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長安和張揚一起離去的時候,在紫金閣門前遇到了熟人!有京城三公子稱號的樑康,和他一起過來的是泰鴻集團的總經理姬若雁,另外一個張揚也認識,是泰鴻足球俱樂部的總經理高勇。
樑康看到何長安和張揚在一起,不由得愣了一下,姬若雁卻是目光一亮,至於高勇早在東江體育場坍塌事件的時候就被張揚嚇破了膽子,對他忌憚的狠,目光並不敢和張揚直視。
樑康和張揚之間發生過不快,不過自從樑康認識到張揚的實力,表面上做捌艮好,他先是笑着朝何長安走了過去,伸出手很熱情的和何長安握了握:“何總,聽說你最近去了非洲發財啊!”
何長安呵呵笑道:“老嘍,現在國內的商界競爭日趨激烈,我的體力和精力都不適合繼續在國內市場上打拼下去,所以只能去非洲賺點小錢,國內已經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了。”
樑康笑道:“何總客氣了,您是老當益壯,是我們這些人心中的楷模,如果挖金礦都是賺小錢,讓我這個搗騰破銅爛鐵的情何以堪?”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樑康又向張揚伸出手去:“張主任,來京城也不通知一聲,沒把我當成朋友啊。”
張揚笑眯眯道:“我和你不熟!”他纔不把樑康看在眼裡,狗屁的京城三公子,當初在背後搞小動作,想把南錫駐京辦掃地出門,陰謀詭計搞了一大堆,現在厚着臉皮跟自己套交情,麻痹的你以爲自己是誰?
樑康沒想到張揚當着這麼多人就不給自己面子,一時間笑容僵在臉上。
姬若雁格格笑道:“張主任,你上次給我寫的長恨歌我很喜歡,這兩天抽時間我做東請您坐坐,表達一下謝意。”
張揚一臉壞笑道:“你想怎麼謝我啊?”這廝是存心的,這話充滿了調戲的味道,他明知樑康對姬若雁有意思,還當着他的面說這種話,根本是要給樑康難看。
樑康的笑容頓時從臉上消失了,更讓他惱火的是,姬若雁聽了張揚這句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向張揚拋去了一個嫵媚的眼波,表情似喜還顰,耐人尋味。
何長安雖然不知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故事,可從這會兒的交鋒中已經看出幾人之間肯定有積怨,他笑道:“我和張主任還有事,先走了!”
樑康一張面孔氣得鐵青,望着何長安和張揚遠去的背影,緊緊咬住嘴脣。
姬若雁在他手臂上輕輕推了他一把道:“生氣了?張揚就那脾氣,他嘴巴喜歡亂說,沒壞心眼的。”
姬若雁越是這樣說,樑康越是生氣,張揚得罪了他,姬若雁居然還替這廝說話,這不是火上澆油嗎?可姬若雁要得就是這個效果。
張揚上了何長安新買的奔馳,何長安笑道:“樑康這兩年做得不錯,不過這個人心氣高了一些,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張揚把自己和樑康的恩怨向何長安簡單說了一遍,何長安呵呵笑道:“衝冠一怒爲紅顏,這個姬若雁也是禍水。”他話鋒一轉道:“我看她對你好像很不錯。”
張揚道:“何叔叔這個好像用得很是巧妙,可能你並不知道姬若雁差一點就成了泰鴻集團老總趙永福的兒媳婦。趙永福的兒子趙國樑被人撞死,撞死他的那輛車就是我的。”
何長安馬上明白了,他低聲道:“姬若雁在故意製造你和樑康之間的矛盾?”
張揚點了點頭:“我和樑康素不相識,如果不是她的緣故,我們怎麼能搞到這種地步?”
何長安道:“你今天搞得樑康也很難看,京城這幫太子爺,一個個心比天高,對臉面上的事情相當的在乎。”
張揚道:“我纔不怕他!”
何長安道:“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有些麻煩並無必要,意氣之爭的後果往往都是兩敗俱傷。”
聽到這句話張揚笑了起來,他問道:“你和查晉北之間怎樣了?”
何長安道:“一直以來都是他在跟我較勁,我做生意始終奉行和氣生財,如今我的金礦關了,金鑽世家已經全部轉手給了江宇聲。”
“江字聲?”
