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李昌傑放下酒杯,抓住張大官人的手腕,忽然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這下把張大官人給搞懵了,我靠,你丫究竟唱得是哪一齣啊?不過他也沒打算去扶李昌傑,因爲李昌傑不是衝着他跪下來的,餐廳正中的牆上掛着兩幅畫像,一幅是咱們毛爺爺,還有一幅是他們金爺爺,李昌傑一手拉着張揚的手腕,一手捂在胸口:“我願和你結拜爲異姓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說話的時候手腕還用力往下拖張揚。
張大官人算是明白了,自己以爲人家熱情,以爲人家感動,搞了半天誰都不是傻子,李昌傑對自己也不信任,居然想出了個結拜的主意,北韓有這個說法嗎?
可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張大官人有點騎虎難下,他和李昌傑沒啥感情基礎啊,如果這一拜,他倆就成了兄弟,李銀日那就是他長輩,要以父輩之禮相待,我靠,李昌傑啊,你小子打得如意算盤,我還不如一開始就要點錢花呢。
李昌傑望着張揚道:“莫非你看不起我?”
張大官人心說,你丫好歹也是個高幹子弟,雖然成色比不上我們大中華,可也是根正苗紅,哥們可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拜就拜,誰怕誰?回頭李銀日死了,遺產也得分我一份兒,於是張大官人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李昌傑激動地眼圈都紅了,他向毛爺爺和金爺爺發誓,雖然沒說不願同日生,但願同日死的熱血大話,可意思也差不多。
張大官人和李昌傑就當着兩位革命前輩的畫像前拜了八拜成爲結拜兄弟。
張大官人沒有看錯李昌傑,李昌傑的確動了一些腦筋,給張揚耍了點心眼兒。不過雖然結拜之前抱有目的,可真正結拜之後還是覺得親近了許多,張大官人嘴甜:“大哥,我年輕,以後有啥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多多指教。“
李昌傑握着張揚的手,頗有感觸道:“兄弟,我又有兄弟了,以後只要你用得着我這個當哥哥的地方,刀山火海絕不會說一個不字。”
兩人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同幹了三杯酒,張大官人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向李昌傑道:“大哥,我得出去辦點事兒,等會兒我晚上回來陪你接着喝。”
李昌傑道:“正在興頭上。別急着走啊!”
張揚道:“這次的事情不同,我必須要親自去一趟。”
李昌傑道:“我也去!”剛結拜,新鮮頭沒過去,熱乎着呢。
張大官人原本也沒什麼大事,他就是好奇,聽劉明起樑柏妮和安達文的事情,當時他就打算去伯頓豪爵看看。在官場中歷練了這麼多年,這廝的好奇心一點兒不見減少。
李昌傑和張揚一起去了伯頓豪爵,臨行之前李昌傑問道:“兄弟,咱們這是幹什麼去?”
張揚道:“你不是說要陪我上刀山下火海嗎?這就帶你去體會體會。”
李昌傑呵呵笑了起來。他認爲張揚是故意在嚇唬自己,輕聲道:“我從小就在軍隊中長大,受過最嚴格的訓練,你千萬不要小瞧你這個大哥啊。”
張揚道:“得。咱們回頭看看,對了你有望遠鏡嗎?”
李昌傑道:“當然有。目前國際上最先進的夜視望遠鏡。”
張揚道:“帶上,咱倆去抓姦!”
“抓姦?”
李昌傑被這位結拜兄弟搞糊塗了,不過張揚顯然沒有像他解釋的意思,所以他也沒繼續問下去,兩人開着李昌傑的車,來到了伯頓豪爵莊園,莊園的登記制度很嚴,兩人因爲不是莊園業主,也沒有受到任何業主的邀請當即被拒絕入內。
張揚讓李昌傑把車停到小區一處偏僻的地方,向李昌傑要來望遠鏡:“你在這裡等我!”他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李昌傑也推門跟了下去:“我和你一起去。”
張揚道:“別介,那圍牆你翻不過去。”
李昌傑道:“還是小瞧我,我可是全副武裝。”他拉開吉普車的後備箱,卻見裡面手槍、衝鋒槍、手雷、軍刀、防彈衣、特種裝備應有盡有,簡直是一個小型的軍火庫。
張大官人瞪大了眼睛:“我靠,大……大哥,咱能不這麼誇張嗎?我帶你來抓姦的,你這是要掀起戰爭嗎?”
