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威頓時有些心動,這段時間在鐵血馬球隊的待遇已經讓他意識到,自己不可能得到重用的。
張浩帆天天都盯着他,想要找到錯誤把他踢出去。
如果自己不想辦法找退路,只怕下場會十分悽慘的。
“許大哥的好意子威心領了,可惜我剛加入鐵血馬球隊,也不好離開啊。”玉子威雖然意動,但也不敢真的同意。
畢竟他和這許自厚並不熟悉,若他只是開玩笑,自己當真豈不是可笑嗎?
“玉老弟,我可是真心誠意的邀請您過來啊,實不相瞞,別看我們馬球隊好像如日中天的樣子,但幾員大將年紀都大了,我明年要參加也不能再上場,隊裡年輕一輩的沒有一個能堪大用的,我這心裡實在着急。既然你在鐵血馬球隊得不到重用,還不如棄暗投明,來我這裡呢。金一辰雖然厲害,但我也不怕他。”
許自厚一臉嚴肅,說的話也是鏗鏘有力。
“許大哥是認真的?”玉子威的心忍不住砰砰跳了起來。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開玩笑。”許自厚認真的說道。
“事關重大,讓子威再考慮考慮吧。”玉子威謹慎的說道。
“行,不過還是希望玉老弟早日給我的答覆。”許自厚又給玉子威倒了碗酒,兩人喝得不亦樂乎。
玉子威喝得醉了,便直接回玉府了,第二天起來已經是中午時分。
他匆匆忙忙趕到馬球場,鐵血馬球隊全部球員已經開始訓練了,就算那些不能上場的備用球員,也已經繞着球場跑了幾圈。
張浩帆皺眉看着匆匆趕來,還帶着宿醉模樣的玉子威。
“浩帆,你這次帶來的這個小子實在不怎麼樣啊,雖然在馬球上面還算有天賦,但一心想着鑽營,根本無心練習。”
葛振哲騎馬來到張浩帆身邊,對他這個馬球狂來說,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了。
“我以爲上次提點他過後,他應該會清醒一點,沒有想到還是這樣。”張浩帆搖搖頭,對葛振哲抱歉的說道,“等馬球賽過去以後,我就會踢他出去了。”
張浩帆已經給過玉子威機會。
當初會同意他進來,也是看在他馬球天賦不錯的情況下。
如果玉子威老老實實的練習,在馬球上面爭一口氣,他哪怕再看不順眼,也不會對他怎麼樣的。
只可惜玉子威做人實在太失敗了。
“沒事,只要你把玉山小表弟帶來,多少個玉子威老子都能忍受。”葛振哲笑嘻嘻的搭着張浩帆的肩膀說道。
“葛大哥,不是我不願意帶他來,而是他身子的確不好,雖然在馬球上天縱奇才,卻沒有辦法參加比賽,上次回去足足躺了幾天,害我被母親罵死了,他現在被帶回梧州老家禁足,還勒令不許再說任何關於馬球的事情,我也不敢去請他來。”
張浩帆半真半假的說道。
這段時間爲了玉子珊的來歷,他說的謊話比前半生加起來都多。
好在他平常做人穩重老實,在衆人眼中印象極好,所以大家也都沒有懷疑,總算被他糊弄過去了。
“算了,我也只是隨口一提罷了。”葛
振哲也不喜歡強人所難。
張浩帆再一次矇混過關,終於鬆了口氣,但是看玉子卻更加不順眼了。
雖然沒有罵他,但也沒有理會他。
玉子威一個人繞着球場跑了幾圈,齊齊被衆人無視,就算有人和他說話,也是暗自諷刺他遲到的事情。
這種感覺十分難受。
原本他還因爲遲到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現在卻化爲熊熊的怒火,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讓張浩帆和整個鐵血馬球隊好看。
訓練結束後,張浩帆等人一起去用餐,沒有一個人叫他。
玉子威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便轉頭離開,去找許自厚了。
許自厚自然對他十分歡迎,得知他想要加入凌雲馬球隊的時候,卻又露出了一絲爲難之色。
“許大哥,您昨天剛說的話難道是騙我的嗎?”玉子威這回是真的急了。
“當然不是,只是你就這樣過來我不好重用你,你若是能帶着功勞過來,大家會更高看你一些。”許自厚說道。
“我在鐵血馬球隊那裡連球場都進不去,怎麼立功?”玉子威沮喪的說道。
“玉老弟,這功勞不一定要在馬球場上得到的,還有別的一些辦法。”許自厚微微一笑,那細眯眼中隱藏的陰險光芒一閃而過。
“許大哥說的功勞是?”玉子威反問道。
“玉老弟,鐵血馬球隊這樣對您,難道您就不想報仇?”許自厚挑眉想道。
“當然想。”玉子威恨不得鐵血馬球隊比賽全部都輸。
