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車廂之中,王昊捏着一張小紙條,臉上帶着淡淡的疑惑,李香蘭把火車票給了他,那個女孩的名片也給了他,可是這個女孩究竟是她的什麼,她卻怎麼也不肯說,而且王昊已經答應不向女孩透露自己是李香蘭介紹來的,反而要拿那什麼杜克醫生做擋箭牌。
這事,還真是糊塗,第一次給人家治病給自己都整得糊里糊塗了。
王昊看了看手錶,還有十來分鐘就到了,紙條上寫明瞭是在市中心的人命醫院,五樓骨科,204,到時候自己直接去病房就是了。
下了火車,王昊直接乘車去了人民醫院,他心中有些疑惑,便一點沒有拖拉,很快地找到了病房。
推開房門,醫院中的消毒水味道有些濃,王昊抽了抽鼻子,這是一個單獨病房,一個長髮少女,背對着王昊躺在病牀之上,王昊看不見她的樣子,不由開口道:“是柳茜茜小姐嗎?”
女孩似乎在睡覺,並沒有聽見王昊說話的聲音,王昊有些尷尬,走近幾步,又道了一遍,女孩這才身子動了動,轉過身來,她轉身很勉強,應該是腰間疼痛致使,王昊看一眼便能夠看出來這個女孩腰上的毛病比之李香蘭更加嚴重,若再不及時治療,恐怕引起下半身癱瘓都是可能的。
女孩終於是轉過身來了,一張很水靈的臉蛋顯得有些蒼白憔悴:“你是?”
“我是專門來醫治你的病的,嗯……是杜克醫生讓我來的。”王昊這般說罷,女孩臉上的戒備以及疑惑方纔打消,她看了眼王昊,有些不悅道:“我這個病已經經很多醫生醫治過都沒有效果,你這麼年輕,能有用嗎?”
王昊卻是毫不在意地一笑,走進少女的牀,道:“終歸要試試才知道。”他伸手將少女的被單掀開,露出其凹凸有致,穿着病服的身體,這個女孩的身材很好,腰細腿長,胸前也很有料,王昊乍一看倒有些驚豔的感覺。
女孩見到王昊眼神有些異樣,臉蛋微紅,嗔怒道:“你倒是快點治啊,看什麼看。”
王昊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笑,他伸手摸向少女的腰肢,臉色嚴肅了下來。
少女的腰被王昊一摸,便感覺到一陣疼痛,這病真是讓人動彈不得,別說是起身行走,就是觸碰到什麼東西便會疼得眼前發黑,此刻王昊的手雖然很輕柔,但也令少女疼得身子一顫,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聲。
王昊的手掌輕輕地貼着少女的腰,他能夠感受到少女腰間似乎有一股氣在竄動,這股氣和那日傷了李香蘭的真氣一樣,很是暴戾,難怪其他醫生對她的病束手無策。
手法輕輕一變,王昊在她的腰間按摩了一會兒,這股按摩手法帶着他體內的真氣,勉強抵制住了其體內原來的真氣侵襲。
柳茜茜開始臉上還帶着一絲難受的表情,漸漸的這股難受變成了驚奇,這個男人竟然這麼厲害,他不過是按摩幾下,這折磨了自己好幾個月的腰疼竟然一下子便減緩了一半。
“啊……你怎麼做到的?我的腰竟然疼得不那麼厲害了。”柳茜茜驚奇地開口道。
王昊卻皺着眉頭,臉色嚴肅:“你這腰疼的病是怎麼引起的,似乎時間已經有些長了吧。”
他剛剛利用自己的真氣配合按摩手法,僅僅將那股暴戾的真氣壓制了下去罷了,說起來也
不過是治標不治本,而且若是尋常腰疼,這真氣壓制下去,恐怕柳茜茜便感覺不到疼痛了,但是現在仍然能夠感覺到幾分痛楚,說明真氣在體內呆的太久,原本的大股真氣連連分散成爲了很多股微小的氣息,這些真氣同樣暴戾,殘留在體內更難清除。
柳茜茜原本已經對自己的腰疼不抱希望了,此刻看見王昊這麼按捏幾下疼痛便去了一大半,不由一下子找到了希望,她開口道:“我這腰疼已經有兩三個月了,在醫院住着,輸液什麼的也沒有用,照X光也沒發現有什麼毛病,但是就是疼得死去活來,這幾個月我覺都沒有好好睡過一次。”
王昊看了看柳茜茜很深的黑眼眶,心中也是能夠想象那種痛苦,光靠按摩是解決不了的,柳茜茜這個情況比較嚴重,需要用鍼灸將真氣逼出來。
“你的情況有些嚴重,我要替你鍼灸,過程可能有些疼,你要忍住。”王昊從上衣口袋中取出一個小小的針袋,其中裝着三根銀針。柳茜茜從王昊那一手按摩起了作用開始便已經充分地相信了王昊,不由點點頭:“長痛不如短痛,我能忍住的。”
王昊伸手將少女的上衣翻起,翻到可以看見其黑色文胸的地方時,停了下來,柳茜茜自是臉蛋有些泛紅,王昊卻把心思放在其腰間的真氣上,並沒有什麼其他想法。
左手手掌貼着柳茜茜白皙的肚皮,手掌之上,真氣吐出,柳茜茜便感覺一股熱氣順着肚臍眼向身體之中傳去,這種感覺很是舒服奇怪,再加上王昊的大手貼着她的腹部,不禁令得柳茜茜有些眼神迷離。
真氣匯入,將那一大團剛剛壓制下去的暴戾真氣給逼了上來,王昊的真氣成網狀,將其包圍住,匯到腰間的穴位來。