李昌傑笑道:“有備無患,反正我們的車也沒人檢查,在國內我比這還要誇張。”他迅速穿上避彈衣,扔給張揚一件。
張大官人將避彈衣重新扔了回去,他可用不着這玩意兒。
李昌傑拿了一支手槍,努了努嘴道:“挑一件趁手的。”
張大官人看到裡面的複合弓,拿起來,迅速組裝好,拉了一下弓弦,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玩意兒不錯,我戴上。”
李昌傑拿出兩個黑色頭罩,自己一個,張揚一個,張大官人這次不用拿絲襪湊合了。
李昌傑道:“小區的監控非常嚴格,而且設有電子防盜網,咱們想進去必須要先切斷攝像頭的監控。要不就是從地下排水管道進去。”
張揚笑道:“用不着那麼麻煩。”他選定了攝像頭的盲區,大搖大擺走了進去,然後當着李昌傑的面,騰空躍起,單手勾住圍牆的邊緣,一個鷂子翻身,乾脆漂亮地越過電子防盜網,輕飄飄落在草地之上。
李昌傑看得目瞪口呆,張揚的這份身手他可沒有。
張大官人站好之後,向嘴巴里塞了塊口香糖,搖了搖頭,他認爲李昌傑肯定要知難而退,不會再跟上來了,此時遠方放起了焰火,藉着燦爛的煙花辨明瞭劉明所說的日本女人所住的別墅,慢慢走了過去,此時忽然感覺有些異樣,擡頭望去,卻見頭頂一個人在半空中飛翔,張大官人眨了眨眼睛,我靠,真沒看錯,李昌傑竟然飛了過來,這貨車內的高精尖設備還真是不少,揹着的應該是個反衝滑翔裝置,李昌傑選得時機比較恰當,煙花聲剛好掩護了他身上反衝裝置的聲音。他瀟灑自如地在張揚身邊落下,不無得意道:“怎麼樣?”
張大官人不無羨慕地摸了摸他身後的這個裝置:“高精尖武器啊!”
李昌傑迅速將反衝滑翔機取下來藏在草叢中,低聲道:“這還是你們贊助的裝備。”
張大官人心說就憑你們也製造不出這麼高端的玩意兒。
兩人來到66號別墅,藏身在別墅外的綠化帶中,張大官人看了看時間,還差十分鐘到九點,李昌傑附在他耳邊低聲道:“兄弟,抓誰?”
兩人說話的時候,看到一輛白色路虎朝這邊駛來,於是停下交流,路虎在別墅的大門前停下,一名男子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張揚看得真切正是安達文。
李昌傑的目力不如他,藉着夜視望遠鏡的幫助方纔看清,他和安達文沒有打過交道,低聲道:“這就是那個姦夫?”
張大官人笑了笑道:“接着看!”
安達文來到別墅門前,沒等他摁下門鈴,就看到一個身穿藍底白花和服的日本女郎出門迎接,兩人目光相遇都是一笑,安達文伸手捉住那日本女郎的小手,俯身要去吻她,那日本女郎顯得羞澀無比,伸手掩住安達文的嘴脣。
李昌傑道:“她是你女人?”
張大官人真是佩服了他的聯想力,低聲道:“我不認識這女的。”
李昌傑瞪大了雙眼,剛纔張揚明明說要過來抓姦,難不成這小子不愛紅裝愛武裝?張大官人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這貨想岔了,正準備解釋,看到安達文和日本女郎已經進去了。
李昌傑道:“要不要咱們破門而入,將他們捉姦在牀?”
張大官人道:“這事兒不能操之過急,現在衝進去不科學,你見誰一進門就脫衣服上牀的?”
李昌傑道:“那倒也是。”
張揚拍了拍李昌傑的肩膀道:“我去探探情況,你在這兒給我望風。”
李昌傑點了點頭,卻見張大官人貓身出了綠化帶,溜到了別墅牆根兒,心中暗歎,這貨不去幹特務實在是太可惜了。
張揚附在牆壁上聽了聽裡面的動靜,談話聲從二樓傳來,張揚以壁虎遊牆術向上方爬去,他也沒打算在李昌傑面前隱藏,讓他見識見識中華武功的厲害。
李昌傑看到張揚沿着牆壁如同壁虎一般爬行上去,驚詫地睜大了雙目,嘴巴張成了一個O型,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反正他是做不到,李昌傑這下明白了,爲什麼父親每次到了絕境第一個想起得會是張揚,這小子果然有過人之能。
張揚爬到二樓,安達文和那日本女郎走到了二樓的露臺之上,張揚身體平貼在牆壁上,卻聽安達文道:“雅美,章碧君的事情你究竟知不知情?”
那叫雅美的女郎聽到他這樣說,頓時有些不開心,掙脫開安達文的懷抱道:“你不相信我?”
安達文道:“這件事實在是太過蹊蹺,我將人交給嚴國昭,只是想利用這件事讓章碧君和我見面,並沒有想置她於死地。這件事情上,我顯然替嚴國昭背了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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