒銀子了就不出門了,乖乖呆在府裡學武。

也算報了仇,蕭安哼着曲兒,心想跟我鬥,以爲之前白打你們那麼多回。

日子就這麼過去了,三關的將士們一直在厲兵秣馬,打算迎接蠻子的再此來襲,而南魏的祖地,卻有一封信送到了風吼城的將軍府。

蕭淑訂親了,蕭安拿着手中的信看了看,也不知對方人好還是不好,反正信裡寫着是人品上佳的,拿去給魏氏看了,才從魏氏那支取了萬兩銀子來,好讓人帶去南魏給蕭淑籌備婚事。

而自己也給蕭淑寫了一封信去,讓她好好嫁人,好好過日子。

蕭淑收到蕭安的信,看了裡面的內容,又忍不住哭了出來。

蕭安倒也麼寫別的,先給她一萬兩銀子做嫁妝,請南魏的長輩代爲置辦,不夠就給她寫信來說,又說了京城的嫡母公主與父親並不用多在意,最後才告誡她,雖她只是庶女,但她的姐姐一個是景王妃,一個是三關大將且還有侯爵,莫要怕被人欺負,誰欺負了就得欺負回去,要不敢就給她寫信,她讓人來給她撐腰。還有在草原上獵到了不少的狼,就把狼皮處理過了給蕭淑送了來。

這樣的姐姐,打着燈籠都難找了,本之前也沒感情在的,就是不管她,別人也說不出二話來,蕭淑心裡對蕭安更爲感激了一些。

才發現自己雖是寄人籬下,然而孃家卻也不弱,處事也更有膽氣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成熟啦,開始擔起家中責任了,不會因好惡而處事,所以蕭淑是真命好,嘎嘎~~~~

對付紈絝嘛,女主向來有一手~~都是千年的狐狸來着~~~~

收到排簫的太孫:寶寶心裡高興,但是寶寶不說。

送出排簫的蕭安:人家纔不是因爲你喜歡樂器纔去學做樂器的呢!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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