何長安道:“江達洋的兒子。”
張揚經他提醒想起來了,江宇聲是江光亞的父親。
何長安道:“中國的商場很特殊,依靠白手起家,獨自打拼能夠達到巔峰狀態的成功者鳳毛麟角,在中國做生意是要講關係講背景。只要你具備了關係和人脈,去做生意基本上是穩賺不賠。
張揚笑道:“感覺您發展到現在的地步真的很不容易。”
何長安微笑道:“像我這種先天不足的人,只能用我的第一桶金全都去做關係,等我利用關係賺來第二桶金,我就用其中的大部分去做關係,如此周而復始,我做生意的成本也在不斷攤薄,現在我錢也有了,關係也有了,經商對我來說已經很容易,閉着眼睛就能夠賺錢了。”
張揚靜靜聽着何長安的話。
何長安道:“越是賺大錢的人,錢來得就越容易,做生意不要着眼於錢,再要着眼於人性,人不一樣,貪婪的程度也不一樣,只要是活人都有需求,有人爲財,有人爲色,有人爲名。”
張揚道:“假如你遇到了一個什麼都不圖的,只想着踏踏實實爲老百姓辦事的人怎麼辦?”
何長安道:“遇到這種人,多數商人都會敬而遠之,經濟的發展,社會的進步已經讓商界變得很浮躁,幾乎每個人都在追求利益的最大化,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已經少有人去做,如果真的讓我遇到了那麼一個人,我會佩服他,我也會心甘情願的幫他做事。”
張揚道:“聽你這麼一說,我感到有些悲觀了。”
何長安道:“任何社會,任何國家,總有不正常的現象存在,今天我說過非洲國家官員的腐?敗,可是談到腐?敗官員的數量,咱們這邊應該算的上第一。”
張揚笑道:“人口基數擺在這裡,你這話不公平。”
何長安道:“貪婪是人的本性,但並不是決定性因素,每個人都有約束力,只要能夠很好的控制住這份貪慾就是一個好人。”
張揚和邢朝暉的這次見面是他主動要求的,文玲的甦醒讓張揚感到很多的困惑,很多問題一直以來都沒有得到圓滿的解答,張揚和邢朝暉就在京城光明廣場見面,張揚到的時候,邢朝輝已經坐在廣場的長凳上等他了,今天的陽光很好,邢朝暉帶着墨鏡,等待張揚的時候,買了包雜糧,坐在那裡喂鴿子,一羣潔白的信鴿在他的腳下啄食。
張揚走了過去,在他的身邊坐下,看着那一隻只潔白的鴿子,忽然擡起腳頓了一下,那羣信鴿因爲受驚同時飛了起來,在半空中盤旋了一圈,重新落在地上,繼續啄食沒有吃完的雜糧。
邢朝暉把手裡的雜糧全都灑到地上:“找我有紅”
張揚道:“文玲醒了!、。
邢朝暉並沒有感到意外:“聽說了!”
“到底是國安,消息很靈通啊!”
邢朝暉笑道:“她的事情不歸我管,應該是章碧君所管理的十局的範疇。”
張揚道:“當初文玲和那個韓國間諜崔志煥的事情你還有印象嗎?”
邢朝暉點了點頭:“崔志煥是韓國間諜,他已經認罪,目前正在服刑。
張揚道:“文玲到底和韓國方面有什麼勾結?”
邢朝暉道:“根據崔志煥的供詞,他接近文玲的目的就是要便於蒐集情報,文玲和間諜組織的關係並不大。怎麼?你懷疑她什麼?”
張揚笑道:“倒沒有懷疑什麼,只是覺着她醒的太突然,而且,你知道的,她上次被汽車撞還是因爲我的緣故。”
邢朝暉笑道:“你害怕她報復你?、。
張揚搖了搖頭道:“不是怕,只是覺着這次的事情有些突然。”
一隻白鴿拍着翅膀飛到張揚腳下,繼續啄食着剛纔沒有來及吃完的穀粒,張揚這次沒有打擾它,望着空空蕩蕩的廣場,現在也只有這些生物的生活沒有受到干擾。
邢朝暉道:“你這次來京城是爲了文副總理?”
張揚白了他一眼道:“你好奇心還是那麼重?”
邢朝暉笑道:“國家領導人的安全也是我們必須關注的事情之一一。
張揚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探討下去,畢竟羅慧寧表露過不想讓過多人知道文國權生病的事情。他岔開話題道:“最近有什麼消息?”
“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