右手銀針一顫,速度極快的刺下,暴戾真氣順着銀針直接給王昊吸收了出來,這過程比之以往的腰疼還要難受,因爲暴戾真氣在出來的過程中四處竄動,雖然起不了什麼建樹,但卻讓柳茜茜遭了大罪。
她咬着牙,硬是讓自己不叫出來,但是額頭上卻出現了豆大的汗珠,可見這疼痛的劇烈。
不過半分鐘,那股暴戾的真氣便被王昊用銀針牽引了出來,王昊將之吸收進入自己的身體,用自己強大的真氣鎮壓之,然後繼續逼出柳茜茜身體內的其他殘留小股真氣,這個過程倒是沒有那麼疼了,柳茜茜的身子鬆懈了下來,她不由將眼光投向忙活着的王昊,眼中帶着一種異樣的感情,王昊這麼年輕的年紀,和她相仿,這又是掀開她的衣服,又是摸她的肚皮,真是把柳茜茜搞得臉色緋紅,而且在大股暴戾真氣被吸收出柳茜茜的體外之後,王昊的手,那種熱感便更加深切地讓她感受到,她不覺有些忸怩,身子微微顫動。
王昊感覺柳茜茜身體地顫抖,還以爲她是因爲太過疼痛所致,也不擡頭,開口溫柔地道:“再忍一忍,馬上就好了,實在忍不住就叫出來吧。”
聽到王昊這樣的話,柳茜茜看着他的側臉,不覺有些癡了。
將其身體之中另一絲細小真氣除去,王昊也是有些氣喘吁吁,這些小股的殘留真氣真是太多了,他現在身體之中真氣也是給消耗地七七八八,已經不能再源源不斷地把真氣往柳茜茜的身體之中灌了,他不由鬆開手掌,抽出銀針,然後將柳茜茜的衣服翻了下來,將肚皮蓋住。
王昊吐出一口氣,道:“柳茜茜小姐,你這腰病已經處理得七七八八了,但是還得有一些殘餘的後續治療,我明日再來給你醫治。”
柳茜茜也是感覺到腰間的疼痛基本上已經沒有了,只是有一點像是肚子疼那樣的隱隱作痛,這和原來比起來,那可不知道輕鬆了多少倍。
“不知道您叫什麼名字,這次真是多謝你了,我會叫我父親好好答謝你的。”柳茜茜這般道,她眼中帶着幾分興趣看着王昊,這個醫術高明的年輕人究竟是何方人士。
王昊淡淡一笑:“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我叫王昊。”他說罷便準備離開,柳茜茜這身體還需要調理,明天再來幫他將身體中剩餘的暴戾真氣除去便是,現在他還得去醫院外面找個酒店,不然晚上還不知道能睡哪兒。
王昊?柳茜茜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
而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房門被打開,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進來,一身修身的名牌西裝,頭髮梳得亮亮光光的,他看了眼病牀上的柳茜茜,露出一絲笑容,但隨即注意到站在一邊的王昊,不由皺皺眉頭問道:“茜茜,這個男人是誰?”
王昊看見年輕男人一副敵意的模樣,心中也暗自揣測這個男人恐怕和柳茜茜關係匪淺,他不過是來幫李香蘭一個忙,治療柳茜茜的而已,並不想多生糾葛,於是他笑着向柳茜茜告辭道:“你的病也好的差不多,明天再治療一次便可以完全恢復,我就先離開了。”說罷,也不管柳茜茜說什麼,轉身便離開了病房,在關上房門的一剎那,似乎聽見柳茜茜對那個男人冷冷道:“鍾一凡,你又來幹嘛?我已經告訴過你我不想再見到你。”房門掩上,王昊離開了醫院。
柳茜茜的腰疼還需要明天進行最後一步根除治療,即使是王昊也是要費很大一番勁,所以現在當務之急便是趕快找到一個酒店旅館休息一下,今天這次治療便花去王昊身上的真氣七七八八,他得調理一下。
醫院外面的旅館還是很多,王昊找了家看上去比較舒適的旅館住下了盤腿坐在牀上,正調息運氣的王昊忽然聽到電話鈴聲響起,他掏出手機,卻見是李香蘭打來,接通電話。
李香蘭似乎顯得很是焦急,問道:“王昊,柳茜茜的病你治得怎麼樣了?”
王昊聽出了李香蘭語氣的焦急,心下不由奇怪,李香蘭和柳茜茜究竟是什麼關係,爲什麼李香蘭會拜託自己來治柳茜茜的腰疼呢?
“我看過了,沒有什麼大礙,明天再按摩一下,去除淤傷就沒有問題的。”王昊這般說道。
“真是謝謝你了,王昊。”
王昊卻搖搖頭:“舉手之勞罷了。不過香蘭姐,這個柳茜茜究竟和你是什麼關係啊,怎麼他會有和你一樣的腰傷?”
李香蘭嘆了口氣,卻沒有回答,扯開話題道:“就是一個好友,出了點矛盾,你沒有在她面前提起我的名字吧。”
王昊應了一聲,再次試探着問了一些自己心中的疑惑,可是李香蘭都扯開話題沒有正面做答,令得王昊也是有些摸不清頭腦。
不過倒也不用多理會,反正這事情與自己沒有關係,明天將柳茜茜的傷治好之後,自己便回去了就是。
掛掉電話,王昊潛心運氣,呼吸漸漸平緩,身體也漸漸地調整了過來。
(本章完)