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就是他,當天就是他在碼頭親眼目睹到有四條快艇離開的。”李富華指着阿三,對日本軍官說道。
“不錯,當天同我們巡邏編隊遭遇的正是四艘快艇。”當天參加了戰鬥的軍官點了點頭。
“你的告訴我,當天到底是什麼情況,是什麼人在快艇上?”日本軍官迫不及待地問道。
“太君,是蝸叩食品廠的人,還有他們的大老闆王蝸叩。”阿三連忙回答道。
“什麼?王蝸叩?這絕對不可能,王蝸叩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臣民,他怎麼可能背叛帝國呢?這絕對不可能。”軍政廳的人第一個站出來反駁,因爲就在前不久他們同王蝸叩的廠子談妥了一個大的項目。
這個時候王蝸叩要是出了問題,那麼軍政廳的臉豈不是丟光了。
不僅僅如此,軍政廳在之前已經對王蝸叩這個人的底細進行了仔細地盤查,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所以纔會上門求合作的。
這個時候說王蝸叩是地下黨嫌疑犯,軍政廳的人自然是不會相信的。
“太君,怎麼沒有可能啊。我這人吧從小膽子就大,也好關心事兒。我就開着一輛快艇也跟了上去,想要看看他們到底要什麼。誰知道後面,後面他們竟然和皇軍的部隊打了起來。我親眼看見王蝸叩駕駛的快艇被皇軍給炸掉了。”阿三委屈地辯解道。
“長官,他說的和當晚的情節高度吻合,我們的確是炸掉了敵人的一艘快艇。”參戰的軍官對軍政廳的官員說道。
“可你們的簡報裡面不是這麼寫的啊?爲什麼沒有說明敵方一共有四艘快艇?”軍政廳的官員責問道。
“這,我,是屬下的失誤。”參戰的軍官臉一哆嗦,沒想到把這茬給暴露出來了。
“哼,你說被炸死的是王蝸叩,那這很好證明啊。到蝸叩食品廠去找找看,如果王蝸叩安然無恙地在家,那就是你在撒謊。如果王蝸叩不在,那麼你說的就是事實。蝸叩食品廠的人統統都有地下黨的嫌疑。”軍政廳官員暫時忽略掉了對於參戰軍官的刁難,把目光轉到了王蝸叩的身上。
參戰軍官的想法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只不過是怕因爲放跑了敵人而謊報戰績,這雖然違反了軍紀,但是在這種時間情況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沒有必要去難爲人。
而地下黨就不同了。
如果王蝸叩真的是地下黨,那麼他就必須得死,這個沒有什麼好商量的,更沒有什麼退讓的餘地。
“長官,蝸叩食品廠的代表也來了,他們就坐在那裡,是不是先把他們給扣起來。他們可都是有地下黨嫌疑的。”這個時候蔡伯喈也靠近了過來,攛掇道。
其實他剛纔一直就在旁邊聽着自己僱的翻譯所翻譯的,審時度勢,覺得時機到了連忙上前建議道。
“恩,我覺得蔡說的很有道理,而且憲兵隊今天也來人了,就在外面的巷道里候着。先把人扣押起來,然後再去王蝸叩家裡搜查。如果沒有問題,我們可以道歉,如果有問題,那也省得大費周章,產生不必要的麻煩。”當晚參戰軍官自然是極力想立刻實施抓捕的。
“好吧,就按照你說的做,讓憲兵隊的人立刻行動起來吧。”軍政廳的官員嘆了口氣,命令道。
日本的軍階制度的優勢在於不需要層層請示,可以做出現場決斷。
如果發生緊急的情況,現場最高的長官是有權力直接做出決定的,當然,如果決定錯誤處罰是免不掉的。
這樣一來優勢很大,就是可以抓住很大機會,減少很多遺憾。
張大彪和劉德華正在餐桌上吃着菜,和周邊的商人們交流着呢,這見從飯店門口衝進來了一大波日本兵,貌似還是直接衝他們這桌來的。
“你的,張大彪?你的劉德華?對不對?”憲兵軍官惡狠狠地用十分生疏的中國話質問道。
“對。”張大彪和劉德華點了點頭,一臉木訥,不明白是什麼情況。
“搜身,帶走。”憲兵軍官連解釋都不解釋,直接對身後的士兵命令道。
憲兵們衝了上來,先是把張大彪和劉德華給控制住,然後開始搜身。
這兩人蔘加聚會自然不會帶什麼武器了,這不是引火燒身嗎?所以憲兵在甜蜜的身上並沒有發現什麼危險品。
劉德華和張大彪也很老實,沒有任何反抗。
“報告長官,嫌疑人已經被控制住。”完成任務之後,憲兵軍官跑步來到軍政廳長官和當晚參戰軍官的面前,敬了一個標緻的軍禮,然後彙報道。
憲兵軍官是中尉軍銜,而當晚和王亮激戰的巡邏編隊軍官是大尉軍銜,軍政廳的長官雖然沒有軍階,但是按照地位絕對不會比軍內的佐官要低。
所以最起碼的軍隊禮節是不會被忽視掉的。
“好,你押着嫌疑人,跟上我們的車。”當晚參戰的大尉命令道。
“是。”雖然軍銜只是高一階,但那也是長官,憲兵中尉對於長官的命令自然是不折不扣地執行。
“你們先走,我隨後就到。”軍政廳的長官衝幾人擺了擺手,道。
他留下自然是想給軍政廳的同僚橋本隆打個電話通報一下,畢竟抓的可是橋本先生談妥的客戶,如果處理不好的恐怕會傷及同僚之間的情誼。
“好。”參戰大尉現在就是一門心思地想證明當晚同自己的交戰的是不是王蝸叩,抓住那夥人,畢竟那晚自己這邊損失慘重。
所以不管軍政廳的長官,直接帶着憲兵隊的人就走了。
押着劉德華和張大彪,軍車開動。
於此同時蝸叩食品廠門口也出現了大量的憲兵,將這裡死死地包圍了起來。
憲兵司令以及新上任的宮本都很奇怪,王蝸叩不是帝國的特工嗎?難不成當中有誤會?
這兩人親自出的現場,只是感覺到事情有些奇怪,這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