“我這裡有個辦法,不但可以讓你建功,還能替你報仇。”許自厚說着,就湊到了玉子威耳邊,低聲說了起來。
玉子威聽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神色猶豫不定。
“玉老弟,辦法我已經教給你,怎麼做就看你自己決定了,總之我凌雲馬球隊的大門永遠爲你敞開。”許自厚說完,用力的拍拍玉子威的肩膀。
“我知道,許大哥等我消息吧。”玉子威咬咬牙,臉上閃過狠厲之色。
玉子威走後,便有個眉眼俊俏的黑衣男子走了出來,吊兒郎當的對許自厚說道:“老許,咱們一定要用這陰招嗎,我看着玉子威實在不怎麼樣啊。”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但是我得到一個消息,鐵血馬球隊得到高人指點,球藝大漲,劍指魁首之位,我絕對不能輸給金一辰。”許自厚臉上閃過一絲狠厲。
今年是他最後的機會,明年他就要參軍外放,所以他必須贏。
那黑衣男子嘆了口氣,說道:“那我只求你手腳做得乾淨些,別讓張浩帆知道了,畢竟張家不好惹。”
“這你可以放心,沒有完全的把握,我也不敢動手。”
許自厚拍了拍那黑衣男子的肩膀,說道:“我不會給你留下麻煩的。說起來也慚愧,你和白以琛、金一辰、張浩帆同爲四大公子,就因爲我們馬球隊幹不過他們,害得你的名聲完全被他們壓住了。”
“說這什麼話,老子又不是那靠名聲吃飯的花魁,什麼四大公子,老子根本不在乎,只要能贏就行了。”黑衣男子,也就是四大公子之一的李天
星嘴角一勾,露出邪氣的笑容。
“嗯,這次我們一定會贏的。”許自厚也用力的點了點頭。
玉子威並沒有回玉府,而是回到了馬球場,不顧衆人白眼,找了個屋子也住下來了。
接下來的日子,玉子威一反常態,認真練習,再也不到處鑽營,每天都十分認真的觀看張浩帆他們練習比賽,不懂的地方就問,態度十分謙卑,就連張浩帆都對他另眼相看了。
鐵血馬球隊的人雖然覺得玉子威改變得十分突然,但這種改變畢竟是好的,所以只要不是太過分的問題,都會一一回答的。
距離馬球比賽的時間越來越近,每個人都像繃緊的弦一樣準備上場。
就連玉子珊她們都緊張起來,排練得越來越密集,誰也不想在決賽獻藝的時候出醜。
這時候,張家卻傳來消息,說張浩帆出事了。
他從馬上跌了下來,摔斷了腳。
玉子珊大驚失色,立刻趕了過去。
她去的時候,周大夫已經幫張浩帆把摔斷的腿接上了。
馬球隊的人正在探望他,每個人的臉色都十分的沉重。
“怎麼偏偏這個時候。”李雲奇臉皺成一團,差點就要哭了。
馬球隊其他球員也是一樣的想法。
爲什麼偏偏這個時候出事,距離馬球比賽就只有三天了。
他們這段時間的練習,都是以張浩帆爲中心展開的,少了他簡直就像是少了主心骨,到時候上場必定實力大損,別說問鼎魁首,便是保住第二名也難。
“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我相信你們的實力,就算沒有了我也一樣會勝利的。”張浩帆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練習這麼久,突然受傷,前功盡棄,他心裡也難受得很。
“浩帆你別想太多,好好養傷,比賽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就行了。”金一辰拍拍張浩帆的肩膀。
“對,好好養傷,今年不行,還有明年。”葛振哲也悶聲說道。
馬球隊的其他人也紛紛上前去安慰,玉子威站在角落沒有出聲,不過也沒有人理他。
“好了,你們快回去訓練吧,我這裡沒事了。”張浩帆笑道。
金一辰又囑咐了他幾句,這才帶着衆人離開了。
玉子珊等人全部走光了以後,才進去看張浩帆,便見他眼眶有些發紅。
“表妹,你怎麼來了?”張浩帆忍住淚意,露出大大的笑容。
“你受傷了,我能不來看嗎?”玉子珊假裝沒有發現他的情緒,開始檢查他的腳。
周大夫接得非常好,只要張浩帆好好養傷,不會有留下什麼毛病的。
不過爲了安全起見,玉子珊還是給他輸入了一些治療異能。
“表妹真厲害,我這腿剛纔還疼得很,你一來就不疼了。”張浩帆憨厚的笑道。
玉子珊白了他一眼,說道:“還說呢,這麼大個人也不小心點,還能從馬上摔下來。”
張浩帆聽到這個,便不說話了,臉上的表情也有些陰沉。
玉子珊感覺到了不對勁,問道:“看你的樣子,難道這落馬還有其他內幕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