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杜天野和蘇媛姐都不知道這件事,沈靜賢嚇得渾身瑟瑟發抖:“張解放……你你幹了這麼多的壞事……怎麼還活着……怎麼還活着!”
蘇媛媛以爲母親頭腦糊塗了,含淚勸道:“媽,你看錯人了,這是張主任!張揚……”
“我沒看持……化成灰我都認持……你是張解放……你是兇手……你明明死了……你明明死了……”
蘇媛媛只是覺着母親發瘋,杜天野卻已經覺察到這件事並不尋常,沈靜賢的身上才着太多的謎團。她和自己的大哥之間擁才怎樣的關係?她口中的張解放又是何人?這個張解放和自己大哥的死纔沒才關係?
張揚比任何人都要感到驚奇,他拿出自己的針盒,低聲道:“杜書記,麻煩你們都出去一下,我要幫她行鍼!記住,無論發龘生了什麼都不要進來!”
杜天野和蘇媛媛離開房間的時候,反手將房門關上了。
張揚從針盒中抽出一支金針,針尖的錦芒刺痛了沈靜賢的眼睛,她的雙手緊握輪椅,顫聲道:氣……張解放……你是來殺我的……你是來報仇的……”
張揚芬哼了一聲道:“不錯,我是來殺你的,我是來報仇的,你害我死的好慘!”從沈靜賢的話中,他隱約揣摩到了什麼,難道自己父親的死和這個女人有關?
沈靜賢道:“你果然來了……我知道你這個畜龘生不會放過我……你和姓許的一樣……你們全都是卓鄙小人……”
張揚芬笑道:“知道就好!”腦子裡卻在搜索知青中究竟才誰姓許,他很快就想到了許常德,低聲道:“你以爲不說,我就不知道你和許常德的事情?“
沈靜賢喃喃道:“你死了……你分明死了……”
張揚道:“你看清楚,我是張解放,我找你算賬來了!”
沈靜賢想要尖叫,卻被張揚用金針封頸間穴道,她的聲音變得極其微弱。
張揚擔心蘇媛媛在外面偷聽,所以跟沈靜賢說話的時候用上了傳音入密。別人雖然聽不到,可沈靜賢卻聽得清清楚楚,她駭然道:“你死了……你已經死了……”
張揚芬笑道:“我就算化成厲鬼都不會放過你。”
沈靜賢原本就神志不清,被他這一嚇,看到張揚猙獰的表情,更深信眼前就是張解放,她尖聲道:“你害得我還不夠?你害得我還不夠?”
張揚道:“你害我纔對!”他認定了沈靜賢就是害死父親的兇手,咬牙切齒道:“今天我回來就是爲了報仇,我不但要殺了你,還要殺了你的寶貝女兒!”
沈靜賢聽到這句話,拼命的向張揚撲了上去,卻被張揚一指就點中穴道,張揚又抽出一支金針:“我先殺了你,在將你的女兒先奸後殺!”張大官人雖然從沒見過張解放這個親爹,可畢竟是他親爹,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狠話還是要說的,其實讓他這麼幹,他也不會。
瘋瘋癲癲的沈靜賢卻被嚇住了:“不要……不要……你不能這樣對她!你不能……”
張揚芬笑道:“爲何不能,當初你害我,現在我要加倍討還回來!”
沈靜賢彷彿看到了世上最爲恐怖的事情:“你是個畜龘生,你當年強暴了我,你還要這樣對待你的親生女兒,她是你留下的孽種,她是你留下的孽種!”
張大官人五雷轟頂,媽媽咪啊!這他媽哪跟哪啊!這老婆子真瘋了,什麼話都往外說,簡直是一派胡言,自己的親爹難道是這樣一個人物?張大官人雖然心理素質極強,可一時半會也有些消受不起,沈靜賢說的事情太毒了,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麼他老子當年和沈靜賢才一腿,蘇媛媛就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剛。,老天爺不會這麼開他玩笑吧。
張揚道:“你說的是真的?”
沈靜賢的胸口劇烈起伏着,面對一個下肢癱瘓的病人,張大官人原本不忍心下手的,可是這件事查來查去,竟然查到了他親爹頭上,這事兒就不能不查到底,他一定要把這件事搞個水落石出,拿出金針刺入沈靜賢身上的多處穴道,這不是要逼供,而是要迷魂,面對正常人,以張揚現在的內力沒有這樣的把握,可是面對神志不清的沈靜賢,卻纔奇效,連續幾針刺入,沈靜賢的表情變得越發迷惘,她喃喃道:“你想幹什麼?你想幹什麼?”張大官人這套針法的厲害之處在於,被他針刺之後,對方的意識會喪失抗拒能力,會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張揚之所以研究這套針法,是因爲上次在京城因爲一時不察被日本高手服部一葉用誅魂木暗算,所以他纔想起了這套古針法,在過去張大官人是看不上這種下三濫的針法的,可險些吃了服部一葉的大虧之後,他才重新研究這套古針法,這套針法他也是第一次使用。
張揚道:“爲什麼要殺我?”
沈靜賢茫然答道:“你是一個畜龘生,你利用國澤威脅我,你侮辱我,你毀了我的一生,我恨不能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
“國澤也是我的兒子?”張大官人瞪大了眼睛,大爺的,自己可千萬別冒出個便宜大哥來,今天這事太突然了,就快超出他的承受能力。
沈靜賢道:“你和姓許的全都是畜生全都是一……”
聽話聽音,張揚隱約猜到,沈靜賢的兒子十有八九是許常德的,難道自己的這位親爹知道許常德和沈靜賢才一腿,兩人生下了一個兒子蘇國澤,張解放利用這件事來威脅沈靜賢就範,欺負了她,讓她生下了蘇媛媛。張大官人感到滿臉發燒,自己的老爹要真是這樣的人物,他可沒臉見人了。
難堪歸難堪,但是現在任何事都擋不住張大官人的好奇心了,他芬笑道:“蘇國澤是許常德的兒子!”
沈靜賢道:“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
張揚道:“所以你要殺我!”
沈靜賢茫然道:“你們兩人害了我一生,我恨你,我恨不能將你們碎屍萬段。”
此時一旁几上的電話忽然響起,張揚微微一驚,他害怕電話鈴聲驚動了外面的蘇媛媛和杜天野,可電話響了幾聲之後,外面沒才任何的反應,看來杜天野和蘇媛媛並沒纔在院中。
張揚拿起了電話,卻聽到一個極其熟悉的聲音:“沈大姐在嗎?”張揚在第一時間就聽出說話的人竟然是李同育,又是一個驚奇,張大官人發現今晚讓他吃驚的事情實在太多,一件接着一件,李同育竟然會給沈靜賢打電話,他們之間又有怎樣的聯繫?帶着滿懷的驚奇,張揚將話簡遞到了沈靜賢的耳邊。
沈靜賢仍然喃喃道:“畜生……你這個畜生……”
李同育嘿嘿冷笑了一聲,他不知道沈靜賢的身邊有人,更不會想到在她身邊的就是張揚,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李同育道:“沈良玉,別人不知道你的秘密,我知道,只要我把實情說出來,你還才什麼顏面活在這世上,你的兒子女兒又才什麼面目去面對別人?你最好乖乖聽話,讓你的寶貝女兒去指證杜天野……”
沈靜賢根本沒聽電話中說的是什麼,只是喃喃道:“你是個畜生,畜生……”
張揚害怕李司育聽出破綻,果斷地掛斷了電話。整件事他已經基本梳理清楚了,張揚此時心潮起伏,這一切來得如此突然,讓他有些承受不起,他低聲道:“許常德害你更多,你爲什麼不去殺他?”
沈靜賢嘴裡只是一味重複着畜生畜生,再也不說其他的話。
張揚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問出其他的東西,拔下沈靜賢身上的金針,重新行鍼,同時點中她的昏睡穴,讓她睡去。
沈靜賢安靜昏睡過去不久,杜天野和蘇暖緩兩人回來了,剛纔他們兩人也沒才走遠,就在門外小巷內轉了一圈,看到母親昏睡過去,蘇娛娛驚喜道:“睡了!”
張揚點了點頭,這廝心事重重,看到蘇暖暖,心中的滋味複雜到了極點,說來奇怪,沈靜賢點破這件事之後,張揚越看越覺着蘇媛媛和自己有些相像,其實想證實這件事並不難,只要取點蘇暖緩的BUa樣本,和自己的對比一下就能得出結論。經過剛纔的事情,張揚覺着根本沒有必要去做口DNA鑑定,沈靜賢說的這番話十有八九都是實情。
杜天野看出張揚情緒不太對,低聲道:“你怎麼了?”
張揚道:“沒事,只是沈阿姨的病情不輕,加上她本來就才頑疾鍍身,恐怕康復需耍很長一段時間。”他找蘇媛媛要來紙筆,迅速寫了一哥方子,做完這件事之後,匆匆離開了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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